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翔的手,摸过女子的手指后,发现女子的所有手指上,都是没戴戒指的,心里不由自主的窃窃欢喜起来,心想:“看来我和她真是有缘分的!现在的女子,不论是结了婚的;还是已经有了婚约的,手指上总少不了一枚戒指。她的手指上什么都没有,这是不是就说明,到现在,她还多半儿没有找到心仪的男人。”
随后,他又想:“如果从另外一个角度理解,她很可能跟我的情形是一样的,她长这么大,还没有真正找过男朋友,谈过恋爱。我的情况是,自己长的不行,既没有身高,也没有容貌!另外,家庭条件也不好!再加上少言寡语,不善言谈,又没什么本事,自然很少有女的愿意嫁给我这样的人。她的情况,可能恰恰跟我相反,是她的条件太好了,反而不好找对象!首先,她长的太漂亮了。女的长的太漂亮了,会导致相貌一般的,家里没什么钱的那些男的,在她们面前感到自卑,不敢轻易去追,担心被人家一口回绝,自取其辱。另外一些男的,虽然敢追,也感觉能追到了,可是又担心将来一旦结了婚,自己的媳妇那么漂亮,免不了整天被单位的领导和那些有钱的老板惦记,到时候,老婆抵挡不住人家的诱惑,弄回一顶绿帽子来,让自己戴上,那可真是活受罪!这种事情,生活中发生的实在是太多了!其次,是女子的个子太高了。中国人的传统婚姻中,男女理想的身高是男高女低。所以,女子找对象,绝大多数不愿意找比自己个子矮的男人。所以,通常情况下,比女子低的男人,都不在她们的考虑范围之内,而比女子高,又能遇到,并中她们意的男人,实在不多。渐渐的,就把她们的岁数晃荡大了。因此,生活中经常出现这样一种情况,比较难找下对象的,多数是个子小的男人和个子大的女人。最后,高个女子在挑无可挑,选无可选的情况下,只好委曲求全,和一位小个子的男人结合到一块儿,一辈子,不情不愿的与他搭伙过日子。”
想到这里,陈翔轻轻的叹了口气说:“你不仅个子高,还长得这么漂亮!怪不得到现在手指上还没有戴上戒指。说不定,你手上的戒指,就等着我来给你戴呢!我要是真的娶了你,就是捡了一个大便宜!一个天大的便宜!”
他暗想:“对!我先给她买个银手镯,然后再给他买个金戒指。将来,再给她买一挂项链。”
陈翔把手慢慢探向高个女子的脖子。果然,在女子的脖子上,他同样没有摸到项链。
陈翔又想:“给她买挂什么质地的项链好呢?银子的,还是铂金的?这两种质地的,戴在脖子上亮晶晶的,看上去干干净净,显得既纯洁,又美丽!总之,比黄金的看上去要好得多!不知道咋回事儿,我总觉得黄金项链挂在脖子上很俗气!有一种铜臭味儿。不过,银子和铂金,在价格上可是天差地别的!为了显得我这个人不小气,为了表达我对她的诚意,就买铂金的!”
就在那时,陈翔猛地想起一件事儿来。
陈翔想起的事儿,是他的衣柜里,正放着一副耳环呢!
那副耳环,是陈翔的老板黄晓虹,丢在垃圾桶里后,被他拣回来的。
陈翔之所以要从垃圾桶里捡回那副耳环,是因为他正好看到黄晓虹往垃圾桶里丢那副耳环,而且他还觉得那副耳环一定价值不菲。
那天下午,下班以后,陈翔忙着在电脑里面儿统计一些数据,回家的时间,就比平时晚了一些。
陈翔下楼时,不仅走道里已经空空荡荡,就连电梯也只有他一个人乘坐。
陈翔走出电梯,不紧不慢的走向大楼的门口。
就在那时,陈翔看到了黄晓虹,在他前面,正和一个50多岁的男人一块儿往出走。而且,已经走到了楼门口。陈翔不知道,他们是乘另外一部电梯比他早下来一会儿,还是他们早就下来了,待在一楼大厅里刚说完话,正要出去。
那个男人,陈翔以前见过。是这座大楼里另外一家公司的老总。姓郑,叫郑盛,据同事们私下议论,郑盛一直在追求他们的老板黄晓虹。
黄晓虹跟郑盛,在公开场合见面,不论什么时候,看上去似乎都很融洽,俨然一副关系不错的老熟人的样子。
但,公司里那些好像知情的人却说,他们俩的关系很复杂,很微妙,并不像大家看到的那样。具体点儿说,就是黄晓虹一点都不喜欢郑盛。不仅不喜欢,甚至很讨厌他。只是,由于黄晓虹的公司与郑盛的公司之间,有很大一块业务往来,黄晓虹不愿轻易得罪他,所以才不得不跟郑盛逢场作戏。而郑盛呢,也正是利用这一点,整天像块狗皮膏药一样缠着黄晓虹,隔三差五,或者给黄晓虹送礼物,或者请黄晓虹吃饭 借以表达自己对她的深情厚爱。
陈翔只是公司的一个下层小职员,直接接触老板的机会很少,对老板们那些五颜六色的风流韵事,一向知道的不清不楚。
那天,看到黄晓虹跟郑盛走在一起,陈翔本能的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平时,他就怕见老板,不知道见了老板该说什么话合适,担心哪句话说的不合老板心意,把他炒了鱿鱼;如今,看到老板跟一个男人走在一起,以为是自己不小心看到了老板的隐私,更担心自己的贸然出现,搅扰了人家的好事,自然不敢凑过去了。
所以,当时陈翔不仅停下了脚步,还有意往旁边的墙角躲了躲,怕黄晓虹无意间回头看到自己。
陈翔就那么眼看着那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楼门,在楼门前站着说了几句话。然后,郑盛就把手里的一个小小的看上去很精致的漂亮纸袋,递到了黄晓虹的手里,又冲黄晓虹笑着摆了摆手,走向一辆宾利,打开车门,坐进去,慢慢的开走了。
黄晓虹站在门口,从包里拿出手机,拔了一个电话,然后就一边打电话,一边慢慢的向她自己那辆宝马走去。
黄晓虹没离开,陈翔不敢走出楼门。所以,他就站在楼门里,透过门上的玻璃,盯着黄晓虹那风韵犹存的姿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