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简单早餐后,分发了干粮,继续昨天的方式,在周围开始扫荡松炫菌。
王一悄悄发誓,只要遇到野猪,不管个头大小,绝不放过。
结果临近天黑,采了大部分松树橡木区域,还有东部小片地方没走,最后三人集中在头天休息的小溪对面山谷,靠近一个小瀑布的山崖边。
清理一天收获,约十五六斤的样子,父女开心,王一同样美滋滋,又多了一天做舔狗的机会。想到明天半天基本上将剩下的区域走完,他有些舍不得了。
小萝莉野是野了点,但那种天真无邪,甚至说白纸般的纯洁,让他从没有过的心动,要是成年了多好,可以堂堂正正的收入房中,哪怕做个露水???
还是别乱想了,老丈人的长矛磨得贼亮,那东西不认人。
没有锦鸡,只有老丈人采松炫菌顺手射的一只野兔,加上昨天一只兔腿和几枚蛋,再熬上一锅粥,简简单单的小康生活。
这些活老丈人一个人足够,王一也懒得添乱,坐在二十米外大石头上,欣赏落日余晖。
“王一弟弟!”
丁小柔蝴蝶一样,飘到了身边,也坐在巨石上,屁股朝王一那边挤了挤。
绕发兰香!不对!是体香!
“嗯!美女姐姐有什么话直说就是,明天小弟会独自踏上旅程,这里只是临时一站。”
丁小柔道:“是啊!人生当中聚散离合都会留有遗憾,你昨天说心若猛虎细嗅蔷薇,能得安逸时,便好好享受。”
“我的家往东三十里云山峰,山上长满了擎天树,很好找,若是以后想起姐姐,三年内有空的话,希望你去做客,记得给姐姐带上特别的礼物哦!”
三年?你意思是等我三年?还是你三年后嫁做人妇,会离开那里?
王一对于这问题,不敢追问,长这么大???好吧!其实小爷徒有万年记忆,却是初哥。
人家说炒股炒成股东,炒房炒成房东,撩美女的撩成了老公,这特么舔界的悲哀啊!
你生命中一个微不足道的过客,别跟我暗示好不好?
就算你是此生第一个舔标,但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别天真好不好?
“一定!肯定有时间的。”呸呸呸!这张破嘴,恨不得撕烂,小爷心很硬很硬啊!
怎么张嘴就这么说出来?算不算承诺?到底算不算?
当然不算了,小爷是舔狗,舔奴都行。
但绝不会限制在固定地方没完没了的舔,伤不起啊。
冷脸舔热了,极可能舔出火炮来,舌头也齁不住,老舔,没味道了不是?
曾发誓成为舔界的骨灰级资深大佬,舔狗不能有感情,舔熟了必须换目标。
决不能成为他人酒后茶余的谈资笑料。
等等,好像刚才她说的擎天树,是骨灰级稀有树种,看来有机会,真得走一趟她家了,将来在丐帮有一席之地的时候,好歹做个财富储备库。
就同史前天坑,贵金属库一样,帮雪莹取出物品以后,得挨个开发。
叫花生活寒苦,贪婪本色没有错。
“好!”丁小柔起身,拍了拍王一的肩膀,一副大姐大的样子。
“我跟爹说点事,一会儿回来,你得继续讲猴子故事。”
不会是让你老子催促哥们请人来求亲吧!呸呸呸!他甚至想抬手扇自己几个嘴巴,让你嘴欠,小萝莉是张白纸,可不能乱写乱画啊!搞不好真的会成房东!
哼!我会大义凛然的说???还是苦逼着脸说才合适:求求你丁叔,等我长大点再说。
这时候跪还是不跪要看老丈人的脸色,然后接着说,我脑子摔坏了,自己家在哪,老爹老妈是谁都没整清白,再说,也没有准备聘礼!
对!就这么义正言辞的拒绝!
或者,油腔滑调,勉勉强强,委曲求全的认了?
