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村的沙滩很快迎来了新的早晨,初生的朝阳把半边天染成了黄白色,原本洁白的沙滩此刻也像是被人用各种颜色的墨水泼洒了一样,姹紫嫣红,甚是好看。
辰浩早早地带着北辰村的村民来到了沙滩上,把整个沙滩围得水泄不通,他背对着朝阳懒懒地伸着懒腰,然后满脸酒气笑呵呵地对旁边的人说道:“今天一定要把别处来的人全拦住,只让北辰村的人进行测试,也不枉费我们起得这么早。”
“浩哥,我从来没有起这么早过,你要夸奖我。”
“是啊是啊,我觉得我能起这么早,北辰村已经赢了。”
“只要今天努努力,我们北辰村就发达了。”
旁边的人纷纷附和道。
“哈哈哈哈,都干的不错,赢的一定是我们北辰村。”辰浩仰天大笑,他一边笑着一边对身边一位干瘦的村民说道:“不错不错,为了拦住别人你连你家猴子都请过来了。”
“猴子,什么猴子,浩哥你是在取笑我吗?”干瘦村民听了一脸的疑惑,他的外号就叫猴子,等他低下头一看自己的脚边,顿时吓了一跳,他刚睡醒没多久,迷迷瞪瞪的,脚边多了只毛茸茸的猴子都没发现。
“这不是我家的猴子呀。”干瘦村民摇了摇头说道。
“没事没事,猴子就算半个人了,能帮我们多挡半个人,到时候你放它出去咬人就行。”辰浩笑着说道。
“浩哥,你看你自己头上。”一旁的村民拍了拍辰浩的肩膀。
“头上?”辰浩摸了摸自己脑袋,摸到的不是头发,而是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他取下来一看,顿时一脸的震惊,人也清醒了很多,他惊讶地说道:“怎么会有小猴子跑到我的头上呢?”
原来他的头顶也一直趴着一只特别小的猴子,小猴子很乖巧,眨着眼睛,呆呆地一动不动。
“浩哥,你的头顶一直有个小猴子,我们还以为是你带来的。”
“你看,我们周围还围了一大群呢。”
一旁的村民说道。
“什么,沙滩上什么时候有过猴子?”辰浩一听大吃一惊,他之前根本没注意到这里有什么猴子,而且猴子也没在沙滩上出现过呀。经村民这么一提醒,他环顾四周,这才看到沙滩上到处都有猴子,有些猴子胆子还比较大,爬到了人的身上。
“是我喝酒喝多了还没醒吗?”辰浩非常不自信地揉了揉自己脸,但是很遗憾他看到的全都是真的,他只能强行地给周边的人打气:“没事的,没事的,猴子们一定是觉的北辰村能赢,才来帮助我们的。”
可是事情却与他想的恰好相反。
“浩哥,它咬得我好痛。”
“浩哥,它在挠我的头发,头发快挠秃了。”
“浩哥,它在我面前随地大小便。”
令辰浩想不到的是,他刚把头上的小猴子放下来,其他猴子就突然开始不停地骚扰在这里堵人的村民们,村民们烦不胜烦,有的人已经坚持不下去了甚至想要逃离这里。辰浩赶紧指挥村民们驱赶猴子,但猴子们就是赖着不走,赶一下,躲一下,然后又跑回来继续骚扰。
“可恶啊,怎么会这样,别说堵人了,连猴子都快不能对付了。”辰浩的胳膊和腿上的衣服都被猴子挠破了,背上还挂了一个猴子,怎么都取不下来。
“老爹,你们在搞什么呢?”辰文推着装水桶的小车来的沙滩上,看到辰浩和村民们在沙滩上疯狂地扭动着四肢,和猴子们扭在一起,惊讶地说道。
“文文,你来的正好,快帮老爹把背上的猴子取下来。”辰浩转过身,把背上的猴子对着辰文。
“小猴子,下来吧,来帮我推车。”辰文对猴子客气地说道。
辰浩背上的猴子立即跳了下来,从辰文的手中接过小推车,慢慢地往沙滩边上推去,其他猴子看到辰文也纷纷围了过来。
“你们去我家把水桶抱过来吧。”辰文指了指自己家的方向对猴群说道,然后猴群便一溜烟全往北辰村的方向去了,只留下那只特别小的猴子。
