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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烈火,烽烟

子弹的哨音呼啸耳边

冲锋,呐喊

年轻的战士勇往直前

向前,向前

时刻听从党的召唤

勇敢,奉献

父母的话语萦绕耳边

忠诚,永远

不变的军魂牢记心间

新世纪的青年

伟大的时代使命相伴

迷彩的召唤

无敌的铁拳

风雨征程攻坚克难

向战而行生而为战

子弹的距离

决定和平的底线

副班是一个非常懂得文明带兵的人,他对待班里的同志几乎都倾注了感情,也许是实在不忍在厕所这个尴尬的场所动粗,也许是在厕所这个肮脏的地方,十万和我的楚楚可怜,让他产生了一些动容,总之他克制住了自己,也原谅了我们。他饱含着真情地说:“当兵的都不容易,军人又何苦为难军人,但是我们时刻也不能忘记当兵的初心,参军的初衷,我们都是抱着对美好生活向往而来的,我们不能辜负了自己。”说完,他似乎看出我们略有所悟,他似乎已然知道必须要花费更多的精力去帮带十万,否则一定会荒废了这个好苗子。直到他又说:“这次就当初犯,下不为例,千万不要因为自己的过失伤了集体的荣誉和班长的心。”十万偷偷地向我吐吐舌头,才把一颗悬着的心放下。

整整一个上午,十万一直像贼似的默默观察班长,副班的行踪,特别是班长的脸色变化。因为他知道班长脸色的阴晴决定他的日子好过与否,我们迫切地想知道副班是否将此事向班长汇报,自己到底能否躲过一劫。班长是西北粗壮的汉子,性子有时粗有时细,粗的时候像不羁的骏马一样刚烈,细的时候春风化雨又让人全身酥软招架不住。因此我们害怕班长知道,害怕副班汇报。生怕有个什么风吹草动,暴风骤雨,后果难以掂量。

熬过了一个上午总算相安无事风平浪静。十万心里的一颗石头也落地了。我们都由此放宽了心态,又恢复了没心没肺的状态。就在一起打扫卫生的时候。十万说我就会拍马屁,在副班面前有模有样的批评他,不是兄弟。

我严厉地批评他:“你可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我变相帮你,反而被你误解,真是好人难做啊!”确实让人觉得有些气愤。

十万连忙赔礼道歉:“不对,不对,不是这个意思,我就说说而已,下次还指望你为我站岗放哨呢!”

听到这里,我更急了:“我们做人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呢,枉费了副班一番良苦用心,更违背了我们在副班面前的铮铮誓言。我可不愿意做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情。我们家乡说,说谎话会遭天谴的。”我绝不认同十万的想法,人还是要有些敬畏,有些畏惧的好。

十万听完没有表态,只是嘿嘿的傻笑,很虚情假意地拍着我的肩膀说:“还是你了解我,不愧是同年兵。我就是试探试探你,看把你吓得……”面对这种情况,剧情反转太快,我竟然无语,慌忙躲开他。心想这家伙疯了,不愧是川娃人,“变脸”的本事堪称一绝。

然而我也知道,十万年纪虽小,却也是多年的老烟民,恐怕一时之间真是难以戒掉。而且以十万的性格也难以有完全的决心去执行戒烟。所谓对副班的保证不过是一时的敷衍罢了。作为同年兵的我也很无奈,根本没有好的办法去帮助他,实在难过。

副班还有个习惯那就是对新同志特别钟爱,也可能是因为对尚班过于无奈,才激发了他不破不立,立志培养新人的思路和激情。他喜欢傍晚时分叫我和十万到单位周围的小路上谈心。问他们在单位的一些想法和关于建设班级的良好意见。我觉得这是一种让新同志喜闻乐见却又不便发表意见的活动。虽然让我们有话可说没有拘束,又能收集许多好的建议。但是又怕祸从口出,多说无益啊!

“没事儿,尽管讲。在非常严肃的集体里营造畅所欲言的气氛促进交流,我是费了很多心思的。机会难能可贵。只要利于团结,利于进一步巩固思想,你们大胆地说。我大刀阔斧的改。”唉,副班有时候豪言壮语,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级别了。我们又年轻单纯竟然都信以为真。三个兵蛋子摆兵布阵,沙场点兵,可谓是谈笑风生,帷幄其中。

