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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再回塘乡

南方五月的天气逐渐暖热起来,张子雨躺在阳台的摇椅上听着录音机里的广播。尽管现在互联网的时代手机取代了录音机和电视机的大量需求,但张子雨仍喜欢保留着用录音机收听广播的习惯。重华从屋里走出来,递过手机道:“爸,电话。”张子雨翻过身说了句谢谢,接了起来。电话那头是前段时间在车站偶遇的高畯宁,两人在电话叙旧了一下,约好明天相聚一番方挂了电话。

翌日,高畯宁按照张子雨给的地址,带着一个与重华年龄相仿的男孩提着水果篮及礼物上了门。高畯宁对张子雨介绍道:“这是我儿子,谦衡。”转头又对高谦衡道:“这个就是你张叔叔。”

高谦衡爽朗的高声道:“叔叔好!”

张子雨笑道:“好好!当年满月的时候才那么大点,现在都这么大了。快进来坐。”三人走到沙发上坐下,重华冲了茶端过来,张子雨赶忙介绍了他。高畯宁看着重华道:“孩子像妈妈比较多啊。”张子雨点头称是,转头问重华:“你妈呢?家里难得来老朋友了,不出来聚聚?”重华回答:“她一早就去公司了,要晚点回来,还让高叔叔今晚留家里一起吃饭。”张子雨闻言后点头,转头与高畯宁说起了以前的事。

高畯宁结婚之后因为工作以及孩子上学的原因搬离了荷塘村,但又因父母年迈之后也不愿意跟着离乡,所以时不时都会回老家去帮着父母打点料理些杂事,也因此知道梁鞍的事情。两人随后又聊起了梁鞍。当年张子雨夫妻结婚时,梁鞍还在现场大闹了一场,至此之后便是二十年不再见过面。高畯宁道:“重华出生了之后,其实他偷偷跑了过来一次。回去后他突然变了个人一样,变得十分勤奋。后面也考上了公务员,还因此结识了市长的女儿。没多久就又当上了我们镇里的镇长,你是没见过那女孩子,相貌学识各方面都不差,更有一点长得跟瑰颖很像。他在镇里当了有将近八九年的镇长,按道理说一直廉洁收本分不在外面乱玩的话现在怎么也得是市里的官儿。这不五年前,他老婆发现了他在外面一直搞情人,闹了离婚。镇长的位置也被搁了下来,之后他又回到了村里。三年前竞争了村长的位置,现在又说要把村里建新农村,又说要把村里的经济发展起来,带头要收地建工厂农场之类的。”

“村里的人都同意了?”

“一半一半吧。谁愿意把养活了祖祖辈辈的土地给他收了去霍霍。这不,大伙不同意了。他又把心思放到那些空置的、家族里已经没人管要的地上去了。”高畯宁说着沉思了片刻,对张子雨道:“特别是路子家的。”

张子雨听到路子的名字,精神虚晃了一下,已经很久没听见有人提起过这个名字了。高畯宁又道:“你知道的,秦家的人······留下的又有那么多块地,特别是······那片桂花树林,梁鞍已经放话了要在一个月把那片树林给铲了盖厂房。”

“不行。那块地一定不能让他铲,路子的坟墓还在······”张子雨一听要铲了地,唰的站起了身,气急攻心,两眼一昏,高大的身躯摇摇欲坠。高畯宁忙惊呼起身扶住他,“哎!小心!!”

重华听见呼声,连忙从卧室里跑了出来,一起扶着他坐下,“爸!怎么了?”“没事。我起身太快了,缓缓就好。”张子雨摆了摆手,安慰完众人,又气愤道:“他怎么能这么做,那地要铲了不是连路子的坟墓都要被铲?都这么多年了,这个梁鞍怎么连死人都要打扰。”

高畯宁叹气道:“我这次来找你,也是为了这件事。之前我找他说了很多遍,他并不肯听我的。估计还因为着你跟瑰颖的事一直迁怒着,路子没了这么多年,现在还能想到去打那块地的主意肯定也是耿耿于怀着。你看你跟瑰颖啊,或者你自己去也好,回去荷塘村看看,看看能不能把鞍子劝劝?”

