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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九曲龙纹炉

我叫孙敬心,今年十九岁,今天第一天来上班。看到这你们是不是以为我早早辍学出来打工补贴家用?其实不然,我从小就被爷爷教导,不敢说琴棋书画成于手,文韬武略胸中藏,起码也是个大才子。

就在几天前,爷爷突然对我说:“小子,明天你就去外面历练历练吧。”一开始我很高兴,以为自己顺利出师了。谁知爷爷来一句“正好我出去散散心,教你太累了,哎!”

然后我就被安排到了这个家具馆,这时候可能又有人问了。“你自己说的那么厉害,来这去卖家具不是屈才了吗?”当然不会,这可不是一般的家具,也不仅仅是卖家具。更多的黑幕我就不一一赘述,请耐心往下看。

我本以为来这儿是当个打工的,没想到一见老掌柜,直接送我一天大的见面礼。

“小孙是吧?”老掌柜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淡淡问我。

我哪敢造次,再说我和他比确实是小了那么不知道多少点。赶忙应着“是的是的!”

“我姓洪,叫我洪叔就行,你爷爷已经和我说过了。”

“好的洪叔,我以后一定好好干。”我连忙表忠心,心想会不会献媚献的太明显了,管他呢,反正他和爷爷关系好像不一般,晚辈认真听长辈地话不能算献媚!

此时洪叔又喝了口茶,瞟了我一眼说:“尝尝?”说罢给我沏了一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

喝了一口,确实是好茶。“入口清香通鼻,入喉滑润清气。洪叔的品味确实不一般。”

“哈哈哈!过奖了过奖了!你喜欢就好。”

我心里暗自发笑,果然老年人都喜欢听人夸。

“小孙啊,这个铺子就送你了。你可要好好经营啊。”

我直接愣在原地,不知道什么情况。“不不不,我就是来锻炼锻炼的,这个礼太大了,我受不起受不起!”

“晚了,我已经把转铺手续办好了。”说完甩给我一纸证明,法定代表人--孙敬心。

我懵了,懵的彻彻底底。原来这些都是早已安排好的,一个个都是老狐狸。

洪叔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孙啊,你可别辜负你爷爷和我对你的信任啊!年轻人好好干。”说完转身就走了,口里还喃喃道:“老喽!老喽!终于可以退休喽!”

虽然我确实挺无语的,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主意。不过白白得了一家店,还有这么多好东西,什么烦恼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现在想来,当时还是太年轻了,天上不会掉馅饼,掉也掉不到我头上。

偌大的家具店只剩我一人,我四处转悠,大堂倒是发现不少宝贝,后院仓库还有不少珍贵木材。紫檀、沉香、金丝楠木等都有存货。以前只在书上见过这些,现在亲眼所见,说不激动都是假的。瞧我这没出息的样子,哈哈哈。

此后几天我都在看店,吃饭睡觉都在这儿。至于那两个老头,早就不见人影,不知跑哪去了。我边看店边“看店”,这儿已经被我摸透了,哪里有什么,哪件宝贝是什么我都一清二楚。

直到第四天,来了一个人,彻底改变我原有的人生轨迹。

当时是傍晚时分,一名精壮男子走了进来,不高,古铜色皮肤显得很是健康,头发凌乱,整个人有点狼狈。

“掌柜的!开门的生坑。”

我一听来了兴趣,‘开门的生坑’是行业的黑话,意思是刚出土的真货。“不管是不是生坑,按规矩都得先验货。”

那人倒也爽快,反手把一布袋子提到桌上。

我戴好手套,打开布袋子一看,竟是一鼎香炉,细细查看一番,九条巨龙盘踞炉身。已经不需要再看了,生坑确实是生坑,可惜来路不干净。

我把炉子放回原处。“请回吧。本店不收鬼货。”说完边做出送客手势。

只见那人眉头一皱,“我只要三个手指头,考虑考虑吧!”

