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好一副主仆情深啊,小女子感动得都快掉泪了,啧啧啧……”
随着掌声和着优美动听的旋律,大厅外的空地上款款走来一位美妇。
她一头乌黑的长发间白纱遮面,白里透红的雪白肌肤,明亮的双眼,好象又迷蒙着一层湿润的雾气,如秋水迷蒙,如若望不见底的深潭,娇躯山峦起伏,凹凸有致,美不胜收,平滑的小腹,纤腰一握,蝴蝶臀绊着碎步翩翩起舞,大腿浑圆在膝盖处猛收,包裹在白色束身裤中风情万种,诱惑非常。
洁白无暇,宛如神女,美艳不可方物,高贵不容亵渎,绝对是任何男人看了,都会怦然心动,意图染指的尤物。
以声臆人,众人忍不住扭头望去。
“咕噜…啪嗒……”
一时间,接二连三的喉咙翻滚,更有甚者,几个半大孩子,哈喇子流了一地。
“太…姐姐你可来了…我…我…我呜哇…哇哇……”
六神无主的胡玉清,顿时来了精神,一个箭步冲向门口,任由腿上的A3纸滑落。
李美丽一扫阴霾,喜不自禁,撇了一眼老爷子,见其愁容满面,心里头更得意了,小跑着迎出去。
“乖孩子,咱不哭,看姐姐给你找回场子。”
来人把胡玉清拥在怀中,好言安抚着。
胡玉洁伸手接住飘到眼底下的纸,仅仅一眼,便心如刀绞,她不想哭,不想在在外人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奈何眼泪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怎么也停不下来。
“李副执事,你这是要代表玄龙插手俗事?”
老邢在老爷子的示意下,快步来到门口,拱手相迎。
平常人或许不知,老邢可是知道,这美妇不简单,乃是李家退下的老牌家主—李彩凤,李家!那可是开源市唯一一个能与胡家扳手腕的;还是玄龙38分处之一,岭南省无极山办事处副执事(二把手)。玄龙,相传起源于盛唐时期,由各大世家,豪门,以及隐匿家族联手举荐,经朝廷批准,由一群特殊人或组织组成,据说纪律极其严格,建立的初衷是约束能人异士的同时,还能让他们为国出力。
无论哪一个身份,都是他惹不起的,更何况二者集于一身?
“无理,多事,讨打。”
“啪…”
老邢顿觉不妙,刚以最快的速度摆好防御架势,就觉脸上火辣辣地痛,猪头面具应声而碎,露出一张泛红的将白脸,紧接着斜飞出十几米,嘭的一个,撞飞一个石墩,咕噜咕噜…滚出老远。
“怎么样…姐姐厉害吧!”
李彩凤飘然回到原位,煞有其事地甩甩手,轻抚着胡玉清的秀发,莞尔一笑,活像一个小女孩,仅用一个游戏币,就抓到了期盼已久喜欢的不得了的布偶,兴高采烈地向爸妈炫耀成果。
“姑…姐姐,您来啦!真好!”
李美丽趁机上前施了个万福,眸子里的惊喜快要溢出来了。
“嗯,你怎么也满脸委屈,哪个王八羔子欺负你啦?说,姑…姐姐可不依!”
李彩凤转眼一瞧,大放厥词。
“咳…咳…恭喜恭喜,恭喜亲家老家主窥得大道,真是可喜可贺!”
老爷子踱着悠闲的步子,慢悠悠来到门口,看一眼胡玉洁无奈地摇摇头,向李彩凤拱手,恭敬道:“想必‘道基’不远了吧,老邢这波输的不冤。”
“嘻嘻…你这老家伙真不会说话,不过你这个开源最强八品高手,也不差,既然是亲家,那就称呼人家的名讳嘛!李彩凤,阿凤都行哦。”
李彩凤一手牵李美丽,一手牵着胡玉清,嘻嘻一笑,道:“不过,可不许说人家以大欺小哦。”
她说着话,双臂搭上二女的肩头,活脱脱的魅力三胞胎。
老爷子再次拱手,表情更加恭敬,说道:“在您来人家跟前不敢称高,您就别折煞晚辈了。”
“哼!不知趣,刚刚白夸你了。”
李彩凤冷哼一声,不悦道:“闹剧该收场了,只为一丁点儿小事,你真想拼个鱼死网破?”
“不敢,但我依然坚持我的三个决定,泥人都有三分气,更何况我这个本就该死之人。”
“哦?哪三个?说说看!”
“一、福民集团旗下公路、绿化、建筑等与建筑有关的成品,半成品归于老二胡福民所有;二、龙跃园地理位置以及名字寓意甚得我心,所以,从胡家所剩的资金中抽出一些,以依依,佳宜她们家为中心,500米内全买了,就当我对依依的亏欠;三…”
“鸡毛蒜皮的小事,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年轻人做事就是不靠谱,要不是为了我家的血脉至亲,谁愿意来这破地方似的。”
李彩凤不耐烦地打断,轻蔑道:“鸡毛蒜皮的小事,一切都好说!”
紧接着她对老爷子施展“传音入密”,说道:“人家也有个小小的条件,那张地图…咯咯…”
李美丽一听,立马急了,慌忙说道:“姑奶奶不行啊,这些可都是…”
“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李彩凤不满地瞪了李美丽一眼。
“既然如此,跟我来吧!”
说完之后,老爷子一个纵身飘到院中其中一个凉亭内,随手拍飞厅中的大理石桌子,弯腰从从坐基下捏起一片黄澄澄,巴掌大小的金片,顺手扔给因惊讶迟疑而落在后面的李彩凤,朗声道:“大宋宝藏就托付给亲家了!”
