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眯着眼睛,隐隐约约的瞧见那名汉子小心翼翼的穿过他们所躺的青石,又慌慌张张的溜回了那块石板。屈拙睁开眼睛,看着漫天星辰,突然躺在他身边的翼燸用胳膊撞了撞屈拙,屈拙扭过头,翼燸张嘴小声道:“呃,那个化功散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屈拙略微皱了皱眉头,低声问道:“你说说!”
翼燸压低了声音道:“这化功散是一种邪药,据说是夸父族从海蛇身上提取出来的,只要一沾半点水分就会发挥药效,让人三个时辰之内功力全无!不过只要不接触到就没有问题了!”
屈拙微微一笑道:“嘿嘿,那我如果手上没有半点水分,即使抓住了化功散也没有任何伤害?”
翼燸点了点头。
屈拙一道想法浮上了心头:“既然你们想害我,那我就来个将计就计。”想到这里,他侧过头去,低声对着翼燸说了些什么,翼燸听的连连点头。
第二日。荒漠的天气总是复杂多变,昨晚还极为寒冷的荒漠,此时已经是热浪如潮,屈拙理了理衣服,舒展了一下筋骨,然后拍了拍身边睡得如同死猪一般的翼燸,笑骂道:“嘿,翼燸,起来了!”
翼燸喃喃了几声,翻转了一个身子又打起了呼噜,他那光头在头顶的烈日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明亮。屈拙看到翼燸的睡相,不由得微微一笑,他从沙地中抓出一只蝎子,右手食指一弹,那蝎子的剧毒的尾巴就被屈拙弹掉了。屈拙把蝎子拧了起来,然后轻轻的放在那铮亮的光头上
“啊——”
过了半个时辰,翼燸一脸苦瓜相的跟在屈拙身后,边走还边打着哈欠道:“屈拙啊,你这么早叫我起来干什么,那两个家伙都没有醒呢!”
屈拙笑道:“找吃的!”
翼燸皱了皱眉头道:“找什么吃的啊,不是有干粮的吗!”
屈拙笑道:“好,那一会你可别吃!”
翼燸哼了一声道:“哼,我又不是没干粮!我偏不吃!”
屈拙撇了撇嘴,没有说话。翼燸一脸郁闷的跟在屈拙身后,开始了寻找食物之旅
一个时辰之后,翼燸满眼放光的看着屈拙正在烧烤着的一只野兔,那野兔已经烤的焦黄了,空气中满是肉香。翼燸满脸贪婪的眼了一眼那野兔,努力的咽了一口吐沫,然后从怀中摸出一块干粮,眼光却瞟着屈拙烧烤着的野兔。
屈拙抬眼看了一眼翼燸,不禁微微一笑,他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瓶子,撒了一点粉末状的调料在野兔身上,又从怀中摸出一柄小刀,切了一块兔肉,放入口中,大口大口的咬了起来。
翼燸瞪着眼睛,猛地嗅了几口兔肉,然后满脸堆笑的走到屈拙面前,谗言道:“呃,屈拙啊,不对,屈兄弟啊,这个,我看这么大一只野兔你也吃不完吧!可不要浪费哦!”
屈拙瞟了一眼翼燸,装作毫不理解的样子应道:“嗯?真的吗?没事,我可以做成肉干。”
翼燸此刻闻着那野兔的香味,又低头看了一眼手中干硬硬的干粮,终于还是低三下四的说道:“屈大侠,我翼燸服你了!你就”话音未落,他的嘴已经被屈拙塞进了一大块兔肉。
翼燸抱着野兔,啃了起来,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翼燸已经将那只可怜的野兔剔的一点肉都不留了。
屈拙哈哈一笑道:“翼燸,好了,吃饱了,咱们可以去活动活动了!”
翼燸眼睛一转,拍手道:“好!”
二人径自走到那正在低声商量着什么的朱雀组最后两人身边,其中一个脸上有一道极深的刀疤的大汉看到屈拙过来了,显然很是紧张,他腾地一声站了起来,大口喘着气道:“哼,屈拙!我承认,我狼裕是打不过你,但是我告诉你,想拿走我的那块令牌,可没这么容易!”
