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许个愿或是发个誓就当是放个屁，能臭三秒绝臭不过三分钟。
刚刚做好应付一切‘困难’的思想准备。雨欣妈便怒冲冲地闯了进来。
她不知道刚才和小杰发生的一幕。上来一把捏住雨欣的耳朵便往外扯，“犊子玩意儿，刚刚还和玉儿打得火热，咋出去一会儿就把人家弄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
“我没惹她，就是我俩正摸鱼的时候，小杰来了。”雨欣咧着嘴向母亲解释道。
“玉儿也不是傻子，能看不出你和小杰的关系吗？跟我回家。”母亲仍扯着他的耳朵不放。
“妈，我，我不回去。”雨欣被母亲扯着耳朵，身子不由自主地向一侧倾斜。倾斜归倾斜，脚下生根纹丝不动。
母亲也是急了，手上加劲儿。雨欣只感觉耳朵被她扯得快断了似的，钻心地疼。
就这么一会儿连遭两个女人的毒手，这要是再回到家里，还不知道玉儿怎么下手呢?想到此，他扎稳马步，寸土不离。
当妈的若舍得把儿子的耳朵扯断那就让她扯！反正是她亲生的，她有毁灭的权力！雨欣下定恒心不动摇。
“我不管，今天你要是不把玉儿给我哄笑了，我死给你看。”母亲见暴力解决不了问题，索性松开手一屁股坐在地上撒起泼来。
别看雨欣平日里吊儿郎铛，还时不时和母亲犟犟嘴。不过他还算是个孝子，让自己的亲娘坐在地上，于心不忍了。
他快步上前将母亲扶起，替她掸了掸屁股上的土。然后苦着脸说道：“哎呀，跟你回去就是了，动不动就往地上坐。一大把年纪还学小孩子撒泼打滚。”
母亲笑了，像窝瓜的花儿，满是褶皱地颤放。她慈爱地敲了敲儿子的后脑壳：“小样儿，你爹都怕我，你个小仔子还收拾不了你了？”
“哼！我们爷俩儿倒晦就倒晦在你这个妈身上。”雨欣气哄哄地抬腿往外走。
“这孩子，我只是你的妈，不是你爸的妈。气糊涂了吧?”母亲紧随其后说道。
来到屋中，玉儿满眼通红，正吃着母亲给她切好的西瓜。一见雨欣进屋，眼泪又不由自主地哗哗往下流。那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儿，雨欣见了有点心疼。
轻轻坐到她身边嗫嚅道：“今天都是我不好，好容易来玩玩，没曾想惹妹妹伤心。”
母亲此时也进得屋来，见雨欣正哄着玉儿，冲雨欣瞪瞪眼又出去了。
见母亲走出了屋门，玉儿才泪眼婆娑地说道：“妹和哥今日相会，咱俩的妈在有意掇合我们。我看到哥时也觉得挺满意的。没曾想半道杀出个‘程咬金’。妹妹再天真无邪也受不了三板斧的猛砍啊！”
“瞎比喻，不就是小杰那一板斧吗？再说了，哥不是有意为之，是歪打正着儿了。”雨欣尽量顺着玉儿，不想再惹恼她。
“那你告诉我，你是要我还是要她。”她的眼窝里仍有泪水，直勾勾地盯着雨欣。一旦雨欣说错话，眼泪随时准备往下掉。
雨欣用衣袖擦了擦鼻子又使劲儿吸了几口气。脸上满满都是笑“玉儿，论体貌你远胜于她，你要有自信懂不?”
玉儿闻听，眉毛弯得像两片月牙儿。只弯了一会儿又拧到了一起。“刚才我听婶子说了，小杰可是名牌儿大学生呀，这一点我坐飞机也撵不上她。”
“文凭算个屁！”雨欣冷冷一哼。他这不是在哄玉儿，是发自内心。
玉儿闻听笑了，“真的?”
