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的潜能是无限的。现在军团里的很多科学家也都认为，我们的大脑平常大约90%的区域都是在休眠，也就是说，平常我们对大脑的利用基本都是处于1级到10级之间。这是普通人的范畴。”
“普通人分阶段划分的话，首先分为1级到五级，婴儿到成人，脑域开发会随着我们的成长，逐渐从1级发展到5级。其次5级到10级之间，简而言之，就是你的潜力了。大部分的人，都只有6、7、8级的程度。”
“不过也有少部分的天才，他们生来甚至就能达到凡人的极限，能把脑域开发到10级，修行起来也是会比常人进度快许多。”
“1级是......什么意思？”
“就是脑域的开发程度啦。从1级到100级，分别对应的是你脑域开发的1%到100%。”万道一说：“能把脑域开发修炼到11级到19级这个阶段的人类，都可以利用脑域能量滋润筋骨，强壮身体。在身体素质上，武者就已经开始和普通人拉开差距了。”
绥远有点说不上话了，只能震惊地
万道一看着绥远震惊的眼神，心里有点高年级生的得意，继续说着：“不要以为脑域开发只是会提高人类的知识吸收效率和思考速度，更高级的脑域开发甚至涉及到高等身体控制技巧，和天地能量聚合的范畴。比如说，这个控制，就包括了强行愈合伤口以及抵抗辐射等等，等你到了这一阶段之后，往后我们兵团的导师自然会教你的。”
“这一切的基础，都是需要我们有一个能储存更多能量的强悍身体。道理很简单，因为更高级的脑域开发需要身体提供更多的能量，如果身体脆弱的话，根本禁不住脑域开发的力量，否则恐怕在控制或者操作能量聚合之前，直接就被大脑吸干了。”
“那再往上呢？”绥远问。
“先和你说下不同阶段的等级划分吧。”万道一说：“根据每个人的脑域开发等级，比如说，11级到19级，这阶段的军团武者，我们统称为‘灵徒’，而20级到29级的武者，我们则称其为‘灵士’，每十级为一个阶段，再往上的话，就依次是‘灵师’、‘灵王’、‘灵皇’、‘灵宗’、‘灵尊’、‘灵圣’、最后是脑域开发到90-99%区间的‘灵帝’。”
“为什么没有100%的武者呢？”绥远敏感地抓到一个小漏洞。
“因为灵宗以上，其实已经属于人类的未知领域了。现在人类军团里最高的实力也不过是灵宗级别的实力。再往上的等级划分，就像是元素周期表上那些没有发现的元素一样，它们很可能存在，但仍不能被人类所发现。”
说到这里，万道一耸了耸肩膀，说：“更别说100%以上了，这个领域已经完全是超过了99%的未知领域了。”
“也有人认为，不等脑域开发到100%了，恐怕开发到90%以后，以人类的身体都坚持不了几天，之后身体就会超负荷，然后崩溃死掉的吧。所以我估计啊，如果将来，以后万一真的有人能到达100%领域的话，那么能在那个领域停留零点零零零一秒估计就是极限了。”
“为什么没有人能到达灵宗以上的阶段呢？”绥远问。
“谁知道呢？”万道一耸了耸肩膀说，他叹了口气说，“突破越高的境界需要的时间越多，但越高的修为，其实意味着更短的寿命。这是个悖论。”
绥远身体一震。
“一千年前，也就是灾变之前，人类的平均寿命已经达到80岁以上了。而现在，我们的平均寿命是45岁。”万道一说，“这也是为什么光明门军团和守夜者军团的福利待遇优渥的原因之一......因为那些战士，就相当于是在牺牲灵魂来换取实力，用生命在守护人类的净土。”
“守夜者军团的北境司令.......你知道他到什么阶段了吗？”绥远看着万道一，声音不自觉地，有点颤抖。
“那种大人物的信息基本都是公开的了．．．．．．那个大人也是灵宗武者啊。”
万道一毫不犹豫地回答，但他还是对绥远连这个都不知道而感到有一丝疑惑，顿了顿才继续说：“那个男人可是北境百年一遇的天才啊，听说他二十岁出头就晋升到灵宗了，不过这么估计下来，他估计也活不过四十五岁。现在已经过去十多年了，他大概还剩下十五年的时间吧。”
“就是说我也只剩下十五年的时间了......要想在父亲这里知道母亲的下落，我就需要在十五年里，变得和父亲一样强，也就是修炼到灵宗的水平。”绥远在心里默默地说。
“不过突破到灵宗还是非常难的。光明之岛上，目前总共也就只有三个灵宗武者。”万道一接着说。
绥远瞪大了眼睛，突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他咬了咬牙。
父亲的意思是，要他在十五年内，成为光明之岛上的第四个灵宗武者吗？
如果父亲是明知道条件不可能的话，那么绥远会以为父亲只是在骗他离开。
但绥清天一生有过很多身份，做过很多事情......
但他从来不是一个骗子，撒谎不是这个正直为名，骄傲为骨的男人能做出来的事情。换句话说，如果绥远真的到达了灵宗武者的境界，绥远相信父亲一定会把关于他母亲的下落告诉他。
那么，父亲是特意要设下这么苛刻的条件，才愿意告诉他，或者才能告诉他，关于他母亲的下落？
绥清天贵为北境守夜者军团司令，再加上百年难得一遇的灵宗武者的身份，却是连他都不能随心所欲揭露的真相吗......
绥远太小了，他还想不了这么深，也想不了这么远。他只能按照父亲布置下的路去走！如果要知道真相，只能成为最强的话，那就让他成为最强吧！
“对了，小师弟，你叫什么名字？”万道一问绥远。
“我是绥远。”绥远下意识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诚实地说。
“你就是北境的那个私生子？”万道一看着绥远，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
“是我。”绥远低声说。他在心里苦笑一声，看来无论到哪里，过去的梦魇和阴影都会如影随形。
“那你今后在训练兵团的日子恐怕不太好过了。”万道一同情地拍了拍绥远的肩膀，“没想到你就是绥清天那个出了名的私生子......做好准备吧，所有人都会盯上你的。”
“我知道了。”绥远默默点了点头。明天就是招生测试了！
一切的路，都要从明天正式开始走了。
往后的路，再也没有人能陪他一起走了。
“对了。”
万道一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轻描淡写地，眼睛却是直直看向绥远地，直言不讳：“我听说你因为亲手杀了你的妹妹，被北境领主逐出了家门，这是真的吗？”
每一个字，每一个停顿，包括最后的质问，都仿若一道雷霆轰落在绥远摇摇欲坠的心上。
绥远的小脸顿时无比苍白，像是失去了血色。
“嘿！哥哥！”
那个小女孩带着仿若阳光、水洗般的明媚笑容，让人恍若昨日。
他仰头望天，苍天白云啊！不知道为何，这片天空总是显得比往日的灰暗。
但他仍强忍着，看着万道一的眼睛，一字一句地，一字一句地，仿佛在深心处他也是如此用力地，在对自己说着:“不.......我没有。”
仿佛这一句话说出来，就已经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他感觉现在的自己是如此筋疲力尽，精疲力竭，于是他的头也在不自觉地，慢慢垂下。
像是个做错了什么，手足无措，最后只能低头等待责罚的小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