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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乐观的草不朽成风。

悲观的草湮灭成沙。

为何你只看见风沙,

忘了自己。

我是一棵小草,

一个无名的兵。

风是我的远客,

沙是我的近邻。

阳光是我的情人,

大地是我的母亲。

纷纷扬扬的大雪飘起来的时候,新兵队也要放春节假了。对于许多人来说,这将是我们在单位度过的第一个春节,也是新兵队期间不多的享受国家法定节假日休息的日子。特别喜庆。早早的时候新兵们便计划着怎么样度过这个期盼的特别久,又能披彩挂花的假期。放假的前一天,新兵们还将被授予军衔,说明两个多月摔打磨练,小伙子们已经适应了军营的节奏,有能力做一名合格的军人了,从一名优秀的青年正式成为一名合格军人---列兵。

上完一堂节日战备教育课以后,士兵们换了冬常服就开始放假了。第一次穿上新军装,扎上腰带,戴好大檐帽,一遍一遍抚摸着肩上的军衔,整理着装,大家完全沉浸在幸福的喜悦中。副班拿出相机带士兵们去训练场照相。难过的是当时数码相机并不多,胶卷有限。所以整个新兵连期间我也只照了不到五张照片。其中一张还是被评为训练标兵时,大队统一照相贴在宣传栏上用的。后来为了珍藏,便偷偷从报栏上揭下了。

总结各处得到的统一消息,我发现副班作为班长的得力助手。除了要为班长分忧解难,为士兵站岗保障。最好还要在新训期间带士兵们多照几张照片,否则会被士兵们评为不合格。因为对于年轻的士兵来讲那是一段多么宝贵,消逝了再找不回的时间,自己无能为力为自己留存些什么。副班竟然还不识相的帮助他们留下照片留下回忆?那感情得多么淡薄啊!想一想都觉得可怕,可气。

这次我站在大礼堂前照了两张,一张站在台阶上向家乡敬个军礼,一张脱帽站立。两张照片洗出来之后随即就寄回家了,我很想让母亲看到她儿子已经成为一名真正的军人。也让父亲看到身后的大字——为人民服务,这是两行让他提起来都会两眼热泪的字。我觉得肯定能引起父亲许多青春的回忆。我要让她们看到我的短发,我的变化。这些是我如果依然在她们身边不会产生的变化。我思念着家,思念妈妈,但更希望他们看到我的变化,从而对我放心,不在牵挂。。

春节,我们各自花了好几百元买东西,准备狠狠的吃几天零食和水果。除夕当晚,副班还发给会抽烟的同志每人一枝烟,允许他们尽情抽一支,但不许让班长看到。看他们完全大口大口的抽,我不知道什么感觉,只觉得样子足够可笑,或许烟雾燎绕里他们找到了幸福的感觉吧!我也觉得幸福,平时休息的时候,我们会一封一封的写信,虽然知道许多地方也已经放假,但还是写,因为无时无刻我们都在期盼着收到每一封回信。而阿云总是乐于无休止的等着打电话。十万则学会了打牌,每次都被几个班长,点,烧,憋,拉。然后再等着听他不知羞耻地嗨讲,看他吐吐舌头一笑而过。只有薛峰安静地躲在角落里看书。

放假的第二天,副班号召我们集合在一起把穿了一个多月的国防绿给洗了,用大福的话说,十万的衣扣线都能黑到当镜子用了,也该洗洗了。新兵队同年兵干工作总是这么有特点。互相关心又互相埋汰。红脸出汗,扯袖子系扣子就是常态。大家都很心平气和,谁也不觉得谁多管闲事。

在洗漱间,我们十几个同年兵摆成一排,动作一致,场面十分壮观。寒冬里个个挥汗如雨。连续几遍,又刷又揉,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想尽办法。最后还自发进行了一个小评比。有的是被评为“淘尽污泥,衣见本色”。有的评为“衣染黑水,衣尘布染”。水平不统一,晾晒倒都统一了。生活可谓是有“色”有“味”十分出彩。