次日一切顺利,非常远的地方,稀稀拉拉有几颗小的,王一没再做标记,正准备原路挖回去的时候,忽闻异响,就在不远处洼陷的地方。
这次真做到了高抬脚轻落步,上次肯定是因为丁小柔太激动,引起野猪警觉,发现危险逃之夭夭。
野猪体长两米左右,差不多三四百斤重,王一趴在大树下一动不动,尽管只有五六十米,但还是不太相信自己的攻击能力。
总不能就这样放过吧!很久没吃红烧肉了,曾经不屑一顾的家常菜,现在竟然成了美味佳肴,奢侈到只能凭空想想。
凝神聚力,眼睛闭上几秒后,突然一股玄力自眼中疾射而出,正中露出的半边猪头。
待野猪发现,为时已晚,轰然倒地抽搐了几下,死的不能再死,王一慢慢走过去,唯恐野猪忽然醒过来,他探出打狗棒捅了捅猪屁股,没动静。
猛然间高举打狗棍,狠狠的敲在猪头上,一下,两下。
直到额头冒出汗珠,他才停下棍子。
“喂喂喂!王一!你怎么回事?”
丁小柔相距大约四五百米,听到了噼噼啪啪连续击打声音,以为王一遇到危险,于是窜出身形,边跑边喊。
三个人距离都不近,相互看不到,但大山里声音传得远。
王一双手做成喇叭口,放在嘴边大喊道:“没事了!美女姐姐!放心吧!一头野猪已经打死了!你们按照原定路线采过来再说!”
透过森林看到父女俩重新回到原位,继续采挖,他也喘息了一会,把附近清理干净。
过了大约一小时,三人聚到野猪旁,丁叔炬开始宰杀分割。
接下来完全在预料之内,父女二人负重野猪,松炫菌交由王一,并盛情相邀。
直到夜半时分,才到达方圆几十里,唯一的猎户丁家茅屋。
三人全都累得死狗一样,丈母娘闻娴琪忙上忙下,每人一碗鱼汤下肚,才解了浑身的乏气,丁小柔则与娘亲叽叽喳喳,倾诉一路的惊险与奇遇。
丁叔炬在路上听王一讲解,松炫菌越新鲜质量越好,售出的价格越高,于是决定第二天,陪着王一进京,顺便把松炫菌出售给京城的高级酒店。
丁小柔一听没有她什么事儿,立刻崛起小嘴央求老爹带上她,正好领略繁华的都城风貌,并在答应后,邀请已经接近四十岁,看上去却只像二十出头的漂亮老妈一起进京。
闻娴琪莞尔一笑说算了吧!还是家里踏实,看守门外小鱼塘,习惯了等待的滋味。
丁叔炬明白,夫人生在京城长在京城,那里是有她终生的痛,不去也罢。
王一没有发言权,但从闻娴琪的相貌和表情,猜到了原因,丈母娘不说风华绝代,也算得上沉鱼落雁,难怪能生出祸国殃民的小萝莉。
若丈母娘到了京城,弄不好满城震动,会惹出意想不到的祸端来。
次日天色蒙蒙亮,三人在闻娴琪注目相送之下,离开长满擎天树的云山峰。
王一感觉到几年以来,从没有过的温馨惬意。
有长辈嘘寒问暖呵护,有同龄小伙伴相陪,而且还是初落成的小美女。
吃喝不愁,只管走路,吃饭睡觉讲故事,他奇怪的是,自始至终,丁叔炬从没有谈松炫菌卖钱之后,如何分成的问题。
管球那么多干嘛,反正自己目的地是京城,那里有舔狗可发挥的巨大舞台,哪怕贵胄娇女遥不可及,起码能一饱眼福,希望,是成功的第一步。
成功之后,跟沿街行乞相似,再换下一家目标继续舔。
州城停了一站,在一家做锡箔纸的工坊,花了四个半银币,相当于四百多枚铜币,买了锡箔纸,王一和丁小柔负责封存带泥胎的松炫菌,保鲜的好坏,决定产品的价值
丁叔炬将一些兽皮送到老客户店里,以换取京城来往的盘缠,顺便到县衙开具路引。
然后雇了一驾马车,三人将皮背包掉过来搂在胸前,以避免因颠簸导致摩擦破损,造成财产损失。
车夫和王一没有路引,不敢在城里住店,但可以找大一点镇子的马车店。
一路顺利到难以想象,两天后京城高大宏伟的城墙在望时,三人相视一笑。
等待他们的,或许是美满长久的幸福生活了,二十多斤松炫菌啊!相当于二十斤银币,三十多两黄金,或许更多。
父女掌握了松炫菌采挖窍门,以后无须做什么猎户。
每年跑几趟森林,便是源源不断金银收入。
京城西门戒备森严,外地马车禁止入内,王一准备了几套方案,混进城不成问题。
结了车马租金,目送车驾渐行渐远,三人同时转身,跟在进城的队伍中。
“路引!”城门守卫机械的重复,当轮到三人时,依然是复读机样的语言。
“官爷!这是我临时雇的脚夫小伙计,帮着背点东西,进城送到位马上出来,您看???”