“我过几天就去找梁鞍聊聊。”

两人聊着话,渐渐地天也暗了下来。张子雨留高家父子用了晚饭后,两家人便各自散了。

夜已深沉时,重华因口渴半夜醒来到厅里倒了杯水喝,却发现月光洒在阳台上,从屋内可以看见一缕袅袅烟雾。他心生疑惑的走过去打开门,一阵浓浓的香烟味袭来,烟灰缸里掐了许多烟头,也不知道从抽了多少根。重华扇了扇跟前的烟味道:“爸,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这吹夜风?风冷,你身体消受不了,赶紧回屋吧。”张子雨闻声抬头望了他一眼,将手中香烟掐在烟灰缸中,无奈一叹而无语。重华见状便想到白天的事,问道:“是不是因为白天高伯伯说的那事?爸,我长这么大从没听你说起过以前的事,白天你们说的事是关于你那张照片上的那个人吗?”张子雨思绪慢慢的回到了从前,缓缓道:“那是我跟你妈和你高叔叔小时候的玩伴,他要是现在还在的话大概跟我一样也会有个你一样大的儿子。可惜因为一些事情死了。”他顿了顿重重一叹,“不提也罢,提了尽是伤心事。”

“那您准备回高叔叔所说的那个村吗?”

“嗯,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回去吧。你自小在海市长大没怎么听说,实际那地方才是你的家乡。你爸我的老窝跟你外公舅舅他们都在那。说起来也奇怪,从你出生后你外公和舅舅他们不知道什么原因不让我跟你妈妈带你回去,他们也少过来看你。”

张子雨说着自己也怀疑起来,重华道:“那到时候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好了,现在夜露浓重,回去休息吧。”说着把张子雨搀扶起来送回了房间再三嘱咐早点睡觉,便自行回房睡去了。

时间又过了几天,张子雨跟重华准备回趟荷塘村,出发前却碰上傅仲携带利利到家中拜访,傅仲听说张子雨要回荷塘村,就自发说也要跟着去。张子雨连忙打断他道:“你家那点破事都还没摆平,荷塘村的事你就少操心。”傅仲哼笑道:“我家的那点事还不足让我放心里呢。”张子雨说:“怎么听你的口气,你继母那群田家的人不跟你斗了?”在旁边的利利搭话道:“是斗不过,咱们傅公子啊已经打败了田家的那对母子争得老傅的信任了。”张子雨点点头,“明争暗斗的斗了这么年,现在是你赢了你爸那边的信任,但你那继母和你那弟弟恐怕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任何关于你把柄。才刚消停,你和利利还是继续留在海市吧,加上再过一个月市长也要换届重新选了,以防万一节骨眼上新生祸端你们还是留在市里吧。”傅仲听闻也只好同意,毕竟相比去荷塘村,市长的事情更加重要。他只好表示要是有困难就打电话给他。

前往荷塘村,由重华和傅岩两人载着张子雨开车过去。坐在车里,一路上外面的风景逐渐跟他初次去荷塘村路上的风景重合,好像没什么变化但又好像不太一样了,也许差别在于当年那整条路都是水泥路,树木郁郁葱葱,路上更是没有多出来的车辆。现在家家户户都不缺车辆,以前的水泥路也别修成了石清路。更或许是心境的变化。