选择当兵,总会感觉到幸福的时光总是来的迟,去的早。在篮球比赛,拔河比赛,春节晚会,茶话会接二连三的活动中七天的大放假,吃,喝,玩,乐还未尽兴就要结束了。我们还要重新穿上国防绿继续冬训了,黑皮鞋重新换成绿胶鞋。打扫卫生,还原班里内务秩序。而且必须是还原。所以水果没吃完,扔了!瓜子,糖果没吃完,扔了!点心饼干还没拆开,扔了!平时训练可一点都吃不到啊!暴殄天物。多可惜啊!规定总是残酷的,必须坚决服从坚决执行。内务柜里坚持做到只放书本,衣服,纸和笔。不放任何与内务不统一的东西。

幸好十万聪明,副班又默许。他带领我们把一些质量好,自己又喜欢吃的零食放在杂品库里。尽管听起来那里是脏,乱,差。其实不然,单位的杂品库都是一尘不染的,井然有序。而且那里几乎很少有人注意,所以才得以尽人和之地利。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十万每天都带着我班兄弟偷偷溜过去,像老鼠一样又吃了一段时间。

如果你选择参军,你早晚都会知道在新兵队,包括在参加工作以后。很多战士都有过藏东西经历。有些抽烟的新兵,为躲过班长的禁烟令。会把烟藏在厕所的横梁上,瓦砾下,然后趁着上厕所的机会过把瘾。听人说被逮到就会抽烟枪或者喝烟茶,传说的版本大致都是如此。

还有传说的更为仔细,更加神乎其神的。抽烟枪:就是把许多烟过滤嘴内的过虑棉抽除,然后长长的把烟连在一起,抽起来特别费劲,一口狠劲抽下去顿觉缺氧,然后只觉得口干舌燥烧喉咙,十分难受。从此使许多年轻人以后看见烟就怕。这叫一次“过把瘾”的非常戒烟法。

喝烟茶:就是把烟丝抽出后,用烟丝泡茶,浓浓的一杯,被罚者忍住干呕吞咽肚中,以致再闻到烟草味就想吐,达到戒烟目的。这叫以毒攻毒特效戒烟法。当然这些不科学的办法,我从未见,所以只是听说。

更有的新兵,因为听说某些谣言绯闻,便把钱缝在被子里或内裤里,就怕班长没收。也是藏东西的经历。也有人会把手机,数码相机等贵重物品埋在地下,防止被单位查收。藏东西与单位躲猫猫几乎成了战士们的乐趣,并乐此不彼。新兵队集训的日子里总充满着机遇和挑战,士兵们总会有许多机会戒除身上的一些坏毛病。只要坚持,就肯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收获。

夜,

静静的流淌着,

像流淌着血液,

为祖国守夜的人儿,

血不会凝结,

夜不会沉睡,

因为跳动的心儿,

歌唱平安和喜悦。

承载着新年后刚刚开训的喜悦,我们踏踏实实的又睡过这一夜,马上就要开始的是一连串的连贯考核,再也不会让人在这里闲情逸致浪费时间了。

假期结束的第一件事便是恢复和巩固性的强化训练。训练的第一天就是“一条龙式”的摸底测验。一条龙:顾名思意就像行云流水,有始有终。实际上就是好几个课目从头到尾连续考试,中间只有换场时的片刻休息。战场卫生救护,投弹,五千米,百米,仰卧起坐,俯卧撑,战术基础动作,队列会操。每一场训练,每一个动作都要做到拼尽全力,力求完美。还没有考完时,我就已经看见有个战友开始狂吐了。听他的班长说:“春节吃多了吧,养猪了,吐出来也好,没用的东西就不该留在肚子里。”一点也不像同情,不关心也不像嘲弄。只是大家都感到很惋惜,因为他一个人落后,他们全班的整体水平也降低了。

我庆幸自己没有跑吐,没有累趴。尽管这时我也成功的晋级为“铁拐李”——犯了新兵腿。但信念却很坚定。坚持!坚持!宁死拼到底也绝不当大拉。拖班的后腿。勾机不能输,训练场更不能输。况且我所在班级的整体水平不低。我亲爱的班长,副班又智慧超群,很要面子。我可爱的战友兄弟个个不甘示弱,鼓足干劲要拿第一。我岂能放弃,岂能因为自己影响了班里的成绩。。

