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司懿看了一眼孔泶:“跟在我的身边,你千万不要迷路了。”
孔泶点点头。
不出所料的事情发生了,台阶上面的男男女女说道:“请。”
孔泶移动脚步,到了太司懿的身后,目不转睛的观察周围。
太司懿走在前面,带着孔泶、朱臻、朱小将、朱小君这四个人一步一步的走上台阶。
分成两队的男男女女并没有动手,随着太司懿移动,朝着台阶的顶端去了。
半个时辰以后,太司懿、孔泶、朱臻、朱小将、朱小君这五个人到了目的地,一起抬起头,看见一座很大的宫殿,门匾写着白莲教,左右两边都有塔。宫殿后面是又高又小的房子,这些建筑物都在山上,已经成为一个大平台。
孔泶轻手轻脚的站出来,不敢移动太多脚步,就在太司懿的身边,脸上的表情竟是惊叹不已。
同一时间,红色衣袍的男子罪名已经成立,秋后问斩改成临时处死,时间定在天亮的卯时。由于自告奋勇的原因,杨卿本得到马尚的批准,把红色衣袍的男子押回大牢,自从出了衙门,一路上小心翼翼的走着,精神状态非常紧绷。
大风吹来,杨卿本就抬起手,拿着官刀对准红色衣袍的男子,又把左手伸过去,摁住红色衣袍的男子的肩膀,意思是慢点走。
越来越接近大牢,就离衙门越来越远,杨卿本带领着一群衙役,正在押送红色衣袍的男子。
一名衙役突然喊道:“来者何人?”
“在哪里?”杨卿本一边疑惑不解,一边接着问,“是不是来接犯人的狱卒?”
突然喊话的衙役直勾勾的盯着前方,无数个黑衣人冲过来,手里都拿着刀。
杨卿本听到冲锋陷阵的声音,看了一眼四面八方,果然被无数个黑衣人包围住了。
挨着杨卿本身边的衙役问道:“捕快,这下怎么办?”
杨卿本躲在红色衣袍的男子后面,探头探脑中:“不能让这些人救走囚犯,一定要保护好了,你们清楚了吗?”
话音未落,无数个黑衣人冲过来,没到半刻钟的时间,就把一群衙役打败,并且救走红色衣袍的男子。
太司懿抬着头,正在观看这些建筑物的时候,宫殿里面响起鞭子抽打的声音。仔仔细细的一探,因为披头散发的原因,所以第一时间认不出韩复元,被绑在雕像上面,偏体鳞伤,鲜血滴在香炉中。
身后的孔泶、朱臻、朱小将、朱小君这四个人同时发现韩复元,露出一脸担心。
太司懿从大平台上面移动,快速的走进宫殿,来到雕像下面,抬起头,望着奄奄一息的韩复元:“你怎么被抓了?”
韩复元用尽力气的说道:“不用管我,请您保护好孔泶,这是我最后的要求。”
太司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低下头,雕像前面的台子摆放椅子,上面坐着十名黑色衣袍的人,戴着面具。接下来,向着周围看一眼,见到分成两队的男男女女站在门口,把路堵得死死的。
孔泶小声道:“神探,很明显了吧,这些人想要把我们困在这里,自然救不出韩复元,也不让我们叫支援。”
这个时候,红色衣袍的男子带着无数个黑衣人来了,迈进宫殿,注视着太司懿的一举一动。
太司懿转过身:“你怎么出来了?”
红色衣袍的男子摸了摸面具,露出笑声的问道:“你不是老百姓拥护的神探吗?你不是已经查过了吗?你为什么如今一脸懵?”
太司懿从腰间掏出扇子,在手里慢慢的挥动,并没有回答。
红色衣袍的男子站在门口前面,一副愿意告诉的样子:“哦,我知道了,原来你也是一个凡人。怎么说来,我可以回答你所有的问题吗?”
太司懿拿着扇子一直在挥,瞥了一眼孔泶,然后问道:“她是不是荷花教会要杀的最后一个目标?”
孔泶目瞪口呆,再次躲在太司懿的身后。
红色衣袍的男子听到意料之中的问题,赶紧回答:“是。”
太司懿把拿着扇子的右手放下来,走到红色衣袍的男子前面,继续问道:“她是不是杀人名单上被墨水抹掉的人?”
红色衣袍的男子回答:“是。神探,智商又上来了?”
太司懿把扇子合上,放在左手上面,轻轻的拍了拍。
听了这段对话,孔泶害怕的不敢说话,依然保持沉默。
一旁的朱臻和朱小将正在提防偷袭。
然而,朱小君突然问道:“我变成累赘了吗?”
朱小将摇摇头:“没有,好好跟在我的身边。”
太司懿一边倾听,一边看着红色衣袍的男子:“杀人动机是什么?”
红色衣袍的男子想了一下,这才问道:“你说孔泶吗?”
“对。”
“哈哈哈!”红色衣袍的男子大笑三声,指着韩复元说下去,“你看不出来吗?他被绑起来了,说明什么问题呢?”
太司懿眼珠子一转:“韩复元和孔泶有关系,并且处得不错,目前我只能这样猜测。”
红色衣袍的男子绕过太司懿身边,到了雕像下面,然后说道:“两个人没有关系。”
太司懿一惊:“啊!”