一辆车三个人先到了镇上的温家,温凌的书店这么多年了仍然屹立不倒的伫立在街道一角,一眼望过去当年简单朴素的门店为了迎合时下年轻人的爱好装潢得更加年轻时尚了。书店门前摆放了一些花的盆栽,此时花正开得鲜艳。门前有个瘦高个子、穿着浅蓝色竖纹的白衬衫男子正拿着花洒浇淋花儿。张子雨下车走到男子跟前,喊了句:“凌哥!”温凌听到有人叫他,转过身看到一个样貌四十多将近五十的男人,看模样有些熟悉,想了半天,惊喜道:“小雨啊!!你怎么回来了?”欢喜间放下手中的花洒壶,上前拉住他,“走,到里面去坐坐。回来怎么不提前说呢。”重华傅岩二人相视一眼跟着走了进去,张子雨抬头打量了一下屋内,书店内被划分成了三个区,那一排排的书架前摆了几张沙发以及几张小茶几的休息区,再过去就是点餐区。点餐区的透明柜台上除了摆放用于购买的糕点之外,上面的餐牌写着的都是奶茶及咖啡的品种。店里看书消费的几乎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不再像当年那样以中老年人消费为主了。温凌似乎看出了他心里的想法,笑道:“现在科技发达了,消费的主力军多数是年轻人,现在的年轻人不再单纯地喜欢书店,只好把一部分区域整理出来,供年轻人看书看累了休息喝茶。这样一来生意多少也能维持一点。”张子雨赞同道:“确实,年轻人都喜欢这种模式的。”温凌这才发现他身后的这两名小伙子,张子雨忙道:“这个是傅仲和我妹妹利利的儿子傅岩。这个就是你外侄儿重华了。”扭头又对重华道:“这是你妈妈的叔叔,你们喊舅姥爷。”温凌笑道:“重华都这么大了。可惜你姥爷没机会见着,不然总得高兴坏了。”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张子雨才道明这次回来的目的。温凌沉思半响,直白道:“你来劝梁鞍,恐怕劝不动。你这么多年没接触他,是不知道他这人的性子变得如何。”张子雨说道:“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但还是想先试试。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不愿意让他将路子尸骨挖出来。”温凌点点头,转了话题,让三人留了下来见见温鸿他们。

温家赫在重华四岁时生了一场病走了,温鸿夫妻两生了一男一女,两小孩现在都已成年。江离嫁给了隔壁镇上的一名男子,不过听温凌的意思现在似乎正闹离婚。温凌慢慢讲述着,张子雨也耐心的听,听着他讲他跟瑰颖离开的这些年发生的事,却发现他避而不谈自己的事,以及禾木的事。张子雨忍不住问道:“大家都各自有自己的生活呢。但凌哥,怎么没听说你妻子和小孩?”温凌大方笑道:“我这人估计上辈子就是个无情无债的和尚,这辈子心中也挺皈依佛祖的,耳顺之年也将至,姻缘这块自然也不想了。”张子雨闻言忍不住问:“那禾哥呢?”温凌沉默了半响:“他呀!倒是有妻有儿,但却到山上的寺庙去出家多年啦。你说人就是这么奇怪,了无牵挂的人不避世不避俗,红尘中有牵有挂的人避世避俗。”

“他······怎么跑去出家了?”

张子雨联想到禾木那开朗的性格,怎么也想象不到他竟然在结婚之后跑去出家了。温凌又沉默了摇了摇头,似乎沉浸在了什么的回忆中。许久后,他轻轻叹息一声说道:“都过去了,他现在也很好,我们都不去打扰他。他的妻儿也很好,那小孩隔三差五的还会过来看望我。你们回来的这段日子要是待得久估计也能见到他。”

隔天回到荷塘村,村口的几口池塘没变反而被修建得更加古色古香,池塘与池塘之间多修建了几条弯曲的曲桥相接,荷塘中间还建了一两座亭子供人们乘凉或看风景。再过去就是曾经婆婆的家,房屋的屋顶有些地方已经出现塌陷。他拿出钥匙开了锁,门咿呀的发出声响。手掌触碰到门时,却发现门上竟没有多少灰尘,不禁疑惑是谁帮忙擦洗过。高畯宁听闻张子雨回来了,赶忙跑过来,见他一脸疑惑的摸着门上的灰尘。他开口却不知道该如何说:“子雨······”

张子雨问道:“是谁来住过一段时间吗?”

