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到
“帆儿啊,这位姑娘是…?”老夫人转头看向身后的虞汐鳯。
“她……,她是我一个朋友。”
紫帆心虚的看了眼虞汐鳯,毕竟之前是除了彩凤,再没有见过其他这么——漂亮的女孩,好吧,我承认,是我没见识,一直呆山上,没见过世面,紫帆耳根微微泛红,除了姐姐彩凤,青鸾是第二个碰过手的女孩,如何会没有特殊的情感,但到底是什么情感呢?姐姐?朋友?还是什么?老师没有讲过啊~,似乎唯独在感情方面,紫帆就像个无知的幼童一样。
“帆儿,你喜欢这个小姑娘吧。”老夫人笑着说道,“我请人为你说媒吧,小姑娘,你芳龄几何了,叫什么,双亲怎么样,是哪的人……”
“老夫人你又误会了。”紫帆急忙解释。
看着虞汐鳯的模样和身形,“嗯,是个好生的主啊。”老夫人夸赞道。
“嗯?老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啊。”紫帆望着杜氏询问道,一脸疑问,满满的求知欲望。
虞汐鳯的脸瞬间绯红起来,如蜜桃般迷人,丝丝点点绒毛,极其细腻“老夫人,我…我~”还未说什么便跑了出去,清风拂去。
“汐——”紫帆还为说完,一个侍从跑来,“老夫人,小公子,有个僧人来找你。”
“哦,老夫人,瑕谪这便先出去了。”
徐徐走出堂外,虞汐鳯在走廊尽头摆了摆手“那个秃头来了。”
只见徐逸尘在亭外对着紫帆笑了笑,一只手掌竖起,执着佛礼“贫僧等两位多时了。”
“你还能进府内?”紫帆说道。
“这也得多亏了施主的名义好用才是~”
身后有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紫帆
“不知道施主身后的那位需不需要解决掉,一直盯着呢。”
“难不成你个秃头还杀生不成,才不用你动手的,一直盯着呢,要不是臭瑕谪不让,他早被我送去西天了。”
“汐儿姐,别说了,女孩子要——”
“又欠掐了吧?小身子骨那么弱,我都不敢使劲掐。”
还未说完,虞汐鳯便威胁道,她经常掐他胳肢肉。
一想到被掐,紫帆一时间哆嗦,狠下心来道:“那不成,即使你要掐我我也要说,女孩子怎能如此,呸呸呸,你都四千七百余岁了,也不能算女孩子了吧。”
“在一对奇怪的眼神中~”虞汐鳯“微笑”的看着紫帆。
“…嘶~”紫帆实在忍不住,出了声。
虞汐鳯见紫帆出了声才肯罢手。
徐逸尘摇了摇头,又对着虞汐鳯道“汐儿姑……汐儿姐,我可没说我不杀人~。”
“叫我青鸾姐,还有,真的假的?你破过杀戒啊。”
对这个不一样的僧人,她并没有像对其他佛教中人对他。
“这乱世之中,若想存活下去,手上总会粘上血,两位施主不也一样么?”
“瑕谪倒真没说错,你确实跟别的僧人不一样呢。”虞汐鳯与紫帆跟在徐逸尘身后,三人出了城,平整的大道逐渐淤泥起来。
“紫施主,要不我们用法力乘风而行?”徐逸尘看着紫帆一颤一颤的走路姿势提议的说着。
“不用。”说完,紫帆抿着嘴一声不吭的走着。
京城中的百姓倒是安居乐业,可外面的山林间,看到的却净是光秃秃的枯木,有几棵甚至连树皮都没有。
无可谓
苍奇朔风凛冽阳,惨平寂寥枯木殇。
随身一顾掩头骨,烟拂一去多少无。
“京城很大,京城也很小。”徐逸尘无奈的说着。
紫帆不远处有个奄奄一息的难民,面黄肌瘦,似乎注意到了身着锦衣的紫帆,却一脸不在乎,两眼放空,躺在枯木下一动不动,似乎放下了生死。
深吸一口气,徐逸尘微微动摇,停了下来,嘴巴微微张起。
他起了佛教最容易犯的心,怜悯心。
“紫——”
“我这有些鹿奶,不过,为了一个不在乎生存死亡的人,有必要么~,即使是割肉喂鹰,也是要老鹰自己想活。”
徐逸尘没有回应,眼神灼灼的看着紫帆,等着答复。
“好。”左手虚空一握,一只竹筒出现在手中,递给了徐逸尘。
“这鹿奶~?罢了,日后我会还你这鹿奶。”
周围几个难民,看着鹿奶忽然出现,虽是惧怕,却依然想过来抢,哪怕身死也是想争那一口之食。
紫帆衣袖一摆,难民们瞬间定立不动,有几个前脚迈出,后腿跟上,竟然微微浮力在半空中“这就是你仁慈带来的结果。”
——是佛也是魔,佛的倒下,魔的出现,你心中有佛,那么,有魔么?