我一次一次告诉自己,人不能停留在自我满足有口气也要拼尽力气。成绩是个好东西,但也是不进则退。你自己稍微松懈,别人都会飞速超越。稍纵即逝这个名词告诉我们,任何光荣都会成为过去。只有不懈努力才会常拼常新。在很短的集体生活里我为自己培养了如此强烈的集体荣誉感。深深地懂得爱自己,爱集体,爱荣誉而感动庆幸,只有这样让我热爱的单位才能培养我。

副班为了使我们时刻不忘压力,夺冠军扛红旗。把自己仅有的一点冷幽默也用在了我和战友们的身上。刚刚看到我们冲到终点,完成作业,苟延残喘要死不活的模样。他毫不客气地刺激我们说:“我最气恨西方资本主义世界,尤其是他们那个自称有造人本领的上帝,因为他造人的同时从没考虑人类的垃圾怎么收回去,所以现在你们就站在这里”。

立刻就有其它班的一个副班也附和着说:“水兵,水兵,一群水兵,一个个的神马狗屁水平?平时叫的响,关健时刻净拉稀。”

这下我们的副班可就不乐意了,他的原则是他的兵他的人,他可以说,别人就说不得。但又不好发作。所以他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地说:“小伙子们,你们考的不错,别把你们这个班长说的话当成话就行了。你们看他快人快语,性情中人。再看他口放厥词,粗鄙不堪,也是本色表现。”被副班这么一逗,大家都呵呵的乐起来了。思想顿觉轻松,呼吸也略微缓和。

痛过笑过之后,在片刻的休息之间,我又想了一下两个副班的对话,且不说西方的上帝管不了中华大地的事,是不是水兵还有其他生动的解释?副班说不把别人说的话当成话,那能当成什么呢?神马狗屁,就算神马也放不出狗屁吧?口放厥词,粗鄙不堪作为本色表现,是不是骂人的呀?如果注意收集,简直可以直接出一本《俚语词典》了。可笑可笑,越想越觉得可笑。不禁要笑出声来。但是仔细想来,副班还是很爱我们的,尽管是护犊子一般的爱,但我依然觉得他可亲可敬。所以最终还是忍住了。

庆幸,知耻而后进,知耻而后勇。经此一考,我们的训练水平稳步提高了。一是因为经过假期休整,体能逐渐提高,自己有了新精神。二是再也受不了班副的冷嘲热讽和班长的语重心长。一个严厉一个温柔双管齐下果然事半功倍。我们私下里一致决定,通过不断努力,让班长,副班看到我们的行动。用行动证明我们能行,真行。

“化压力为动力,只要你用心,努力就一定能树立自信,超越自我。”我想到中学时班主任送给自己的这句话。所以每次奔跑在路上,就要坚持不住,就要放弃,就要掉队的时候总会喊出来:“树立自信,超越自我”。先是自己很孤独的喊,后来大家一起喊,集体的声音厚重,响亮,响彻天空。在激荡的豪情中年轻的战士们冲向前方。就这样经过紧张的体能,技能,专业基础考核。我们完成了所有新训入伍课目的检查验收,取得合格的成绩,获得了单位首长的表扬认可。

随着新兵队即将解散,我们也要重新分班的消息不胫而走。还没来得及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我所在的新兵班真的解散了,一直很少说话只顾干活的思源去了队部当通迅员,德福去长安古城学话务通迅了,薛峰去了隔壁的战斗班。阿云捡了个好活儿去喂猪了。十万和我同在一个班级。分别担任一号和二号工作员。在一片:“新兵下连,老兵过年的”的窃喜中。我们开始了作为一名真正的战士,第一次站岗执勤的任务。

