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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出山

“我怎么惹你了,这么不爱待见我”(老头率先说话,打破了无声的尴尬)

张道天:“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比如说让我干点什么你做不到的事?”

老头一怔,随后微微一笑,伸手空中一抓,出现一把玉茶壶,往下一倒,浅绿色的茶水倒在了拔地而起的古墓茶几上的翡翠杯上,茶香悠然,令人心旷神怡,一连倒了两杯,两杯都在自己跟前,先拿起一杯,递到张道天面前。

“我也不知道你从哪听说的,不过说的也不错,在未来的某一天,我可能是需要你的帮助,而且可能会十分危险”

张道天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

“什么事,我现在能办了?”

老头抿了口茶

“不不不,你现在不行,太弱了,等日后,看情况,我若用的上你,一定告诉你”

张道天滋溜了口茶

“先说好,伤天害理我不干,违背人心道德的事我也不干”

老头瞥了眼张道天

“在你心里师傅就这么不堪?”

张道天:“你想想以前,你教我封穴术的时候,点死穴瘫穴的时候,用的可都是活人啊?”

老头:“害,就这?那都是些十恶不赦的坏人,该死之人,有何怜悯,怎么,对你幼小的心灵造成伤害了?”

张道天:“那倒没有,老头,我总感觉你不像个好人”

老头:“什么是好人?天地万物,始于……”

张道天:“停停停停,又不是论道,怎么还讲起来了,你就说现在找我啥事”

“嘿嘿”(老头笑容之中混着一丝贪婪)

“先前你小……现在……”

张道天蹭就起来了,两手胸口一捂,怒视老头。

“卧槽!你好这口?!”

老头一摆手

“想什么呢,我和你师娘很恩爱”

张道天:“是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她回来”

元灵叹了口气

“其实这次我来,是带你走的”

“嗯?”(张道天一愣)

老头给他解释

“你不是筑基了吗,原本不能用的些个秘法,都可以用了,我打算还是亲自教你,要让你自己练,那得等到哪年,所以说,我这次来就是接你回去的”

张道天想了一下

“别啊,我再玩会,再说了也没和赵家两父子告个别呢”

老头摆手

“没事,你先走,我帮你告别”

张道天刚想说着什么,卡头神念一动,玉牌领域瞬间破碎,而张道天现实中的肉身紧接着也消失不见。给离得最近的赵青山吓一跳,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张道天消失不见,刚才还想找他聊天来着,看他闭着眼坐在剑上,也没好意思打扰,结果现在一下子人没了。

“哎?!”(赵青山一惊)

只见原本青天白日的大好天气,变得乌云阵阵,空气变得沉闷起来让人透不过气。

赵小河惊恐的望向四周的天空,想要发现什么,结果自己的神识连云彩都穿不透,心说祸事了,赶紧来到赵青山的身旁,把人护在身后,又四处找张道天,却发现张道天消失不见,心中止不住的懊悔,哎呀,这回完了,高人交给的人丢了,还不知惹上了什么别的高人,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正上方天空一声炸雷,众人都向上望去,之间炸雷过后,一道金光穿透云层斜撒下来,紧接着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光中穿出。

“张道天,我就现行带走了,不用担心他的安全,告诉那个老头,凡事有个先来后到,还有,别乱拿人家的东西,凡事存在在必有其意义”

“那……”(赵小河刚一张嘴,两息之间云消雾散,炸雷金光通通消失不见)

赵小河摇摇头,坏了,出大事了,这可怎么办,都答应高人照看此子,结果没两天就把人丢了,这……

想到此处,不由得面漏愁容,赵青山想安慰两句自己的父亲,却又不知说些什么,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抛开两父子不说,再讲张道天,刚才还在领域里和老头聊天,结果老头一招手,人就出现在了老头的小院里了。

环顾四周,还是那个熟悉的地方,当年让老头捡回来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房子的格局也没有改变,还是那么的朴素这么简约,就和自己看的武侠小说里写的一样,一代大侠到达武学至高顶点之后,退隐江湖,过着朴实无华的生活,这和赵家就不一样,赵家家主正直壮年,别看有个七八十岁,但从状态来看就和凡人三十来岁一样,也正是痴迷权利财富的时候,不过,虽然人家家里很奢华,却远离世俗住在山里,看来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吱呀(门开了,老头从外边走进屋里来)

“啧啧啧”(张道天)

老头抬眼看看他

“啧啧啧”(张道天)

老头:“有事说,咂嘴干什么”

张道天:“你刚才那下我可看见了,真够厉害的,又是乌云又是金光的,还隔空喊话,真够高调的,你不是一向主张低调的吗?”

