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去,什么时间?在哪里呢?”她问。
“你答应去啦?太好了。明天早上8:00在城市广场集合,去孤老院看望孤儿和老人们。”高辉喜形于色。
“嗯,好的。我一定准时到。明天见。”她挥手告别,提着装着金鱼的塑料袋回家。
城市广场,早7:30,任意赶到集合点,和队友们打完招呼,开始帮忙搬东西上车。
8点整,载满赞助物品的大巴车,向城外的恩泽孤老院驶去,高辉坐在任意旁边座位上,一路有说有笑的交谈甚欢。
车停在孤寡院大门口时,她瞄到窗外静静地停着辆红色小汽车,很是眼熟,车牌是某BXC880,啊!怎么回事?他的车怎么也停在这里?她急步下车,跑到法拉利旁边张望:车里空空如也,是他来了么?还是别人用他的车?
她怅然若失的走回队友中间,一起将装东西的箱子搬进院子,孤寡院的几个员工也在帮忙搬,来得次数多了,都很熟悉,配合默契。
正忙碌着,队长高辉拍拍手,大声说道:“队友们,先歇一歇,我来给大家介绍两个新成员。”
她闻声抬头,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高辉旁边玉树临风的身影——苏北。今天的他,看起来比平时轻松自在许多,上身穿着义工站统一的服装——深红印字T恤,下身搭配海水蓝牛仔裤,黑色板鞋,愈加突显得年轻帅气,引来女义工们目光如炬的扫视。
“这位是苏北,青年企业家,这位是叶清哲,叶医生……”高辉为众人一一介绍。
任意才发现叶清哲也来了,站在高辉另一边。
“这是我们义工站的美女,任意。服装公司白领。”当介绍到她时,两个男人都笑得意味深长,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面容。但叶清哲身型稍微清瘦,否则还真令人难以区分,世上怎么有这么长相相似的人呢?
“高辉,我们认识的。”苏北直言相告老友,他喜上眉梢紧握她的手,似在宣告着两人的交情深厚。
“哦,那正好,叫任意给你们介绍义工站和孤寡院的情况吧。”看着她和他含情脉脉的互望,高辉失意的走开。
“你们怎么也来了?”她抽回发热的手,想不出这两个人出现的原因。
苏北握紧自己的手,似要留住手心的暖意,情不自禁的笑出两个酒窝:“高辉做义工活动早在朋友圈里疯传了呀,但我一直没有时间。前两天和叶医生吃饭时碰到他,聊起来知道今天有活动,我们也有空,就一起来参加了。”
“哦,原来是这样。可是你们怎么没有坐义工站的车来呢?”她想,不会是为了炫爱车才不坐的吧。
他一听抓抓后脑勺,羞赧的说:“呵呵,我睡过头了,没赶上大巴车,只好飞车过来啦,没想到却能碰到你。”
叶清哲则始终微笑着站立在侧,听他俩聊。
三个人边说边走进院子,孤寡院院长正领着小孩老人们,向义工站表示感谢。
恩泽孤老院并不大,仅有两栋各三层的小楼,一栋给无人抚养的孤儿住,一栋给没人赡养的老人住。
每年义工站都会组织人员分两次来送日用品,夏天是避暑品,冬天是保暖品。这次他们带来了某饮料公司,和某百货公司赞助的凉茶,防蚊水,生活必须品等等。
在众人井然有序分发的时候,苏北被眼前的情景深深震撼,从小丰衣足食奢侈骄惯的他,未曾接触过这个阶层。那些长相可爱,却衣着褴褛的小孩子们脸上稚嫩的表情——对食物的渴求,对玩具的狂喜;那些蹒跚行步的老人,收到礼物后满脸皱纹的脸笑开了花,眼中却滑落了滚烫的泪珠……他后悔没有早些过来,参与这样有意义的活动,没有早些尽能力帮助可怜的人们。如果不是叶医生的极力撮合,他也许永远也不能体会此刻心情。
他想感谢的主角,叶清哲,此刻内心之波涛汹涌,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孤儿的生活他感同身受。拉苏北来参加义工活动,除了某个不可告人的原因之外,还有个最大的目的,让这个非常有钱的富二代公子,多拿些钱出来帮助在悲惨中长大的孩子们。
如果当年也有人来帮助他,不知道如今的自己会不会改变心意呢?这是个未知的谜团。昔日,没有人帮他,今日,他只得如此。
两个男人笔直地站着,心中各有所想,表情也大不相同,苏北满是怜悯同情,叶清哲则悲愤填膺。
而任意,去年已经来过,感慨不如初次般强烈,她平心静气,默默分发、关怀,用实际行动抚慰每颗脆弱的心灵。
在院职人员及老人小孩子们的感谢声中,义工站的送温暖活动圆满成功。队员们最后来了个High-Five(举手击掌)欢庆,这珍贵的瞬间被相机拍了下来,留作纪念。
上车的时候,苏北拉高辉到旁边低语:“我送任意回去。”
高辉颓丧的点头,他知道比不赢高富帅的苏北——虽然他有未婚妻,可任意看苏北的眼神,他们并非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
她也没有拒绝,也许内心还是不舍——就当是他结婚前的最后一次见面,还有叶清哲在呢,也不怕别人误会。
苏北拉开后车门,她弯腰进去,坐在叶清哲旁边,车静默地缓缓开出,往市内方向。
“你们都渴了吧?这是刚刚院长为了表示感谢,给我的。”叶清哲打破沉默,拿出三罐凉茶,给苏、任两人各一瓶。
辛苦了半天,滴水未沾,确实有些累和渴,他们相继一饮而尽。
一路无话,进到市区一会,叶清哲示意苏北停车。
“我住的地方就在前边,苏北,你送任意回家吧,我先下车了。再见。”他关上车门,微微笑着挥手告别。
剩下的两个人,有那么片刻的沉默。谁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以为会不再见的人,又再次遇上,是缘份吗?
“意……”他刚一张口,突然觉得嗓子干涩沙哑,一股并不陌生,但奇怪此时涌出的情绪自小腹而上,令他说话都有些困难。
“厄……”她也觉得浑身燥热,很想喝水,心里还有些骚动。
不会吧!这是怎么回事?他她都无比愕然。
“难道凉茶被人下了药?是叶清哲吗?还是另有其人?为什么要这么做?”苏北马上想到这莫名的欲望来得太突然,应该是迷药所致,他表情扭曲强压住躁动,加快车速,暗想:“得赶紧把她送回去才行。”
任意对炽热如焚的感觉并不陌生,在酒吧被外国佬下药的情形历历在目,与这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