屈拙认出这狼裕并不是夜间偷偷见神秘黑衣人的那个汉子,他笑了笑道:“这位朋友,你叫狼裕是吧!我并不想伤你,你愿意将这令牌给我也可以,不愿意,我自然可以轻易拿到手!”狼裕听到屈拙这样说,不由得退了一步,他紧张的握着手中的令牌。然后回头对身旁的那名汉子道:“章佯,听到没有,还不赶紧和我一起对上他们两个,咱们今天就是鱼死网破也绝不会让他们轻易得手!”
章佯回头看了一眼狼裕,轻蔑的笑了笑道:“狼裕啊,狼裕,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单打独斗你我二人谁都不是翼燸的对手,你我二人加起来或可与翼燸相当,我们若是硬去拼命,只会自取其辱!我看还是把令牌交给这位屈拙,屈大侠的好!”说罢他从腰间解开那令牌,然后抓着那令牌向屈拙递去。
屈拙斜眼一瞟,发现果然如自己所料一般无二,这个章佯手上此刻极度干燥,想必那洒在章佯手上的药粉就是为了保持手掌干燥的吧!屈拙笑了笑,右手一挥,就将那令牌接了过来,然后系在自己腰上。屈拙此时在章佯的脸上,却看出了一丝得逞般的不易觉察的微妙表情。
屈拙微微一笑道:“好,还是章佯兄弟知晓现在的情况。狼裕,你准备如何!”
狼裕见到章佯这么轻易的就把令牌交给了屈拙,不由得心头一阵恼怒,他心中暗骂章佯不守信用,本是二人说好无论如何都要和屈拙斗上一斗的,而此刻却只有自己独自一人了!他怒道:“哼,兀那姓屈的!今天你狼爷爷说什么也要跟你斗上一斗!”说罢他从背后摸出一柄六尺长的钢叉,大喝一声“看叉!”向屈拙冲了过来,那钢叉上面满布着土黄色真气,气势煞是吓人。屈拙却面带微笑的轻松的看着狼裕一点点的靠近,而他身边的翼燸则显得有些紧张。
“嘭——”随着一声巨响,屈拙如同一团稻草一般飞了出去
屈拙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他压住胸中翻腾的气血,然后勉强爬了起来。狼裕却愣在原地不动了,屈拙的实力他是清楚的,而此刻却被自己的真气所击飞,实在是让他感觉有些难以接受。
屈拙刚抹了掉了嘴角的鲜血,却又“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大口。翼燸赶忙跑到屈拙身前,小声的紧张问道:“没事吧!”
屈拙正待回答,那章佯却狂笑了起来,他一边狂笑,一边向屈拙翼燸二人走来。走到离屈拙还有三米之时,他听了下来,笑道:“哈哈哈哈,屈拙,你可知道为什么你现在体内一丝真气都用不起来?”
屈拙努力的挣扎了一下,勉强站稳道:“为什么!”
章佯轻蔑的笑道:“哈哈哈,你可知道你刚才拿的令牌已经被我做了手脚!翼燸,就凭你一个人,你认为是我和狼裕的对手吗?”
翼燸又惊又怒道:“哼,章佯,你刚才不是说你们二人联手只能和我打个平手吗!”
章佯撇了撇嘴笑道:“那是我当时想让你觉得自己算个人物!你其实算个什么啊!不就是达到第五重天的大成境界了吗!”
翼燸狂怒,正要发作,章佯身后的狼裕却率先发作了!他怒吼道:“章佯,你怎么能做如此卑劣之事!我狼裕虽然莽撞,却也知道这屈拙不是坏人,而你却是真的坏人了!看叉!”说罢,他一叉就向章佯刺去,章佯一边躲闪招架,一边却是心头大骂道:“妈的,你个狼裕,有便宜你不占,现在还帮着翼燸来打我!看来是我大意,我怎么能当着这混人的面说出实情呢!”
翼燸将屈拙平躺着放在地上,然后摸出腰间短刀,向章佯杀去。章佯功力本就只是和狼裕旗鼓相当,只是第五重天的小成境界,此刻翼燸骤然杀出,章佯马上抵挡不住,就要被二人合力擒下。
狼裕猛地跃起,钢叉上土黄色真气更盛,直趔迾的向章佯逼去,章佯眼看避不过去这一叉了
“轰——”一声巨响,随后是一声惨叫,满天的灰尘弥漫,狼裕口吐鲜血的躺在了十米开外,而翼燸也是疾退了几步。
来人,一袭黑袍,身材颇为高大,正是昨晚那神秘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