“我不信佛,我信的是佛法。”
“哦~,所以,你觉得错的是佛,错的不是佛法,是么?”
“你这是在难为我,西方教到底与你们有什么误会?这是偷换概念,大道之行,不在同,每个人所理解的不一样,玄门也演出四个不同的派教,不是么,佛祖跟你们应是没有恩怨才是。”
紫帆知道虞汐鳯的族人是被鳯族和佛教联手灭之,自然对两者没什么好的感觉。
“希望司契兄以后还能说出这句话。”
“我会的。”
“你们刚刚怎么了,突然就~,就起冲突了啊。”虞汐鳯皱着眉头,虽然她讨厌佛教,但也明辨是非,所以才没对徐逸尘动手,毕竟不是所有的佛教中人都不明事理的。
事实上,除了几尊佛,底下的一纵菩萨罗汉都是一副仁慈心。
可奈何,他们修的是佛,信的是“佛”
“汐儿姐,你就当是,我们是在打禅机吧,禅机知道么?”
“这个知道,反正就是说些深奥之语。”
“施主,喝这个解解渴吧,总会有希望活下去的,不要放弃。”
寂静无声,许久,那个难民干裂的嘴唇启齿道:“其实,那位小公子说的对,你不信佛,救我的,也不是佛,~是活生生的人啊。”
“施主,喝了在说吧——”
“你不自称贫僧,不以佛语打交道,言语中也没有佛。”看着竹筒,不觉间一阵心动。
,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举夺过竹筒,“duang~ge,duang~ge,一阵鲸吸牛饮,开始狂饮了起来。”
抓着破旧的灰色布衣衣袖擦了擦嘴,“我从未喝过如此仙酿,你们是仙人么,这~奶是什么~?”
紫帆提起兴趣,“我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你刚刚的问题都不重要。”缓缓移到他跟前。
撑起身子,倚靠在枯木上,想了想“你为什么救我?”
“并不是我救的你,而是这位高僧。”
“可你没必要给我仙酿,而不给他们。”说完,他扫视了周围的其他难民。
“你多虑了,我只有一筒,况且,他们还能跑,活蹦乱跳的,死不了。”
他泛起一丝微笑,可面容却显露着怪怪的样子,“所以啊,你不一样,你——,有恩于我。”
“恩?可你还不起,这奶对你而言,的确是仙酿。”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渐渐的,他的皮肤又变黑了些,精神气也更好了,全身一股暖流流动着,舒畅不已。
“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恩情,也没有无缘无故的仇恨,即使是举手之劳,也需要我—— ——抬一抬手。”
“抱了抱拳,“多谢。”
“你叫什么?”紫帆问道。
“岳休!”
紫帆心中没有在意,“我记住了,找个地方,好好洗洗吧,既然想活了,就莫要这般邋遢。”
“唉,鹿奶没了,难受啊。”这可是紫帆最后一筒了。
说着,三人又往远处缓缓走去,周围的难民立马失重倒了下来,朝着三人跪拜求饶。
岳休没有下跪,他弯下腰,不远处传来声音“喂,不要浪费了我的奶啊。”
……
“好了好了,走累了,还是从云而行吧。”紫帆扶着腰,见此无人,便飘到了天上,脚间云雾成团。
“紫施主真不愧为伏羲天皇的关门弟子。”徐逸尘一脸受教,“不过贫僧还是想问问施主,为什么你帮他,却又不直接帮他呢?”
恩大成仇啊。
“若是受了恩惠,起了嫉妒之心,你该如何?”
“这~,不至于吧。”
“司契兄太小看“人”了,修仙修仙,修到最后成了圣人,最终依旧是人啊”
收起表露的善心,在乱世,这会害了自己。
做了善事,不一定要直接告诉他,让他自己领会,提醒他,给他尊严,这才是善人啊,若他不知道恩人是谁,也不打紧,做了善事,心里愉快就好,人啊,需要看透,看开,又要小心看破,看破了,说破了,就不好了。
“你为什么知道那么多呢?好好的,装什么老成。”虞汐鳯说着,不自然的笑了起来。
“我也好奇”徐逸尘追问道。
“叫你们多看看易经,现在后悔了吧。”
“你何时跟我们说过。”虞汐鳯又掐了下紫帆,挑眉的说,“是不是,司契小秃头,”他们俩总共见两面,能怎么说。
“开个玩笑,玩笑。”
“确是,紫施主,汐儿——,青鸾姐说的的确没错。”
“这般称呼多麻烦,我年纪最小,我喊你一声司契兄,你称也我的字,唤我声瑕谪便是。”
“好,——瑕谪,青鸾姐,就在前面不远了。”
……
欲听情节,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