老头坐在太师椅上

“赵小河这小子,早就到达了飞升的条件,之所以不飞升,一方面是“天上”各方势力复杂,上天之后危险极大,另一方面就是因为他的宝贝儿子,他儿子才结丹资质太低,上天也是任人宰割的份”

张道天也给自己找了个座

“这么说,赵小河以前也是什么造孽天才,我用神识探他骨龄,虽没有探出什么,但是我总感觉他好像并没有很大年纪的感觉”

老头点点头

“也可以这么说,之前赵小河这孩子资质确实也不错,上升的很快,也早早的达到了“飞升”的条件,但是他虽然资质超凡,心性却是十分的单纯,在经历一些红尘世俗的往事之后,心性受损,便没有了上进的思想,守着自己的儿子在末洲已有二十余年了”

张道天:“奥……都能飞升了,这境界放在末洲和中洲也是数一数二的了,怪不得你那么高调,原来是怕他真查出点什么”

老头:“嗯,他本来就是局外人,还是不卷进来的好”

张道天觉得有点委屈的慌

“那我怎么就是局内人呢,我就一孤儿”

老头看看他

“你命中注定,不然你不能是孤儿,都是天意”

张道天眼一撇老头

“我说,老头,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说话云里雾里的,你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世啊你?”

老头眼一闭

“知道又何妨,不知道又何妨,该你知时你便知,不该你知便不知……”

张道天把头扭一边,不想搭理他,自己这和他谈正经事呢,结果又说听不懂的话,真的是……心好累。

老头原本还想说什么,突然看向小屋的门口,又转过脸来看看张道天。

“我有个朋友到了,你上帘后避一避”

嗯?那有啥好避一避的,来了就聊天呗,我又不往外传。心是这么想的,但还是赶紧起来上隔壁房间躲起来,耳朵侧着,刚想听听有什么动静,一道无形的屏障就将张道天与房间隔开了。

切,老头真小气,张道天往床上一躺,不给听就不给听呗,睡觉。

[隔壁屋]

老头看向门口

“来了就进来吧,站门口多不好意思”

吱呀(门分左右,进来两人)

来的两人你们还认识,就是前几章拍卖会二楼的两位,还记得那仨人吗,张道天在下边和僵尸玩捉迷藏的时候,楼上有三个参观的,今天来的这两位,一个是黑衣老者,另一个是中年男人。

两人一拱手

“久闻大名,今日一见如沐春风啊”

老头心里没好气,眼前这俩家伙对自己独一个的宝贝徒弟有想法,俗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原本想着把人找着弄死,结果今天送上门来了,不过眼下也不能轻举妄动,自己没什么,倒是害怕打起来伤了徒弟。

老头一拱手,没说话。

来的两人有些尴尬。

老头眼神凌冽,一指对面两把椅子。

“坐吧”

两人赶紧坐下。

“来我这所为何事?还有,报上宗姓来”

老者先来

“在下……”

[隔壁屋子]

张道天双指并拢,一道红光凝聚指尖,拿指头摁在墙上,耳朵贴在手指上,隐约听见了点什么,在下……刚听一耳朵,没听见人名,就又听不见了,叫什么呢,我认识吗?

张道天盘腿坐在床上,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便打坐起来,参悟老头教给自己的功法,再睁眼,外边天都黑了,往边上一瞅,老头坐在炕沿上,低着头,好像睡着了。

张道天起身要下炕。

“你不好奇?”(老头冷不丁说这么一句)

张道天身子一顿

“你告诉我?”

“嘿嘿,不告诉”

张道天撇嘴

“那不就得了”

老头走出门外

“继续参悟吧,天也黑了”

啪!(关门声)

“我还没吃饭呢!”

透过窗户纸出来两个字

“辟!谷!”

啧,确定不是你懒得做饭,

哎,不吃就不吃吧,还参悟?睡觉!

[三年后]

咳咳,可不是张道天一觉睡到三年后哈,其实睡到第二天早上就被老头抽起来了,然后就是练功参法,日复一日,老头也不让出去,就只能每日憋在小院里,至于跑路,那不用想,老头在家你跑不了,他那个修为,你能跑哪去,脚刚过墙头他就在墙地下等着你了,那老头不在的时候跑呗,nonono我的朋友,修仙界有种东西叫阵法。

举个栗子,拍卖会那种,是把人困住,并且内部有破坏伤害,有人想用修为突破阵法,就会受到阵法的反击,当然,老头不会设置这种有伤害的阵法,不过效果也一样,也是把人困住,类似于鬼打墙的一种阵法,随便你跑,跑一天你都跑不出去,张道天一连试了几天,除了跑路速度更快以外也没找到出去的方法,每回回去的时候,老头倚着门口看着他。

老头:“上哪去了?”

