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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少年出游!

第五章 少年出游!

炼体境,洗涤凡胎杂质,增进肉身力量,登堂入室者指断沧澜,一拳开山!

一个月后。

今日姬府,似乎格外喜庆,来往族人面上洋溢笑容。云鸿略一打听,才晓得一位二十岁出头的族兄将要游历归来,去参与那明年三大家族十年一办的武道大会。这武道大会可不简单,胜出家族不仅面上有光,扬眉吐气,更是能得到另外两族割让的五块灵脉矿山,偏偏百年来三大家族争奇斗艳,也没出现个次次夺魁的,因此都极为重视这场大会。

族兄?不认识。武道大会?有兴趣也打不过啊!大会规定二十五岁以下青年皆可参与,这些修炼了十几年的家伙,指不定是什么变态。

云鸿翻看那本《炼体详注》,对上面描绘的种种能力憧憬不已,前几日刚熬过苦痛晋升到炼体第三重,随意出手都已经有锵锵回音。他把一柄插剑歪歪斜斜随意挂在腰间,若不是配上衣装略有出尘之意,恐怕要被人当做市井泼皮。

行走在青石台阶上,几位擦肩而过的子弟目露异色,云鸿此时心情极好,全当没看见,反正他的寄托不在此地,姬家族人同他大多不过陌路,以后远走高飞,再不受羁绊,在意这些有什么意义?至于众人说的开不了天命的武者只能修炼到立地境,这都是以后的事,自己三窍之体,能不能修炼到那般境界都两说。

云鸿抽出这把藏在剑鞘中的利剑,剑身雪银,映射出他十分散淡的面容,剑尖在阳光下耀光闪烁,一股不凡的气息隐匿于剑。

这是前些日子婆婆知道自己学剑后精挑细选出的一把灵器,云鸿还记得当时婆婆拿出一个据说可以容纳万物的“储物袋”,翻来覆去一顿好找,当时云鸿就瞪直了眼,只见婆婆从那么小的一个袋子里掏出戟斧弓叉、丹药秘籍各色各样的东西,甚至还有些女子化妆打扮用的胭脂粉底,几乎快摆满整个房间时,婆婆找到这柄利剑,满意的点了点头头递给了他。

“这是一件高阶灵器,唤做钨钢剑,削铁如泥剑意凛然,并不是舍不得给鸿儿更好的武器,只是怕你驾驭不住。”云鸿喃喃自语,将婆婆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这一个月的光景,云鸿自然不只是提升武道境界那么简单,他还将藏书阁中的《闻涛拍岸》与《基础神通要解》通读了一遍,前者高深,只摸出一点门道,后者已经融会贯通,毕竟只是些简单的运气之术,诸如“火球”、“意念移物”、“短暂飞行”、“灵力盾壁”、“屏气闭息”、“运气提速”,现在他随手就能变花样的玩出三个火球,只不过威力不大,用来生火取暖倒是足够了。

摸了摸挂在腰间的储物袋,这是婆婆给的。前些日子云鸿望着元天江滔滔江水滚滚向东,气势如虹,心里便起了疑问:元天江顺流而东,沿岸包罗万象,最终落于何方?由此疑问,引发了云鸿强烈的探知欲。

我要出去看看,走出这个未踏出一步的府门,看看大千世界如何繁花似锦如何风姿绰约,看看外面的人是否都是俊逸不凡巾帼豪杰,看看红尘闹市如何平凡朴素不失韵味。

当这个想法说与婆婆听时,本以为她会好言好语字如珠玑的劝自己迷途知返,不料她欣然同意,说是有要物寄给往南一千五百里,同样住居元天江畔的紫云城中龙府的熟人,物什贵重,不放心别人来送,于是方才她笑眼咪咪地将一个红漆木盒放到储物袋里一并交给自己,云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好像自己被坑了一样。

云鸿现在是一名货真价实的炼体境武者,全力奔跑起来可达十五米每秒,然而这速度仅有冲劲没有后劲,不过多时他便腿脚瘫软无力,丹田灵力消失殆尽。此行往返三千里,婆婆特意强调一定要赶在小年之前回来过个喜气洋洋的新年。

日程三个月多,若是徒步而行都没有时间修炼,云鸿眼珠滴溜溜地转动,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忽然他记起小时看过一本记载奇人异事的书籍,里面有一位性格古怪的圣人,武道修为高深莫测,却不喜奔徙时遁天而行,而是将自身灵力化为一匹生动如活物的白马,其人终身坐白马,一身洒意的白袍飘飘。后人不禁感慨:圣级强者恐怖如斯,将这一名典取名为“灵气化马”。

