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望着李东波这一波神操作,纷纷憋得内伤。都不知你娃那个给你的勇气,这样欺负王亚虎,你怕是闲活久了哟。王亚虎在条石乡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你妹,还可以这样操作,早晓得我这样来一波不就发了,等哈看你郎门死。
“耶,你龟儿胆儿肥哟,敢黑吃王老大的刨财,你晓不晓得这样做的坟头草草都长起有人高了”。
“就是,这娃儿面生,不晓得王亚虎的心有好黑,敢截王杂皮的胡,这次不死都要脱层皮”。
“不就是舍财免灾个嘛,把钱拿出来大家相安无事多好的”。
“上个月有个雇佣军人回乡,在车上也是见王亚虎他们打劫,该雇佣军人热血沸腾,站出来伸张正义,表示自已退伍不褪色,找王亚虎单挑,王亚虎阴险的同意单挑,结果是雇佣军人单挑王亚虎他们一群人,雇佣军人遭打得奄奄一息不说,最后家人还交了二百块赔礼道歉,这小伙子敢羞辱王杂皮,多半要遭打个半身不遂”。
“等哈打起来各人走远点,免得血沾到身上”。
中州大地确实是民风淳朴,人家都骑在你头上拉屎拉尿了,满车艮艮当当五六十号人,被五个混子拦车抢劫,还乖乖纳贡,乖得像孙子一样,没得人出来主持正义,与黑恶势力一搏,现当个吃瓜群众却一个个说得头头是道,好像李东波捅了马蜂窝一样。
王亚虎瞪着血红的吊晴眼,凶巴巴的对李东波吼道:“小子,看不出来你还会消遣老子也,不打你龟儿个半身不遂,你不晓得马王爷长了几只眼”,说完,挥起甩棍就向李东波头上砸去。
“王杂皮,好好的人你不做,非要干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你才快活嘛,既然你妈喊你早点回去吃饭,你就到阴曹地府去吃好,你打劫的钱又用不到,我不帮你收了干撒子呢?
“啪”的一声响传来,吃瓜群众暗暗摇头,为李东波挨打不值。疯狗三等人却是沾沾自喜,敢惹王老大,你娃不遭挨锤那个遭。
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本来是笑看李东波遭锤的,结果却见李东波抓住王亚虎砸过来的甩棍,“啪”的一声是顺手一巴掌抽到王亚虎脸上发出的。
王亚虎的右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肿胀了起来,哇的一声吐出一口带牙齿的血水,恨恨瞪着李东波嚷道:“打假活、一起伤、恁死折肖比样的(缺牙嗬风,本来说的大家伙一齐上,弄死这小批养的)。
周二毛、杜大娃、年癞子三人从前车厢推开前方挡道的群众疯狂扑向车厢尾部,疯狗三离得近,二话不说,扣上瓜皮帽,抽出随身携带在腰上的武装带,劈头盖脸抽向李东波。一个二个瘪三心里如何不怒,他们都是吃血泡饭的,居然有人来虎口夺食。档人财路好比杀人父母,所有人不拼命才怪。
有些事不是靠人多就能解决问题的,要想用对蚁多咬死象的人海战术,那也只适合在特定环境下使用。面对李东波这种云端顶上的人物,哪怕你是亡命之徒,也是来多少收拾多少。所以疯狗三纯粹是让钞票蒙蔽了双眼,看不清形势。王亚虎这种耍甩棍的亡命徒都是一招就被抽的像猪头,不知他哪里来的自信向李东波出手,只能说不知者无畏。
疯狗三武装带高高举起还未落下,“啪、啪、啪.....”的耳刮子声不绝于耳,疯狗三也三两下变成猪头三,猪鼻子趟着两条鲜血,模样比王亚虎还要凄惨,就这样傻暮登登的成为木雕。
