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已经制定好,早已久侯外面的羊肉大餐已奉上了。
在吃饭的过程中,左贤王的笑容一直没有断过,看那样子像是计划已经成功了似的。不过刘然对左贤王已经暗暗留下心来,这个必定还有后着,甚至有可能在计划成功之时,把胜利的果实独享。这不必怀疑,冒顿可以轻谈杀父,左贤王弑侄更是容易非常,更何况他手中握有军权,一旦刘然他们成功,首先遭秧的怕是他们自己了。
无论是在《秦殇》中,还是在网游版的《天骄》中,左贤王可是一个大大的反派。虽然由于刘然的到来,这个世界的进程有所改变,但刘然知道,即使是这样,对左贤王也不可掉以轻心。
这算不算是引狼入室呢?这个问题刘然已经没有办法再想下去了,事已至此,早已没有半点的退路。冒顿难道没有发现左贤王的真面目么?又或是冒顿被快要到手的胜利而蒙住了心智?怎么想刘然也不觉得冒顿像是这样的人。
宾主尽情欢颜,酒是没敢喝得太多,第二天还要刺杀头曼单于,要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和体质。左贤王在这方面做的非常倒位,礼节上和第二天的准备,他是一点也不马虎,尽心尽力。而且他还把形势分析了一回,认为这回刺杀的单于虽有难度,但还是可以很轻易的完成。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三人精神抖擞地出现在营地中。左贤王早已备好马匹、干粮和淡水。
三千精英骑兵整装待发,闪亮的盔甲在朝阳的映射下,闪闪生辉。左贤王站在高台之上,大红战袍更是如血般鲜红。只是昨日看到的那个怪衣人,却没有出现。
左贤王轻步走至三人面前,分别端上一杯奶酒,一举手中的杯道:“为三位壮士送行,祝愿此行成功!”当前干掉杯中之酒。刘然等也轰然应道:“好!”扬头喝干杯中酒。
左贤王见三人喝干酒,接着道:“三位先行,待我带领三千骑兵紧随在后,今日必定破敌。”
“必定破敌!”三千骑兵轰然应诺,手中挥舞的弯刀照的人眼睛发花。
“出发!”左贤王重重的挥动了一下手臂,排成三个大队的骑兵分成三个方向进发。一时间,马蹄声震耳欲聋。
“驾!”刘然扬鞭拍马,飞驰而去,冒顿同孔刚连和左贤王打招呼的时间都没有,也立即拍马而去。
左贤王望着渐行渐远的骑兵大队,嘴角露出一丝的微笑,口中喃喃地道:“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很久了……”可是他却没有看到,骑在马背上的刘然,嘴角也露出一丝嘲笑。
草原宽广无边,三千骑马一进入草原,如同水滴融入大海一样,渐渐消失无形。唯有刘然等人如三道闪电飞快驰过。
所谓秋猎,无非也就是利用人力,把一些野生的,较为温顺的动物赶到一片空地处,任由那些达官贵人弯弓搭箭,以取得欢乐。
有时一些王族或是部落的小头领们,也带着自己的儿女、子侄在单于的面前露上一手箭术。百步穿杨,那只是小意思,他们的花样可谓是丰富多彩。如,快马行进中射奔跑的动物,不仅仅要射中,而且还要规定射中哪儿。这其中,最难射中的怕是眼睛了吧。
头曼单于还是比较苦恼的,因为他得知派出追杀冒顿的护卫居然全军履没,而且还让冒顿跑了。冒顿的性子他还是非常了解的,不达目的死不罢休。本来头曼也不必怕他,但冒顿从小同一异人学得奇术,能力很大,他这是知道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果不去掉冒顿这块心病,只怕以后要寝食难安了。连带着这几天秋猎也没什么心情,远远不如头几年来得痛快。
作为匈奴的族长,头曼有得自世代族长相传的奇术,这也是单于坐大的资本。虽然并不是多少奇妙的术法,但在匈奴这里已是神一般的人物了。
