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我总是半信半疑,因为这18年来,我除了会在欺负完小伙伴后运气背点,除了会在偷邻居家的玉米后被追杀,好像也没什么大事。
或许,一切的平安无事都是“林一公主”的功劳。
一个黄昏的傍晚,我们一家人刚收完稻谷坐下来吃饭。知了躲在墙角长歌,夏风带走所有燥热,一切都再正常不过。
“砰砰砰……”院子传来几声低沉的敲门声,我就纳闷了,村里人都没有敲门的习惯呀,都是直接进我家喊人的呀,再说了,家里的大门也没关啊!
我放下碗筷,拖拉着拖鞋走去一看,矮矮的,胖胖的,寸头男,那不是我堂哥李明吗?
“哥?下工地回来了呀,吃饭了没?快进来坐坐”我高兴地走上去,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嘻嘻的拉住他的手臂往我家带。
“啊!”李明哥一下拍掉我的手,双脚往后跳地老远,一双小眼圆溜溜转个不停,一瞥上木门上的“关羽”“张飞”门神像就不停抖动,脸色泛白不少。
“咋了哥,外边不冷啊,抖啥呢?快进我家坐舒服些”
“我真的可以进去坐坐吗?”
“快进来吧,哥,咱哥俩好久都没好好喝杯,今天搞上几杯!”
“好嘞!”
我转头走进客厅的时候,正碰上李明哥欣喜若狂且饥渴的表情,这小子是多久没喝酒了……
“哥,这是我家养了快一年的老母鸡,可下酒了,”我给他夹了块鸡翅,寻思不够意思,又夹了块鸡屁股。
“香啊,香,就是弟啊,有没有生的啊,”李明哥不停地用鼻子嗅着鸡翅,嗅完鸡翅,又嗅鸡屁股,满脸享受,然后拿着白酒直接饮下去。
“生的?妈,咱家圈里还有老母鸡吗?”我拿起一杯白酒泯了泯,辣,抬头看见李明哥直盯盯看着我,他喝了我总不能不喝吧。
“有,有,吃完饭抓只回去给嫂子做汤去,够味又补身体,等明子你找到老婆,再抓只去,好生个大孙子,让我嫂子开心开心。”我妈赶紧放下筷子,撸起袖子,准备抓鸡。
“对。对,赶紧抓来,我喝口血好下酒”李明哥乐的合不上口,我一下就看到他满嘴的黑牙。
“喝生鸡血下酒?我活大半辈子都没听过”我爸一听有新鲜玩意,一摸脑门又乐了。
“嗯……叔,你听错了,我说喝口鸡汤好下酒,”李明哥赶紧拿起碗喝汤,眼睛骨隆隆看着我爸,又看着我,然后又拿起酒杯干了。
那哥都干了,我这个弟弟的也赶紧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夜,漫长的夜。
在我爸我妈爷爷奶奶都熄灯睡下时,我哥还精神饱满地啃着鸡脖子打着饱嗝。
在感觉干了无数杯后意识不清时,好像有人进了我家鸡圈。
不管了,先趴下睡一会吧……
“呜呜呜~呜,呜……”寒冷的夜,哪来的野狼?
我撑着头,用力睁开了眼睛。
冷淡的月光铺满庭院,阵阵阴风迎面而来。李明哥站在院中心,闭着眼睛,抬头45度面向月亮,再睁眼,满眼眼白。
我吓了一跳,拿起个酒杯直接砸了过去。
他躲了过去,然后闪到我面前,“知道这是哪吗?居然敢跟我动手?”他不停猩笑着,用手拍了拍我的脑瓜子,“咕喽”一个眼珠子从他的眼髋中掉了出来。
“啊……什么玩意,是梦,是梦,”我一把抓起眼珠子扔掉旁边的溪水中。
等等,为什么触感这么明显!
等等,哪来的小溪啊!
“这是哪啊,哥,能别恶作剧了吗,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一脚踢向李明哥,这货居然一把抓住我的脚,把我拉到他的面前。
“这是后山的阴阳交际处,来往的都是死人,你暂且把哥哥喂饱了之后,也可以经常来这里找哥玩,哈哈……”
他张开了嘴大笑,满口黑牙,居然还有两颗突出的尖牙。
然后用手把我的头压向另一方,我看到刚刚扔过去的酒杯变成了石头。
“弟啊,你还没洗澡呢,真不够香,今晚只能凑合凑合了。”
尖牙触碰到肌肤的感觉是如此真实,我都能幻想到下一刻突破我的黄皮肤,咬断我的大动脉,红血直喷的画面了。
我拼命地挣扎,用脚乱蹬,背部如卧寒针,阴冷刺骨,“哥,是我呀,李茂,咱俩从小玩到大!”
“哼,李茂就对了,就是喝你的血,功力能大涨,算是你死之前也帮哥一个大忙……”
“一个刚死之人,也敢在我的地盘杀人?”幽暗中传来冷漠清脆的声音。
只见一绺靓丽的黑发飞瀑般飘洒下来,一个妙龄女子从黑暗中走出,弯弯的柳眉,一双明眸勾魂慑魄,秀挺的琼鼻,粉腮微微泛红,滴水樱桃般的赤唇,如花般的鹅蛋脸晶莹如玉,嫩滑的雪肌如冰似雪,身材绝美,妩媚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