“文文,这是怎么回事啊?”辰浩站在一旁摸了摸被猴子挠红的手臂,一头雾水地看着辰文。其他的村民则是惊魂未定,呆若木鸡,完全搞不懂发生了什么。
“老爹,辰玉阿姨告诉我今天来沙滩测试的人会比较多,让我弄点水到沙滩上卖,昨晚我去水潭那里装了几桶水,但是力气不够大,不知道怎么弄回家,折腾了好久都没挪动几步。”辰文皱着眉头说道,他把那只特别小的猴子从地上抱起来放在怀里,继续解释道:“我当时真是黔驴技穷了,很想有人能够帮帮我,然后就有一群猴子出来帮我把所有的水桶抱回了家,没想到的是,今天这么一大早它们就在沙滩上等我了。”
“啊,猴子主动给你帮忙?”辰浩非常诧异地看着辰文,但是一想到辰文可以像遛狗一样指挥肥仔,他能指挥猴子好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我昨天晚上也在家啊,我怎么不知道有猴子来过。”辰浩使劲地挠了挠头,怎么也想不起来有这回事。
“老爹,少喝点酒吧。”辰文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便指挥着推车的猴子向椰子树底下走去。
“浩哥,搞了半天是你自己家的猴子啊,训练得还挺听话的。”干瘦的村民笑着说道。
辰浩一听脸都红了,赶紧说道:“是我家的猴子,这不是先给大家演练一下嘛,一会儿人来了,大家就要像驱赶猴子那样驱赶他们。”
辰浩似乎是忘记了自己刚才被猴子骚扰时的狼狈样子,村民们听了全都哈哈大笑起来,辰浩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有人来了,大家注意。”辰浩突然严肃地说道,村民们纷纷警觉了起来,向辰浩望着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小队伍从辰洲山脚下笔直地朝沙滩的方向走了过来。
辰浩把手放在额头上使劲地张望,直到人走近了才发现,来的人清一色都是光头,看样子应该是禅天寺的和尚。
“大家都站好,禅天寺的秃子来了。”
“你,还拿着锄头干什么,还不赶紧收起来。”
“你,别绷着个脸像要打人一样,要面带微笑。”
辰浩指挥村民们在沙滩上排好队,做出一副迎接和尚们的样子。
不一会儿,禅天寺的和尚们来到了沙滩上。领头的是身着鲜艳红色袈裟的长眉长老,长眉长老平时省吃俭用,还是第一次穿这么好的衣服出来活动,脸上挂满了笑容。跟在他后面整整齐齐的是禅天寺的武僧们,一个个身着素衣,手持齐眉长棍,不苟言笑,随时听候长眉长老的指令。在武僧队伍的中间,还有一群活泼可爱的小和尚,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个托盘,每个托盘上都盖了一块红色的鹅绒布,托盘的中间鼓鼓囊囊的。在武僧队伍的后面是一些抬东西的和尚,他们抬过来许多大大小小的木箱子。
“大师来临,有失远迎啊,在下北辰村村长辰浩。”辰浩一脸笑容地迎了上去。
“村长太客气了,贫僧禅天寺长老长眉。”长眉长老双手合十向辰浩行礼,然后继续说道:“村长,今日贫僧奉命前来北辰沙洲举行灵性测试,借贵宝地一用,傍晚时分,我们就收拾东西上山,多有叨扰,请多多包涵。”
“什么包不包涵,太见外了,您能亲自过来是我们北辰村的荣幸,长眉长老快请。”辰浩热情的说道,他侧开身体,右手伸向身后,摆出请的姿势。
“多谢施主。”长眉长老点点头向前走去,但是他很快停了下来,前进的路被一排村民挡住了。
“你们还傻站着干嘛,赶紧让路啊。”辰浩三两步冲了过去,把挡路的村民拨开,然后又侧开身体,将左手伸向身后,摆出请的姿势。
村民们看到辰浩点头哈腰谄媚的样子,全都看傻了眼,这还是刚才那个喊别人秃子的浩哥吗?