谈心聊天的过程中,副班把一些单位建设的大问题和微不足道小事情讲给我们两个新同志听,我因此觉得受宠若惊,建议副班在管理上树立好的目标,营造好的班风,形成好的舆论,加强严的纪律。但是如果讲到具体问题,我还是见识粗浅,不够深刻全面,不能够见人见事。而十万更是信口开河,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讲。最后都上升到对尚班的告状和人身攻击。我打住十万:“什么级别干什么事,什么资格说什么话,级别不到不要胡闹。特别是谈论别人是非好坏的时候,一定要当事人在场。”我认为做人做事讲政治,也讲道德,常常提醒自己不背后议论别人,不背后诋毁别人,不搞借机告状。也许是和家庭的教养,亦或是个人素质相关,我和副班谈话时,避生就熟,避是非谈工作,很多的话其实是中肯的。新同志和骨干之间话语很投缘,见解很相似。副班自此更是对我刮目相看,钟爱有加。很欣赏我的品行。我也十分赞同副班的一些观点,信任他。把工作做到他的思路中,常有惺惺相惜之感。副班说以他从军多年的经验,认为我一定能成为一个好兵。

其实我能不能成为一名好兵,我并不急于知道。因为这是个很遥远的话题。军旅刚刚起步,漫漫长路刚刚站到起跑线,所以不做奢望。然而我却从此知道副班的另一个秘密武器。从别人的口中,我得知别人眼中我的班副,以前是一个说话言语不清,又语气坚定不容置疑的人,俗话说就是没啥水平又咋咋呼呼。喜欢演讲,喜欢故意抬举自己。跟他相处近的人,都说他讲话大而空。跟他不熟的人,则说他咬文嚼字,书呆子。仔细品味貌似别人也没有故意中伤他的意思。要说羡慕嫉妒恨,他更没有这些值得让人羡慕嫉妒恨的东西。不过这也仅仅都是听别人说。我向来还是认为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见全貌,不予置评。

带着这些疑问。我悄悄问魏班长:“班长,副班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喜欢找我们聊天,谈心。尽管有时说话慢,着急的时候有些口吃,但说话中规中矩,很讲究艺术水平,不像个五大三粗啊!”

“你小子,是不是又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没猜错的话肯定是你们尚班给你们灌输的。他这个家伙就是喜欢和副班过不去。在我这里都给我说好几次了,我都没当回事儿。一个人有点招别人不喜欢的地方,得罪几个小人,很正常。但我说小人,可不是说坏人啊什么的,我就是表达小格局的人这样的意思。”班长尽管一丝浅笑,但也神机妙算,果然就是尚班讲给我们听的。班长浓重的陕西口音诠释了陕西汉子高尚的人生智慧。

“我建议你们要多像副班学习,副班不容易,从口吃练成说话流利,付出了极大的努力。反正我就是觉得人家不简单,虽然咱没有人家这样能吃苦能钻研的劲儿,但我就是佩服这样的人。别听别人瞎说的,要相信自己看到的。他不善于表达,不善于争辩,又是他同年度兵里第一个入党的,肯定也招人羡慕眼红。”班长继续说,他表示他很理解副班的处境。

最后还是在一个又是我们三人促膝长谈的傍晚,副班给我们讲了他的真实故事。单亲家庭的他,热爱社会,热爱单位,因为是社会的好心人帮助抚养他长大,是单位是组织教育他成长。越自卑就越自尊,他化压力为动力,下定决心鼓足勇气改变自己,做到勤能补拙,笨鸟先飞。他说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每天坚持读报看新闻。摘抄《读者》做笔记,写心得体会。立竿见影他的每一个转变都让人耳目一新。从说不清楚普通话到开始能够语句流畅引经用典,步步惊心,人人震惊。有人以为他是靠死记硬背《演讲与口才》才得以改变,有人以为这都是他在笔记本上照搬照抄功劳。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些都是付出艰辛,花费时间才得以换来的。不去行动,不去尝试就永远不会成功。

他教育我们:“人类区别于动物就贵在永远创新尝试,也贵在实践和坚持。自我满足,停止不前难有大作为……”说着说着,他又开始思想教育,理论引导,大道理铺天盖地,全面灌输了。

十万说:“有些话,我们也想说,以前写作文后面几句都是要表决心,唱高调的。努力做社会主义接班人,为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做四有新人而不懈奋斗。然而现在都不怎么说了,只怕说出口就被人笑话。”十万很委屈,搞得自己像是全身正能量,不能为世人所容一样。

“有这种情况吗,我没怎么关注,不喜欢和别人谈这些无聊的话题。但是不让人说话肯定是不对的,不是好现象。男人,军人就应该敢说敢讲,特别是积极向上的话,更要讲。不能违心。”看样子副班是真的不知道别有用心的人对他不公正的评价。

班副还教育我们坚持学习,事事求稳,稳中求进,稳中向好。在我的心目中副班是一个成功的人,战胜自我的人。成功靠厚积薄发,失败更要敢于跟时间较劲,用事实证明实力,用时间证明真理顶天立地,问心无愧,至于别人怎么说,就任由别人去说吧。