“是它…是它…就是它…终于到…”
李彩凤接过一看,俏脸上难掩喜色,檀口喃喃自语,手字尚未出口,脸色骤变,冷眼看着一脸戏虐的胡为民,空着的玉手暗暗运力。
“祝亲家早日得道,我们作为客人不便打扰,告辞!”
胡为民收起笑意,冲李彩凤拱拱手,招呼着赶过来除了脸上清晰巴掌印,并无大碍的老邢,以及胡老二阵容的人扬长而去。
望着潇洒离去的人群,李彩凤扬了扬蓄满力的玉手,凌厉的目光扫过院外某处,最终缓缓放下,归于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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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诺大的院内,仅剩下寥寥数人:李彩凤背着手站在厅内,背后依次站着李美丽、胡玉清、胡玉柱,卑躬屈膝的,看起来有些紧张。
其余人包括胡福国在内,都被她以家族绝密,不宜外传为由,赶走了。
“扑通…”
“姑奶奶,我要学武!”
“太姑奶奶我要学武!”
三人齐刷刷跪倒,趴伏在地上,几乎同时开口。。
“好!不愧是我家的血脉!”
李彩凤缓缓转回身,看着李美丽皱着眉头说:“不过小丽,你的道不在我这里啊!小清、小柱倒是勉勉强强还算可以。”
“啊!”
李美丽一脸惊讶地问:“为什么?”
“非要姐姐点破你情根深种,已然密不可分了嘛?”
李美丽心有不甘,欲要追问,却被李彩凤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了,后者意味深长地说:“更何况,你的一双儿女还需要你的帮衬,比如月供得翻三倍吧!姐姐很穷的哦!”
李美丽:“啊…2…4…8千万,怎么…”
李彩凤:“多吗?不乐意就算了,想你钱似的,就这姐姐我都得赔得当内裤。”
李美丽:“乐意乐意,只是资金都被老不死的掌控着,再加上三个无理要求,孙女手底下更没有资源了。”
李彩凤:“哼!用得着教你?八大银行六家得给姐姐面子,懂了吗?”
李彩凤板着脸,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懂懂懂,定让他资金链断掉,然后…嘿嘿…还是姑奶奶高明!”
李美丽满脸堆笑,虔诚地磕了个响头。
瞧她唯唯诺诺的样子,哪儿有一丁点儿骂胡为民的泼妇相?
“小孩坐簸箕,湿场碾豆子,鸡啄南瓜瓤,刀劈火龙果,自己注意点儿,再有下次,姐姐可没有之前的药。”
闻言,李美丽瞬间脸色煞白,下意识看向胡玉清,忽地身子一软,瘫在地上,瑟瑟发抖,好一会儿才敢缓缓抬头,哪里还有个人影儿,连她的儿女都消失不见。
她挣扎着坐起来,思虑再三,终于想明白—求人不如求己!随即掏出手机拨通了标示着“好姐妹”的电话,脑子里忽地跳出一个狗头面具。
“你是我的情人…”
“喂小丽啊…”
优美的旋律刚刚响起,紧接着传来很柔美的女声,超级好听。
“今晚八点老地方,东西准备好,这次翻三倍,不然别想碰我!”
李美丽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慌忙挂掉电话。她的小心脏噗通噗通乱跳,不知不觉间脸蛋儿上爬满了酡红,妩媚至极。
“哟!宝贝儿想哥了?来就是了,千万不用客气,咱们谁跟谁啊…喋喋……”
尖细的公鸭嗓音猛地刺破手机,喷涌而出,眨眼间溢出亭子,飘出院子,真可谓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支红杏出墙来。
随着声音,她忽觉自己走进一片黑暗之中,视线中出现一位花季少女,满脸娇气,正在酒吧里酗酒,她急忙上前拼命劝阻,奈何少女没听见似的,一杯接一杯,杯杯见底,连白色的公主裙被打湿了,都丝毫不觉。
终于,她的劝说有了成效,少女跌跌撞撞地冲出酒吧,刚走出两步,边扶着路灯杆干呕。
而后,眼睁睁地看着她钻进一亮正规的出租车,看着出租车驶离主干道,没入黑暗的角落,感受着出租车无规律的颤动;看着她迈着坚毅的步伐,一瘸一拐地走进豪门大院,感受着她例假不来的恐慌,小腹一天天鼓起来的无助,以及时不时的呕吐;看着她在众多追求者中选中了胡福国,一个老实巴交还有些小帅的大男孩,然后诱惑着他共赴爱河,不久后,踏入婚姻的殿堂,本以为圆满结束,一个陌生的号码又把她带入地狱的深渊,驱使着她来到乌皇湖(又叫落雷湖)边上的小树林,在那里度过了“神圣”的新婚之夜。
(温馨提示:孤身在外的女子,千万不要把自己整得人事不知,便宜了捡“尸”人。)
自那时起,让她痛恨至极,厌恶至深的公鸭嗓,梦魔般伴着她至今。
“你混蛋!”
李美丽咬牙切齿地怒吼着,一双玉腿不由自主地紧靠,情不自禁地厮磨着。
“喋喋…严格来说是善解人意的混蛋,来我家吧!今个儿我休班。”
“你…出了事我抽你的筋。”
“放心吧!安全的很,保证资金充足。”
“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喋喋…尽想美事,挂了哈,我先准备点好东西…喋喋…”
不一会儿,一辆不起眼的小轿车,风驰电掣般地冲出这片高档别墅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