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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大灰耗子满脸痛苦,见他不说,阎王手里又加了几分力气,大灰耗子眼眶突出,脸色涨红发紫,他使劲的蹬着悬在空中的腿,像是被猫抓住后意图逃跑的耗子。

“到底怎么来了!”

大灰耗子眼前发黑,耳中嗡鸣声不断。

你他妈的掐着我,我要怎么说!

在他灵魂即将出窍之前,那人突然松了手,大灰耗子重重的摔在地上,他颤抖着身子伏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说!”

大灰耗子顾不得调匀气息,慌忙磕磕巴巴的说道“花爷....看中了他.....刚.....把人带走........”

云裕一脸阴沉,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自己脚边的人,不耐道“带去了哪里?”

“不知道........啊!”

那把精致的匕首狠狠的穿过了大灰耗子的手掌,把他的手钉在了地上。

“我真的不知道!花爷就是个畜生,他从不顾脸面的,若是兴致来了,他能在大街上就把人给强了!”

云裕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抬脚踩在匕首的刀柄上,脚下慢慢用了力气,当着大灰耗子的面,把匕首一点一点踩下去,锋利的匕首慢慢没入大灰耗子的手掌,鲜血汩汩流出,很快便在地上汇聚成泊。

大灰耗子撕心裂肺的喊道“我说!我说!”

“他在附近有个屋子!离这不远,我可以带你去!”

云裕收回脚,一把将匕首抽了回来,他拽起捂着手哀嚎的人,将人往前一推。

“带路!”

大灰耗子不敢再耍花招,捂着依旧流血的手,踉踉跄跄的在前带路,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待这冷面阎王找到花爷的家,万一耽搁了,那小孤狼真被花爷给上了,他跟花爷怕是都得死!

“砰!”

云裕一脚踹开了门,当他看到屋内的情景时脸色骤然一白,周身杀气更重了。

屋内床吱呀吱呀晃的厉害,床上有两个人交叠在一起,其中一个被绑了双手,红唇微张,脸上一片情|欲潮红,而另一个好似饿极了的猪,喘着粗气,不断的拱着身下的人。

大灰耗子双脚一软,直接瘫跪在地上。

还是晚了.....................

匕首带着盛怒和杀气狠狠的飞了过去,只听床上传来一声惨叫,云裕上前将那匕首拔了下来,匕首回到手里的同时他一把将那受伤的人给拽了下来,狠狠一脚踢了过去。

云裕双眸充血,发疯似的狠狠的踹他,直到见了血才稍稍恢复一些理智。

“旻泽,你..............”

一回眸只见床上被绑着的人瞪圆了眼睛看着他,未褪的红潮上满是惊恐。

云裕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两人对视一眼,云裕突然转身扶起了那个躺在地上哀嚎的人,把人扶到床上后,后退了一步,拽起大灰耗子就走。

“对不起打扰了,请继续!”

随后便在那两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注视下快速离开,临走还贴心的为他们关上了门。

云裕冷冷的看着大灰耗子,摩挲着匕首的刀柄,好似在考虑要不要再给他一刀。

“我真不是故意的...........这门都长一样.............”

大灰耗子带错了路,而他也误打误撞,搅合了一对野鸳鸯的好事。

“砰!”

云裕再次踹开了门,只见金济恒蜷缩在床上。

他把自己蜷缩一团,骨骼分明的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胳膊,由于他翻来覆去的折腾,身下的被子早就凌乱的不成样子,他额头密汗冒出,脸色红涨,口中喘着粗气,眉间痛苦的锁在一起。

“旻泽!”

云裕抱着他,想带他走,但是在他碰到金济恒的那一刻,金济恒突然发出一声急促的喘息和轻柔的低吟,下意识的向他怀里蹭去。

云裕察觉不对,冷眸猛然转向站在门口的大灰耗子。

“他怎么了!”

大灰耗子打了个哆嗦,他看着桌上放着的一张带有折腾的纸和一个空碗时,脸色骤然一变。

“都给灌下去了..............”

这可是三天的量,花爷那王八蛋一次性都喂给了这只小狼!

“他.....他被下了药..........”

在阎王的注视下,他硬着头皮道“是一些尽兴的药..........”

云裕明白过来,杀气腾腾的瞪向门口的大灰耗子,瞪人的同时,他心中腾起一丝庆幸,幸亏自己来的早,若是再晚一些,后果不堪设想!

“美人..............”

花爷为了不失礼特意去洗了澡,当他洗好澡换了新衣服回到房间后突然发现屋内氛围有些不对。

“呀!又来一个小美人!”

花爷毫不客气的打量着屋内那个温润似玉的人儿,对一旁的大灰耗子竖起了大拇指。

“好兄弟够义气,今儿可以玩双飞了!”

花爷的目光一直都在那仙人一般的男子身上,没有发现大灰耗子受了伤,也没有发现大灰耗子在听了他说的话后瞳孔骤缩,脸上血色尽褪。

温润少年放下怀中痛苦发颤的人,施施然走到花爷面前,周身散发着温和假象。

他笑着看着花爷,温声问道“你当真想要飞?”

花爷被迷得七荤八素,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飞.............”

话音未落他便化作一道优美的弧线,飞出了屋子,只听咚的一声巨响,屋外尘土飞扬。

花爷真的飞了,只不过是被人给踹飞了。

云裕转眸看向大灰耗子,大灰耗子一个激灵,啪的一下跪了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这药的确是我给花爷的,但没想到他这么狠,竟然把三天的药一次性都给灌了下去,对不起!对不起!”

