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名树的影,千古名臣自然是鸡立鹤群,放眼望去人群中总有不同于常人的大神存在,比如说王守仁就能被称之为大神,小小年纪就能想出李代桃僵的计策来解决徐贯父子目前的困局,不得不说千古名臣打小就是个……老阴阳人了。
计策有了,现在缺乏的只是能和张鹤龄掰腕子的权贵,此刻背锅世家定国公高大的形象又在徐牧之心中冉冉升起,徐牧之看向王守仁说道:“定国公徐家怎么样?”
王守仁瞥眼说道:“兄长难道和定国公家有亲戚?”
徐牧之摇摇头:“之前我去骗取广发木材背后金主时曾用的是定国公家的名义,而且还约定好明天去交钱,让他们把木材送到定国公家,能不能想个办法让定国公和张鹤龄产生矛盾?”
王守仁听后拧着眉头在屋中踱步,定国公?实力倒是够了,名头也有了,可定国公一家又岂是张鹤龄一个靠着裙带关系幸进的建昌伯可比的,万一事后回过味发现被人坑了,说不得定国公会亲自操刀上阵堵在自家门口大骂………你有本事坑人玩,你有本事出来啊!
王守仁想想结果就浑身打颤,这事还得从长计议才行。
“兄长难道没有别的人选?定国公一家可不好惹啊!”
徐牧之咧嘴惨笑:“我要是有好办法也不至于到现在我爹还在大牢里呆着,再说了定国公那回头我亲自上门道歉,现在先把我爹救出来再说。”
王守仁点点头,有人舍得死,自己还怕埋吗?
“我有个想法说出来咱们商议一下,明日兄长交钱时点名让张鹤龄出来,徐家可是定国公当朝的一流权贵,怎么能和一个小小的商铺老板做生意?我想以张鹤龄贪财的性格必然会亲自出来。”
“到时候兄长就想办法尽量压价,最好是能把价格压到张鹤龄接受不了的地步,成功之后兄长把木材拉到定国公家,就说是张鹤龄让拉的,无论如何都要定国公家收下木材,最后再去找张鹤龄告诉他定国公家打算不给后续的钱财,而且木材必须要送到徐家。”
“兄长在和张鹤龄交谈时语气必须傲慢,最好是能激怒张鹤龄,届时以张鹤龄贪财和睚眦必报的性格定然会去找陛下告状,如此一来定国公家肯定会和张鹤龄打御前官司。”
“而陛下也会令锦衣卫彻查,为了平息定国公与张鹤龄的怒火,兄长也会被带到御前,到时候兄长顺水推舟把恩师入狱的事情缘由告知陛下,那么以陛下的性格定然会放恩师出狱。”
一口气说了许多的王守仁面带忧虑看向徐牧之:“不过到时候陛下为了面子可能要对兄长处罚一番,但兄长放心,以我的猜想最多是将兄长棒打一顿,毕竟兄长至今也没个功名,以民告官在我大明处罚还是很轻的。”
徐牧之听后心中无限感慨,同样是人对比之下简直是天差地别,王守仁该不会是………喝三鹿奶粉长大的吧。
这心思真毒啊!棒打一顿?还处罚很轻?
“嘿嘿嘿……守仁老弟啊!你看你既然能想出这么好的主意来,能不能帮兄长再想个不挨棒打一顿的主意?”
王守仁奶萌的脸蛋瞬间扭曲嘴角不停抽动,翻个白眼说道:“兄长”真当当我是诸葛亮?有神鬼之才?不管如何一顿棒打是躲不过的,除非兄长不想救恩师。”
徐牧之咧咧嘴:“嘿嘿,这不是第一次挨御前棒打,没经验嘛,不过你确定陛下不会杀我泄愤?”
王守仁点点头无比坚定:“兄长且放心,到时候扛不住了就说是为了救恩师不得已才这样,说不定陛下会因兄长的一片孝顺之心给兄长你封个官呢?”
徐牧之眼神不善幽怨看着王守仁,虽然智商上差别太多,可也不能拿自己当傻子吧,坑皇帝小舅子,还顺手打人家脸,还能自己封官?真拿皇帝不当干部啊!
那可是皇帝,历朝历代最雪白无瑕没有槽点的皇帝,老朱家的名声战斗机,皇帝里的纯情赛亚人,一生娶了一个老婆的皇帝能容忍别人欺负他小舅子?
以彼度己,这事要是放在自己身上,不把那小子弄去北海放羊,这事都不算完。
“守仁老弟,你觉得到时候兄长我该怎么才能博得陛下的同情心,要不这事咱们在从长计议?”
王守仁仰天长叹,自己虽然阴狠了些,可对比徐牧之简直是个乖宝宝一般,人怎么能无耻到如此地步?
“兄长你……算了,兄长既然不愿如此,小弟也没什么好说的,兄长还是另想他法吧!”
徐牧之脸色一红,多少年没有的感觉涌上心头,活了两辈子今个让一个小屁孩教训了。
“守仁老弟别生啊!为兄就是说说而已,仅仅是说说,既然已经想出办法了又怎么能辜负你的一片苦心,不过天色已晚,明天,明天为兄就去按照你的意思去广发木材忽悠张鹤龄。”
徐牧之说完在王守仁父子鄙夷的目光中慌乱逃窜,回到家后又仔细回忆王守仁的主意,反复推敲几遍后觉得其中好像有什么疏漏但又说不上来,只得就此作罢。
转起清晨徐牧之洗漱一番随后来到广发木材商铺,进门一副大爷我来送钱的姿态大喊:“那个谁……郑乾是吧,赶紧把本少爷昨天的木材拉出来让本少爷清点清点,少一丝木材本少爷把你送去刑部问罪。”
店铺内郑乾急忙接话:“哎呦!我的徐公子,小人怎么敢缺您的东西,昨个我家老爷说了和徐家做生意一定要让您满意才行。”
徐牧之冷笑道:“算他张鹤龄会做生意,不过我爹也说了,我徐家乃是京师数的上的权贵,这张鹤龄不出面我徐家绝对不能和你一个奴仆做生意,要不然以后还怎么在京师混?赶紧把张鹤龄叫来,本少爷急着回找我小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