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辕推开房门,轻轻的坐在珍儿的床边。看到一旁的珍儿把头捂在被子里,轻声的抽泣。
“珍儿,你觉得为父是个什么样的人。”李辕问着珍儿,历经了人世间的沧桑。这句话显得苍老沉重。
见珍儿不说话“唉,是不是还在生为父的气。”可珍儿依旧把头埋着,一句话也不肯说。
“你不是想跟那苏林一同去丰源城吗?为父答应了。”说完,抽泣声变小了许多。而李辕坐在床边看着那个躲在被子里的李珍,眼中充斥着心疼和不舍。
“那我走了,你怎么办”一句微小的声音,率先打破这种寂静。
“我也打算离开长安,今夜就动身,去太陵城,凭靠这么多年的积累,在太陵城还是可以活下去的。唉,只是可惜了,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家业,到头来还是落的一身空啊。”李辕缓缓的说道。
“那我若是不走,您是不是还会留在长安?”李珍问到
“你若不走,他日我也定会离开长安,只不过时机未到罢了。摊上吴家,不管我们走到哪里,吴家都不会善罢甘休的。”李辕皱了皱眉说道,看到父亲这个样子,李珍感到心疼。那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呀,为了他们李家,一边忍受着吴家的欺压,一边还要经营产业。深邃的眼睛看着什么苍老。
“但你不是已答应了苏林。”
“我确实答应了苏林,我没有要走,只是答应了苏林我会在长安城中等他,也打算等他进官加爵后,再把苏林父亲事情告诉他。我想他会原谅我们的,然后我们就一同离开长安城。”是啊,李珍原本没有打算要走,若她走了,苏母也一人待在家中也无人照顾,况且这一路上山贼众多,若是跟去自己怕也会成为苏林的负担。但是看到吴家父子端坐在正堂,本就厌恶他们吴家,却又看到自己父亲依旧和他们密谋着什么,心中很是不痛快。后来父亲来到房屋,也没有像以前那样问自己今天做了什么,反而只关心苏林的下落。随即说出“自己也要跟去的话”想着自己待在苏林身边,父亲和吴家不会打算对他动手。听到李珍的回答,李辕的脸色舒缓了很多。随即,李珍对父亲说说道。
“父亲,您可知道在我的眼里,您一直是我敬仰的人。从小到大,我一直遵循着您的教导。可是近几年来,我发现,我那个原本正直善良的父亲在我心中有了变化。但我也明白这一切的变化,都不是出自您的本意。不论是苏林父亲的死,还是我母亲的死。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也没有曾悔恨过您因为我知道,这一切的一切发生,虽与您相关联,但为了我们李家。您不得不这么做。或许若不是吴家。想必现在的我也早已加入苏家了吧。”
听李珍说完,他才发觉到那个以前嘟着嘴向他要糖葫芦的小女孩长大了。是啊,若不是因为吴家。苏林和李珍或许也早就在一起了。
(这世间任何一场相遇都是命中注定,该来的缘分会来,该走的也会走。缘深缘浅,缘聚缘散。一切皆命中注定,一切又归于凡尘。)其实在苏林的小时候,苏家在城北就有一个宅子,就是当今苏母住的那里,小时候苏林经常喜欢住在哪里,因为城北虽然穷,宅子特别偏僻,但是风景却特别好,苏林小时候特别喜欢靠在门前的榕树上背书,伴着鸟鸣,无人打扰。而李家那时在城北只有一座小作坊,但珍儿小时候却比较顽皮,迫于经营,李家夫妇便任由她玩耍,那时李珍就发现了这座寨子,也经常会和苏林一块爬上榕树上,带他掏鸟窝。而苏林也会经常将书中看到的奇珍异兽讲给李珍听。也因此苏林就特别喜欢住在哪里。后来,李家在城北街上开了个店面,李珍就再也没去过那个大榕树。再后来,李珍才明白,当年的那个小男孩就是给他作画的苏林。
此时,长安城外黑龙寨中。吴道恭敬的将手中的钱袋和一封信递给坐在虎皮椅子上的刘渊。“我是长安城吴家的,这是家父让我来找您的,他说您看了这封信,自会知道该怎么办。”刘渊接过钱袋,用手颠了几下。说道“我知道了,还望贵公子回去告诉令堂,这点钱他娘的打发叫花子都不够。”看到刘渊这副样子。吴道也不傻,随即掏出自己身上的钱袋,和一块金牌。这是他花大价钱买来的金子,又托锻造匠打出来。整日佩戴在身上。虽心中十分不舍,但此时,若不讨好他,那就除不掉苏林,除不掉苏林,他们吴家日后也定不会睡个安稳觉。
刘渊接过金牌,说道“好小子,你可比你家那老头子会办事,天不早了。你回去吧,这事就交给我了。”说完便让人把吴道送下山去。刘渊缓缓的打开那封信。,
“明日辰时,黑云山下,一人一马。一袭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