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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预言成真,又添一命

“大人!学生稍稍懂一点医理,当时跟捕快说过,尞三虎需要马上救治,才可能不死,原因是,他得了肠???痈???”

王一最后两个字,如晴天霹雳,震惊全场,急性阑尾炎,就等于死了。

肠痈对于场中多数人不陌生,没有哪个医馆医堂能治好,只能眼睁睁看患者疼死。

“一派胡言!”尞承恩冲着王一咆哮一声,转而对正堂躬身道:

“大人!案犯王一分明是想逃脱罪责,污言秽语误导大人。”

“尞承恩!不懂医理就别满口喷粪,脏了这公正廉明的县堂。”王一道:“我请求开膛破肚进行尸检,最好请两个医术高明,经验丰富的郎中大夫辅助仵作,以还我清白。”

尞承恩阻止道:“不行!逝者已矣,你们怎么能再???我三叔在天之灵如何安息?”

“尞进士!人命关天,在案情真相大白于天下之前,被告有权利要求验尸。”

弓大壮不加思索,坚定的吩咐道:

“来人,请汉医堂蒙医师和武正医馆的洪医师,仵作提前安排好开膛验尸的准备。”

等待期间,弓县令心潮难以平静,双方都派了说客,是得罪一方还是都不得罪?

世界上永远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都不得罪其实是都得罪了,弓大壮唯有凭着本心,做公正的审判,才对得起头上的官帽。

弓县令同意王一的提议,决定请两位医师,也是怕有人从中作梗。

虽然新朝官场还算清明,但私下 龌龊事绝对不少。

若有一方提前买通其中一位,也可能给审案带来变数。

衙役们效率相当快,半个多时辰,一切准备就绪,尞三虎尸体陈列到大堂中间。

尞承恩心情七上八下,他也不确定王一和尞三虎有没有身体接触,但当时情况,任何人都会断定是王一出手,可无论怎么说,他绝对不相信王一所言,尞三虎是肠痈所致。

准宗师高手,怎么会生只有低贱百姓,才生的肠痈病?再说,事情怎可能这么巧。

衙门没起多大作用啊!看来侯家并非面面俱到,渗透力太浅。

一刻钟之后,验尸结果出来,与王一所说一般无二。

两位医疗界大佬现场做了分析,说盲肠痈疖形成至少一个月有余,昨天突然溃烂穿孔导致死亡,即便及时医治,也无力回天。

真相大白,尞三虎自己暴毙,跟他人无关,被告王一纯属于冤枉。

尞承恩还想狡辩几句,又生生闭上嘴,再胡搅蛮缠,尞家清誉尽毁。

毕竟只有十六岁,他越想越觉得窝囊,读的书全是忠孝礼义廉耻。

本来月前被逼投效侯家,心情上不悦,心理上抵触。

可兴冲冲随着侯光到伍家堡打脸,却反被王一抽了回来,火辣辣的疼痛丢人。

昨天巧遇王一,只是想恶心下对方,嘴上占点便宜,找回点新科进士的优越感。

却失去了从小保护自己的三叔,这结果全是自己无事生非所致!

辜负家族的培养,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公堂上看,堂堂侯家竟然插手不进小小县衙,自己已经成为了弃子。

那赘婿小叫花得意的嘴脸,极尽挑衅与鄙视的眼神,和胜利者才具备的神态。

羞愧!羞愧至极!堂堂新科进士,竟然公堂上污人清白,脸都丢尽了!

小孩子血气方刚,血脉喷张,血往上涌,迅速重进大脑。

他怨毒的看了一眼王一,忽然脚下生风,脑袋直朝王一而去。

拼了!

王一确实以 眼神挑衅了一下尞承恩,然后靠在柱子上闭眼假寐。

猛然间感应力警示,耳朵传入呼呼风声,视觉中一个人影急速朝着自己而来。

练了三年追逃本事,出于本能,他脚下凝力,身体迅速顺柱子瞬移到另一面。

大堂上案情水落石出,衙役们七手八脚撤尸体,收拾完还要等弓县令总结一下宣判。

事也凑巧,仵作担心工具被手忙脚乱的衙役碰到,未等清理便临时撂在柱子旁。

悲催了!

