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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美人恩难消受
军中执刑官对齐翔和李重进两位将军不敢下手太狠,但太轻又恐会让观刑将士觉得刑罚流于形式,因此这二十军棍打得算是不轻不重,但饶是这样,李重进和齐翔也是皮开肉绽,幸好骨筋无恙。
李重进受刑完毕,“哎哟”一声又哈哈一笑:“带兵多年今日首次受罚,但李某心服口服,今后李某旦凭齐将军调遣,决无二话。”
齐翔面色苍白,强自忍痛诚道:“李将军公心无二,齐某敬佩,你我同朝为将,自当同心协力。将军赶紧入营敷药,近日我等还有大事要做。”
李重进抱拳一揖,朗笑着回营去了。齐翔看着李重进身影,心忖其不愧一汉子,心直口快,胸无藏噎,与此等人坦诚相待,自会平息各种误会。
想到此处,齐翔突抬头看看旁边的赵匡胤,赵匡胤今夜无论何事,均无劝阻抑或表态,委实让人难以捉摸。之前,齐翔总觉李重进可能难以相处,但今日与李重进彻底消除隔阂后,才感觉赵匡胤确实不是一般角色。看着这以后建立大宋数百年基业的人,齐翔心下颇为复杂。他现在一要扫平辽国,为雪儿和自己失散多年、不知生死的儿子复仇,二要帮柴荣建立不世功业。但有赵匡胤的一天,他就会不踏实一天。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齐翔很矛盾,赵匡胤作事滴水不漏,对付一个没有任何过错的人,良心何安?
齐翔看赵匡胤的时候,赵匡胤微笑着走过来,“齐将军,高明。”一闻此言,齐翔顿生厌恶,一个人若是看透你的内心,还要说出来给你听,这实在令人不舒服。齐翔没有应声,很平静的看了一眼赵匡胤,然后转头回营去了。留下赵匡胤怔在当场,不知哪里不妥。
回到营帐,景玉帮齐翔拿了些金疮药,手忙脚乱的为齐翔撒上,又缠上纱布。之后景玉一直搓着手在旁边好似有话要说,齐翔奇怪道:“咦,景玉,你平时大大咧咧,从未如此忸怩,今日何事?”
景玉吞吞吐吐哂笑一下才道:“齐将军,你看齐岸这小子今日都领军上阵杀敌了,他回来还给我夸,说他领军五千,斩首三千余。你看,我也不盼望像齐岸兄弟那样当精骑营统领,您啥时让我当个骁骑营统领领兵五百就行,也让我尝尝带兵打仗的滋味,好不好将军?”
齐翔一听哈哈大笑:“我说你今日举止怪异,原来是这档子事。你呀,呵呵。原来我不是给你说了么,你不适合像此次齐岸一般独自领军出外,以后有机会你可担突袭之职,你就放心吧,打仗自不会少了你的份。”
景玉喜道:“齐将军一定要说法算数,我不稀罕什么将军职位,我只希望能够上阵杀敌,如此也不枉军马一生,再立功得个什么爵位,为爹娘争光就行了。”
“看来我让你当个侍卫真是把你委屈了。”齐翔故意逗道。
景玉见齐翔如此说,忙不好意思道:“保护齐将军当然重要非常,但如此恐怕不会立功建勋,有辱爹娘厚望。”
齐翔笑着又揶揄了景玉一会,最后又再次保证会让景玉立功建业,景玉这才欢天喜地的出帐去了。景玉心地质朴,齐翔躺下颇为感触,心想若我华夏男儿都有如此雄心,那后世又怎会有扬州十日、嘉定三屠等异族横行中原的奇耻大辱?!
感怀间,齐翔又念起雪儿,不觉怆然。他爬起来从怀中掏出那枚玉佩,细细抚摸,口中喃喃轻念:君如青山,我若松柏……
由于背部受杖刑,躺下颇痛,因此齐翔攥着玉佩扒在床上模糊着就睡去了。虽然在五代这个时期,齐翔的年龄、相貌等都是三四十岁,但在其原身所在的21世纪,他还只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大孩子。
这个年龄,正是情窦初开时,这个年龄,也正是感情脆弱时。这个年龄的孩子,极想摆脱家庭、老师的束缚,寻找自己的生活,但又极为渴望心灵中那份跃动的情感能得到归处,当遇到挫折时,家和亲情将是他们最为厚实的避风港……
依稀中,齐翔梦见好像是父母在给自己的后背换药,妈妈边换药还边流泪,说自己小小年轻在外面真是受罪啊。稍倾,又好像是雪儿在轻轻抚摸自己的后背,在怜惜中,雪儿好像还在叹惜。“雪儿!”齐翔梦呓般的喊了一句,但喊了后,齐翔忽然明白过来,唉,这只是梦,雪儿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念及至此,齐翔虽在梦中也是情绪低落无比,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似乎从未因时间的流逝而减弱!
忽然,齐翔似闻到一阵清香溢出,接着后背创处似有暖暖的感觉传来,一双柔软修长的手掌轻轻抚摸自己的后背,渐渐的,暖暖的感觉又变成凉凉的,舒畅无比。“又是梦么?雪儿,雪儿,无论是否阴阳两隔,你能否显身片刻,哪怕一分钟也好,以解我相思之苦?!”齐翔喃喃梦呓。
“雪儿姑娘骤是不在了,也是何其幸福……”一女子声音幽幽道。
齐翔在梦中正自愁苦,不想忽出此声,猛然惊醒,只觉后背确有一双滑腻手掌在轻抚创处。忙转头回看,只见一袭紧衣红衣,艳美如花,身材婀娜的的李雅君正坐在自己床头,幽然望着自己。齐翔慌忙起身道:“李姑娘,你,我,啊,不是,劳烦你,啊……”,
李雅君见齐翔语无伦次,紧张的话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来,不禁卟哧一笑,娇嗔道:“你这人好生奇怪,早前在数万将士面前泰然自若,如何今只有我一人却又不会说话?”
齐翔心中骂那景玉定是刚才一高兴见美女进帐,所以也不通报,害得自己连出洋相。
见齐翔还是未回过神来,李雅君又佯装嗔怪:“人家为你送来上好的家传药膏,又为你换上,你却连一声道谢的话也没有,真是伤人颇深啊。”
齐翔忙道:“李姑娘莫怪,在下只是不擅言辞,劳烦姑娘至引,在下必当好好感谢。”
“那你说,你准备如何感谢我啊?”李雅君俏首微扬,满脸顽气。
“你,我,总之姑娘说如何感谢好,我就如何感谢。”齐翔拘谨道。
“那好,你让我想想,嗯---是我怎样说,你都得服从么?”
“嗯,嗯,是,全依姑娘所言便是。”
“那你就—你就,抱下我吧?”李雅君说完双腮绯红。
齐翔也立马怔在当地,还未反应回来,一阵幽香袭来,李雅君已羞赫入怀。齐翔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
李雅君闭上双眼,容颜甜蜜,就这样静静地,良久,才幽然轻声道:“我若是雪儿姑娘,该有多好……”一句话说完,这火一般的娇艳美人已如一阵风般飘然而去,留下还在帐中张着双臂怔怔发呆的齐翔独自站在那里。
齐翔知道,这当然是自己在梦呓中说的话被李雅君听到,像如此的娇艳尤物寻常人等怎能无动于衷?但美人恩情,齐翔已欠下一个,他还敢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