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早上都会六点起床。以前,我只是跳跳绳,打会篮球,从徐老那里回来以后,我开始在运动前,打上一套八段锦。
入秋了,天气渐渐变凉,树叶也开始变得畏缩。今年雨水大,“秋老虎”没来。
我所在的小区有个篮球场。清晨,有几个老“球员”会在此切磋一番,挺好!人需要在各种干扰下做事,改良自己。有一群人在嘈嘈嚷嚷中,快乐的打球,运动量其实真的不小。
苗姐,九号楼的积极分子。算得上是小区篮球的队魂,基本上天天都在,四十多的人,看起来像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
打过球,几个人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小齐,这肚子上的肉怎么这么难减?尤其是干一段时间的重活,肚子上的肉蹭蹭就变厚了。”苗姐的身材已经很好了,还是不满足。
“你又不是要出嫁,跟人家小姑娘比啥?”旁边的关大哥说。
苗姐不屑一顾,说:“你个老男人懂啥,漂亮不分年龄。”
“干重活,一定会吃很多碳水,像大米和面条;不然,人就没有力气。可是,一旦你的胃口起来,再想往下减,可就难了,不仅需要时间,还需要强大的毅力。尤其是过了三十五岁以后,激素调整,吃的米面等碳水 很快就会转化成脂肪。这一些转化来的脂肪,是很适合机体的,特别难减。”我解释道。
关大哥来了兴致,问:“那为啥呀,同样是肉,它为啥就那么顽固?”
我说:“我们从外面吃进来的肉,人体会有个鉴别处理的过程。但是,我们自己用不完的能量转化成的脂肪,那是自家身体合成的,就是为自己更好的储存,量身定制的,所以,很顽固。”
苗姐说:“还真是,我要是控制食量,体重就能下来。要是运动的多,吃的多,体重就下不来。”
我说:“我们人类能吃饱饭不过就这一二百年的事,在以前几百万年的岁月里,我们常常是饥一顿饱一顿。也就是说,我们的运动一定是耗能小干活多的状态,能效很高。所以,运动只能提升健康,并不能真的减重。”
苗姐听了,无奈的叹气,说:“你说这减肥还真得节食呀!做人太难了。”
我说:“医学上最好的建议,依然是轻断食。”
关大哥说:“确实,我要是一段时间不吃晚饭,体重就能下来。”
我说:“我不建议快速减肥。肥不是一天养成的,肯定也不能一天就减掉。而且,体重大,不一定就是肥。有人天生骨骼大,就得需要相应多的肌肉,要不然就真成一具骨头架子了!”
苗姐说:“对,削足适履。活受罪!”
关大哥呵呵一乐,说:“你可说到苗姐心缝里了。”
我开玩笑说:“我们一方面想要高,想匀称;另一方面,我们还想要体重小,身体健康。太让我们的身体为难了。”
“齐冬,这几天也不见你媳妇下楼锻炼了?有好事了吗?”苗姐问我。
“她生病了,这俩天不舒服。”我说。
“嫂子不是大夫吗,大夫也会生病吗?”旁边一个声音传来,是小枣,十七八岁,偶尔也能起床跟我们这些“老家伙”打打球。
关大哥说:“大夫也是肉身凡胎,咱能不生病呀!”
晨练结束,我们各自回家。我把小枣的话带给了我媳妇莹玉,她听过后,哈哈大笑,说:“不光是小枣,其实,很多人都觉得医生是不会得病的。”
我说:“对呀,这也是我们要不断锻炼身体的原因。我们身体健康,同样可以给别人以心理上的支持,让病人更信任医疗。”
我媳妇说:“想想也是,你看中医典籍,最重要的就是’治未病’,如果自己都病病怏怏,怎么能让别人有信心呀!”
我说:“开一句不恰当的玩笑,现在中医不断遭到质疑,遭到打压,可能也真像你平常说的,’以前的中医大夫丰神如玉,飘然若仙;现在的我那些个同学,歪瓜裂枣,七扭八歪。’看脸真的治病呀!”
我媳妇生气,说:“真是痛心疾首。我们中医好看的人那么多,你就记住了我们那些不好看的了。哪个行业没有不好看!独独中医让你给记住了吗?”
我辩解说:“天地良心,那句话是你自己说的,我只不过是引用了一下。再说了,四十岁以前的相貌靠父母,四十岁之后的相貌靠自己。我又不是哪一种肤浅的看脸的人!”
我媳妇一鼓腮帮子,说:“以后只准我学中医的能说,你不准说。”
暗自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我立刻岔开话题,说:“我们做事符合别人预期,才能事半功倍。所以,以后要勤锻炼呀,媳妇!”
我媳妇以前经常问我:“你哪来的精力,每天起来锻炼呀?”
今天我可有话说她了:“内经前面几章,讲天地与人健康的关系,阐释了人应该怎么做,来避免生病。你一个中医大夫,要是老生病,可就是忘了中医的初衷呀!”
说真的,运动是可以让人上瘾的。我是学医出身,我有很多前辈都是运动达人。前俩天还有个医学前辈,跑了七天的“全程马拉松”。
我接着对媳妇说:“健康的状态,各方面都是舒适的,吃东西更香,睡觉更美,工作效率更高。即使是体验外在环境,或者学习新的知识,也会比别人更好更深。当然,某些感官刺激也会更丰富,是不是呀,媳妇?”
媳妇腻歪的用手掐了我一下。
我乘热打铁,说:“户外运动,有充足的阳光和变化不断的环境,身体别提多酥爽了,最是利于身心健康。你要多试试!”
“要死呀你!”媳妇羞涩的说。
我略带调侃说:“你不要老往其他地方想,咱们现在在讨论早上出门锻炼的事!”
媳妇突然问:“前俩天,你和大昭干啥去了?也不给我说一声。”
于是,我把去刘老那的见闻说了。媳妇说:“你不是学中医的,下一次去要带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