丁叔炬递上两人的路引,里面夹着一枚银币,守卫连左右望望的程序都没走,捏起路引瞅了一眼,手上稍稍倾斜,动作娴熟,银币下滑落入掌心,之后摆摆手,直接放行。
“爹!这帮官兵太黑心了吧!”走入熙熙攘攘的大街,丁小柔才敢出声。
丁叔炬道:“老兵痞都这样!任你上头将领流水一样换,都影响不到他们发财。”
“换皇帝都比换县令勤!”王一撇撇嘴戏谑道。
丁叔炬道:“嘘!王一!这里可别乱说话!千万别惹事!尤其是不能绯议朝政!”
王一和丁小柔当然明白,丁叔炬出发前就千叮咛万嘱咐,京城不比大山,没准大声喊一嗓子,都可能引火上身,稍不留神便是杀头重罪。
于是两人自觉闭嘴,跟在丁叔炬身后。
十几年了!丁叔炬内心感慨万千,早已经物是人非,那一家不知道过的怎么样?
故地重游,却只能偷偷摸摸,事情办完,立即回转,决不能久留。
走了将近俩小时,丁叔炬一指前面四层雄伟的建筑说道:
“饕鬄酒店!你俩外面等着,我先进去问问!”
王一瞅了眼丁叔炬的背影,顺便打量了下酒店,智脑提示:酒店掌柜范友奇,亲叔叔才是酒店东主,工部侍郎范质于,前朝吏部司功郎中。
酒店一层六十六桌,就餐者多为商贾,可提供小曲演唱。
二层三十六桌,针对人群为知名巨贾和低中官员,有歌舞表演。
三层一十六桌,中高京官专用,需提前预定,专业美人伺服。
四层八桌,大员专用,随时有空位,多数时间房间空闲,无任何特色服务。
说私房话,谈业务,秘密会见的极佳场所!
王一咂咂嘴,内心一震唏嘘,这年代竟然有了伪挨劈,还是高级会所类。
“喂喂!小弟弟!你说京城得有三四十万人吧!街道和建筑太美了,估计皇宫更应该宏伟壮观,金碧辉煌。”丁小柔嘴上虽然对着王一说,眼睛却直勾勾盯着一架漂亮的车马。
车是双辕驷马,没有任何标志物,马车前一左一右两匹高头大马,马上两名武将目不斜视,气势威武,车驾后方四名护卫,同样衣甲鲜明气度不凡,足见乘客地位之显赫。
车驾走在五十米宽的街道正中,设有可供并驾齐驱的专用道,全青石铺就,比两旁的青砖路更平整,更奢华,没有任何平民百姓敢踏上青石路一步。
王一道:“京城怕是超过百万,单单官员和家属随从侍女,二十万都不止,若想进皇宫,呵呵,只有选妃一条路可走。”
“净瞎说!”丁小柔俏脸一红,知道王一所指,不由得粉拳捶向王一胸口。
“哎!你说那架车马里坐的是谁?”
王一随口答道:“兵部尚书之女丁婉月,或许你们还是一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