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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角逐

北辰村的沙滩上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热闹过,从东辰村、南辰园、西辰镇赶来的测试者们把整个沙滩围得水泄不通,辰浩和北辰村的村民们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依然在负隅顽抗,阻挡并拦截外来的人,但是随着外来人数的增加,他们抵抗的势头和冲劲也越来越弱了。

“为什么不让我们进?”

“你们这么做是不对的,快把路让开!”

“快点让我测试,念辰珠是属于我的!”

外来的测试者们被人墙抵挡在外,不满的呼声也越来越高,渐渐地与北辰村的村民有了小摩擦,甚至有些推搡起来。

辰浩急得满头是汗,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关键时刻,辰浩急中生智,朝着人群大声喊道:“诸位,我们不是不让大家进去,而是要维持秩序,现在测试台那里还有很多人没有测试完,要等他们测试完了才能让大家进去,请大家稍安勿躁,等候期间如果有人动起手来,那么我一定会如实地将情况向禅天寺长老反应,到时候可能某些人不仅会被取消测试资格,还会落个扰乱秩序的罪名。”

辰浩的话一出,东辰村、南辰园和西辰镇的人都安静了下来,老老实实地在人墙外等候。

“呼—”辰浩暗自松了一口气,心想终于能再多撑一会了。

“老爹,喝口水。”辰文端着椰子瓢走过来递给辰浩,然后悄咪咪地对辰浩说道:“老爹,北辰村的人就快要测试完了,很快就没有人排队了。”

辰浩接过椰子瓢一饮而尽,对辰文笑着说道:“那你就瞧好了,山人自有妙计,文文你赶紧带着猴群去卖水吧,顺便让猴子多做些表演吸引他们的注意。”

辰文点了点头,随即指挥猴群推着小车、抱着水桶来到人群的旁边。

“卖水啦,卖水啦,一个铜板一瓢水,有没有想喝水的。”辰文用洪亮的声音向人群喊道。

“小子,来一瓢。”

“这边这边。”

“给我也来一个。”

从东辰村、南辰园、西辰镇赶来的人本来就很辛苦,加上太阳的照射,早就口干舌燥,一听到有人卖水纷纷掏出铜板想要买水。

辰文也没有想到自己从水潭打来的水居然这么抢手,很快就被抢购一空,手里则是多了满满一袋子的铜板。

“还有吗?”

“我还要再来一瓢。”

“我也是。”

众人的需求十分强烈,辰文赶紧指挥一些猴子再去水潭打水,剩下的猴子则是在众人面前做起了表演。

“请大家边等候边欣赏表演。”辰文大声地喊道。

猴子们跟随着辰文的身形姿势,在他的指挥下竟做起了整齐划一的动作,一同前进,一同后退,一同转圈,一同翻滚。惹得众人纷纷投来赞许的目光,甚至还有人洒来一把一把的铜板。

辰浩看了也是连连点头,待表演结束以后,他走到人群当中,拍了拍一个人的肩膀,对他大声说道:“你,可以进去了。”

“还有你。”

“你。”

先后有十几个人在人群中被辰浩点到,北辰村的村民立马让出了一个小缺口,让这些人进去,剩下的人则是继续在外面等候。

“老爹,你怎么—”辰文刚要开口,辰浩便向他使使眼色,叫他不要说话。

没过多久,猴群便将水搬了回来,辰文开始新一轮的卖水,卖完水后又是让一些猴子去打水,一些猴子做表演。辰浩则是等待猴子表演结束,又从人群中挑了十几个人放他们进去测试,周而复始。

“哈哈哈哈,这个大叔真是鸡贼,一点也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老实。”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在一个角落里响起,来自一位撑伞的十四、五岁花季少女。

“是吗,文静,你也看出来了。”一位手摇纸扇,一袭白衣的年轻公子微笑着回应道。

“这个大叔先是用猴子吸引别人的注意,然后悄悄地把自己的人安排到人群中,等猴子表演完,再叫自己的人进去,真是把其他人都蒙在了鼓里。”少女乐呵呵的说道。

“看破不要说破嘛,作为弱者,他的做法我还是很欣赏的。”白衣公子微笑着说道,他将纸扇一收,话锋一转,继续补充道:“可惜弱者就是弱者,在强者面前,这些伎俩是毫无作用的。”

“我们走吧,去会会他们。”白衣公子将纸扇收进袖子里,径直朝着辰浩所在的位置走去。

“等等我,天明哥。”少女立马小跑着跟了上去,一路上还不忘举伞为白衣公子遮阳。

白衣公子很快走到了辰浩的面前,辰浩仔细地打量眼前的人,来者步伐矫健、身材高大,五官端正,锦衣华发、气宇不凡。一袭白衣绣满了金色的花纹,配上一条细长的玉带,显得流光溢彩,一顶白冠盘起了乌黑的头发,配上一根翠玉的簪子,显得神采奕奕。两条长长的鬓发自然的垂于两肩,高高的鼻梁上两眼炯炯有神。他的一切都看起来很完美,只是他看向辰浩的眼神中,多了一分笑意、两分冷漠、三分愚弄、四分轻视,让辰浩觉得不舒服。