张道天:“切,锻炼去了”

后来这个阵就不是困张道天用了,因为反正怎么跑都会回到原点,张道天索性苦中作乐,用它来练习身法,别说,效果还挺好。

日子就这么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期间,二楼两位还来看看张道天,老头和两位站在每个地方默默地注视着张道天,一边看一边赞叹此子进步之神速,一边和老头聊天,老头对两人也没有一开始见面时的反感,似乎是达成了某种合作关系。

于是乎,三年后的今天。

张道天早早的起床,准备一天的晨练。

老头一推门进来了。

“天儿啊,你可以下山了”

???

张道天一愣

“怎么,我神功大成了,出山了?”

老头老头一乐

“屁,我教你的,够你吃一辈子的,我都没参透,你还能比我强?”

张道天嘴一撇

“那别说,莫欺少年穷嘛”

老头:“贫嘴,行了,收拾收拾下山去吧,给你放十年的假”

嗯——(张道天沉吟一声,看着老头)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让我下山办去啊?”

老头:“没事,就是觉得你学到现在了,也该下山磨合磨合了,给你十年的期限,给我升到结婴,不然等我发现你就完了,天天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嘶~

“我就说嘛,哪来白给的假期啊,在这等着我呢,不过五年一个段,会不会太苛刻了?”(张也没有太多的惊讶,毕竟老头也不讲理)

“对你足够了,不过下山不要给我惹大事啊?”

张道天嘿嘿一笑

“对我还挺自信,我都没这么自信,不过话说回来了,什么叫大事啊?”

老头眼光一冷

“杀人放火我不管,欺男霸女我不管,祸害人家宗门天骄圣女我不管,祸害隐世家族我也不管……”

张道天一边摇头一边

“啧啧啧啧,老头,你这个表情加上你说的这些个话,怎么看怎么像个金盆洗手的隐世老怪,而我就是老怪座下的弟子,出去做尽坏事,然后你出山给我摆平,嗯——书里这种一般死的都快。”

老头瞪他一眼

“总之,你不要惹到年纪轻轻境界深不见底的人”

张道天一抬手

“等等,没听懂”

老头扶额

“就是年纪和你差不多,你却打不过的的人”

张道天一摊手

“同龄人打不过的那不是多了去了,毕竟我才筑基啊?那些个宗门天骄啥的还不是随随便吊打我”

老头冷哼一声

“就那些下九流的垃圾宗门,能培养出什么东西,就算从小就开始培养的天骄,也比不上我养了好几年的你”

张道天——感觉不是夸我呢

老头一摆手

“行了,收拾收拾”

张道天:“那有啥好收拾的,光棍一个,来时一个人,走时也是一个人”

老头突然想到了什么

“对了,道侣我不管,你要是娶了老婆记得带给我看看,我给你把把关”

张道天:“干嘛,想看孙媳妇啊?”(其实两人的关系和实际的年龄,可以说是爷孙的关系)

老头倒也没否认

“对啊,你要是给我整个小重孙,那我再给你放十年假,不过你要升到化虚境”

张道天:“那算了,我走了”

“等等”

老头掏出一把剑,黑色系,剑鞘外有红宝石镶嵌,金丝修饰的边,红线挂的穗子,每根穗子上还有些看不懂的文字。

张道天把剑一拔,剑身外隐隐绕着一丝黑气,两边剑刃薄而锋利,轻轻一挥似有斩断山河力拔千钧之势,张道天心中不禁感叹,好剑!

老头见他面漏喜色,脸上没看出什么,心里也是一暖,有种爷爷给孙子买奥特曼的感觉,内心“微笑”的注视着张道天。

“这把剑,是我年轻的时候用的,比你的差点,凑合用把”

“嗯?我的?”

老头咳了两下(一高兴差点说漏嘴了)

“行了,下山吧,别在我眼前晃,看着烦”

张道天嘿嘿一笑,把剑收好,一拱手,跪在地上磕了个头,转身开门就走,老头则是跟着他来到门口,倚在门框边看着背影渐行渐远,直到再也看不见了,老头转身,关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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