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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像山一样挺起脊梁,

像海一样宽阔胸膛。

像燃烧一样热烈,

像信仰一样闪亮。

我用青春去歌颂理想,

我用生命来奉献信仰。

把自信沉淀得谦虚,

把自卑磨砺成坚强。

葵花永远向太阳,

我的初心向着党。

青春因迷彩而精彩,

人生因奋斗而成长。

很早就曾听说过,军营的生活就是军人的事业这样的话。人生因为充实才不会蹉跎,青春因为不悔才不会彷徨。军营是个大学校,军队是个大熔炉。对当兵的来讲,是军营给了青春色彩,是军旅给了生命光辉。参军只有立志成才在军营里,青春才会更加绚丽多彩,生命才会更加蓬勃坚强。我也一直追求这别样生命绽放的美丽,对于人生不同的体验也开始情有独钟。想到军队确实是个锻钢炼铁的好地方,过炉的都是有志青年,炼出的都是铁血战士。

有战友调侃:“单位确实是个大熔炉,吃饭,站岗全身是汗。”也有人说:“经过单位的锻炼,好铁加了催化剂,去去个性,废铁加了防腐剂,磨磨惰性。最后都变成了一个样——模铁,一个模子铸出来的。”我坚持认定单位确实是个锻钢的炉子,新兵连是除锈的最初程序,新兵连练的好与坏。关系个人的成长和发展。

随着一声集合号响,副班长和干部全身迷彩,我们几十个新兵蛋子却只能一身绿皮。绿色帽子,绿色衣服,绿色胶鞋的兵也想象着有一天自己也要穿一身迷彩,像班长们一样帅气。先穿一身国防绿,再着一身丛林彩,是每一个新兵的梦想。

所有军人的入伍课目都包括队列训练。队列训练,是一切训练的基础。目的就是为了使每一个战士养成良好的姿态。

我也懂得姿态的道理,很早父亲就就要求我站有站相,坐有坐相,走有走相。声如洪钟,气贯丹田。三相训练看似容易,实则很难,否则我也不会常常受到父亲的批评。我简单地觉得队列训练就是像绑着背背佳一样走路。挺胸抬头阔步前行。当时班长问我怎样理解队列训练?我就是这样讲的。班长却说:“背着的背背佳是用实物固化良好的身姿,队列训练就是要你们不用背背佳也同样练出良好的身姿。挺胸抬头这只不过是一点基本功罢了,以后还要走直线拐直角呢。”我顿时想到了机械人的形象,非常搞笑。

”一切队列的基础,在于军姿,军姿的要求是腰要硬,肩要张,胸要挺,颈要直,头要正,提臀收腹目视前方,双臂下垂紧贴腰际,中指贴于裤缝线,两腿夹紧不留空隙,两脚自然分开约60度。”负责指挥的班长机械地一遍一遍的重复着动作要领。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我都快觉得不耐烦了。这时新兵的最高指挥官还要求所有人员按照此法动作体会练习四十分钟观察效果,更是崩溃。

这就起我的队列训练,第一课便是站军姿。那天,风不大,日不暖,我却感到腿发硬脚酸软,汗流夹背。腿上背上像有蚂蚁爬着一样。第一次感觉半小时加十分钟是如此漫长。眼睛开始眩了,心也变得毛躁。紧盯着前一个人的后脑勺忽然要变成一片黑暗。天空挂着两个,三个…数不清的太阳,星星也时隐时现。想偷偷挪动一下脚,换片刻舒服。可腿脚却像注过铅一样,想动却怎么也动不了。腰背也都僵硬了,不动不舒服,动也不舒服。脖子这么贴紧衣领的感觉让人有些痒,也有想撕下衣领的冲动。额头,手心里渗出了太多的汗水,非常不爽。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来错了地方,比起读书的困难,当兵也真是太难了。