站在白衣公子身旁的是一位撑伞的少女,少女的眼眸清澈如水,眉毛细若柳叶,肌肤吹弹可破,脸上有着两抹红晕和两个浅浅的酒窝,唇红齿白,似笑非笑。头发飘逸丝滑,宛如绸缎披洒在身后,一袭鲜红的裙子绣满了金色凤凰的图案,搭配上头顶的凤钗,显得格外地华贵。

两个人的年纪都不大,但是当他们往辰浩面前一站,辰浩顿时感到特别强烈的压迫感,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嘻嘻—”少女一看辰浩的动作就明白他在想什么了,她用手捂住嘴偷偷地笑了一声。

“村长,鄙人南辰园园主之子辰天明,身旁的乃是西辰镇镇长之女辰文静,今日特地前来贵宝地测试,还望行个方便。”白衣公子淡淡地说道。

“哦?”辰浩一听心里非常的纠结,南辰园和西辰镇都是辰洲岛的商业要地,这两个地方哪一个他都得罪不起,他如果不给这两个人进去,就是得罪了这两个地方,那么以后北辰村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但是如果就这么放他们进去了,其他排队的人看到了肯定会对自己有意见,自己对北辰村的村民也不好交代。

“哈哈哈哈,久仰久仰,二位小主能够来到这里,真是让北辰村蓬荜生辉。”辰浩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接着认真地说道:“二位要进去测试当然是可以的,只是里面排队的人众多,二位就算是进去了,也还是继续要排队,不如等里面的人测试完了,二位再进去,也免得扰乱了秩序,引起不满。”

“大叔你还真会扯皮啊。”红衣少女笑着说道。

“村长,直白的说,我们就是想插队进行测试,作为一村之长,这点小事您不会做不到吧。”白衣公子的语气中带有明显的不悦。

“这。”辰浩挠了挠头,然后犹豫地说道:“今日有幸见到南辰园和西辰镇的小主,在下也是十分高兴,但是二位的请求实在让我非常为难,要不这样,我们做个小游戏,你们赢了,我便舍弃老脸开后门给你们进去,输了就老老实实排队好不好。”

“有点意思。”白衣公子抬了抬眉毛,点了点头。

“怎么个游戏法呀,大叔你不会又是在想什么阴谋诡计吧?”红衣少女笑着说道。

“阴谋诡计,我看着像坏人吗?”辰浩听了一头雾水。

“像。”两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额—游戏规则就是,我们三个人每个人在沙滩上选一只猴子,比谁的猴子跑得快,谁赢了就听谁的。”辰浩爽快地说道。

“好。”两个人都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三个人便把猴子都挑选好了,放在同一条起跑线。周围排队的人群也都围了过来,见证这场胜负。辰浩用力地向辰文眨眨眼睛,提醒他要做好指挥,和猴子们沟通好,确保能够赢得比赛。

“准备好了吗?”辰浩看向两人问道。

“还没有。”白衣公子缓缓地走到三只猴子跟前,对着三只猴子低沉地说道:“你们两只猴子,如果跑输掉了,那么我不管你们躲到哪里,都会派人把你们找出来宰掉,还有你这只猴子,你要是跑赢了,我向你保证,辰洲岛以后不会再有猴子这种动物。”

说罢,他的周身充斥着肃杀的气息,眼神中饱含了杀气,用力地向猴子们瞪去,三只猴子突然浑身一激灵,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什么情况?”辰浩察觉到猴子们的异样,但是想想猴子们不可能听懂白衣公子的话,再加上白衣公子可能就是随口放放狠话,也就没太往心里去。身在一旁的辰文倒是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开始吧。”白衣公子淡淡地说道。

“开始!”辰浩大声喊道。

三只猴子立刻跑了出去,刚开始辰浩选的猴子落在了最后面,但是另外两个猴子转弯的时候却是碰在了一起,辰浩的猴子一下冲到了最前面。

“好啊,好啊!”辰浩大声呼喊着,周围的观众也是看得热血沸腾,不停地叫好。

“哈哈,看来你们是要赢了,真是可惜这些猴子们了,要成为你们胜利的牺牲品,但是我辰天明说话向来说到做到,愿赌服输。”白衣公子摇了摇头。

“什么?”辰文听到白衣公子的话心里突然咯噔一下,白衣公子或许真是一个特别较真的人,他是输掉了比赛,但是猴子们也要遭殃了,他使劲地朝辰浩挥了挥手,辰浩也反应了过来,一脸无奈地看着辰文。

