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百万家里。我在炕上趴着，郑芳芳坐在我旁边给我敷药，而郑金库坐在椅子上看报纸，喝着白开水。
郑百万：“姐，姐，姐，轻点。轻点。大姐，你能不能轻点给我上药呀！你要谋杀你亲弟弟啊。”
郑芳芳、郑金库（一齐喊）：“活该，活该。”
郑百万：“要不要说的这么齐啊，你俩商量好了是吧！你俩是不是我的亲哥亲姐啊。”
郑金库：“正因为是你的亲哥亲姐才这么说你的。”
郑芳芳：“你哥说的对知道吗？你说你都被学校保送到清华了，你呢？却因为对象跟别人打架，被学校开除，本以为指着你为咱家光宗耀祖呢？你能改变咱家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呢，这下可好了，全完了。”
郑金库：“百万那百万，你真能耐，为了一个女生把你的前途给毁了。”
郑百万：“我不后悔，我爱月月，将来我一定要娶月月为妻。”
郑金库看我的表情怒火一下蹿上来了，拿起桌子上的被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指着我对我说：“郑百万，你再说一遍。”
郑百万（从炕上蹿起来）：“我的女人月月。”
郑金库上前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并说：“幼稚，可笑，你的女人，郑百万你太可笑了，你是个高中生，我问你，你有什么？”
郑百万：“我有一颗爱她的心。我可以为了她我什么都可以做，甚至是生命。”
郑金库：“不负责的男人，生命是你的父母给你的，你这不是爱是占有。你知道下一秒将会发生什么事情吗？就像你前一秒还是被大家万集宠爱于一身的人，成为学生的学习榜样，下一秒就被成为典型的反面教材人物一样。当你说这话和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你想过你的父母和你的家人吗？你有想过后果吗？”
郑芳芳：“金库，你别说你弟弟了，他还小呢，还是个小孩啥也不懂。”
郑金库：他小孩，小孩还做出这样的事情。“
郑百万：郑金库，你是不是教育你的下属教育惯了，你不就是个粮食局的破科长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正巧这一幕被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父亲看见了。父亲上前一把拽我就打我。说：“你个畜生，你还长能耐了是不是？你都敢跟你哥喊上了。”
大姐看事情不妙，就使劲全身力气拦着父亲不让父亲打我。
郑芳芳：“爹，爹，你别打百万了，他的伤没好呢，他还是个孩子呢，他不懂事。”
郑金库：“大姐，你别拦着父亲，让父亲教育教育他，就因为父亲每次打百万，你都护着百万，才成就现在的百万。”
大姐冲着金库喊：“百万的身上还浑身是伤呢，百万挨打的次数还少吗？”
郑百万：“郑金库，你别跟我摆你科长的架子，我告诉你此生李月月是我的最爱。别说月月。”
郑建军（崩溃，坐在地上大喊。）：“百万啊，你要干啥呀！”接着说：“百万那，你知道你爹妈对你的期望有多大吗？咱家祖祖辈辈都靠种地为生都没出过这个屯子，百万，你看看咱家还住着茅草屋呢都快塌了你看见没啊，还有你大姐上学时成绩很优秀，可为供你哥上学放弃自己的前途，你姐哭了一个星期，但没办法，因为咱家里穷没钱。那阵家里知道你被清华录取家里人多高兴吗？你母亲哭着跟我说咱家终于要熬出头了，可你为了所谓的对象给毁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低着头不出声。我从来没看到父亲这么绝望，那么老实的人，平时不说话的人气成这样。
心里愧对父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