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襄的赞礼。
海边,小木屋。
蔚蓝深海。
小木屋内。一屋子的鲜花摆成星星模样;中间一匹小白马威风凛凛伫立,小马脖子裹着那条发带。
那位高挑的女士穿着红色抹胸纱裙在旁边弹奏钢琴。
高雅端庄。
忽听得“嘭”一声响,木屋门被推开,一群男女老少蜂拥而入。小马和女士都淡定自若,并没有因为这突如而来的人群而乱了手脚。
“你是遥襄朋友吗?你要给她办葬礼吗?你怎么不给她父亲和兄长也办一场呢?”
“对呀,据说那个女杀手是因为遥襄才残忍杀害他们的。”
“据说遥襄是因为被他俩强奸多年才自杀的,是吗?”
“我听遥襄的亲朋好友说她从小就浪,是个荡妇。估计是想要死了也出名一把才冤枉父亲和兄长的。”
“说不定这个女杀手就是她雇的。”
“我觉得凶手就是她,你看警方说抓不到,却还能看到那女魔头在电视上发表演讲。说不定遥襄就是伪装自杀,然后伪装成现在女魔头的样子来逃脱制裁。”
“像遥襄这样的女孩,人生过得很凄惨,就是想出名,这下她如意了。恬不知耻如她,同样作为女性的我,真的是很讨厌这样贪图名利的女性,她是我们的耻辱。”
七嘴八舌,似乎他们失去了基本的礼仪,擅自在别人的地盘里放肆却自以为正义使者降临。
“嘘,各位。你们之中有谁是裁判吗?”高挑的女士大喝一声。
鸦雀无声。现场顿时安静。
“既然没有人的职业是裁判,请你们不要给自己揽活,裁判不是人人都能当的;神没给你这份职业,就说明你还不够格。”女士笑得十分灿烂。
众人面面相觑。
女士只挑了一个问题回答:我是遥的挚友帕未。我们都没有聘请你们来当裁判,请你们离开。
这位叫作帕未的女士说完抿嘴一笑,示意他们离开。
乌泱泱的人群散去。
帕未起身关上门,吹了一声口哨,屋内的音乐响起。她摸了摸小马脖子的发带,一张密密麻麻写满字的信笺纸摊开放在手上:“我们遥的致辞,现在我读给你听可好?”
致辞内容如下:
遥。那位已经替你惩罚他们。
她比你还要清楚事实的真相,你未曾怪责过的兄长继承到老男人的基因,他们还拍下来时常拿来回味,那位让他受了很多折磨才收的尾;那日她来店里的时候我就知道她不会让你失望。
不用担心那位,她没被抓,她也不惧承认这些事实。那些伤害你的证据虽无处可寻,但是她那日通过媒体放话的时候说了那个老男人是个强奸犯,说是有很多受害者。警方能顺着这条线查出很多,遥你就放心。
遥是很出色的女性,永远不要质疑这一点。有个妹妹发信息来说过关于你的事情。她说你是会在学校里替那些温柔的女孩出头的女侠,她们被骂‘妓女/贱人’,你拿着扫帚就去打那些出口成脏的人;她们课桌被贴卫生巾,一群人嘲讽讥笑时,也是你破口大骂将卫生巾贴到那些人嘴上的人;甚至有不认识的学妹月经血外漏被全校围观时,你拿自己的斜挎包给她做掩护护送出校。你的出色是刚才那群人无法企及的高度,那位也称赞我们遥是了不起的存在呢。
遥,你的人生,你的选择,都由你做主,没人可以当你的裁判,没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