总算听到一句让人振奋的话:“现在大家再坚持五分钟,我们已经立地不动的站军姿三十五分钟了,这是以往没有出现的情况,说明我们都有基础成为兵中的兵王,最好的兵。坚持,只有坚持才有胜利。”指挥官的话让我和其他人一样忽然又找到优越感,也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终于可以休息了,充满了胜利的希望。

可是谁也不会想到,剩余的五分钟竟然感觉比半小时还要长些,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比度日如年还要难受。这一日真好比三秋,一站就是一万光年,我已经感觉自己要石化了。

“10-9-8-…”这声音好慢,我快要崩溃了。每一秒都在考验着每一个人的耐性。

“多忍耐一秒钟,意志就更强过一秒,多坚持一分钟,离成功就能更近一分钟。日积跬步,路行千里啊。”指挥官煞有介事的把话说完,尽管仍然没有数到零喊停,我已经觉得没那么累了,因为我觉得他说的话完全有道理,有道理的话往往引人入胜,教人渐入佳境。

胜利往往属于那些做事坚持到最后一秒钟,走路走完最后一步的人。眼见就能唾手可得却功败垂城,不是说明你没有能力,只是更好地证明你比别人愚蠢。

“6-5-4-3--1。”我庆幸自己坚持到了最后。当大家得知自己其实足足站过了一个小时,所谓剩下五分钟其实是强化的二十多分钟时,我们并没有生气,只是淡然的苦笑。因为也没有力气生气了,口干舌燥目晕眩,腰酸背疼腿发软。哪里还能生气。大家都晓得这样连哄带骗的训练只是个开始。要想成为一名真正的好兵,自己还差的远。要想不给自己家乡的爷们儿丢脸,自己还必须这样多多坚持下去。一声哨音落地,终于可以休息片刻,但是放眼望去除了新训骨干,我们新兵蛋子们几乎完全动弹不了。我感觉通身上下都僵在了一起,肩不能动,头不能扭,腿更不能打弯。然而指挥官还要求我们拼命的跑跳,动起来,班长,副班也都扯着嗓门催促着。

我深知道任何时候都不能偷懒。踏实做事,认真做人的道理被母亲讲过了许多遍。尤其现在自己还只是个新兵蛋子。没有真打实练的功底。如果现在放松,接下来的训练会让自己更加痛苦不堪。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以后做好铺垫,积累经验。在艰苦卓绝的成功面前,谁试图走捷经就等于自掘“坟坑”,自找麻烦。

大家都小心翼翼的双手抱腿做屈膝下蹲,希望能做一点点的活动,减轻筋骨的酸麻胀痛。可怎么也无法动弹,欲动难动的身体像千斤的重担一样都压在了腿上。我安慰自己:“不酸不痛,我能活动。”试图蹲下一点点使腿部能打个弯。十万听见我自我安慰,笑着说:“你还真会幻想了,不酸不疼,说给日本鬼子都不信吆。”

不是我不信邪,我实在是不想看十万太得意,而且也自感有些矫情。安慰尽管徒劳无功,但话已出口就必须有所行动,君子当有言必行,行必果的作风。一狠心,我竟然就真的蹲下去了。那一阵酸爽无法用言语形容。只是因为有十万看着,所以强颜欢笑舒展了脸上所有的痛苦,还故意乐呵呵地说:“不酸不痛,给我神通,不酸不痛,看我行动。”

十万彻底惊讶了,瞪大了眼睛还倒吸一口凉气。学着我的样子也猛地一下蹲下身躯,但马上呲牙咧嘴,脸上抽搐出一百种表情。

我故意笑着说:“呀,真是一个痛快呀。痛的很快吧!”