炼体境再如何被吹嘘得天花乱坠,实际上依旧没有脱胎换骨,连长时间飞行都做不到,为方便出行贸易,一般家族中都会设立马厩,其中良马骏驹数不胜数。云鸿略作思量,便径直往马厩走去。

喂马的管事睡眼朦胧,待云鸿走近了才瞧清模样,知道他是老祖宗爱孙,那老祖宗可是出了名的护短。管事一身睡意顿时祛除得无影无踪,短暂权衡利弊后,觉得向上头禀明了情况,他们也不会过多苛责,因此堆砌起笑容,手掌不断的交叉摩挲,谄媚的笑道;“额...少年面色灿烂,意气风发,想必是浮想到自己骑骋骏马,风姿潇洒的模样吧?哈哈哈,此地不说聚拢蜀中全部名马,也总得有个七七八八了,像风鹤子、夜玉郎、红轩豹子头这些,里面...”

云鸿见他吧啦吧啦说个没停,出声打断:“你怎么知道我来看马的?”

管事顿时如承蒙恩泽般面色潮红地开怀大笑:"这我就要跟你说说姬家第一任马厩管事也就是我的故事了,话说这十几年来混迹人事啊...本人以自身不屈的毅力锻就成了这一察言观色的特技,在众人之中脱颖而出,在艰苦卓绝的环境下成了这第一任管事,含金量可谓..."

管事只顾闷头吹牛皮,抬头望向四周,那少年人影消失匿迹。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浮躁,我这故事偏偏无人愿意听。”管事愤愤不已。

云鸿实在听不得他啰里啰嗦的,趁他陶醉不已,瞅准时机将桌面上的一串钥匙拿走的同时冲向内室,现在到了恶臭难闻的马厩。这是多少天没打扫了?云鸿一边腹诽一边强忍着臭味将六间养马房走完,幸好每匹马前都有品种名和详细介绍,不然他只能胡乱选择一匹了。

脑海中回忆起每一匹骏马的模样,皆是神采奕奕,身体健硕,毛发光滑锃亮,马蹄壮硕宽大。有的眉目温顺亲人,有的桀骜不驯,一副“爷傲奈我何”的欠揍模样。

云鸿再次打起了算盘:“南蛮象?太壮硕了,足有大半个骆驼那么大。云中兔?啧啧,不行不行,马面兔耳是什么奇行种。草上飞?这马其实挺不错的,就是头顶绿的慌...”

正在云鸿踌躇不已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说话:“喂,喂,喂?!我叫你呢,对对对...别左顾右盼的,叫的就是你。”

“谁?”

云鸿立马揪紧了心,向四面八方扫视而去,却空无人影,仅有一匹匹马儿进食的画面。

“妈的,才一年不见你就这吊样了?我在你正对面!”

云鸿正眼看去,只见一匹黑不溜秋、身形瘦肉、毛发稀松,长相歪瓜裂枣的纯黑种马正歪着嘴巴翻着白眼看着自己,嘴巴还咕噜咕噜发出声音:“你这小子真是眼瞎,岂不知贵人就在眼前?”

“你会说话??”

有生之年听见马儿说话,简直颠覆了云鸿的认知,当即震惊得无与伦比,恨不得甩给自己两个大耳巴子清醒清醒。待到稍微平静了些,云鸿又问了一遍:‘你怎么会说话?’

“小子傻眼了吧?这世间你没见过的事情还多着呢,马爷我吃过的草比你走过的路都多,快,把马爷我放出来,等会赏赐你两套三套绝世神通的修炼口诀也并非不可能的。”黑马似乎想证明自己所言不虚,仰起两只前蹄,颤巍巍缓缓地想做个站立姿势,不料抬头猛了,撞到了上头铁壁,当即摇摇摆摆的瘫在地上。

“我想起来了。”云鸿忍俊不禁,并不急着开门,而是说道:“我家门口以前一直拴着一匹大黑马,一年前突然消失,问婆婆她也说不知,你怎么被关在了这里,别的马儿都住在木围栏里惬意逍遥,你偏偏被锁在铁笼里,瘦骨如柴?”