高畯宁琢磨着开口道:“是······是你妈妈回来过一段时间。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年轻人一起回来的。”他跟张子雨这二十年里面虽然没见面,但关于他跟吴霏的事情也听说过一二。前段时间吴霏带着董亓清回来荷塘村时,他也曾听父母的话过来帮过吴霏。已过花甲年龄的女人已然没有了当年吴奶奶去时的冷漠愤世嫉俗模样,布满岁月痕迹的脸在接触到小孩子时表现出来更多的是和蔼可亲,实在很难让人想象到她年轻时对自己儿子以及母亲不闻不问的冷漠绝情。高畯宁没说他过去帮吴霏的事,所以也没说吴霏曾经多次跟他打听张子雨小时的生活以及这二十年里有没回来的消息。有时候他也觉得这母子二人或许是各自拉不下脸来去见对方,明明居住在同一座城市,却再也不曾互相问候。

张子雨听闻是吴霏来过,风轻云淡地“哦”了一声,过后又说道:“晚些时间,要麻烦你帮忙买把锁把这换了吧。”

“啊?”高畯宁表情错愕,意想不到他竟然想的这个问题。他知道自己也没有资格去为他们母子之间的事去说理,但还是忍不住道:“子雨,老太太的年纪也大了。人年纪大了就爱为年轻时犯下的错而后悔,吴阿姨这个时候选择回来,多多少少应该是内疚。你······你又何必呢。你们就算是说断了母子情,但这血亲怎么可能真的说能断就断了的。你看这二十年来,你们母子同城居住,她想你却因为当年的事情内疚不敢找你,只能跑回到这村里来跟我这个二十年没跟你见面也没同城居住的人打听你小时候的事以及二十年期间你过得怎么样的消息。按照阿姨的年龄,真算起来,也没几年了。你们能和解就赶紧和解了吧。别等到时候人真没了才后悔。”

张子雨听了之后久久叹息一声,“那就不换锁了。你说的话,我何尝又没想过。”他的确有因为当年跟吴霏口头断绝关系的话而感到后悔,可是吴霏也从来没找过他做过任何的挽回,这让他以为当年做的决定正中吴霏下怀,因此多年来也不曾去见吴霏。包括他结婚生子,也从没跟吴霏送去任何一点消息。

大多数人都一样,前半辈子不停的创造缺口,后半辈子便不停的回想这个缺口的造就,然后不断的后悔,后悔了之后又总想着将这个缺口填满填圆,好让自己的一生看起来圆圆满满的。吴霏跟张子雨两母子大抵也是这样的人。

因多年没有人居住的原因,村委已将房屋里的电线断了电,一些阳光照不到的暗处空气中泛着霉湿的味道,阳光能照明之处细细的尘埃在空中飞扬。重华一行人跟着张子雨进了屋里,飞扬起的灰尘呛得众人忙抬手扇了扇。张子雨默默的往楼上走去,沿途将窗口打开通风,再转进了年少时居住的房间。当年离开时把自己认为的重要物品拿走后,整个屋里房间只剩下陈旧的桌子椅子柜子等家具,张子雨拍了拍椅子上的灰尘便坐了下去思绪又沉浸在了过去。不一会重华上了楼对他道:“爸,高叔叔说中午到他家去用餐,他那饭菜准备的差不多了,问我们要不现在过去?”张子雨扭过头回答“好”,父子两一起下了楼,看到高畯宁正背着光站在门口等着,一时看不清他的脸庞,恍惚中好似看见了同样中年时期的路子一样。

高畯宁笑道:“我爸妈都知道你回来了,我过来时他们就特地吩咐我一定要把你们带过去,说是许多年不见了想跟你叙叙旧呢。正好我老婆和儿子都回来了,大家聚聚。”

张子雨也笑道:“好,也是我的错,回来应该往那边去看看叔和婶的。走,我们现在去。”忙又扭头对着重华吩咐。“对了重华你到我们后备箱中拿上那两个红色和黄色的布袋,是买来孝敬你高爷和奶奶。”重华和傅岩应声跑到车后备箱去拿东西,高畯宁不好意思道:“只是吃个饭,怎好意思让你破费了呢。”张子雨摆手道:“这能破费多少,再说这是我孝敬我叔我婶的,跟你小子又没关系,你想啥咧。”高畯宁听了哈哈大笑,两人一同往着高家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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