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接过一位士兵的手稿,开始念到,“各位先生女士不必惊慌,涡武国的士兵非必要不会给各位带来麻烦,我们此次前来是为了净化洪源界,共同促进,形成涡武国和洪源界的共荣圈,以后还多需要各位的帮助。”军官略微顿了下。
“现在,请各位先生到台前一一登记自己的财产,家业,以及签署文件允许涡武接管并保护您的财产安全,签署过后可以离场,您可以安然无恙的回家。”台下响起一片哗然,有人开始呕吐,抽泣,4个辱骂的人被士兵揪住到前台,当场刺死,台下才开始安静起来。
突然,那名杀死谭传英的军官颤抖着站了起来,在观众的目光下走上台,台上的军官用很友善的目光鼓励着他,没等他上台,陆续的几个人跟上他走向台前,台下的人纷纷开始走动,“命要紧,没命花什么啊。”
签下名后人们大多是沉默着离开的,也有人笑着出去的,脸上的汗珠还在不停滴落,“我没死,我杨昌宗没死,哈哈哈哈。”场上又渐渐冷清了下来,许逸这次是真的绝望了,没有再想走,财产?总不能把这一木架的木偶给他们吧,谁要这个啊,余下的可能只是,等死?
一个士兵注意到了两个人,沈鸿飞还在吸着那早已灭了的烟头,士兵过去向军官报告了什么,军官看向两人的装束,思考了下,苦笑着摆了摆手,士兵便跑来叫两个人,“长官说了,你们两个赶紧滚,饶你们两条命。”许逸顿时喜悦的赶紧背起木框,“师父,我们可以走了。”沈鸿飞没有理会他,好像士兵和他不存在一样,许逸有些急了,开始拉他。
“急什么,刚开演。”士兵疑惑地看着两个人,台下的军官走向门外,门口不断传来哀求声,一些小姐被士兵拦在了门口,军官口中的安然无恙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戏院外闹成了一团,士兵听起来有些着急了,用抢指着两个人,“滚,我等你们10秒立马我立马开枪。”
许逸开始恐慌了,他看向沈鸿飞,似乎师父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许逸明白了什么,颤抖着摆正身子不去看士兵,他不想一个人走,他有些怨恨沈鸿飞,但自己做不到丢下他,闭上眼睛开始等待那声枪响。
许逸背后的木架突然飞出一双木爪擒住了士兵的脖子,一把尖刀从木爪掌心窜出,士兵惨叫了一声,倒在了地上,台下一个刚要出门的士兵看到这一幕连忙端起了枪,木框里的木偶飞了起来,身后的翅膀射出一根利针,士兵往后一仰倒在了地上,许逸惊讶的看着这一切,“灰,灰喜鹊还能这样?”
一直没有动身的沈鸿飞收拾了一下站了起来,又看了眼台上的谭传英,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走,去后台看看。”
许逸只得跟着走去,他在思索着如何走出这个地方,士兵的尸体不去清理被发现了怎么办?但此时师父好像给了一种他觉得永远不会消散的安全感,他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有他想象不出的力量,看低这个世界的力量。
戏院的后台也很精致,一个个镜子前边都有各自的打扮和梳妆台,几个道人还躲在这里边颤抖着,看到两人后才放了心,沈鸿飞似乎在找着什么,和旁边的道人问了几句话,转身走向一个试衣间,许逸正好奇地打量着这一切,一回神才发现师父不见了身影。
许逸正在寻找着,一个身影走了出来,身穿的是那些贵人口中整齐的西装,里套一件白色的衬衣,头上戴着顶黑色礼帽,许逸没有认出来这是谁,直到看见那双熟悉的冰冷的双瞳,才看出这正是他的师父,完全判若两人,许逸彻底惊呆了,“你在这里待着,哪都别去,我要出演了。”
沈鸿飞笑着蹲下,用手抚摸着许逸的肩膀说完这几句话便走了出去,门口还是那片喧闹,沈鸿飞推开门出去,门口一个士兵正倚着墙倒着手中的烟,欣赏着院口这喧闹的春色图,他刚劳累过一番,要休息一会,突然被沈鸿飞的开门给诧异到了,转身看向沈鸿飞。
沈鸿飞看了眼他手里的烟,伸手拿过来了一根,士兵看了愣住了,转而恼怒得抬起了枪,“你不想活了是吧,拿过来!”沈鸿飞没有理会他,缓缓地抬手将烟头按在了士兵的太阳穴,轻弹了下烟,烟头顿时冒出火光,士兵瞪圆了眼倒了下去,沈鸿飞继续向前吹了口烟头叼在了嘴里。
台下的士兵赶紧停止了动作,不及整理衣服拿起了枪,沈鸿飞从容地抽出把扇子,打开后一扇飞出几根扇骨,4个士兵被刺中了喉咙躺在地上,右手甩出一张扑克牌切中一士兵的眼睛,此时除去倒在地上的几位,只剩下两个士兵颤抖着举枪对着沈鸿飞,“砰”两声枪响,沈鸿飞用食指随意得往右边甩了下,右边的旗木墙上便多出了两个孔洞,士兵还在开着枪,沈鸿飞仍旧随意得左右甩着食指,墙上不断响起子弹的响声,两人恐惧得做着这徒劳的举动,终于绝望的放下了枪。
沈鸿飞突然摘下了礼帽,对着一名有些发胖的士兵看着,用手在里边掏着什么,士兵突然痛苦的捂着头,另一名士兵早已吓得腿部发软,沈鸿飞向他走去,他连忙捡起地上的枪,“你别过来,你别过来!”胖士兵突然倒下了,眼珠似乎要爆裂出来一般。
沈鸿飞走向余下的士兵,将礼帽呈现在了他面前,士兵愣住了,礼帽里边是倒下那胖子的脑子,里边带着血丝,似乎还在流动,恐惧的身躯再也承受不住,跪在了地上,沈鸿飞将里边的东西倒在了他的手上,拍了拍礼帽重新戴好,继续向前走着,士兵盯着手上那一团,吐出一口绿色的胆汁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