不管哪里人人都讨厌那些看到别人取得成绩就不服气或暗中嘲讽的人,打击别人挫败别人的积极性,又不能让自己提升,进步损人不利已,如此作恶又于心何忍?这种知道好坏深浅无法企及,还不去努力学习的人,就是心胸狭隘的人,不值得原谅的人。“工作面前让,荣誉面前争”与“工作面前争,荣誉面前让”的两种人,谁更值得尊重,一目了然。“争在平时,让在评时”与“争在评时,让在平时”的两种人,谁更可爱,大家也都各人有杆良心秤。人前是人装模作样,人后是鬼说三道四,但凡参军入伍稍有素质的人都很看不起这种恶行。

又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班长,副班对十万和我关注很少,没有批评更没表扬,等于没有过问。对尚班则是每天说教,甚至要他向两个新同志学习。所以尚班很不服气,常常借班长不在时说教我或十万。有时也会借班长批评别人时添油加醋地拍班长马屁。我喜欢副班的学习精神,更佩服班长的带兵能力。班长总有自己高人一筹的智慧明辩是非,澄清一切。

尚班终于再也忍不住了。有一次,十万和我刚吃过饭回到班级门前,就听到比自己早回来的尚班和班长对话。尚班说:“班长,你不能老批评我了,特别在新兵面前。我比他们兵龄高一年,怎么也得给我留点面子啊!再说他们没来咱班时,我干工作不也是好好的吗?现在我干工作少也是给他们留机会,让他们学着干活啊”。尚班的北方口音很重,很朴实,很认真。听得出来他也是个要面子的人,而且很会自圆其说。我想笑但是不敢出声。

班长好像在拍打尚班,且力气不小。班长说:“大册啊,你还好意思说,还想要面子,关健是你自己都不要面子了,难不成还要我从人家脸上揭一个贴你脸皮上啊?这又不是做面膜?你还好意思给我说以前是我班的。让我自己都丢份子。你想一想,人家脸上的是面子,怎么在你脸上都是皮子,而且是树皮”。班长说话总是不慌不忙,尽管语气里有生气的成分,但总是又让人觉得可爱可亲。他是忍俊不禁的笑着生气。

尚班还想解释,就听到班长打断了他。“行了,你也甭给我解释,好好干,以后别每天整的要登基似的,扎个御带差点掉到大腿上,让我看了都想踹你。你把他们两个新兵给我带好了,我就给你记一大功。”

“好,班长怎么说的我就怎么做,班长是皇上,我就是小兵。我绝对把他们管好了。”尚班像得了圣旨似的喜的颠颠儿的。十万听到这些不以为然,只觉好笑。难道尚班真能把我们治服贴了?

我俩决定展示一下演技,假装脚步匆忙的样子推门而入。尚班顿时不说话了,班长端着水杯在床上坐着。尚班先是尴尬,而后又若无其事。班长什么也没说。大家各自心知肚明。我着手准备打扫卫生。只听到尚班说:“你们两个新兵都搞不明白,班长喝水都快喝没了,也不知道续上?”

十万慌忙说:“是,是,尚班言之有理,我们就是小兵,坚决服从,完全执行。”然后接住班长的杯子准备续水。这时班里的其他老兵差不多都笑了。

班长要找十万和我好好谈谈心。这是尚班专门过来通知的。我很规矩的面向班长军姿站立着,充分做好了等待训话的准备。我觉得自己已经相当上道了,在班长面前从没有表现一点怠慢。十万也是标准的军姿,配上一副好像正在挨批的表情,很是虔诚。我顺手拿过班长的水杯,重新笔挺的站着,双手将水杯放在外腰带正前方,随时准备奉茶也随时等待班长开口说话……。

班长没有对我和十万的站姿多提要求。悠悠地开门见山的问:“最近工作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工作不错就飘起来了啊!想上天!”语速很慢,但很威严。

我急忙说:“不是,不是,工作挺有意义的,和班里其他班长学习的很多,估计还需要更进一步的提升和锻炼,正在努力当中”。

阿万也怯懦地说:“和他的想法一样,我想说的他都讲了。”

班长随即说:“做什么工作都需要谦虚谨慎,谦虚用单位的话说就是低调。你们这些新同志初生牛犊不怕虎,有干劲,值得表扬。但是有些什么个性就必须得纠正,不纠正就张扬跋扈张牙舞爪了。就是说有些个性像树干上的枝枝杈杈要坚决砍除。今天的放纵,就是明天的放肆。你们悟出点什么东东没有啊?不能害我口干舌燥白费口舌啊!”

我和十万都装作思考一会儿,似有所悟。我首先表态,像这样场合基本上每次也都是我先发言,十万才知道怎么说。

“是,我回答。”新兵队里要求每名新兵回答领导问话,都是这样的形式,必须用这几个字作导语。虽然分班后基本不用了,但今天的时机,场合确实让我有点心怯,不得不慎之又慎拿出当新兵的作风。

“我明白,班长是要求我们干工作要多动手,少说话。要多向老兵学习,学习他们的优点,尊重他们,踏踏实实不浮躁。报告,回答完毕!”