我一听也犹豫了,确实是个好宝贝。

“今儿晚上我没来过。”那人连忙说。

“成交。老规矩办。”

“好!爽快。”

“不送了。”

‘九曲龙纹炉’,世间仅有三件,我怎么可能不想要呢。除去已出土那一件,还剩一件尚不知在何处。相传九曲龙纹炉为宋太宗登基时所铸,燃香细腻绵长,香气经久不散,安神定心效果显著。当然都是书中所述,大家又没当过皇帝,又怎知书中真假。

当晚我把炉子收好,可能又有人问了“这炉子你说的那么神奇,怎么不体验一下,辨知其中真假?”大家可能不知道,这九曲龙纹炉可是皇帝专用的啊!像你我这种普通人,没有大气运加身,承受不起的,如果强行享受,轻则久疾不愈,重则暴毙身亡。

说来也怪,晚上我的房间竟有股淡淡地沉香。前几晚确实确实什么香味都没有的,一联想到那九曲龙纹炉,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它离我的房间有一段距离呢,此时此刻我在心里把能想到的神都拜了拜,多么希望这不是炉子散发出来的,各路神仙保佑啊!!!

我走到大堂,把炉子从保险柜中取出,在打开保险柜那一刻,我之间瘫坐在地。这不是沉香是什么,但是大堂里没有一点沉香味啊,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思绪乱糟糟的。

过了好久,才想到出事可以找爷爷。我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掏出大哥大拨给爷爷,那边也是响了好久但是没人接。没办法,我只能一遍遍的打,不知过了多久,那头终于传来了熟悉又亲切的声音。“臭小子干什么,别把大哥大给打坏了,这玩意可值钱了。”

“爷~~~我遇到事了!...”

就这样,我把经过告诉了爷爷,不过我贪大便宜买鬼货这事倒是被我稍加修改给搪塞了过去。开玩笑!好像除了这件事其他啥事都可以忽略,但是打死我也不能说。

爷爷听后沉默许久,期间我是憋住气一句话都不敢说,我是真慌了,从小到大从来没这么慌过......“小子,看来是你真摊上事了。”w

‘我:???’我当然知道我摊上事了啊!合着我等半天就等来这么句话嘛!我简直快崩溃了,声音颤抖地问:“那我该怎么办啊?爷!您见多识广,赶快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

“别急,别急啊!这九曲龙纹炉只是给你房间放了点香,要害你你早就没命了。这样,你先把它供起来,往后再看怎么办吧。”

此时我真实欲哭无泪,果然小便宜不能占啊!我立即在大堂正中央设了个供桌,无奈大晚上的贡品都买不到,只能先简单的上了三柱长香,又找到洪叔藏起来的酒(肯定是好酒,酒坛子都有些年头了,希望洪叔不要计较)。

这炉子入土前沾染了一朝气运,再加上今晚种种,我坚信它早已不是凡物,供奉当然得用最高规格。我走到大堂门口处,倒满一杯酒开始供奉。一步三叩首,起身再敬酒,九步二十七拜止。如果当真有用,再磕多少个头都行。我恭敬的敬完最后一巡酒,担心他不够喝,于是把整坛子酒都摆到桌上。。

“香炉爷爷,您大人有大量,看我这么年轻份上,难免会禁不住诱惑,不要再缠着我了,您去找那个冒犯您长眠的人吧!我以后一点天天给您烧香。饶了我吧...”

直到很晚我才回房间,但是房间里那淡淡地沉香味还是存在。我把窗户全都打开通风,最后悲催的发现--没用。哎!今晚是别想睡了。就这样,我后半夜躺在床上,脑子里一团浆糊,越想越害怕,感觉那炉子就在旁边盯着我。真丢人......

第二天一早我突然被惊醒,一看时间才六点四十分,这么一算,我竟然还睡了一个多小时。我也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窃喜,仅仅因为睡了一个多小时,虽然此时我在心里极力地否定。

我赶紧下床出去洗漱一番,然后到别处大口呼吸新鲜空气。最后极不情愿的回到房间,看看还能不能闻到沉香味。不出所料,那该死的味道还在,我真想骂娘了。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真是欺人太甚!

然后我直接冲到供桌旁,“香炉爷爷,是不是昨儿的酒不合您的胃口啊?您放宽心,我今儿就给您弄好的。”

我TM,说实话,就算它现在开口回我说一句我都挺高兴的,主要我现在像个傻子一样自言自语,我很不爽的哎。还要给它弄贡品,死马当活马医吧,诶~

凡是供桌上的贡品,以‘全猪’上供规格最高,这里的‘全猪’并不是一整头猪,而是由猪头、猪的四个蹄子和尾巴组成,并且猪的内脏不能作为贡品。我家里祭祀祖宗都少有这种规格,这九曲龙纹炉可真是比我祖宗还金贵啊!

没办法,我现在就得去市集看看,晚点想买都买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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