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呵呵……小公爷抬爱了,小人郑乾乃是这广发木材的老板,不知道小公爷来小店可是因为家里要盖个别院?”
“郑乾……”
“噗……哈哈哈,木子,你听见没,郑乾,挣钱……”
徐牧之苦笑,玩谐音梗可是要扣钱的。
“三哥,别笑了说正事好吗?”
徐世忠又笑了一阵说道:“既然你认识本少爷那就好说了,我呢……不,不,不,是我这兄弟,他呢最近看上个女人,想买点上好木材,听说你这店在京师还挺有名,所以本少爷才来看看。”
郑乾微笑回应目光逐渐不善,你徐世忠糊弄鬼呢,他徐牧之亲爹都进了刑部大牢了他还有心情给女人盖房子,理由能在烂一点吗?
真以为我长的丑脑子就不好使,醒醒吧少年,老夫吃过的盐比你见的都闲。
“这位公子莫非是京师小李白,人送外号木子的徐牧之徐公子?”郑乾装作不认识问道。
“京师小李白?我擦,这又是什么玩意?”徐牧之一脸懵逼看看徐世忠,这雅号什么意思。
徐世忠耸耸肩:“别看我,这是张家那两个狗杂碎传的,要不然我能让你整首诗去哄我爹吗?”
徐牧之叹气,纨绔就是纨绔,就不能说请兄弟一展大才赋诗一首,整,诗是整出来的吗?
“额,郑老板,您问这个干什么?”
郑乾打着哈哈说道:“方才小公爷说公子买木材是为了给女人盖房子用,可据我所知令尊徐大人半日前好像被锦衣卫抓进了刑部大牢,恕我直言这买木材的钱您打算和谁要呢?”
打人不打脸,郑乾一番话算是捅破了窗户纸,徐世忠勃然大怒:“好个狗东西,我兄弟的事轮得着你来问,本想好好和你谈个买卖,你却揭我兄弟伤疤,今日本少爷非要好好抽你一顿出出昨天张家那两个狗杂碎阴我的气不可。”
郑乾愕然,脑子跟不上徐世忠节奏,你被人阴了找我出什么气,再说了买东西不用给钱啊!纨绔了不起啊!
“慢着,小公爷可要讲理,小人开门做生意自然是要向钱看齐,小人这么问有错吗?”
徐世忠瞬间呆滞,眨眨眼思考一番,对哦!好像是没什么毛病,可自己总觉得哪不对劲。
“木子,你觉得他说的怎么样?”
徐牧之冷笑:“三哥,别忘了咱们是纨绔,买东西需要花钱吗?难道三哥以前买东西花钱?”
徐世忠恍然大悟:“直娘贼,险些被你骗了,本少爷是那种买东西花钱的人吗?给我打,打到他变英俊为止。”
郑乾神情一愣,随后拳头如雨点般落在身上,良久,徐世忠越想越气干脆直接上手,边打边骂:“狗东西,本少爷知道你这破店是张鹤龄那个狗杂碎开的,本少爷不敢打他难道还不敢打你吗?”
郑乾抱头鼠窜口中直呼冤枉,半柱香后徐世忠解开衣扣消消热气,不远处郑乾浑身带伤躲在角落低头抽泣时不时抬头看看徐世忠,娘的我招谁惹谁了,不就是问一句买东西谁给钱吗?这都要抽我。
“看你爹呢,不对,我生不出你这么丑的儿子来……本少爷问你,张鹤龄那个狗杂碎是不是从户部搞到过一批木材?”
郑乾思索一番后摇摇头,这事打死也不敢说啊!
徐牧之见状迈步走到郑乾身边咂咂嘴说道:“我知道这里面干系太大,你承担不住,这样吧,你只需将前几日给我爹的木材拿出来让我们看看怎么样?”
郑乾继续摇头,户部丢失的木材他心中自然有数,当初张鹤龄与户部堂官能做成这事还是他在中间沟桥搭线,万一这事被查出来那可是抄家灭族的罪过。
“三哥,看来他不愿意说,你继续吧。”
徐世忠扭头看向郑乾说道:“呦呵,看不出你还是个硬茬子,正好前几日我学了点整人的手段,要不就拿你练练手?”
郑乾闻言大惊:“小公爷且慢,小人不过是个跑腿的,您何必跟我一般见识,这事小人也是迫不得已,您也知道我家主人是国舅,就算事后被查出来最多也就是被陛下罚些钱财,可小人不同啊,谁能在乎小人的身家性命呢?”
徐世忠刚想讲话便听徐牧之叹道:“三哥,他说的对,张鹤龄不是一般人,这样的事对他来说不痛不痒,可他不一样,咱们是纨绔,没必要欺负他一个跑腿的。”
“可你在千秋楼不是说要把张鹤龄那个狗杂碎逼出来吗?不揍他,张鹤龄能出来?”
徐牧之闻言目光撇向郑乾,眼中意思不言而喻。
“这个……呵呵……要不我让人把主人找来,过能不能先放了我”郑乾积极配合说道。
“可以,不过本少爷可没那么多耐心,给你一柱香的时间,一柱香后本少爷见不到张鹤龄,那你以后就别再京师混了”徐世忠冷笑道。
郑乾闻言急忙起身跑出房间,随后不顾形象转身从后门来到国舅爷张鹤龄府前,在门卫诧异的目光下跑两步走到张鹤龄身边。
“主人啊!您可要替我报仇啊!”
张鹤龄大惊:“怎么回事?谁把你给打成这样,还有没有王法了。”
郑乾如同爱情中失去目标的舔狗一般委屈道:“是定国公府的徐承宗,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竟然知道户部丢失的木材在主人这里,非逼着小人承认主人就是偷盗木材的贼,小人不从便被他们打成这样。”
张鹤龄闻言一愣随后皱起眉头,徐世忠他倒是认识不过并不熟悉,自从去年愣过徐世忠几千两银子后便再没见过,今日怎么突然跑到店里说什么自己是偷盗木材的贼?
虽然木材的确是在自己手里,可那是花了几百两银子买来了,买东西犯法吗?他徐世忠管的着吗?
“徐世忠现在在哪?”张鹤龄冷冷问道
郑乾面色一喜,每当张鹤龄这个表情时都会陷入六亲不认的状态,徐世忠,哼,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