“我们输了。”辰文小声地说道。

“什么?大点声,我听不见。”白衣公子戏谑地说道。

“我们输了!”辰文大声地喊道,周围人群则是一脸的诧异,猴子赛跑还没结束呢,而且辰浩和辰文挑选的猴子还遥遥领先,怎么就认输了。

“你们认输了吗?”白衣公子看向辰浩。

“认输了。”辰浩点了点头。

“老爹,对不起,我不想拿猴子的命做赌注。”辰文走到辰浩身旁小声地说道。

“嗯,我懂的。”辰浩点了点头,拍了拍辰文的肩膀,然后转身带领着二人前往测试台。

“天明哥,如果我们的猴子跑输了,你真的会把猴子们全部灭掉吗?”站在白衣公子身旁为他撑伞的红衣少女小声地问道。

“当然不会,我哪有那个功夫和精力去做这么无聊的事情,猴子听不懂我说话,但是养猴的人能听懂,我是故意吓他们。”白衣公子微微一笑。

“呼—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真的呢。”红衣少女松了一口气。

“哈哈,不表现的真实一点他们怎么会上当呢?”白衣公子笑着说道。

“我靠,被骗了。”辰浩一听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也没有什么办法,以南辰园的实力要把猴群全部灭了也并非不可能的事,他不能冒这个风险。如果真的因为一个比赛把辰文的猴子全害死了,自己的心里会永远过不去这个坎,认输了反而会舒坦点。

“都让一让,这两位是南辰园和西辰镇的小主,我和他们打赌打输了,让他们先上去测试。”辰浩对测试台前排队的村民大声说道,村民们立刻把位置让了出来。

白衣公子和红衣少女相视一笑,结伴走上测试台,分别在两个测试桌前驻足。两个人同时拿起托盘上的灵石,一时间整个测试台上嗡鸣声大作,白衣公子手中的灵石呈现出橙金色,红衣少女手中的灵石则呈现出淡红色。

“恭喜二位小主通过测试。”长眉长老立刻走了过来,双手合十向两人行礼,恭敬地说道:“二位小主通过测试,老衲一点都不感觉意外,南辰园自古便是先祖居住之地、血脉、灵力的传承之地,南辰园的小主要是没有灵力,那么世人都是不会相信的,而西辰镇的小主乃是辰洲岛最强灵力者辰东的孙女,相必也一定继承了长辈的才能。俗话说百闻不如一见,今日见到二位郎才女貌,天造地设,老衲顿时觉得辰洲岛的未来和发展又有了希望。”

“说得好,长眉长老如此远见卓识,不日我必登上禅天寺,向弥天住持举荐,推你到副住持的位置。”白衣公子听了吃长眉长老的话,脸上浮现了灿烂的笑容,红衣少女则是脸颊红扑扑的,娇羞地躲在他的身后。

“多谢小主夸奖。”长眉长老弯下腰向白衣公子行礼,然后走到测试台的边缘大声向台下宣布:“恭喜南辰园辰天明、西辰镇辰文静双双通过测试。”

辰天明看到布告栏上已经有了一个名字辰武,显得有些不悦,他向长眉长老使了使眼色,长眉长老心领神会,在辰武名字的上方找了点空白,把辰天明和辰文静的名字分别写在了第一个和第二个,辰天明向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长眉长老,有件事我要向您举报,刚才台下的那个大叔他不是什么好人,他故意搞鬼把人都拦—”辰文静刚要举报辰浩,可话还没说完,便被辰天明捂住了嘴,想说但是说不出来。

“长眉长老,刚才的话你听到多少?”辰天明淡淡地说道。

“老衲正在思考小主名字的含义,天明、天明,意思是辰洲岛的希望啊,刚才文静小主的话老衲并没有仔细听,还望小主不要责怪。”长眉长老摇了摇头。

“那就好,我觉得以长眉长老的才能,做副住持都是屈才了,哈哈哈哈。”辰天明发出了爽朗的笑声,然后便拉着辰文静走下了测试台。

“天明哥,你为什么要拦着我?”辰文静一脸的疑惑,接着补充道:“那个大叔可坏了呢,就在我们猴子赛跑,大家全都聚精会神观看的时候,他又把测试完的几十个人安排在人群当中,假装是没有测试过的人。”