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药原来是你给的!”

大灰耗子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个大嘴巴,眼前的人明明什么都不知道,而自己竟然自掘坟墓!

“解药拿来!”

大灰耗子抬眸看着云裕,眼中满是慌乱和纠结。

云裕眉间一紧,眸中隐有不悦“我问你解药,你看我做什么!”

突然一个念头在云裕心中一滑而过。

果然,只听大灰耗子说“解药就是.....就是帮他尽兴.........”

云裕心中猛然一沉,目光变得更加复杂摄骨了。

帮他是没问题,但是他真的愿意让自己帮吗?

自从他流放回来之后,金济恒对他极为冷淡,他有些不确定,不确定现在金济恒心中到底还有没有他?

若是没有,他的帮忙,只是让金济恒恨上自己!

天渐渐暗沉,一轮皎月慢慢爬上枝头,将那温和的月华倾注整个皇都城。

金济恒意识昏沉的坐在浴桶中,脸色微红,眉间紧锁,似乎恨不舒服,浴桶旁边坐着一个人,那人拿着冰镇的毛巾为他擦着额间的密汗,冰凉的毛巾擦过金济恒火烧似的脸上,让他觉得稍稍有一些舒服。

待浴桶的水被他捂得有些暖时,云裕拿着水瓢把温水舀出来一些,又兑了一些放了冰块的冷水。

云裕趴在浴桶边,用冰凉的毛巾不断的擦拭着金济恒滚烫的脸暇。

“唉...........造的什么孽!”

原本他打定了主意要当金济恒的解药,但当把人抱上床时金济恒似乎清醒了一些,他拼命的挣扎,似乎很不愿意别人碰他,他的腿本就断了没好,云裕生怕伤了他,只好放弃,并行他法。

明明是帮金济恒解除药性,但他也好像磕了药似的,周身发烫,心中燥热难耐。

这满满一桶的冰块金济恒用了一半,而他也快嚼了一大半了。

金济恒泡了整整一晚上的冰水,第二天药效的确过去了,但他也因泡了冰水发了高烧,云裕衣不解带的照顾他,不过短短三天,苍老的像是四十岁的中年男人。

“小哥哥.............”

正在给他喂药的手猛然一顿,云裕不可置信的看着怀中烧的意识不清的人,声音有些微颤“旻泽你方才说什么?”

金济恒靠在云裕怀中,烧的脸暇通红滚烫,他半抬着眼,眸中一片混乱模糊,他侧了侧身,看着身旁的云裕,断断续续的说道“小哥哥........我....我找到你了......”

云裕眼眶瞬间一红,眸中隐有水光闪烁,他稳了稳心神,温声问道“旻泽,我是谁?”

“小哥哥...........殁落街的小哥哥................子羡......”

一声子羡抚慰了云裕那空了多年的心房,他等了这么久,盼了这么久,这个人终于想起了他。

云裕抱着他,像是抱着一个失而复得的至宝“旻泽,你终于想起我了。”

“你走............”

云裕唇畔的笑意猛然怔住,周身血液骤然一凉。

金济恒又赶他,金济恒又做了当年做过的事!

“旻泽,你说什么?”

金济恒抬着意识混乱且有模糊不清的双眸,似看着他,又好似透过他在看别人。

在云裕的目光中,他说“我要你走.............”

“为什么?”

云裕几近崩溃,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金济恒一而再再而三的抛弃他,儿时如此,现在依旧如此。

药效似乎上来了,金济恒没有做出任何回应,而是歪在云裕怀中沉沉睡去。

云裕觉得自己好冷,就像是腊月底时,坐在一个破了洞的房间里,虽是有顶有门,但是摄骨的寒意依旧是肆无忌惮从那个破洞里钻进来,围在他身边,给予他最无情的嘲笑和伤害。

这么多年他一直刻意伪装成金济恒喜欢的模样,不敢叫他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真实性格,只是为了能够让他多爱自己一些。

为了他,他的温和假面一戴就是多年,有时他自己都生出了几分恍惚,不知道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就算金济恒因这层假意伪装的皮爱上自己,但也是爱上这层皮而已,他爱的并不是真正的自己。

但是他不敢,不敢卸下伪装,生怕连这仅有的一丝虚伪的魅力都没有了。

看似他欲情故纵吊着金济恒,其实一直没有捧出真心,没有给予肯定回复的是金济恒。

金济恒是一直都在讨好奉承他,但是他从来没有认真过,那位卖棺材的李公子就是最好的例子,只要有人向金济恒示好,或是给予付出,金济恒便会照单全收,丝毫不会顾及这么做会不会伤了云裕。

最可怕的是,金济恒对于这种事情是没有意识的,在他看来接受追求者的东西和爱意是一种极为正常的事情,即便他口口声声说自己爱云裕,但还是会抱着李公子,为他擦眼泪,温言安慰。

云裕承认,他看得出来金济恒有多喜欢自己,但是金济恒的眼中不止有他,只要是合他胃口,得他喜欢的,他便都会一一给予回应,对云裕也只是没有得到的喜欢而已。

若是得到了,这份喜欢怕是也不复存在了吧..................

透着几分苍白的长指缓缓滑过金济恒的脸暇,叹息声在屋内悠悠响起。

“若是你有一次认真,或者有一次拒绝过别人,我一定与你在一起.............”

月晃晃悠悠升到了半空中,一缕柔和的月华透过窗户落在两人身上,他们看似亲密相拥,但那个拥抱冷的没有一丝温暖,甚至隐隐散发出一丝无奈和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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