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和轩内,紫萝微笑对宜嫔道:“想必昌嫔娘娘见了娘娘的心意,一定很高兴。”宜嫔道:“是啊。紫萝,陪本宫去瞧瞧小阿哥吧。”紫萝应了一声,同宜嫔去乳母嬷嬷的房间内,嬷嬷正拿着拨浪鼓逗着小阿哥,见是宜嫔,将小阿哥轻轻放回摇篮里,福下身子对宜嫔道:“奴婢参见宜嫔娘娘,愿娘娘万福金安。”宜嫔微笑道:“嬷嬷请起。”嬷嬷起身,对宜嫔道:“娘娘,小阿哥可听话了。”宜嫔慈祥地看着摇篮,微笑道:“祺儿又白胖了不少,有劳嬷嬷照顾了。”嬷嬷微笑道:“照顾小阿哥、小公主是我们这些乳母嬷嬷们的本份,能够照顾娘娘所生的小阿哥,是奴婢的荣幸,奴婢不能不十二分用心。”宜嫔逗着摇篮里的小阿哥,小阿哥咯咯地乐着,时不时登登小脚不提。
惠嫔回宫谢了妆容,只见镜中呈现的面色惨白难看,那两片嘴唇已经失了血色,变得惨白,那双手洗去指甲上的蔻丹,只见指甲全无血色变成了惨白,惠嫔解下了旗头和头饰,将头发垂下,拿起梳子梳了几下,只见梳子上便缠着几根头发,采晴担忧道:“娘娘,砒霜太危险了,咱们还是换个方法吧。”惠嫔勉强微笑道:“放心,本宫计算好了药量。”说着,就一股殷红从嘴角涌出,采晴赶忙拿起帕子为惠嫔擦拭,惠嫔喘了一下,道:“为了大阿哥,本宫牺牲一些也是值得的,对了,本宫让你给纳兰明珠大人传的话,你传了吗?”采晴道:“娘娘放心吧,明珠大人自会安排妥当。”惠嫔点头,采晴扶她起身走到床边伺候她躺下,拉上了帷幔不提。
次日,我正在织着小棉袄,惠嫔让采晴抱着一盒冬虫夏草来了,我迎道:“姐姐快请。”惠嫔微笑着与我进屋,惠嫔道:“妹妹如今又有喜了,姐姐也没什么好送的,采晴。”采晴应了一声走到我面前将盒子打开,惠嫔道:“这点冬虫夏草,是专程摘来给妹妹你补身子的。”我微笑道:“多谢姐姐关心,那嫔妾就收下了。”芳若会意接过盒子将它放了起来,我吩咐芳茉道:“芳茉,去倒茶来吧。”芳茉应了一声,倒好了茶递给我和惠嫔,惠嫔用护甲在茶水里抖了抖,那砒霜粉末就倒进了茶杯中搅了一下,随后又假装弹了弹小虫子,将茶饮下,随后将茶杯交给芳茉,起身对我道:“姐姐我还要去看大阿哥的功课,就先告辞了,妹妹你也好好休息吧。”我微笑起身道:“恭送姐姐。”
只见惠嫔才刚走出门口,就晕倒在地不省人事,采晴连忙蹲下呼喊道:“娘娘,你怎么了!?快来人啊!来人啊!”敬嫔和我听见了喊声,忙出去,只见惠嫔躺在地上,嘴角里渗出了血,采晴哭道:“德嫔娘娘,惠嫔娘娘好心给你送补品,你为什么要下毒害惠嫔娘娘?”我道:“下毒?好端端的我为何要下毒?”敬嫔道:“先别说那么多了,赶快将娘娘抬进屋去,玉琴,去请太医来。”玉琴应了一声往太医院去,小盛子和小万子将惠嫔抬进屋内床上。
不一会儿,胡太医来了,为惠嫔看诊,之后道:“回禀二位娘娘,惠嫔娘娘她中了相当大剂量的砒霜之毒,只怕是治好了也会留下病根的。”采晴踉跄了一下,道:“砒霜?好狠的心啊,德嫔娘娘,惠嫔娘娘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害她?”我冷笑道:“采晴,你张口闭口就说本宫害她,有什么凭证吗?”敬嫔也道:“是啊,德嫔向来贤良敦厚。”这时,只见一个庄严的男声响起:“贤良敦厚到胆敢毒害嫔妃吗?”敬嫔和我见是皇上和昌嫔来了,福下对皇上道:“臣妾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望皇上恕罪。”皇上道了声:“都起来吧。”我们道了声:“谢皇上。”之后起身,胡太医对皇上行礼道:“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皇上道:“胡太医免礼,惠嫔娘娘如何了?”胡太医道:“回皇上,微臣正在为娘娘解毒。”敬嫔道:“皇上,可能这是一场误会,惠嫔娘娘也许是在别处误吃了东西,又恰巧在这儿发作,才……”昌嫔微笑道:“皇上,臣妾觉得,敬嫔娘娘和德嫔娘娘住在一起,自然是帮着德嫔娘娘说话了,只是,如今出事是在德嫔的双辉馆,皇上,要不,搜宫检查一下?”采晴也道:“皇上,您要为惠嫔娘娘作主啊。”皇上冷冷地吩咐李德全道:“搜。”李德全会意带着众人开始到处搜查,随后太监们回来复命道:“禀皇上,没有搜到。”我跪下道:“皇上,惠嫔中毒之事确实与臣妾无关,请皇上明察。”皇上道:“可她确实是在你宫里出了事,德嫔,你真是对得起这个封号。”我道:“皇上你误会了,臣妾……”皇上道:“德嫔,念你也是四阿哥的生母,如今也身怀有孕,朕就网开一面,降你为贵人,不许你踏出永和宫半步,敬嫔,你替朕好好看管德贵人。”敬嫔福下恭顺答道:“是。”皇上道:“来人,送惠嫔娘娘回宫里休养。”宫人们应了一声,用担架抬着惠嫔往落英阁去。皇上转身离去,昌嫔朝我斜了一眼,同皇上一起离开。
月黑风高的夜晚,一个士兵快马加鞭抱着一个骨灰坛赶到乌雅参领府前叩门,小力开门,那个士兵道:“我是参领大人麾下的小卒,让我进去见福晋。”小力引他到额娘跟前,士兵将骨灰坛放下,脱掉头盔单膝跪地对额娘道:“福晋,参领大人他,率兵攻打尚家军,无奈寡不敌众,不幸……”额娘见了那骨灰盒,昏死过去,澐儿急忙掐她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