接着十万抢着回答:“是,我回答,我同意兵说的意思,我也要多工作,树立更高的工作标准,向其他班长学习,向大册班长学习,以后也不睡懒觉了。请班长放心。”十万表示要学习的意思时慢腾腾的,最后表示不睡懒觉时像事先打草稿一样干净利落,似乎还很乐呵。然后说报告完毕。

班长听出了不服气的意思,站起身来拍着十万的肩膀好气又好笑地说:“万啊!我以为咱们班就一个大册会偷懒,原来你偷懒更有天分啊!直接就接上杨树兵的话茬了,连动脑子的功夫都省了,根本不带自个发挥的。我真想知道你为何如此优秀,难道仅仅因为你是我的兵……行啊,你小子。”特别是最后说“行啊,你小子”的时候幽默且意味深长。如果说刚开始根本没生气,那么现在的笑就是为生气作好了充分准备。很像狂风暴雨前的躁热,紧接着就要乌云蔽日,狂风大作,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了。

班长话锋一转,严肃且大声的说:“大册,难道也是你们叫的吗?他们兵龄比你们早,就永远是你们的班长。早一天也是班长的道理也需要我再次教教你们吗?你们两个不知深浅的家伙,现在就开始不学无术,心里没个数了吧。大册作风差那是他自己的水平问题,你们不尊重老兵就是你们自己品质的问题。晚来的尊重早来的,到哪里这道理都行得通。你们不要只和他差的方面比,怎么不和他好的方面学啊!干重活吃苦力,种菜,提水,挖粪,施肥你们哪样比得过他啊?”

班长的话有道理,和差的比本来就是没水平的表现,越比水平越低。能到单位来的都是有用的人,谁也不想孬种吃干饭。因为需要所以存在,因为存在所以合理。我忽然觉得从前那些看不起人的思想让自己很惭愧。从此“只向好的学,不和差的比”也成了我心里的一句新警言。

“从今天起,我把你们两个交给大册了,好好做事,好好听话,如果我再听到关于你们两个的风言风语。小心我雷霆手段收拾你们”。总算战战兢兢地听完了这些训斥。虽然一百个不情愿,但也没办法反抗。班长还是那个永远都让人尊重的班长,班长的命令也是一样。

老话里讲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一将无能累死三军,不知道尚班这个老大哥新掌舵,将要把我们这艘小船带向何方?

在和班长谈话的语言中,我觉得自己一下子醒悟了许多。在待人接物方面有了更深刻的认识,说服自己学会尊重每一个人,尊重别人也接触别人,看到学到别人身上无穷无尽的闪光点。世界上只有那些永攀高峰,善于和自己较劲的人,才能找到自己的不足,完善自我,进步提高,到达更高的位置。与人相处,一定要坚持和好人为伍的原则,防止和坏人相伴使自己吃亏。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蜜蜂爱鲜花之美好,苍蝇喜粪坑之污浊就是这样的道理。

班长刚要支开我们,宣布训示结束。尚班立马补充,貌似是一副教育人的语气,实则是在煽风点火。他说:“以后你们两个在班长面前要更加有礼貌,刚刚树兵在回答班长讲话时手里还拿着个水杯,其实完全可以放在桌子上。站好了聆听班长讲话,是最大的尊重。十万什么也不拿,没有一点眼色,眯着眼睛像是没听见班长讲话一样,和别人说话难道不应该注视着别人吗?

”高,实在是高,简单的几句话,杀伤力战斗力至少一百万 。这种戕害人的方法,真是手段高明,用心险恶。犹如抱薪救火暗藏杀机啊。”我觉得这是一门心思想把我和十万往火坑里推啊,其心可诛。

幸好班长通情达理,直接就拉开了大册说:“滚蛋,别在这煽风点火,你是没事儿,闲事儿不够多吧,害人一千,自损八百。我没有这些个明辨是非的本事,能给你当班长?你家伙就是想让我渴死,人家给我端个水杯,你也不让啊,咋了嘛,你是想说我微腐败还是咋滴?怎么没见你把我水杯端跟前啊!”班长一席话怼的尚班没脾气。

“你也别得意,你以为我把他两个交给你,我就放心啊!我会时常关注的,你小子敢给我巧借机会打击报复,或者给我带坏了,小心我收拾死你。”班长总是理智当中,闪烁智慧的火花。也多亏了班长这一番话,我和十万才敢正常喘口气,提到嘴边的小心脏放到肚子里。如今我总算明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阎王好打发,小鬼最难缠。在单位这样的地方,想找毛病,谁都不缺。同志关系不和谐,确实不利于成长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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