匈奴作为一个大族,自然有其过人之处,不过自得众神之战后,万余年间,匈奴的道术已失落的七七八八了,剩下的也不过平平常常。但匈奴有一圣物,乃是族长的信物,这圣物是众神大战之时流传下来的,具有非常神奇的召唤力量。只不过每代的族长基本上没有用过,所以也不知道其力量威力几何。
“嗖!”一箭射出,正中一头小鹿的颈子,小鹿奔腾中猛地一下摔了出去,翻腾了几下,就不动了。四脚微微的抽搐着,眼见不能活了。
“好!”四下里叫好声不断,百余人的随从,那叫声快要赶得上千号人的喝彩声了,由此可知在单于面前,人人都要拍上那么一记的马屁。至于是否拍错或是拍得好坏与否,那就得看单于当时的心情了。可惜今天单于的心情实在不爽,看着这些人呼来喝去的,更是觉得心境烦噪无比。
草原上微风起,吹得头曼单于遍体清爽,只觉得这微风如同情人的手,抚摸的无比懈意。但远方传来的隆隆蹄声,却打断了头曼享受舒适的感觉。一时间,头曼的心火大涨,怒喝道:“何人大胆?不知道我在此吗?侍卫何在?拿下砍了!”他都懒得看是谁擅闯禁地,直接砍头便是。
“父亲大人还是这么威风?”冒顿的声音随风飘来,间或传来几声微不足道的惨叫。还有谁的声音能比冒顿更加刺耳?
头曼单于的身子一震,转过头去,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逆子,你还没有死!”一见到冒顿,头曼单于的气就不打一出来。不知道为什么,近来一见到冒顿,头曼就发无名之火。实则头曼还真是有些怕这个儿子。
“父王就这么想让我死吗?急着让我那个毛还没长全的弟弟接任单于之位吗?”冒顿的声音变得冰冷无比,而充当他打手的刘然和孔刚还在砍着冲上来的侍卫。
“哼!”头曼没有马上回答,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声,表示对冒顿的不屑。
“停手!”冒顿举臂高呼。四下里的侍卫停下了手,纷纷退到头曼的身边,将头曼团团护住。
端坐在马上,虽然骄阳高照,但冒顿身上那股子冰冷的气息还是让众侍卫感受到了。这是一个身在上位者的尊敬、是一个纵横沙场将军的杀气,这是一个贵族的傲气,这林林总总都让侍卫们感觉到了,面对着冒顿,不仅仅是头曼单于有些胆寒,连那些侍卫们也是一样。
冒顿今日务必要杀死头曼,这才有活的希望,否则以后面临的将是无穷无尽的追杀。冒顿知道左贤王心思不正,但他要的并不是左贤王的所谓的支持,而是利用左贤王的骑兵来拖住头曼单于的护士军。
“本来父要子死,子不得不死,但就算想要我死,那也需要一个理由。可是,你从来没有一个什么理由,而且还把我送到大月氏当质子。哼,好心机啊,趁我不在匈奴大帐,你便有机会给那个什么美人正位了吧?我这王子之位,并不是你说的算,两位王叔、各部首领都有权支持我。哈哈……为搏美女欢心,居然连各部首领都承认的王子也敢害,你还是我的父亲吗?”冒顿越说越是激动。听得那群侍卫目瞪口呆,而头曼单于的脸色则是变得越来越难看。
“住口!”此时头曼的脸已经变成铁青色,实在忍住不住冒顿的利口,大声叫停。这也不算是头曼无能,冒顿毕竟是他的儿子,他也不想让冒顿死在他面前。人有时也非常的虚伪,明明心里很想杀死对方,恨不得亲手杀死,但却总是对自己找个理由,不敢亲自动手。
冒顿长笑道:“要动手了吗?好好,我等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话音刚落,身边的冒顿突然挥舞着两把大斧冲了上去。趁着对手还没有反应过来,双斧只是那么一挥,两颗大好头颅飞上半空。
随即头曼的护卫们乱了起来,除了数十人护住了头曼外,其余的大多作鸟兽散了。尤其前排的,像是一群待宰的羊,而孔刚就是那屠夫,前来收割他们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