“哎,陆阿姨。你出来啦?你们聊完了吗?”我睡眼惺忪的看了看陆阿姨。
“是啊,你久等了。走吧,她也走了。”
“她?贺然吗?你们聊了什么啊?”
“我们啊?我们聊了很多,她已经走了,表弟就让他继续睡一下吧。你送一下我这个老人家吧。“
“好嘞。”
“贺然让我和你说声对不起,她刚刚其实啊就是吓唬你而已。她只从那件事以后啊,就一直走出不去这个房子,别人也看不见她,她表弟只是和她有血缘关系,八字还轻,你们还进了她的房间她才可以控制他。”
“那,其实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这么冲动?”
听到我这么问,陆阿姨也停下了脚步,眼中再次浮现出泪花: “其实,当年我在写信给她说完我要嫁到国外的事情后,我的心里也觉得我这个做法不妥当。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也会反思自己处理这个问题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考虑到她的想法,我太自私了。我总希望贺然能理解我的难处,可我自己呢?我有去了解她的想法吗?后来,我实在忍受不了我自己的懦弱和自私。我就又写了信给贺然,跟她说如果她也愿意的话,我可以放弃这个不能接纳我的家,我们一起去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开始我们的生活。但是一切都已经晚了。”说罢在包里掏出了一大沓用红色丝带扎起来的信件,在我面前晃了晃。这些信件整体都保存的很好,虽然已经泛黄的信封昭示着这些信件已经饱经沧桑,而且上面无一例外的都盖着四个血红的大字[查无此人]。
展示完信件后的陆阿姨慎重的把信件收回了袋子里,然后再继续往前走。边走边感叹道: “也许这些都是命啊。”
我没继续问陆阿姨后来发生了什么,大概也就是迟迟等不到回信的陆阿姨心灰意冷,嫁了人,然后出了国。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送着陆阿姨走到附近车站的,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再讲过话,直到在车站陆阿姨又再一次开了口。
“小朋友,你要记得,珍惜眼前人。还有,谢谢你,这是我和贺然都想要对你说的话。”
“嗯。”
“车来了,我先走了。有缘再见吧!”
我笑着送陆阿姨上了车,有缘再见吗?
送走了陆阿姨,这次的事件也总算告一段落。在这件事上面,我不知道怎么去评价。其实在这件事里面真的没有对错,不在其身,不知其痛。爱是她们之间的事,我们做旁观者的只要祝福就好了。只是不知道老菜醒了要怎么给粱姨解释失踪一整天跑哪去了,想到这里我又笑了笑。
接下来的日子,我的工作和生活也回到了正轨,无尽Excel的工作强度也总算有所缓解,这天正在日常摸鱼的我,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