黑马悠悠起身,鼻中哼哼道:“那老妪说我实在太能吃,把我甩手到这破马厩,切,你也不看看关在这地方的都是什么地摊货色,泛滥如鱼虾毫不起眼,马爷自然不乐意,于是一来便在此地飞奔腾跃,宛若龙腾风翔,跟几个性情刚烈的马弟把这里搅得天翻地覆,那管事多管闲事,派了几个孕道境喽啰把马爷五花大绑锁进这鸟笼子里,这一年来隔三岔五的送来饭食,马爷我真是受尽了不公的苦楚!”

云鸿见他谈吐间嘴角歪成一个惊人的弧度,并且目光放荡,话语间有股视他人于无物的不屑。顿时再次忍俊不禁,这回是真笑了出来,手指着黑马嘴都合不拢。

“你笑什么?”

“哈哈哈哈...马兄你面相不雅,但却心有韬略,语出惊人。”

“哼哼,勿以相貌取马,你非伯乐,岂知我的千里之处?”

“我要去往南一千里的紫云城,马兄可以驮我前往吗?”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更不会受制于人,何况...等等,你去哪里?’

“寻良驹啊,我看那匹风鹤子其实挺不错的,骑上去威风凛凛,气态出尘,马力也上佳,,,”

“等...停停停停停,马爷我给你当坐骑还不行吗?不过事先说好,饭得管饱,不饱腹我可跑不动。”

“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

管事手掌托着腮帮,四下无人,又开始昏昏欲睡,正当面前视线模糊不清时,那里头马厩竟起了滚滚尘烟,管事猛地一惊,放眼看去,只见一名白袍少年驾着一匹如炭似墨的劣马横冲直撞,少年咬牙切齿道:“你这般不听指挥,让你往左你偏向右,放你出来真是大错特错。”

管事的以为自己幻听了,竟听见那马反驳道:“笑死爷了,马缰是你这般拉的吗?你勒死我得了。”

一人一马冲出后转进旁边一间房屋,只听得一阵噼里啪啦瓷物桌椅碎裂之声从里屋传来,管事的听声辨位,他珍藏多年放在古色古香的书架上的书籍果然也没能幸免,轰然坍塌,这一阵鸡飞狗跳的动静足足持续了一刻钟才平静下来,一人一马纵跃而出,与他擦肩而过,身后遥遥传来声音:“管事,折损你许多物什,深感愧疚,你去找我婆婆吧,她老人家会尽数赔偿你的。”

纵马数百息时间,周身无数红袖青衫影骤然闪过,终于看见了宽阔宏伟的府门,云鸿没有犹豫地一冲而过,回头看了一眼华贵富丽的姬府建筑,心中交杂着八分喜悦、两分不舍,这里终归不属于自己,归宿在远方!云鸿此时的心境宛若江河奔流不息激荡不已,只感往日枷锁不复存在,恨不得一飞冲天。遥望远方,精彩纷呈的故事在云鸿脑海勾勒描绘。

有一个佝偻的身影站在城头,直到视野中才看不到那孩子的后背才收回心神,对左右两位卑躬屈膝的人说道;“你们知道该怎么做。”

“是。”两人将身躯压得更低。

......

......

好不容易掌握驭马技艺的云鸿感受四周劲风呼啸,周身景物层出不穷,只觉得舒爽万分,一口气便冲出了五十多里,这时他正好瞧见大黑马伸出舌头喘息不已,察觉速度缓下不少的云鸿腹诽:“本以为是一匹良驹,怎料想不过这么一会便累趴下了,遇马不淑啊!”

黑马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立马喘着气回嘴:“你驮着马爷跑五十里,马爷看你累不累。”

“说多了还是不如那些优质马匹。”云鸿见心思被拆穿,也不恼,反而继续吐槽。

“妈的,马爷腹中蛔虫作祟,饿了,跑不动了!”黑马干脆停下马蹄,与云鸿较劲起来。呵,马爷不信他不服软!

云鸿故作没听见,将四周景致望了一番。

拿出事先准备的地图,姬府往下一个拇指头的距离是一片方圆十里的树林,唤做四季林,岩石错落,高低不平,树木成林,四季有野兽出没,想必就是此地!

云鸿此行,一丁点儿口粮都未带,此地既有现成的,便亲自动手吧!

“干什么!?”黑马见他一直不说话,愈发生气,云鸿却自顾自扯了扯缰绳,黑马因此大叫。

“捕猎!”

“你...你小子没带干粮啊?我...我他妈有苦说不出啊,可怜我马爷一世英名,却落得亲自捕猎。悲呼!遇人不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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