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动手脱下了尚佳氏的氅衣和裤子,尚佳氏紧闭着双眼,攥着拳头,……,尚佳氏拔出发簪,想刺皇上,被皇上躲闪,却在小腹上刮出一道鲜艳的血痕,尚佳氏喘着气,想用发簪刺向自己,被皇上抢走发簪,扔到一旁,皇上对尚佳氏怒道:“你竟然想杀朕?!”尚佳氏道:“不错,只恨臣妾不能亲手了结你,臣妾生是纯亲王府的人,死也要是纯亲王府的鬼。”皇上怒目圆睁,双手掐上尚佳氏的小细脖,用力收紧,对尚佳氏发狠道:“本来朕可怜你守寡孤苦才让你改嫁给朕,既然你拒死不从,那朕就成全你,让你下去陪隆禧,朕答应你,会好好待世子的,也会善待尚佳氏一族。”尚佳氏只觉呼吸越来越困难,睁大了眼珠,伸长着舌头,很快便翻了白眼,皇上见她脖子上没有脉搏跳动,松开了手,忍着小腹上的伤口,……而世子正在襁褓里大哭。
李德全进入后殿查看情况,只见皇上瘫坐在一旁,大汗淋漓,尚佳氏衣衫褴褛,鬓发蓬乱,竟然是翻了白眼张大了嘴的尸体,又听见世子的哭声,李德全听得直冒冷汗,皇上道:“李德全,传朕旨意,纯靖亲王福晋尚佳氏因思念成疾,药石无用,已随纯靖亲王驾鹤仙去,将她好生安葬入纯靖亲王墓里。”李德全擦了擦冷汗,颤抖着回道:“喳、喳……”说着,上前为尚佳氏穿戴衣物,令侍卫们将尚佳氏装在轿子里送到纯靖亲王墓中安葬,世子一直在哭,皇上对李德全道:“还不快去把世子抱到阿哥所里照养,在这里哭哭哭的,烦死朕了!”李德全应了一声,抱起世子往阿哥所走。
进了阿哥所,顾嬷嬷和闻嬷嬷出来相迎道:“李公公您怎么亲自来了呢?真是稀客啊,您快请进。”李德全微笑婉拒,抱着怀中的世子一直哄着,但世子就是一直哭个不停,顾嬷嬷将世子接过来,解开了氅衣,喂食世子,李德全道:“那就有劳二位嬷嬷好生照顾了,纯靖亲王就剩这么一个世子了。”闻嬷嬷道:“李公公你放心吧,包在奴婢们身上。”李德全离开之后,顾嬷嬷将世子放入摇篮里,穿好氅衣道:“可疼死我了,这小家伙,还这么小,吃奶还咬人。”闻嬷嬷道:“小孩子嘛,吃点奶总是不知轻重。”这时,世子又开始哭了,顾嬷嬷道:“咱们照顾阿哥们都照顾不过来了,还要伺候这个小祖宗。”闻嬷嬷道:“可不是嘛,你在这儿看着会儿,我先去眯瞪一会儿。”顾嬷嬷道:“我也去眯瞪一会儿。”世子在摇篮里,不一会儿又开始大哭,顾嬷嬷抱起他拍了拍,道:“哭,哭,就知道哭。”突然世子尿了顾嬷嬷一身,顾嬷嬷先是尖叫一声:“哎呀!”然后将世子放入摇篮里,怒斥道:“没爹没妈的熊孩子,尿了老娘我一身!给你换尿布!”说着,解开世子的尿布用刷子将屎尿刮了刮,又给世子穿上。
尚之信正坐守广东,皇上派人快马加鞭赶去通报道:“王爷,纯靖亲王福晋殁了!”尚之信一听这消息,怔了一下,道:“是什么时候殁的?怎么殁的?”那人道:“王爷,属下不敢说。”尚之信拔剑,驾在他的脖子上,道:“快说!”只听那人惊慌道:“王爷,我说,我说!是、是皇上要纳福晋为妃,福晋不从,拒死抵抗,奴才所说不假啊王爷!”尚之信挥剑将他斩首,只见鲜血淋漓,尚之信对天长啸道:“无道昏君!我要你血债血偿!”
次日,尚之信登城门对兵将们朗声道:“弟兄们!如今,中原皇帝昏庸无道,咱们,应该另立明君贤主!支持吴周!反清复明!”说着,就挥剑将辫子斩下,兵将们也纷纷效仿道:“支持吴周!反清复明!支持吴周!反清复明!”尚之信道:“现在,弟兄们随我上阵,助吴军围剿清军,杀啊!”吴军正与清军交锋,眼看吴军正要败亡,半路突然杀出大队人马来对付清军,掩护吴军逃跑,清军节节败退。
落英阁中,纳兰明珠隔着珠帘对惠嫔道:“娘娘,微臣托乡间的医馆带来了硫磺和砒霜。”惠嫔微笑道:“有劳堂兄奔走。”纳兰明珠捋着胡须,对惠嫔道:“为了娘娘和大阿哥,微臣万死不辞。如今三藩战事又旁生枝节,尚之信起兵作乱,皇上最近也甚少来后宫,确实是下手的大好时机。”惠嫔道:“还是小心些为好啊,那么,堂兄先跪安吧,本宫要沐浴更衣了。”纳兰明珠将一个纸袋放在桌上,起身向惠嫔拜别道:“微臣告退。”采晴对惠嫔道:“娘娘,奴婢已经收买了小豆子和哈里卓。”惠嫔道:“做得好,那箱珠宝首饰暂且留在敬事房吧。”采晴微笑道:“另外,奴婢早已悄悄地让人在粉彩珐琅彩包袱尊的釉面中涂入一层蛇莓汁,听说那袱尊是赏赐给了昌嫔。”惠嫔道:“那么宜嫔可要好好感谢昌嫔才是了。”主仆二人谈话不提。
南书房中,胡太医为皇上上了药,嘱咐皇上道:“皇上,这几个月最好禁欲疗养,不可再行房事,以免伤口感染。”皇上道:“有劳胡太医了。”胡太医拜别道:“微臣告退。”待胡太医走后,皇上切齿道:“几个月吗?这个女人……”李德全一边看着皇上的脸色,一边堆笑道:“皇上年轻,文韬武略,区区一点小伤,又何足挂齿呢?胡太医说疗养,那这段时间便免了翻牌子吧,回头奴才跟内务府和敬事房说一声。”皇上拿起奏折批阅,道:“准奏。”李德全堆笑道:“奴才领旨。”李德全走出去,小太监上来道:“公公,皇上他伤得如何了?”李德全道:“别问那么多了,那簪子再划拉开些,皇上啊,就跟咱们一样啦。”小太监低头嘟囔道:“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