北极星

谁与你争辉

日头怯你的平静

隐没在夕山中

月神怕与你比赛执守

借来云山遮羞

你来时夜深人静

你去时晨炊鸡鸣

北极星

我的忠诚比你永恒

因为军徽的色彩

永远光明

可以看出我第一次接岗时,是多么乐意忍受这夜的静寂无声。那是一个晴朗繁星当空的夜,世界是沉默的,战士的心却是彭湃的。油然而生的使命感和神圣感,日月可鉴,星空可鉴。

新兵队的结束绝不是一切的结束,只是军旅生涯真正意义的开始。在新兵队各项成绩只要合格就能万事大吉。而战斗班却要精益求精,优中选优。要想能够立足团队,就必须比,学,赶,超,保持各项工作标准只升不减。

刚到班排我的魏国班长,秦岭副班都是新面孔,资格比列兵们高很多,他们忙起来几乎没时间搭理十万和我。这时能说上话,能在一起比工作标准的,也就只剩下班里的一个上等兵了---尚大册。

有人称尚大册同志为“老上”或“下不来”,十万和我尊称他尚班,和他同年以及兵龄长的同志都喊他大册。尚班是一名驾驶员,又高又胖,只是年龄较小。吃起饭来一个顶三。腰粗的像装饭的桶一样,所以魏国班长批评他的时候,也会说他饭桶。但是他却非常“爱护”十万和我,但凡搞体育训练他都会主动调换我的岗或者十万的连值日,净知道便宜自己躲避训练。还美其名曰:“新同志多训练些,我们老同志要把更多的机会让给你们”。

十万和我当然不能心悦诚服。尚班自然也能感觉得到。所以尚班向十万和我讲单位优良传统和每一个人的特点,来换取我们的悻悻然和无话可说。毕竟听人家讲故事,讲笑话也是要付出辛劳的,况且人家讲的都是新同志如何尊重,爱护老同志的故事,我们也不得不好好领悟,受点启发。

在尚班口中,我得知魏班长,已经是第六年了,是一名陕西的老同志,曾连续两次代表单位最优秀的预选骨干去教导队学习军事,体育。业务素质样样过硬,管理水平特别高超。用尚班的话说:“有些人随便一项经历,就是我们的巅峰,假装吊儿郎当却挡不住一身光芒!”这就是我的班长魏班的厉害之处。

副班刚刚进入第三年,虽然叫作秦岭,其实是湖南人,尽管素质还要进一步提升,但自学能力很强,现在作为技术骨干烧锅炉,修营房,保障人员送暖,也是一个敢于付出乐于奉献的好副班。尚班给我们指条明路就是要不断向副班学习请教,做到招他喜欢。很多新兵刚入班排对班长,副班的认识和了解,多是从其他老兵口中得知的。

当然尚班也讲了单位两个坚决杜绝我俩学习,接触的人。一个叫甄士元,因为减肥无效所以人称圆圆或者团团。尚班说:“团团就是爱说大话,谎话,又肥又圆形成一团儿,而且入伍多年政治面貌一直还是团员,所以叫他团团一点不亏欠他。”团团总是爱贪小便宜,训练又差作风又散。新兵时我们都早有耳闻,忽然听到尚班这样说,我一时真的不敢接触这样的人了,更别说还要学习他。

另一个是宗驰道,他说名字起的挺好,丰田霸道,道路奔驰。但就是很不讲究个人卫生,衣冠不整,形象很差,如果你们学习他肯定会被班长批。十万和我听到这些事几乎都瞪大眼睛打量着尚班,因为我们心里他的形象才正好吻合衣帽不整形象差的形容。但是为了配合尚班以示尊重,也只好听在耳里记在心里,频频点头。尚班立刻就显示出了悠悠自在的优越感。却不知十万和我都在庆幸,单位有他们三个这样的水兵垫底,自己何忧之有。况且现在我的右腿还依然疼到骨子里,每天有点瘸的走路正需要有几个比自己更差的形象吸引火力。书上说人心存污,常忧思而多苦,固怒而生怨,尽可为不可为之事,唯不作恶三字,乃天下大善。我很喜欢其中“不作恶”三个字,所以产生这样的想法我自觉有愧,但也并不是作恶之举。