“那样有什么不好吗?”辰天明摇了摇头。

“当然不好了,太卑鄙了,我感觉我们都被他利用了。”辰文静生气地说道。

“我们被他利用,那怎么可能呢,他被我们利用还差不多。他做的事情是在帮助我们啊,我觉得他这种无私奉献的精神是值得肯定的。”辰天明笑着说道。

“他和我们又不认识,怎么会帮助我们呢?”辰文静听了一头雾水,十分不解。

“你想啊,他把所有人都蒙在鼓里不给他们机会进去测试,这不是削减了很多潜在的选手吗,削减了选手就是在帮我们两人减少比赛的压力啊,所以说他是在帮我们。”辰天明耐心地解释道。

“咦,好像还真是这样。”辰文静恍然大悟,她一脸崇拜地挽住辰天明的胳膊,笑着说道:“还是天明哥哥厉害。”

辰浩躲在两人身后偷听到了两人的谈话,气得脸都绿了。敢情自己辛辛苦苦想各种办法拦截别人,到头来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变成了为他人做嫁衣。现在东辰村、南辰园和西辰镇都是出现了一名选手,而北辰村瞎忙活了一上午,什么收获都还没有,真是让他万分的苦恼,一时间的打击太大,甚至让他感觉精神有点恍惚,两眼发昏。

辰浩无精打采地从测试台边一直走到人墙,在辰文的身旁停了下来,辰文一看老爹的状态不对,立马扶住了他。

“老爹,你怎么了?”辰文一看辰浩仿佛突然苍老了几十岁的样子,吓了一跳。

“文文,我突然发现我做的事情都是在给别人干活,北辰村现在一个选手都没有,我在这边抵挡别人都是在给布告栏上的那些人减轻压力,我做的这些事情都是毫无意义的。”辰浩有气无力地说道。

“老爹,别着急,我还没有进行测试,我有预感我能通过测试。”辰文在他耳边小声地说道。

“啥,你还没去测试?对啊,你能和动物说话,肯定是有那什么灵力的,快去快去。”辰浩听了立马精神了起来,一把将辰文拦腰抱了起来,一路小跑着将他送向测试台。

“都让一让,让一让,让我儿子先测一下。”辰浩对正在排队的村民大声吼道,村民们听见辰浩的声音自觉地让了一个位置出来。

辰文被辰浩连举带抬地送到了测试台上,他眯起眼睛东看看、西看看,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向测试桌。

“来吧,孩子,用手轻轻握住这颗灵石。”长眉长老一看来的是个憨厚老实的小胖子,用非常和善的语气说道。

辰文伸出胖嘟嘟的手,将托盘上的灵石轻轻握在手里。

“水,鱼。”辰文小声地说道,他的手一碰到灵石,脑海中不知道为什么出现了水底石头的画面,鱼儿游动的画面,还有瀑布飞驰的画面。

“这颗石头来自辰洲岛中心的水潭。”辰文兴奋地说道。

就在辰文说出这句话的一刹那,他手中的灵石突然剧烈地抖动起来,发出强烈的嗡鸣声,迸发灿烂的金光,然后金色又慢慢转变成了璀璨的白色,接着其他九张桌子上所有的灵石全都发出了璀璨的白光,将整个测试台都照亮了。

光线渐渐减弱,长眉长老、小和尚、武僧们、台下的村民们,以及辰浩,全都张大了嘴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如此现象,百年难得一见,这是一定是极其强大的灵力,孩子,你叫什么名字。”长眉长老激动地握住了辰文的双手。“我叫—我叫辰文。”辰文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

“孩子你很棒,不要害怕,对自己要有信心,你将来一定会大有作为,能成为给辰洲岛争光的人。”长眉长老和蔼可亲地说道,然后他大声宣布:“恭喜北辰村辰文通过测试!”

辰浩一听高兴坏了,不顾武僧的劝阻,一下蹿上了测试台,把辰文举得老高,向台下的村民们展示,他不断向台下呼喊着:“文文,我的儿子,我的儿子!”

“辰文!辰文!”听到台下的村民们在不断呼喊着自己的名字,辰文第一次觉得自己不再是个畏畏缩缩的小胖子了。

“文文,你才是最棒的,什么东辰村、南辰园、西辰镇的选手,他们在你的面前都是个弟弟。”辰浩抱着辰文走到布告栏前,看到辰文两个字写在上面,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胖子,没想到你是扮猪吃老虎啊。”辰武突然在测试台边出现了,原来他一直躲藏在人群中观察这边的情况,他站在测试台的下面笑了笑,对着辰文露出一脸戏谑的表情。

“哈哈,我就是老虎,哇。”辰文对着辰武张牙舞爪,做做鬼脸。

“呵呵,胖子你等着吧,等正式比赛了,我第一个解决你。”辰武突然收住了笑容,用认真的语气对辰文说道,他凶狠地瞪着辰文,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一个闪身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辰文吓了一跳,躲到了辰浩的背后,辰浩则是微微一笑,轻轻摸着他的头发,叫他不要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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