“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接下来我只能讲一遍,给我好好听清楚了。韩复元是白莲教的明王,在四年前,即将举行成年礼的时候,原本被抓住的孔泶,因为跟韩复元的母亲长得很像,所有韩复元放走了。”
太司懿听了之后,目不转睛的看着红色衣袍的男子的背影,又瞄了一眼孔泶,忍住心中审问的冲动。
站在一旁的朱臻、朱小将、朱小君这三个人,虽然震惊到了,但是不敢松懈防备。
太司懿说道:“看来你没有骗我,而且我也观察了很久,每当两人碰面的时候,散发着彼此认识的气氛。不过随着命案的发生,韩复元知道白莲教开始动手,就是杀死名单上的人。”
韩复元努力的点点头:“对!”
太司懿好奇的问道:“成人礼不是戴冠和笄礼吗?怎么抓了孔泶呢?”
“白莲教不一样,需要处子之血,让韩复元泡在缸里三日三夜,才能完成成人礼。”红色衣袍的男子说道。
太司懿露出一脸严肃。
雕像下面,红色衣袍的男子转过身,那双透露着杀气的眼睛,没有被面具掩盖。
太司懿左手一直展开,右手举着扇子,慢慢悠悠的拍打,突然问道:“等下,我找到的地方不是荷花教会吗?”
话音刚落,红色衣袍的男子朝着天花板一看。
没有听到回答的声音,太司懿也朝着天花板一看,一朵超大的花印在上面。
这个时候,孔泶突然道歉:“神探,对不起,这件事情我一直瞒着你。其他,荷花跟莲花是有区别的,只要你仔细观察,形状和叶子都不同。还有,白莲只有白色的,并没有其他颜色。”
“哦。”太司懿吸了一口气,嘴角微微上扬,“如今我知道了也不晚。”
红色衣袍的男子借此机会嘲笑道:“你连荷花跟白莲都分不清楚,有什么资格当神探?”
太司懿一笑而过,抬起头看着韩复元,又看着红色衣袍的男子。
红色衣袍的男子问道:“怎么?没有其他事情要知道吗?”
太司懿目光投向宫殿的外面:“五年前,你为什么要杀死倪丽和她的三个家人?”
“不是我,是我杀的那个人,名字叫詹言。你应该记得吧!”
“你先告诉我一件事情,詹言为什么会被杀死?”
“动机简单,自从王为和文花被他杀了,这桩命案惊动了你,也惊动了锦衣卫和四大职位,派来增援,配合你的调查。不过詹言有一件事情做得很好,就是让开封的老百姓人心惶惶,扰乱你们调查的方向。”
“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果然被白莲教抛弃。对了,詹言是不是二十年前失踪案的婴儿?”
“是。”
太司懿遥望着远处的风景,天色逐渐亮起来,突然问道:“等到康生离开开封以后,倪丽和她的三个家人就会被灭口呢?”
“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很复杂。五年前,倪丽和她的三个家人背叛白莲教,来到开封,并且住在康生家的隔壁房子。总而言之,这两个人相知相爱,不久之后,倪丽怀了孩子!”
对话中,朱臻、朱小将、朱小君这三个人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孔泶突然问道:“后来康生为什么会被杀死?”
红色衣袍的男子大步流星的走到孔泶前面:“因为他也背叛了白莲教。”
太司懿站到红色衣袍的男子和孔泶的中间,一脸疑问的表情:“你能说清楚一点吗?”
红色衣袍的男子点点头:“可以,自从倪丽和她的三个家人来到开封,认识康生。在这里不得不提起一个人,就是王为!据我所知,在倪丽和康生相知相爱以后,倪丽怀了孩子,为了保护这一切,康生故意考不中,选择加入白莲教。但是事情发生了转变,由于王为跟文花在一起的事情暴露,只能离开白莲教。这件事情的发生,康生害怕白莲教不会放过倪丽,学了王为和文花离开白莲教的做法。所以说呢?白莲教用了背叛的名义,将这四个人一一除掉。”
太司懿伸出右手,扇子对着红色衣袍的男子指去:“倪丽肚子里面的孩子呢?”
“就在白莲教的某个地方。”
太司懿走向门口的同时,被分成两队的少男少女堵住。
红色衣袍的男子说道:“神探,你是找不到的,放弃吧。”
太司懿看到这一幕,又听见声音,瞥了一眼旁边的孔泶,露出一脸不用担心的表情。
孔泶微微一笑:“我不怕,你去哪里,我去哪里。”
听到孔泶说的话,太司懿下意识地抬头,嘴角微微上扬,努力的控制住开心的表情,脸色红润。
孔泶移动脚步,不再躲在太司懿的身后,直勾勾的盯着红色衣袍的男子。
这个时候,天上的月亮消失不见,太阳从东边慢慢升起。
太司懿连绵不绝的说道:“刚才你说了王为和文花的死法跟康生和倪丽的死法差不多,都是被杀。因为自愿离开白莲教,所以被白莲教当成了背叛除掉。那么,我只想问一件事情,王为和文花一开始就是白莲教的人吗?”
红色衣袍的男子点点头:“当然,你还是聪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