“都别傻站着,快帮师傅们搬东西啊。”辰浩大声说道。
村民们向着搬东西的和尚们走去,经过辰浩的时候还不忘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辰浩则是无奈地笑了笑,摆了摆手。
在村民们的帮助下,进行灵力测试的巨大台子很快在沙滩上搭建了起来。测试台全部是由木板拼成,长宽二十米,测试台的边缘画着金色的波浪形纹路,是代表禅天寺的特殊纹路,看起来十分威严庄重,在测试台的顶部还搭建了木质的顶棚,便于遮阳。测试台上整整齐齐的摆着十张桌子,每个桌子上都摆放着一个托盘,测试台的正中央端坐着长眉长老,两边的每张桌子后面则是各有一名小和尚。而在测试台的前方,武僧们排着整齐的队伍,负责维护现场的秩序。
“非常感谢北辰村的帮助,为表谢意,请北辰村的施主先行测试。”长眉长老坐在测试台上郑重地说道,测试台前的武僧们则是变换队形,站到了测试台的两侧,把测试台前面的路让了出来。
“哈哈哈哈,太好了,恭敬不如从命。”辰浩敞怀大笑,然后对着村民们大声说道:“这就叫近水楼台先得月,好人有好报,大家快去测试吧。”
北辰村的村民们在辰浩的带领下,在测试台前排成了十个队伍。测试台规定,每个队伍每次只能上去一个人,等上面的人下来了再上去一个人。
“我先来。”辰浩兴冲冲地登上了测试台,径直走到了长眉长老的面前,突然一转身背对着长眉长老,将上身的衣服一下甩飞,露出强健的背部肌肉,又摆了各种姿势来展现自己的优美线条,最后更是一转身举起两个胳膊,将爆凸的肱二头肌很好的向长眉长老展示。辰浩自信地抬起自己的下巴,微笑着冲长眉长老说道:“大师,喜不喜欢,我是不是非常的具有灵性。”
“好!”
“浩哥最棒!”
测试台下传来一片叫好声,长眉长老则是闭起眼睛接连摇头。
“大师你不满意?我还会前空翻和后空翻。”辰浩一见长眉长老摇头,还没等他开口说话,立刻在测试台上翻起了跟斗,仿佛这里是他最好的展示舞台。
“停停停。”长眉长老赶紧叫停,再不叫停还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动作来。
“大师我通过了?”辰浩停下动作高兴地说道。
“什么通过呀,辰浩村长,测试规则还没讲呢,你倒是自顾自的表演起来了。”长眉长老摇了摇头说道。
“对不起啊,大师,我太心急了,请您讲解。”辰浩一听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测试很简单。”长眉长老把面前托盘的红绒布掀开,然后接着说道:“只要你手握眼前的石头,让它产生任何变化,就算通过测试。”
辰浩一看托盘里的鹅卵石,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这不就是灵石嘛,简单。”说着便把灵石握在了手中。
长眉长老一听辰浩说出灵石两个字,有些意外,本来还以为他只是一个蠢货,但是没想到他懂得还挺多,于是对他赞许地点了点头。
辰浩手握灵石把手背往上一翻,再把手心朝上一翻,然后伸到了长眉长老的面前,自信地对长眉长老说道:“大师您瞧好吧,灵石已经有变化了。”
长眉长老仔细地观察他的动作,等着他慢慢地把手指张开,露出空空如也的手心。
“怎么呢?”长眉长老不解地看向辰浩。
“这都看不懂吗,灵石变没了呀。”辰浩笑着说道。
长眉长老心里咯噔一下,一口气差点没有喘上来,他一句话也不想说,气鼓鼓地瞪着辰浩。
“大师我再让您看点别的。”辰浩看到长眉长老的表情还以为他很满意,于是又把手背往上一翻,手心往上一翻,慢慢张开手指,鹅卵石就像原来一样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
“你看,灵石又变回来了,你在禅天寺待久了肯定没见过吧,是不是很神奇?”辰浩自信地说道。
“滚!”长眉长老一直以来是禅天寺最和善的长老,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恼怒过,但是辰浩的举动无疑是把自己当猴耍,他再也忍不住了。
在测试台两侧的武僧们听到长老发话,立刻冲上了测试台,将两杆齐眉棍架在了辰浩胸前和脖子上,像架野猪一样要把他赶下测试台。
“大师,再给个机会呗,大师,大师—”辰浩被武僧队无情地拖走,赶到了台下。
辰浩一到台下就看到观看的村民们个个捂着嘴在笑,他立刻怒气冲冲地说道:“笑什么笑,我表现得那么好,是这死秃子不可理喻,你们看热闹不嫌事大,还在这里捡笑,一点团队意识都没有,一点荣誉感都没有。”
“下一个!”长眉长老一边高喊一边用力揉着自己胸口,很长时间才缓过来。
辰浩独自一人满面通红地向沙滩外围走去,老远就看到辰文抱着一只小猴子坐在椰子树下看着自己。
