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恶峰一战后,苏墨的剑道修为进步神速,才几天时间,他就一已经跃入剑师巅峰境界。
叶竹对此又惊又喜。他知道苏墨的剑格当世无双,但又不知什么缘故阻碍了他的修行。如今境界大进,便更加倾囊相授,悉心教导。
叶竹的身家剑招乃是天门一剑,在整个剑术大陆内属正统的杰出剑决。
这日,叶竹唤来苏墨,道:“墨儿,你剑格特异,日后必大有所成。为师今天便开始将本门剑决——天门一剑传授与你,你需好好修习。”
苏墨又惊又喜,暗想:门派剑决不是不能随便授与他人吗?除非是长老门的关门弟子,师父这……这是把我当做他的传人了,我可不能辜负了他老人家!当下便道:“承蒙师父厚爱,弟子定当不负师望!”
叶竹嘿嘿一笑,道:“我能收你这个徒弟,也算是不枉此生了。看好了!”
他轻轻一跃,便飞上树梢,轻飘飘地站在枝头上。右手一挥,一柄青剑便飞来;左手一翻,地上数十柄剑凌空而起,在半空中结成一个剑阵,向自己刺去。
叶竹大喝道:“天门一剑,一剑破万剑!”
那柄青剑在叶竹的控制下急剧凝聚剑气,向空中刺去,剑所至之处,周身数十尺内皆被轰开,有如神助。那个剑阵被破开后,一柄一柄落在地上。
苏墨直愣愣看呆了。那若是敌人向自己刺来的一剑,自己立刻编毙命了,没有一点抵挡的余力。
叶竹收了剑气,道:“世间剑决千千万万,有的精妙无比,有的平平无奇。若是修习了上乘的剑决,便可以越境杀人。只不过这样的剑决少之又少,你师父我活了几十年,只听说过一二。当年萧山论剑,剑圣顾靖安便以五行风雷诀杀了数十个剑尊好手。这五行风雷决便是能越境杀人的传奇剑决,不过当时顾剑圣已然超凡脱俗,不靠剑诀取胜。”
“为师这招天门一剑,虽算不上一流剑决,却也不是庸庸之流。天门一剑,讲究凝气一剑,一招破万招,一剑破万剑,以拙制巧。墨儿,你过来,我将其中秘法说与你听……”
苏墨自此开始学天门一剑,勤加练习,因为有剑格的加持,进步神速。
一日,沈千夜突然慌慌张张找上门来,道:“小雨出事了。”
苏墨一惊,问:“怎么了?”
沈千夜道:“我也是最近才知晓,这上官家族与皇氏渊源极深,历来是皇家择选妃子才人之族。小雨的容貌你也是见过的,谁曾想竟已传到帝王耳中。如今皇帝下诏,令上官家将小雨送往宫中,当个才人。”
苏墨一愣,心里不知是喜是悲,总感觉不是滋味。呆呆问道:“然后呢?”
沈千夜皱眉道:“小雨的性格你也是你知道的。她说什么也不肯去宫里,还一直嚷嚷说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上官族人自然不会任她胡闹,正准备强绑了她去。”
“这怎么行!”苏墨大拍桌子,随机又平静下来,深有忧色,道:“小雨性子急,只怕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们既和小雨结拜为兄妹,决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拖走。千夜,你说,如果我们把小雨劫走怎么样?”
沈千夜略一沉思,道:“不可。倘若小雨被劫走,上头怪罪到上官家,那可有屠族之危!不过……如果小雨死了……那倒是相安无事了。”
“你疯啦!你想杀了小雨!”苏墨暴躁跳起,但沈千夜仍然一副镇静模样,冷冷看着他,便立刻明白了。
“你是说,让小雨假死?”
沈千夜点点头,道:“如果小雨死的消息传出去,那么上面便不会怪罪下来。但要弄这一出戏来,可不容易。”
苏墨道:“为了小雨,做再多也是应该的。”
上官家这边,上官雨正被关在一间屋子里,大声哭喊。
一想到要被送到戒律繁多的宫里,还要当皇上的才人,一生便被牢牢束缚,心下既是恐惧又是悲伤。
突然窗纸微微作响。
“小雨,你在这儿吗?”
上官雨一惊,听出这是苏墨的声音,眼泪顿时冒出来,道:“苏墨哥哥,是我!”
只听一阵捣鼓,窗子便被打开,苏墨和沈千夜轻身跳进来,把窗子关上。
沈千夜道:“小雨,我们带你出去!”
上官雨惊喜不已,随即又踌躇道:“不……不成的,我不能走,不然别说我爹娘,就连整个上官家族都会有杀身之祸。哎……我是逃不了了!”
沈千夜道:“我和苏墨想到一个办法。明日,你和你爹娘说,要上天门派去告别师父,然后从苍梧崖跳下去。我们已经和师父计划好了,那山崖往下十尺有一个洞穴,届时师父会在那里接住你。”
“那……那我要是不小心真的掉下去了怎么办?”
“凭师父的功力,怎么可能出岔子?而且我也去看过,那崖底不是石头泥土,而是一个天然形成的湖。”
苏墨插进来道:“小雨好像不会游泳……”
沈千夜一愣,道:“那也无妨,我和苏墨在崖底守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