挤过来的周二毛、杜大娃、年癞子见王亚虎半躺在地要死不活、疯狗三变成猪头三成为木雕。人活二十几,全靠懂得起,铁塔似的周二毛一个虎扑纵向李东波,准备已身体优势扑倒李东波,如果扑倒李东波,要杀要剐、到时还不是由他几兄弟拿捏、以前干架都是这个套路、一往而不利。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不是那张脸,就不要切冒那个险。李东波可没惯着周二毛,对着冲上来的周二毛肚子就是一个严严实实的大脚丫踹去。
来得快、去得更快,周二毛一个后跃砸向杜大娃和年癞子。杜大娃和年癞子正准备跟在周二毛身后大显身手,你妹、姿势还未摆好,周二毛的庞大身躯已砸在二人身上。急怒攻心之下,三人两眼一翻,“睡着球了”。
李东波 来到王亚虎身边蹲下,拍了拍王亚虎的猪头脸,“王老大、服不服,不服起来再战、老子早就看你不爽了、只知欺负弱小,老子早就想锤你了”。
“服了、服了,大哥,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今天我们得罪你老人家了”。混黑的,那个的招子不亮,惹不起的不要惹,耙皮的使劲踩,这是此道的生存名言。王亚虎虽然心中怨毒无比,可面子上却像龟孙子一样,连声求放过。只要过来今日,大批手下聚齐,不把你个龟孙大卸八块、满门屠尽,把我王字倒过来些。
王亚虎心里所想,李东波门清,还想报复我及家人,看来你娃胆儿确实肥。还王字倒过来写,当老子没读几年书所,麻痹的,你王字倒过来写还不是尼玛的王。
看在大家生活不易,都是小过不断、大过不犯,我就做个好人超度你们吧!李东波一个三观修正术(人生观、价值观、道德观)打进几个混子脑中,然后对王亚虎说:“今日就饶过你们,把打劫的钱还给大家,赶快滚吧”。
王亚虎赶紧踢醒众人,把抢劫的钱一分不少的返还给大家,不够的就自已贴撒。至于落到李东波包包的虽没有几个钱,但蚊子腿大小也是肉撒,拿出来,那是不可能的。
经过打劫风波的闹腾,客车爬过山、转过一个山坳,看着一排低矮的草棚、李东波的老家“条石乡望天村回龙湾”就要到了。
“师傅,坡坡口口刹一脚哈”,李东波向客车司机打着招呼走到车门前,师傅打开门就好第一时间下车。
踏上家乡的黄泥地,李东波一个懒腰伸展开来,望乡情怯的心洵也随着一口长长的浊气喷出,使整个人都放松下了。
李东波的家在回龙湾的最东头,是在别人搬离的残墙剩檐上搭建起的一个偏角,没有一间正屋,屋顶的草棚勉强能够遮风避雨。
推开虚掩的木门,一张矮几上一个瘦弱纤细的小女孩,双手支恁着下巴,正可怜巴巴的望着墙角的灶台。灶台上一灯如豆,微弱的光线还没有灶台内的材火反射出的光线明亮。推开木门的李东波看一眼支恁着下巴的Y头,然后看向被透门而入的微弱细风吹拂得摇摆不定的油灯。正向灶台内添加材火的一名面相苍老农妇急忙直起身,疑惑的望着推门而入的高大身影问道:“你找谁”。
看着苍老的农妇,李东波的眼泪不争气的夺眶而出。自已母亲实际年龄才三十多岁(农村一般结婚早,20岁左右小孩两个的比比皆是),由于父亲的意外身故,儿子的杳无音信。两大精神支柱的坍塌,直接击垮了她脆弱的心里,如果不是看着可怜兮兮的女儿还需要有人照顾,可能她早已撒手人寰。
“妈,我是你儿子波娃子,我回来了”。李东波一把跪在老妇面前。
“妈,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镔邦”,火钳落地的声音传来,站着的农妇摇摇欲坠的向材火上倒去。
李东波一个健步上前,紧紧抱住农妇,一股精纯的灵力透体而入。
在灵力的滋润修养下,农妇很快清醒过来。
“儿呀、妈妈不是做梦吧!妈妈想你想得好苦呀”。
“妈,我回来了,对不起,都是儿子的错,儿子不会再让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