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突然心血来潮?想在这个暑假把我的暗恋(?)史码成字分享给你?(虽然原来絮絮叨叨也说了一堆堆)”
“好。”
这是这本书开始的初衷,不过,于我而言,对H同学与其说是暗恋,倒不如说是正大光明的明恋。与他的认识是在军训编辑部,而大学刚开始,他的出现便足以令我感到惊喜和美好,相信一见钟情确实存在。为了见到他的次数多一点,我与他报了相同的部门,参加了相同的绘画班,想在大一结束之后与他转到相同的专业。
喜欢别人的心可以上演很多跌宕起伏的故事。
这不只是我的青春,也是每一个这个年纪的人都会经历的孤勇。
(一)
2021年7月17日。
自从转系考完试之后,我和H同学的小窗便变得非常安静。那天成绩出来之后,可能是预料之中的缘故,也可能是因为药物剂量比较猛,我没有想象中的崩溃或者绝望,而是很冷静地祝他考得很好,接受我的爱情和未来一起离我远去的事实。但其实我很想问他最近有去哪里玩,什么时候骑车去四牌楼,有看到什么风景,或者什么时候有空一起约酒。“谢谢你。我爱你。”我相信,以他的浪漫,是可以懂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第一次把他的名字和脸对上号的故事,我也给他讲了很多遍。为了保证这个故事的完整性,我还是再码一遍字为好。当时是在编辑部为了采访陈教官,作为文稿组的采访人和摄影组的摄像师,甲方和乙方终于在某一次晚上的总结大会上见面了。在不认识他的时候,对他的印象其实不怎么好。大家都在军训,就他拿着三脚架和特别长的镜筒到处拍,除了仪器看着拽一些,其他的似乎也和大家没什么区别。开会的时候还对我选的图一通批判,既然不让文稿组用,那他们摄影组当时干嘛还要拍下来。
虽然当时坐在他面前和他商讨怎么采访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对他的差评,但晚上的沟通还是非常客气,一口一个H同学,甚至在后来我回看当时的聊天记录时,觉得有一丝丝肉麻和做作。熟悉之后他告诉我,他特别不喜欢别人跟着他,也不喜欢拍照的时候有人在他旁边。我在想,认识他的第一天,我跟在他后面等陈教官,从钢菊旁边转到去梅园的那条小径,他是该有多烦我。而这后面也成了他嘲笑我的一个理由,毕竟跟着人还能跟丢,除了我,应该也没谁了。那天钢菊和体育馆中间的绿草坪上留下了一张他为数不多帮我拍的照片,而那也在未来印证,成为了一张我的黑历史。
采访陈教官其实只用了二十分钟,当时具体问了什么,和我具体的心情,已经记不太清了。但那毕竟称得上上大学以来的第一件大事,我还是有些紧张。当时我们一起把凳子搬到一个光线比较好的阳台,下面铺着鹅卵石。他问我,知不知道为什么古代的人家旁边要铺鹅卵石。我随便猜了几个原因,他便在上面踩着让我听声音。
“坏人来了能听到声音嘛?”我看着他笑。
对。在那一天,我收获了这一年,他唯一一次夸我聪明的赞美,看来当不熟悉的时候,人们总是会无意识的变得非常客气和蔼。鹅卵石也是那次采访我印象最深的东西,甚至超过了对它本身的印象。
上个学期快结束的时候,他说他对时间比较敏感,可以感受到喜欢周周是在918那天前后。我好像没有什么印象,对时间的记忆也非常模糊。但军训不过就18天,我也很好奇,怎么样用18天的时间,把一个我不认识的人,变成我做很多决定的理由。那十八天的快乐就是坐在他旁边一边写文,一边悄悄瞅一眼他修的图。每天早上八点我一定准时上班,倒不是对编辑部本身有多大兴趣,而是为了能在他旁边多待一会。军训生活快结束的时候,嘟嘟说大学会发生很多美好的事情,军训和编辑部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但如今,大一已经结束的我,依然觉得那18天,是目前为止,我大学生活中最快乐的生活。不仅是因为没有学业压力,每天就是写写文干着自己喜欢的东西,也是因为有他的存在吧。既矫情又真实。
写到这里时,我回去翻了一下自己在编辑部的时候写的文,居然开始感慨,当年的自己,文笔可以那么好(一定是现在退化太严重)。当年的文风有着一点高中带上来的严谨和青春忧郁风,但又唯美得令现在的我望尘莫及。
对军训的回忆似乎都与他有关。虽然现在的他离我越来越远,但至少当年,可以带给我很多快乐和感动。
现在的歌单循环到了富士山下。他唱歌是真的好听。在编辑部的时候,我听着他唱青花瓷和红玫瑰,给他开玩笑说,如果再惹甲方生气,甲方就要把这些唱歌的录音发到土交群里,让他在大一土木的小姑娘中扬名。在宣传部的第一天坑他上去唱青花瓷,一边录像一边让他看镜头,最后两秒钟他挑着眉毛对我的镜头笑了一下,我的镜头晃了晃,回看的时候能听得见我的笑声。我当时一定也笑得又放肆又快乐。
他经常吐槽我连音阶都唱不准,唱歌必然跑调。因为这个也发生了很多日常乱七八糟的口角和争辩,和他在面临这个话题时,永远都是吵吵吵,不过我也永远都是藏不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