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志明:嗯,那倒是。哈哈......。
戈向天:我一切安排好,到时候,就全靠殿主了。
仇志明:没问题,你到时候通知我就可以了。
戈向天:我敬您一杯。
两人有说有笑,畅想以后的事情,一直聊到深夜,两人才分开。
戈峰书房内,戈向云坐在一边,爷俩谈着戈枭蚺的事情,戈峰显得很郁闷,戈向云到是看着没啥反应。好像完全没对戈枭蚺抱有任何期待,看着自己儿子的态度,戈峰感慨着,不愧是爷俩,都一个德行,想法偏激不可以理喻。
戈峰:你呀你呀,为了家族可以原谅你大哥,却不能接受自己的儿子。
戈向云:不一样,我大哥下的毒,虽然会伤害姗姗,但是不会致命,反而是因为生了他,姗姗才死的。
戈峰:她不是想给你生一个孩子吗,你说你俩结婚多久了,算上认识的时间,已经有二三十年了,却一直没有给你生下一儿半女的,她也觉得愧疚于你,所以才冒着风险,给你生了孩子。
戈向云没有解释,他知道,父亲说的有道理,但是,道理归道理,懂归懂,做不做,能不能做到,就是另一回事了。戈峰何尝不是如此呢,他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但是依旧对戈枭蚺那么做了,还觉得他想法偏激,扭头又劝说自己儿子不要这么做,又觉得自己儿子偏激。自己做,就是理所当然,别人做就是不可理喻,矛盾是智慧生物的必备要素。
戈枭蚺躺在摇椅上,仰头看向天上,脑中不断的幻想出自己母亲的样子,还有可能和母亲发生的事情。戈枭蚺虽然思想成熟,但是孩子就是孩子,也想被父母关心,也想像别的孩子一样,可以和父母嬉戏打闹。
无论怎么幻想,他脑中的母亲,都是一个模糊的样子。戈向云房间里有岳姗姗的画像,但是却不让戈枭蚺看。戈向云一次次的无情,一次次的冷漠,让戈枭蚺彻底对这个家失望。
清晨,躺在摇椅上睡得正香的时候,突然被两个人提了起来,然后就是一个耳光。戈枭蚺忽然惊醒,脸上火拉拉的痛,不过戈枭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好像已经习惯了。
欺负戈向天,是戈辽羽和他的两个跟班。今天来,就是教训戈枭蚺的。因为昨天,自己被爷爷教育了,劈头盖脸的一通批评,叫他不要在欺负戈枭蚺了。因为被教训了,所以,今天带着一肚子的气,来找戈枭蚺撒气。
戈辽羽:让你告状,是不是好几天没收拾你了,皮子痒痒了?
说完,又是几个耳光,戈枭蚺嘴角开始流血,两个跟班每个人又在戈枭蚺肚子上打了一拳,一口鲜血吐出。看着萎靡的戈枭蚺,戈辽羽满意的离开了。
戈辽羽:再敢告状,下次打你更狠。
戈枭蚺蜷缩在地上,没有一点生气,为什么不生气。因为生气,只会让戈辽羽打的更狠。如果自己开始学武,不等自己有所成就,自己肯定必死无疑。进退两难,十分无助,没有任何人可信任,更没有人可以帮他。
戈枭蚺不是没想过离开这里,但是戈辽羽威胁他,要是他敢离开自己的视线,就对他母亲的坟墓,挖坟掘墓挫骨扬灰。他可以被欺负,却不能接受,自己这个没见过面的母亲被侮辱。虽然自己受尽苦难,却不曾憎恨自己的母亲,反而因为岳姗姗不惜生命生下他,对岳姗姗感激万分。
一个人不惜生命,要给与另一个人生命,这是何等的伟大。尤其是见识了其他家人的冷漠无情,戈枭蚺更是深爱自己的母亲,也许这世界上,只有这个没见过面的母亲是爱他的。所以,宁可天天都欺负,时不时还要被打的遍体鳞伤,也不愿意离开,不愿见到自己母亲死后不得安宁。
没有见识过更大的天,很难作出一个准确的判断。戈枭蚺只知道,自己天赋异禀,但是到底自己的天赋会有多大的成就,掌握多大的力量,完全不清楚。所以才会被戈辽羽这种蝼蚁一般的人,给威胁住了。
拖着伤痛的身体,来到夏柳的风花院。看见戈枭蚺神情萎靡疲惫,脸上清晰的巴掌印,知道戈枭蚺又被打了,抱起戈枭蚺,心疼的安抚着。
夏柳将戈枭蚺抱回房中,让自己的侍女叫来了春儿,两人心疼的看着戈枭蚺。虽然戈枭蚺平时好像一个成年男人一样,时不时的说一些流氓话,甚至挑逗她们,但是他们从来都是当戈枭蚺是自己的孩子一般。
要说活着的人里,真正关心戈枭蚺的,应该就是身处风花院的两个女人了。他们在各自的风花院都是比较有地位的,所以才能如此随意,才能关心照顾戈枭蚺。每次戈枭蚺受伤,要么是去做自己母亲墓前,要么就是来这里,找两个女人。
春儿:可怜的孩子,怎么就出生在这样的家族里了,还有这么不负责的父亲。
夏柳:哎,这么小的孩子,何必为难他呢。大人的事情,大人之间解决就好了,对孩子下如此重的手,怎么能忍心呢?