十万明知上当,也很无奈。既使想站起来发作,恐怕也没有那么多勇气和力气。只好抱怨:“你这什么咒语啊,差点把我坑死,可不是一个痛字了得啊,必须用十级痛来形容。”

军姿,就是经历过这样一次次的痛苦煎熬,蜕变。就像把散了的骨头重新接上,再拆开再接上一样,才会成长的坚实,挺拔。幸运的是每一个新兵都成功了,我们都完成了军人最基本的姿态塑造。否则称不上真正的兵。十万特意修改一句广告词:“当兵就像吃了钙中钙,腰直了,腿也不疼了,重要的是两眼有神了,整个人都精神了!”

经历了军姿和队列,我开始常常告诫自己:“还有什么苦吃不了,生而为人,立志为兵就是为了吃苦才来的。训吧,练吧,是个兵,是个男人就得扛住。对自己狠一点,不吃苦中苦,哪来苦后甜。不狠不成才,不狠就失败!”

军姿之后,向右看齐,向前看。稍息,立正,跨立接踵而来。这些课目都是每一个入伍青年必须学习和面对的。每一个年轻人都会有眼高手底,过于相信自己的时候。孰不知有时候高估了自己就是小看了班长们的作用发挥,毕竟你我都不是天才,都是从新兵成长起来的。就算官二代也不可能直接当将军。当兵的人常常说:“做人要谦虚”原因就是因为他们经过新兵连,把所有都曾有过的“骄傲”彻底放下了。

我们这群新兵蛋子都是如此,都有些自以为是。总以为很简单的动作,或许不学就会,不练也可以完美。可是在班长们的严抠细训下,总是毛病百出,丢人现眼,相距标准很远很远。一个叫“动作要领”的家伙,无时无刻都在和我们较劲。它总是不对,挨批评的反而都是我们。班长总是会踢着新兵的脚尖甚至拍到手背上严厉的喊“动作要领不对,立即改正”。气的大家真想揪出这个叫动作要领的家伙狠狠地抽上两个耳光。

动作要领害我们新兵蛋子挨批评,受惩罚,丢尽脸面,且不用背负任何责任,它是害人精,却没人见过它。比如脚尖没成一线,摆头角度力度不够,谁的手指动了一下,谁摆头慢了一拍,诸如此类。动作要领没少犯错,有时不经意间谁的屁股被班长轻轻踢了一下,也归咎于动作要领不对。

新兵大队开训,我的许多毛病让班长头痛,“动作要领不对”也让我头疼。但有时动作要领偶尔对了一次,也能让我获得光荣和表扬。动作要领这个东西就是这样,你用心了他会成为你的好朋友,帮助你。你粗心时,他毫不犹豫地揭发你,让你受批评。就在这几天的训练接触中,我发现自己的战友都很有特点。十万姓白,又是四川人。副班总是对其他班里的人员说,自己手下有川兵川将百十万,不是好惹的。为此副班特别喜欢十万,说他是个小活宝。大福基本上很少说话略显木讷,是个乖乖宝,名如其人,一心一意要考学提干。薛峰的个子最高站在排头位置,是全班的方向标,我们横队,总队都得向他看齐,我们都调侃他:“薛峰薛峰,全班最高峰!”而我只能排在第二名,永远只能望着薛峰,小碎步不停地移动。于是我也偷偷地念叨“前面的都比后面的高”,嘲笑排在我身后的思源和阿云。十万排最后整天被副班拍帽子前沿,批评他做的不好。而且副班个子最低,每次拍十万的帽子时总是像要跳起来一样,特别恶搞。阿云已经被副班成功的封为仙级人物,叫做同手同脚机械大仙,副班实在是受不了阿云齐步走总是同手同脚的毛病了。副班说:“再这样走下去,我班的队列水平差已经快要声名在外了。”

刘班也很严厉地批评我们是一群“水货”,说我们训练不刻苦,不给他争面子!我在想国产手机那么贵,质量那么次,所以导致水货横行!然而也正是因为水货横行,在特殊的时期满足了一些人的需求,进而才产生了创新,科研和营销策略的拓展,形成正当的竞争。水货无罪,垄断不对,科创创新,才更正规。以此调侃队列训练的种种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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