“老爹,来碗水吗?”辰文和一大群猴子已经在沙滩的外围守着了,但他不是为了要拦截别人,而是让猴群抱了许多装水的木桶和推车过来,放在椰子树的阴凉处,准备等别处的测试者过来,把水卖给他们。
“唉,文文,老爹今天糗大了。”辰浩走到椰子树旁,接过辰文递过来的椰子瓢,将水一饮而尽,然后垂头丧气地坐在了辰文旁边的沙地上。
“老爹,没事的。”辰文的手轻轻搭在辰浩的肩膀上,他怀里抱着的小猴子也顺着手臂爬到了辰浩的头上,轻轻地挠着他的头发,像是在给他捉虱子,辰文看了笑着说道:“老爹,小猴子很喜欢你,让你打起精神来。”
“唉,说实话,我还是很失落的,念辰珠对于我来说,曾经也是日思夜想的东西,有这个机会能够得到,还是想努力争取,但是当失败真的降临的时候,还是太过残酷了。”辰浩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老爹,在这个世界上,不论是我们还是动物,都是很渺小的,有很多东西我们想去得到,但是现实却是,很多东西都不属于我们,我们努力过,尝试过,就足够了,有很多人甚至连去追求的机会或勇气都没有呢。”辰文认真地说道。
“文文,天气太热,你的脑袋烧坏掉了吗?”辰浩摸了摸辰文的脑袋,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没有啊,我觉得就是这样,对于力所能及的事情重要的是结果,对于虚无缥缈的事情重要的是过程,念辰珠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围,我们能把力所能及的事情做好就行了。”辰文拨开辰浩的手,一本正经的说道。
“哈哈哈哈,文文,你最近真的变得有点神神叨叨的。”辰浩轻轻地把小猴子从他的头上取下来,抚摸它背上的绒毛,挠挠它的肚皮,又握了握它的小爪子,看向远方缓缓地说道:“文文,老爹听得明白你说的是啥意思,放心好了,老爹不会一直这样萎靡下去的。”
辰浩将小猴子放到了辰文的怀里,然后一下躺在了沙滩上,两手放在脑后当做枕头,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道:“老爹做测试做得有点累,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好好休息休息,等人来了有精力拦截他们,文文你可要帮我好好盯紧了。”说罢他便闭起了眼睛打起了呼噜。
不知道过了多久,太阳渐渐升了起来,辰浩躺在沙滩上全身都有些冒汗,他发觉有人正在用力地推搡自己,于是赶紧爬起来揉揉眼睛,看到辰文正皱着眉头看着他。
“怎么了,文文?”辰浩一脸没有睡醒的样子。
“不好了,老爹,现在北辰村的村民已经测试了一大半,没有一个通过测试的,而且肥仔告诉我,辰洲岛其他地方的人都在往我们这里靠拢,很快就要到了。”辰文严肃地说道。
“欧欧-”肥仔站在辰文头顶的椰子树上发出清脆的鸣叫声。
“好的,我立马带人前去拦截。”辰浩立马站起身来全力向着后方跑去,准备召集村民阻拦从别处赶来的测试者。
还没跑出去几步,就感觉身后有人快速地朝他这边跑来。辰浩非常奇怪,可能是辰文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讲清楚,便回头朝后面大喊:“文文,不要跑那么快—”
话刚说一半,他的眼睛便瞪大了,因为来的人并不是辰文,而是一个身着黑色布衣,高高瘦瘦、眼神税利的少年。
“糟了,是别的村的。”辰浩的心情十分复杂,他已经使出全力在跑了,但黑衣少年与他的距离竟然还在不停地缩短,他来不及多想,在黑衣少年快要赶超他的一瞬间立刻扑了过去,要将他按倒在地,黑衣少年没有想到辰浩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眼睛用力瞪着辰浩,眼神中出现了杀气。
辰浩一把揪住黑衣少年的衣服摔倒在地,但揪住的却仅仅是衣服,少年的脚步不仅没有放慢,反而比之前快了许多。
“快拦住他!”辰浩抬起头朝聚集的村民们大声吼道。
村民们立即排成一排,组成人墙,严阵以待。
“就凭你们。”少年的嘴角上扬,露出不屑的微笑。他以风一样的速度很快抵进了村民们组成的人墙,在一只脚着地的时候将脚背嵌进了沙地里,用力向前一踢,将沙子踢到了阻挡他的村民脸上和身上,在村民捂着脸清理沙子的间隙,他用手在村民的肩膀上一按,整个人倒翻过了人墙,然后两脚稳稳落地,继续朝着测试台飞奔而去。
“什么,他会飞吗?”辰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少年的动作优美华丽,人墙对他几乎形同虚设,他的脚步不仅没有放慢反而变得更快了。