两个女人,心疼的留下眼泪。戈枭蚺平时言谈就是一个成年人,但是两个女人知道,这不过是戈枭蚺的伪装而已,其实他的内心,还是孩子。所以每次受伤,或是难过,都会来找他们寻求安慰。他们能帮助戈枭蚺的实在有限,能帮他的就是给与安慰,或是一些物质上的帮助了。
戈枭蚺沉沉的昏睡,梦中依偎在一个女人怀里,感受着女人的抚慰,笑的十分甜美,口中不时的呼唤出母亲二字。
听着昏睡的戈枭蚺叫母亲,两个女人心如刀绞般的痛,都想成为他的母亲,让他依偎依靠,给他想要的母爱,但她们不是,无论怎么做,都无法代替。
深夜,戈枭蚺缓缓醒来,春儿和夏柳立刻上前询问,是不是饿了,要不要喝水,戈枭蚺摆手表示不需要。起身看看窗外,一轮明月高高悬挂,勉强起身下床。
夏柳:你干什么?
戈枭蚺:我得回去了。
春儿:你还没好呢,回去要是在被打怎么办,这几天在这里休息。
夏柳:放心,我已经叫人通知你家里人了。
戈枭蚺:没事,他们不会轻易让我死的,起码现在不会的。
夏柳:既然这样,那就安心休息呀。
戈枭蚺:戈辽羽说了,一天见不到我,隔天就会刨了我母亲的墓。所以我必须回去。
震惊,两个女人震惊,为了对付一个孩子,这些人真是没有做不出来的。这那是一个人能干的出来的事,实在无法想象,这个孩子到底有多大威胁。
春儿两人知道没办法了,只能给戈枭蚺拿了很多东西,让他带着。
夏柳房间外,一个老头会心一笑,明白了为什么戈枭蚺不肯拜师,原来是不能离开,是受人威胁。这么小的孩子,面对远远强大过自己的人,独自面对,除了认命还能做什么?不是不想做他徒弟,而是不相信他,戈枭蚺不知道,这是不是戈向天搞出来的,试探他的。所以,无论谁找他,跟他说可以帮助他,他都抗拒不信任。即便知道不是陷阱,但是为了保护自己母亲,也不得不忍下了。
知道症结在哪里了,剩下的就好说了,就等一个合适的机会了。
戈枭蚺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躺在床上再次昏睡过去。一觉睡到次日中午,结果又一次被强行叫醒,戈辽羽戏谑的看着戈枭蚺。两个跟班拿着两把铁铲,坏笑着看着戈枭蚺。
戈辽羽: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我都准备好了,没想到你居然回来了,白准备了。
赵允:少爷,我们也不能白忙活呀。
赵烨:是呀,他回来都不和少爷你说一声,居然就敢回来睡觉。
戈辽羽:也是,那只轻轻的......惩罚他一下咯。
赵烨:我俩一人打他一棍,算是给少爷解解气了。
戈辽羽:呵呵,这个好,注意力道,别打死了。
赵烨赵允两人,把戈枭蚺绑在院子里的树上,然后控制好力道,一人一棍,直接打在戈枭蚺肚子上,戈枭蚺闷声轻哼,而后一口血吐出,晕死过去。
戈辽羽三人志得意满,将戈枭蚺绳子解开,直接走了。直到深夜,戈枭蚺才勉强醒来,回到房间拿出春儿和夏柳给的疗伤药吃下,回到床上继续睡觉了。
今天是戈枭蚺七岁的生日,几天前,夏柳和春儿就和戈枭蚺约好了,给他过生日。戈枭蚺装作免为其难的答应了,气的两女一顿收拾他,直到戈枭蚺服软道歉,这才算完。
戈枭蚺今天打扮了一番,毕竟是生日,还是要精心打扮一下的。收拾完了,准备离开家,走到一处拐角,无意间听见赵允和赵烨两兄弟说话,话中好像是关于他的,所以戈枭蚺停下,想听听,又想怎么对付自己,自己好有个准备。
赵烨:少爷交代了,这几天找个机会,干掉他。
赵允:准备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