“真的，我看重的是容貌和修养。她有暴力倾向，动不动就扔石头，特让人反感。”他揉了揉仍在隐隐作痛的屁股。
“呵呵，那我就放心了。这把我紧张的，心里忽悠一下往上涌血，又忽悠一下往下坠秤砣。”玉儿开心地猛啃西瓜。
“你确定我们只见了一次面，就决心以身相许?”雨欣被她逗得笑了起来，笑罢才问道。
玉儿放下手中的西瓜，用手绢儿擦了擦她的小嘴儿，又黑又亮的眸子眨了几眨。弱弱地说道“看你第一眼就喜欢了，尤其是你的黑，黑得挺性感、黑得挺亲切。”
男人最怕女人鼓励，玉儿的回答令他兴奋起来。他望着玉儿那娇美的面庞，欲火在体内迅速燃烧。下意识，他想压下心中的邪念，可是越看她越压不住。
天底下的男人，爱与欲是有区别的。爱是长在胸口上的一块疤，扯不下来的。欲是男人的另一面，也许和爱有关，也许和爱无关。雨欣此时对玉儿不是爱，是面对美色诱惑的‘欲’。
雨欣感觉到自己开始莫名地躁热。他望着楚楚动人的玉儿，大着胆子上前将他揽进怀中。玉儿不但没有反抗，还顺势搂住他的后腰。玉儿行动上的再次鼓励更使他像脱了缰的野马，开始无所顾忌。
少女的芳香毫无忌惮地钻入他的鼻孔。他感觉自己的脑和手像中了迷药般失去了控制。右手仍搂着她的香肩，而左手颤微微地在她柔软酥滑的后背上乱摸起来。
玉儿仍没有反抗，脸红得发烫，喘着粗气紧紧地将头贴在他的胸前。他明显感觉玉儿的体温也在上升。
他猛地低下头，恶狠狠地叼住对方的珠唇，拼命地舔着、吸吮着。
俩人太年少了，年少得连亲嘴儿都不会。玉儿的嘴儿紧紧地闭着，撅得老高让他舔、让他吸吮。雨欣此时样子像极吃雪糕，每舔一下便吧叽一下嘴儿，品味一下‘雪糕’的甜美。
屋里一片肃寂，除了急喘的声音，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哥，轻点儿。”她喘息着。
人与动物的区别之一是人有克制能力。可是人也有动物的一刻，比如现在的雨欣，完全可以用‘兽’性来形容。
不但亲吻她的小嘴儿，脸、眉、耳能亲到的地方无一幸免。玉儿像一只听话的、乖巧的小白兔儿任他摆布，还不时地发出细细的娇喘声。
她的嘴是甜的、她的脸蛋儿嫩得亲一口能吸出水！尤其是她鼻中呼出的少女气息，熏得雨欣血脉喷张。
他突然停止了亲吻，将她推到炕边扶她慢慢躺下。接着将身子压了上去。
他喘着粗气准备进一步行动时，突然一声大吼惊醒了两个昏迷在欲望中的年轻人。
“你个犊子，给我住手。”娘在关键时刻出现了。其实老娘一直没有走远，她本想偷听二人谈话，毕竟玉儿是自己相中的儿媳妇儿，第一天就整出‘二女争夫’的闹剧，传出去对儿子名声很不好。
没曾想，傻儿子的能力超出了她的想象。三下五除二便将个纯情姑娘弄得迷失了。
再进一步，那可要闯大祸。儿子大学没毕业呢，万一整怀孕了，儿子可咋读书?想到此，老娘不得不大吼一声。
其实老娘的担心是多余的。老娘即使不出来拦阻，他也成功不了。他此时根本不知道一下步怎么做?他太年轻，年轻得只知道异性相吸，至于到底怎么‘吸’成一体，他根本不会。
别不信。那个时代的年轻人可不像现在，网络、书籍随便看。那时没有网络，这方面的书都是禁书，一般人根本看不到。没有‘性’启蒙教育，异性之间那点事全凭臆想，想成什么样子算什么样子。