少年很快到了测试台的跟前,测试台的前端有大量的村民排队,侧面还有武僧手持齐眉棍驻守着,他用眼睛一扫,便发现测试台上正好有个村民想要下来,于是径直朝着测试台的侧面跑去,驻守的武僧一看来者不善,立刻用齐眉棍劈扫了过去。
“踏雪无痕。”少年一声轻呵,身形在一瞬间化作了一道残影,两道齐眉棍笔直地打中了这道残影,而少年却一脚踏在齐眉棍的交叉处,一下跳上了测试台。
就在武僧们还在思考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少年已经走到了测试的桌子边,一把抓起了托盘上的灵石。
“嗡—”灵石立即嗡鸣声大作,随即发出橙金色的光芒,把桌子后面的小和尚都看呆了,而少年则是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喂,小和尚,别发呆了,我通过了吧。”少年拍了拍小和尚的脑袋。
“通—通过。”小和尚支支吾吾地说道。
武僧们冲了上来,两道齐眉棍架在了少年的脖子上。
一旁的长眉长老赶紧走了过来,再三确认少年手中的灵石。他仔细地打量起黑衣少年,来者身姿俊朗,身手不凡,将来必有大的作为,于是立马挥手示意武僧们退下,客气地对少年说道:“恭喜少侠通过测试,请报上您的名号。”
少年放开灵石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是什么少侠,也没有什么名号,东辰村普通村民辰武。”
“哈哈,少侠谦虚了,少侠将来一定能出人头地的,说不定还能得到念辰珠成为岛主呢。”长眉长老弯下腰恭敬地说道。
“你少来这套,赶紧宣布结果吧,别浪费我的时间。”黑衣少年一脸不耐烦地说道。
“咦?”长眉长老是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心里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他觉得自己要给一个小辈拍马屁很没有必要,而且被小辈呛一下自己又很没有面子,于是老脸一红,草草地将辰武的名字写在了布告栏的上面。
“恭喜东辰村辰武通过测试!”长眉长老很随便地朝测试台下一喊,然后灰溜溜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辰浩呆呆地看着测试台上,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北辰村的村民测试了一大半都没有一个通过测试,而他就这么放松一些警惕放跑了一个东辰村的毛头小子,居然还通过了测试,叫他如何不气恼。
“老爹!”辰文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一把拉住辰浩的手。
“文文,糟糕了,东辰村一个叫辰武的小子通过测试了。”辰浩无奈地说道。
“哈哈,还真被辰玉阿姨说着了。”辰文一听居然呵呵地笑了起来。
“你说什么呢,居然能笑得出来,我看你的脑袋真是烧糊涂了。”辰浩用力在辰文的脑袋上一敲,气愤地说道。
“辰玉阿姨说过,如果真是具有灵性的人,就凭我们是挡不住的,我们能挡住的都是普通人。”辰文眯着小眼睛揉了揉脑袋,然后接着说道:“对了,那个人叫什么,辰武?”
“对啊,是叫辰武。”辰浩回应道。
“哈哈哈哈,我叫辰文,他叫辰武,感觉就像我的弟弟一样。”辰文笑得合不拢嘴。
“说了让你不要笑的。”辰浩又给他的脑袋来了重重一记。
“胖子,你刚才说什么?”一个严肃的声音在他们背后传来,两人转过身一看,那名高高瘦瘦的少年正站在他们身后,目露凶光地看着辰文,他用低沉地语气说道:“你要是敢再说那样的话,我就把你打成猪头,让你的老爸都认不出来。”
辰文一听缩到了辰浩的背后,辰浩立刻举起粗大的胳膊冲着少年大声吼道:“谁敢打我家文文,我就叫他好看。”
“小孩子说话,你一个大人插手,害不害臊。”少年淡淡地说道,辰浩一听脸红了,好像有那么点道理,小孩子之间的纠纷,应该由他们自己解决。
“大叔,多谢你帮我拿衣服了。”少年身形一闪便走到了辰浩的背后,把黑色衣服披在肩膀上,向着沙滩外围走去。
“咦?什么时候拿去的?”辰浩满脸地问号,完全搞不懂这个叫做辰武的少年是怎么把自己手中的衣服拿走的。
“这就是拥有灵力的人吗,好潇洒。”辰文望着辰武的身影羡慕地说道。
“可恶的小子,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辰浩又在辰文的脑袋上狠狠地敲了一下,然后气愤地说道:“你看看你,再看看人家,多向人家学学。”
辰文看老爹正在气头上,顿时不敢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