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尚顿充满自信的走进警局,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斗鸡。
他和小苟为了赶时间,一路上饭都没顾上吃,一到警局,他就感觉到气氛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轻松两个字,这和他想象的手忙脚乱不一样,太不一样了。
局长办公室里没人,就连韩涛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种感觉让他抓狂,等他去了审讯室,哪里依然是没人,怎么回事。
一打听差点没让他当场吐血,叶森已经被放了,陆小丰的案子被定成交通意外,已经结案了。
他的面前就像是有一团棉花,一种无力感,刘春红从物证科走了出来,一个劲的冲着尚顿挤眉弄眼。
尚顿不由得来气,警局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连说个话都得私下说,他不由得感慨,要是邰局在何至于如此。
来到警局的宿舍楼下,刘春红才开口说道:“陆小丰的死不是意外,我可以肯定是人为设计的。
是不是感觉不舒服?特别心塞的感觉?”
尚顿叹口气说道:“是不舒服啊,可是要是生气去抗议,那样又有什么意义。”
“那倒也是。”
“警局已经不是原来的警局了,人也不是原来的人了。
你说不是意外,有没有什么证据?和叶森有没有关系?”
刘春红说道:“证据恐怕得你去找,我只能告诉你,陆小丰死前很可能被人绑架,而地点类似于水牢。
一会我把详细的资料给你,
至于和叶森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那是你刑侦队长的职责。”
“还队长,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改天请你吃饭,现在我还得去见一个人。”
刘春红撇撇嘴,请吃饭的话她都不记得尚顿说了多少回了,心意领了就行,实际的就算了吧。
走出警队,尚顿又去了趟看守所,让他没想到的事结案的这么快,更让他没想到的事,肇事的货车司机这么快就送看守所了。
肇事司机显然是惊魂未定,问什么不是摇头就是点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
他的脑海里总是浮现一个人的影子,他想知道她这两天都在干什么。
自从他开始怀疑王婕妤,他就一直安排人在暗中盯着,盯人这种活,安排一个老同志最合适不过。
负责盯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在派出所时的顶头上司严所长。
他和老严所长约在一家面馆见面,他在饭馆等的十几分钟,老严就笑呵呵的走了进来。
看老严的表情,应该是有什么发现,尚顿心里是这么想的。
“严老哥,要不要来碗面?”
“早吃过了,要是等着吃你请的面早饿死了。这么急找我过来,是不是案子有进展了?”
“能有什么进展,人家已经都结案了,就算有发现又有什么用。”
老严安慰道:“别气馁,凡事都有转机吗。”
“老严哥,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你不是让我暗中盯着她吗,华丰商场那边的保安说她昨天凌晨四点多出门了,之后去了一个老小区,七点她从小区出来,期间有两个小时她在屋子里,不知道在干什么。”
“你没有一直跟着?”
“大哥,我又不是铁人,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全天候跟踪。”
尚顿不好意思的搓搓手说道:“严哥,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生气。”
“切,我又不是小姑娘,用不着说那么多废话,她去的小区是通过监控发现的。
另外路边买早餐的老板可以给她作证,她买了一笼韭菜馅包子和豆浆。”
“是,哥说的是,您真是调查的仔细,连什么馅的包子都一清二楚。”
老严所长没有理会尚顿的拍马屁,继续说道:“只是她出老小区后她过高速路口,你知道她去的那个路口吗,就是…”
“陆小丰出车祸的现场。”
“你怎么知道。”
“猜的,她去的真是那个地方?”尚顿兴奋的问道
“不确定,那个地方没有监控,但她行车的方向八九不离十,你可以去查一下她的行车记录仪。”
“如果真是她,估计什么也不会查到。”
“她去能干什么?”
“鬼才知道,或许什么都没干,就是一直在车里待着。”
“你说下水道井盖上的锁是不是她破坏的?”
“没有提取到指纹,就算是她我们也没法证明。再说人又不是她撞的,她要是说自己碰巧经过,我们也拿她没办法。”
“目睹车祸,她就是去看陆小丰是怎么惨死的?”
“什么意思?你是怀疑陆小丰的车祸和她有关。”尚顿一笑问道。
“你不也是这么想的吗?”
尚顿:“………”
“只是我们没有任何的证据,假设是陆小丰的死是她设计的,那她的动机是什么,她又是怎么实施的,从表面看她和案子没有任何关系。”
“我也不知道,最近的这几起案子都或多或少和她有关联,你说她有没有可能是在为什么人报仇,又或者她在为什么人清除障碍。”
对于老严所长的分析,尚顿从心里是认同的。
尚顿说道:“你是怀疑她在给胡子辉铺路。”
“不可能吗,人家要继承产业是名正言顺,根本用不着任何人帮忙。
或许她有更大的野心也说不定,如果她想要的是整个华丰集团,你说会不会有下一个受害者。”
“希望没有,你的想象力真丰富,对了严哥,你有没有想过退休以后去写小说。”
“去你的,还有一件事,她最近在到处看铺面,根据我调查的线索,她好像是要开一个连锁美容院。”
“美容院?这个女孩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除非她不是。”
“严哥,还有件事我想拜托您再去查一下。”
“是不是贾九道的死?”
尚顿点了点头,突然间他发现,老严所长以前待在派出所确实是屈才了。
这种心有灵犀的感觉让他很舒服,这种感觉他在韩涛身上也有。
“我看是你多想了,她只不过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黄毛丫头,她能有这样的手段和心计,更别说执行力。”
“但愿是我多想了吧,要不然就太可怕了。”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是继续查还是撤。”
“不知道,您这几天也辛苦了,先休息两天吧。贾九道的事先不急。
另外这件事我还是得向局里汇报,至于他们是什么态度我也管不着,大不了我继续回派出所。”
尚顿说这话的同时最多的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