老娘这一声吼好似晴天霹雳，震醒了两个正在陶醉的年轻人。反应最快的是玉儿，她推开雨欣，脸红得像熟透的西红柿，羞怯地躲在雨欣的身后。
老娘是过来人，根本不顾及年轻人羞愧的心理，上前将雨欣拉开，横在二人中间。“我告诉你们，亲个嘴儿拉个手什么的就当我没看见。读书期间不许超过底线。”
“妈，没越底线，我就想摸一下。”雨欣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咣当”，母亲对着雨欣的屁股就是一脚。“摸你妈个头啊?”母亲见他毫无悔改之意，大怒。
“妈，你激动个啥?用词也不掂量掂量，说的什么话?”雨欣此时也从极度兴奋中恢复了平静，立即纠正母亲的话。
“送玉儿回家”母亲不由分说，命令他。
“婶儿，我不回。我和我哥还没呆够呢。”玉儿从雨欣背后探出头来反对。
纯情的姑娘，经过一次亲密的接触，恨不得与情郎朝朝暮暮才好。
母亲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我的傻闺女，你和我儿真有缘份不在这一会儿，将来会有一辈子的时间呆在一块儿。”
玉儿仍然摇头。雨欣见状对母亲说道“妈，让玉儿再呆会儿。没事儿，我们不再犯错了。”
玉儿感激地从后边搂住他的腰，将头搭在他的后背上望着母亲。
“放屁！我一堆的事儿还没做呢。哪有功夫看着你们。赶紧的，送玉儿回家。”母亲边说边盯着玉儿搂着雨欣的手。
“婶儿，我回。”玉儿松开搂着雨欣的手。玉儿突然改变主意令雨欣诧异。
玉儿虽年纪小，却懂得讨好未来的婆婆。她认为，此时此刻不应该得罪这位出来搅局的老太太。自己和雨欣的婚事能否顺利，这老太太是个关键因素。故而才答应回家。
雨欣遵母命送玉儿回家。路上玉儿娇滴滴地瞒怨道：“刚才在你家里，你发疯的样子好可怕哩。”
雨欣嘿嘿直笑：“恨不得一口把你吃到肚子里。”
“那你吃呀？”她停住脚步仰起脸来。
“刚还说可怕呢，咋这会儿又不怕了。”雨欣也停住脚看着她娇俏的脸蛋儿。
“嗯……说不清楚，也怕也渴望。”她娇憨的样子将雨欣逗得前仰后合。
“你这个小丫头真让人欲罢不舍。”笑罢他说道。
玉儿明白他话中之意。咯咯地笑出声儿来，很自豪的样子。
雨欣看着她，觉得她的美无可挑剔。可是除了美，总觉得她的身上缺少点什么。直到有一天他碰到了阿敏才明白：玉儿身上缺少的是女性的 ‘优雅’和‘韵味儿’。这两种特质，需要极高的个人修养和文化水平。
待到了玉儿家门口儿，牛婶热情地邀雨欣进屋儿。雨欣客客气气地说道“婶子，玉儿在我家呆了这么久，她也累了。让玉儿好好休息休息。”说罢扭身欲离开。
“不累，雨欣哥你就进来吧。我和你还没呆够呢。”玉儿拉着他的胳膊不放。
“是啊，大侄子别见外。早晚都是一家人，进屋坐会儿。婶子给你俩洗水果去。”牛婶继续邀请。
‘还是不能再呆下去了。在她家可比不了在自己的家中那么随意，在这里大眼睁小眼儿啥也干不成。’雨欣心想。
“玉儿，改天吧。今天哥有点精疲力尽似的。”雨欣温柔地对玉儿说道。
“也确实。今天经历的事儿可真多。那行吧，明天我去你家。”玉儿恋恋不舍松开了手。
回去的路上他双眉紧锁，边走边回忆着同玉儿相处的一点一滴。他的脸上没有半点喜悦。照理说，初得女孩青睐应该高兴才是。可就是高兴不起来，觉得玉儿像是一块诱人的红烧肉，没吃到嘴里时，馋得流口水。待吃进嘴中，又觉得太腻了。