可以说班里有尚班在,我们的工作得心应手多了。尚大册班长总是以各种理由尽量少的参加集体活动,其中就有上大厕这个用了一百遍还不知厌倦的奇葩理由。魏班总是批评他懒驴上磨屎尿多,说他是便秘。尚班总是给十万和我垫底,几乎天天挨批。分散了班长管理新兵的精力。得以让我们过了一段时间清闲日子。

尽管如此我们还是不能忘记新兵队的那些教诲,时不时在平常的工作当中给自己添彩,树立好的形象,做到全面压制尚班崛起的阵势。依然保持着新兵的作风。早晨提前十分钟起床,把班长,副班摆在窗外的鞋子拿到房间这些自不必多说。迅速上厕所,洗漱完毕回到宿舍里翻被子,待班长,副班起床后,第一时间靠到床边帮他们收拾整理床铺,更是想的面面俱到。出操带回,给班长的水杯加水,自己也喝杯温开水。然后叠被子,自觉分工打扫室内室外。饭后,抢着把班长,副班的盘子,碗筷刷洗的干干净净放进消毒柜,可谓工作细致认真,生活训练样样俱全。

午休时间被允许坐在小凳上,十万和我就坐在床边。我看书或写信,十万趴在床上打一会盹儿。距起床还有二十分钟时,我叫醒十万带上水桶,拖把,冲洗便池的工具把公共厕所收拾干净。然后又把班里的卫生和物品打扫摆放规整,我扫地,十万拖洗,井井有条。懒惰的尚班只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难以超越。只好硬着头皮顶住班长批评的火力。

打扫室外场地时,冬天清扫雨雪积水,春天清扫灰尘和杨毛柳絮,夏天割草修剪冬青,秋天则要拣尽落叶。等到起床号响,在军歌嘹亮声中,我们又已经整装待发,一切不让班长操心。班长也经常对我们夸在嘴上喜在心里,这样的生活充实有趣,丰富多彩。是简单的,快乐的,也是津津有味的。作为一名入伍不久的年轻同志,要想生活的快乐,就要首先快乐的生活,将生活打理的精致不俗,循规蹈矩,不仅会受到广泛关注而且自己看着也赏心悦目。当然集体生活中不受打压的秘诀很多很多,但是最重要的还是一定不能使自己落到最后的位置,既使生活遭遇逆流也要力争上游。十万和我就是这么做的,一切都和尚班比起来,将自己的勤奋比过他人的懒惰,永远显得优秀。可怜的尚班总是不知其中道理,莫名其妙的无数次挨批受累。

下午要进行五千米测验,方式就是新兵老兵要一起展开,撒欢儿似的竞跑比出个整体素质。虽然腿部受伤,但在这种场合,我也必须拼命不能使自己落后。不只是因为落后了“加餐训练”的内容比较难受,重要的是新兵向老兵学习展示的机会太过宝贵。经过陪练,我早已发现尚班只有前三圈的劲头,我只需要保持四圈的耐力就能追上并超过了他。不落后是新同志在新班级应该树立的第一个信念,超过尚班则是我坚持的第一个信念。我相信以后的日子照此办法,我也会走上排头,当上先锋。果然在腿伤痊愈后。我便开始喜欢长跑了,途中我喜欢把每一个在自己前面的人当作目标。超过目标成了我不断树立并不断实现的信念。超越,感受风的速度。超越,相信逆流也能到达上游。在奔跑中,加速中,超越中我感受到一身轻松。

生活就是这样,越经历越有故事,越品尝越有滋味。戏剧性的转变充斥着生活。和其他老兵接触一段时间之后。几乎所有的新同志都知道单位有三大公认的大仙——尚大册,宗驰道和甄士元。有意思的很,原来尚班真是五十步笑百步,和他口中的其他两个人是同一个级别的。单位里还流传着一句话“大册懒,驰道颠,看到团团圆又圆。一山更比一山高,一仙更比一仙仙”。有的老兵还讲过,尚班仙的特点主要是邋遢,胖又懒,虚张声势,幼稚,肤浅。其实这些在和我们的接触中,早就有所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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