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公子送我回家,前边不远处即是我家。天色已晚,公子请回吧。”
两人来到巷子口,少女停下脚步,拦下肖遥。月色朦胧,倒也看不出少女脸上的红晕。今日发生的事情件件令少女心惊胆战,虽能感觉到肖遥对自己并无歹念,却无论如何也不敢带他回家。
肖遥欲言又止,最后只得轻笑一声,“好吧,那雅儿妹妹就回家吧。我看着你进了家门就离开。”
…少女又是一阵无语,这几年自己与爷爷两人相依为命,再没有一个亲人。今日突然有人开口闭口叫自己妹妹,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拗不过肖遥,少女只好转身向巷子里走去。肖遥望着她娇小的背影渐渐隐于夜色中,转身离开。
刚走出几步,肖遥突然顿住身形,侧耳聆听,暗叫一声,不好!猛地转身奔着巷子里跑去。
来到巷子最深处一座庭院门前,大门紧闭,再瞧见地上断作两截的琵琶。肖遥怒发冲冠,猛地一脚踹向院门。
哐啷!一声,大门被撞开。眼前的一幕,彻底激起了肖遥的杀念。正见两个壮汉用胳膊架着雅儿向屋里拖去,一只粗犷的大手捂住雅儿的嘴,只能听到她嘴里发出细弱的呜呜声。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是你们找死!”
肖遥彻底怒了。一步步朝着两名壮汉走去。
“站住!你在向前一步,老子割花她的脸!”壮汉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抵在雅儿脸颊上。
“你敢伤她一根汗毛,我必叫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肖遥顿住身子,盯着两个壮汉,寻找着机会动手。
就在这时,屋子里走出二人,身后跟着五个壮汉。“小子,本公子今日本来只为这小蹄子。你却非要硬闯进来,可怨不得别人,是你自己找死。”
董钰、张平两人对望一眼,哈哈大笑起来。眼神里俱都充满了邪念淫欲。
肖遥心里暗自做着算计,只要想方设法让七个打手离开雅儿一步之外,就有机会将他们一击秒杀。
“据我所知,你董家、张家也算是名门望族,想必你们定然不想让今晚的事情传了出去吧?而你们认为凭着几个垃圾能拦得住我吗?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只要你们放了她,我任凭你们处置!如何?”
肖遥故意装傻,给二人下套。
果不其然,两人听后,只见那张平双眸一转,对肖遥道:“你倒是提醒了本公子。一言为定!不过,你必须束手就擒,先让我们将你绑起来,我们才会放了她!”
张平的心思岂能瞒得过肖遥,绑住自己是真,放人是假。那时,便任凭他们施威了。
肖遥继续充愣,稍加思索便点头同意。
两人没想到肖遥如此天真,心下窃喜,名身后五名打手上前将肖遥五花大绑,很快绑了个结结实实。
雅儿眼见着肖遥被绑,胡乱的挣扎着,心中对肖遥的愧疚更深。
肖遥被两人架到屋内,绑到柱子上,才发现对面柱子上还绑着一位老者。看样子应该是雅儿的爷爷。老人已经晕了过去,低垂着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头发凌乱。
“你们会为今天的事情付出应有的代价。”
肖遥被绑在柱子上,淡淡的对着董钰张平两人说到。
两人相互一望,放声狂笑。董钰走到肖遥身前,“之前不知有多少人都说过这样的话,只可惜,他们都去见了阎王。而本公子我,依旧活到现在,每天都很快活自在,哈哈~”
张平从两名壮汉手里拽过雅儿,揪着她的秀发,来到肖遥跟前,“别急,很快本公子就让你知道我们是怎样快活的,机会难得呦,你可睁大了眼睛好好看着。哈哈~~”
一边说着,用手将她头上缠着的纱布扯下,露出一张清秀白皙的脸。“你们都到门口守着,等我们享用完了,便宜你们。没有我们命令,不许进来。”
“是!”七名打手欣喜若狂,向门外走去。
将手下全部打发离开,董钰转身找来一根木棒,在雅儿的惊呼中,一棒子狠狠敲向肖遥头顶。
鲜血顿时从肖遥头顶顺着额头流下,血流不止。
满脸血迹的肖遥看起来有些狰狞,而站在肖遥身前的董钰却恣意的狂笑着。“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要杀我吗?来呀,本公子站着不动,给你杀,你杀呀?哈哈哈哈~”
肖遥直视着二人,脸上露出冰冷的笑意,用舌尖舔了舔嘴角处的鲜血。对着两人平静的说道:“那你们就准备上路吧!”
啪!啪!啪!
肖遥将内劲运遍全身,猛地发力,用劲一撑,绑在身上拇指粗细的麻绳寸寸断裂。趁两人惊恐的一瞬间,双手猛地探出,锁住二人咽喉。
随着两声骨头断裂的脆响,两人双眼爆睁,却已气绝身亡,未能发出一丝声响。
肖遥缓缓收回双手,两人轰然倒地,死不瞑目。
雅儿木讷的低头望着躺在地上的两具尸体,用手捂住嘴巴,瞪大了双眼。刚刚的一幕不断在脑海里闪现,娇躯摇摇欲坠,突然觉得心力交瘁,头晕目眩,晃了几晃,向后晕倒。
肖遥急忙将她扶到床上,用手掐她人中,将她唤醒。又将绑在柱子上的老人救下,示意两人镇静下来,悄声向门外走去。
半晌,肖遥从屋外归来,与之前并无两样。“此处不宜再住,我们现在就离开。”
… …
三人离开巷子后不久,回头望去,只见那里火光滔天,滚滚浓烟直冲云霄。巷子里人声鼎沸,直到天明,大火才被扑灭。而着火的宅子里早已面目全非,全都化成了灰烬。
黎明,郊外。
一辆马车停在路边,马车上坐着一老一少和一名车夫。老人两鬓斑白,脸上的淤青红肿还能看的分明。少女头上重新包上了纱布,多了一个黑纱斗篷,将面目遮住。
肖遥站在马车旁,将一封书信交到少女手中。“你们一路小心。到庆元府后拿着书信到逍遥居,便安心住在那里。”
少女点点头,将书信收好,静静的低着头。
老人回头望着远处城郭,轻叹一声,“肖公子大恩,老朽真不知该如何报答。但愿下辈子做牛做马,来回报公子!”
“您老言重了。我只求雅儿能叫我一声哥哥便心满意足了,哈哈。岂敢再有他想?”
雅儿闻言,满脸红晕,娇艳欲滴。在爷爷的极力劝说下,又想起这一天里肖遥数次解救自己于危难之中,低着头喊了一声:“哥哥。”
声若细丝,肖遥却听的真真切切,如获至宝,满心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