他又想到小杰。她在自己的心里就像是一块手抓白豆腐：虽说很素，但从小到大都在吃，吃出了浓厚的感情。但不是最喜欢的菜，自己这辈子最喜欢的菜是外婆做的‘小鸡炖蘑菇’。有晕有素，还有鲜美的汤！
越想越惆怅，不知不觉走到了自己的家门口。
“送回去了?” 母亲见他进了屋，也跟了进来。
“嗯”。雨欣脱鞋上炕，无力地往炕上一仰。
“儿啊，赶紧和小杰断了。你俩不合适。听妈的，妈不会害你。”母亲苦口婆心地劝道。
“那玉儿就合适?她除了长得漂亮外，脑袋是空的、肚子也是空的。”雨欣烦躁地顶撞道。
“刚才瞅你那如狼似虎的德性，难道你不喜欢玉儿?”母亲笑着问道。
“求你了，让我睡一会儿。我现在脑袋一片混沌。”
“行，那你睡会儿。不过我可提醒你，玉儿那姑娘妈中意。那丫头虽说没啥心眼儿，可没心眼儿的媳妇儿同婆婆好相处哩。”母亲说完往外走。
“媳妇儿是给我找还是给你找啊？”雨欣怒吼。
“别冲你妈吼。”父亲从外边一挑帘儿进到屋中。
“矛盾了吧?”父亲点燃一只烟后坐到他的身侧。
雨欣侧了一下身，将后背对着父亲。他不想让父亲看到自己烦闷的样子。
“我和你妈能过到现在，因为你妈能降得住我。依我看，这两个女孩子都降不住你。能降得住你的女人也许还没有出现。”父亲不管他听没听，继续说着。
父亲的话一下子点中了他的心思。是的，在内心之中，自己对小杰、对玉儿都有不满意的地方。正是这些‘不满意’，使自己无法做到倾心相对。
“爸，我现在的心特别慌。总觉得要出什么大事。”雨欣仍侧着身，轻声地说道。
“慌什么？男人应该有天塌下来当被盖的勇气。不过这一回你得吸取教训，以后男女的事儿不能当儿戏！要看准了用心去谈，不可朝三暮四。”父亲说完，背着手出了屋。
打小儿自己就把父亲当作敌人似的。可每逢大事，爹从来都没有袖手旁观过。父亲对他的爱是简单粗暴了点，但这不代表父亲不爱自己。
说来也奇怪。有时候母亲的话说了一萝筐，自己一句也没听进去。父亲短短的几句话，让他的精神一下子放松了。慢慢地真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在绿油油的草原上，自己骑着黑色的高头大马奔驰着。紧随身后是百十匹清一色的白马。每匹白马的背上都有一名白衣少女，有汉族的、苗族的、朝鲜族的......还有黄头发绿眼睛的外国妞儿......每个少女都是绝色！
睡梦中的他乐得口水把枕头弄湿了一片。正美着，忽然间狂风大作，马儿不见了。白衣少女们变成了群狼，向他直追而来。惊慌中，他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嘴巴正好啃在地上的一坨马粪上......
“爸，救我。”睡梦中他大喊。
“儿子，醒醒。”他睁开眼睛，见母亲慈祥在坐在他的身侧。
“做恶梦了吧？一直喊你爸呢。”母亲微笑着对他说道。
他翻身坐起，揉揉眼问“几点了?”
“快六点了。起来清醒一下，过一会咱开饭。”母亲说完又去灶台边忙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