尞承恩本是柔弱书生,他认为自己只有腰杆子和脑壳最硬。

如今腰杆子折了,脸没了,那就以脑袋给与王一痛击。

然而在接近柱子,发现小叫花闪到后面,若是一头撞柱子,非死即伤。

十几米距离高速奔跑中,他意念一动,脚下急忙刹车,并改变方向。

但鞋子刚好踩到仵作滴落的汗水上。

脚下一滑,整个人腾空一米高,眼看便要重重摔落到大堂坚硬的石板地面。

此时堂下突然一道身影弹射而出,手朝尞承恩后腰抓去。

只听“刺啦”一下,衣袍撕扯的声音,和“嘭”的闷响连在一起。

慢了那么一丢丢,尞承恩的脑袋不偏不倚,栽进仵作的工具箱,抽搐都没做一下。

整个身体瞬间瘫软,松弛,一动不动。

衙役们全都目瞪口呆,众目睽睽之下,怎么就想不开了呢?

喂喂喂!刚才飞到大堂的人影呢?

反应过来再去找时,人影早已不知去向。

事情发展在几息内,堂上躺下百多人,瞠目结舌。

“尞???”王一震惊,即使一腔热血,与小爷拼死一搏,都不应该选择这种方式,亏你还是读书人,傻缺傻帽傻到爆,真正的肝脑涂地???流了脑浆子,救不活了。

拜堂成亲那天,你还说归家两代五状元,归黯便是及第后一个月暴死。

无疾而终,英年早逝。

你心胸太狭窄了,这也攀比!

“县尊大人!各位!”王一双臂环抱不敢撒开,夸张的双腿并拢,故意朝旁边跳了跳,以示无辜:“这位新科进士无颜苟活,自缢于公堂,在场的都是见证吧!”

场中落针可闻,出奇的安静,蒙洪两位医界大师对望一眼,表情不露分毫。

仵作刚刚清理完现场,只得再次撩起袖子,将尞承恩脑袋拔出工具箱,刚好为尞三虎切开肚皮的尖刀,不偏不倚扎在眉心,入颅两寸,死的不能再死。

“启禀大人!进士郎???已经气绝身亡,死不瞑目。”

这出戏是不是过了?弓大壮扫了一眼左右,原告没了,再审已经没了意义,于是抓起惊堂木,猛劲一拍道:“案件简单明了,被告王宗逸无罪,当堂释放,退堂!”

王一考虑昨天蹲了一宿班房,是不是要索赔啊,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

因为榜下捉婿,因为寻人启事,因为对簿公堂。

小爷俨然大红大紫,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京城里常在街面上混的人,恐怕没几个不认识自己,将来留下诟病。

弓县令当堂死了人,尽管人证物证俱在,没什么责任,但死的是新科进士,心情肯定不太好,惹急了给自己按一个藐视公堂之罪,划不来,就当吸取教训了。

新科进士郎啊!那天只是戏谑,半生荣耀竟然言中,神棍潜质啊!

太会配合了!而且死不瞑目!

他冲人群抱了抱拳致谢,从正堂侧面台阶缓缓走下来,伍峰急忙几步迎上去。

“姑爷!您吓死兄弟们了!”

“走!回去再说。”王一不再看人群里几个熟悉的身影,匆匆走出县衙,骑上马一溜烟绝尘而去。

酒庄后院洗澡换衣服,两顿饭没吃好到无所谓,县衙班房实在太脏,身上好像有四害之二虱子跳蚤在爬,哥们就算乞讨,也是穿简朴的麻衣,干干净净的出去,洁癖尽毁啊。

前前后后历经一个小时,王一才满意的走出浴室,伍峰候在门口。

姑爷!汉医堂蒙医师来拜访,已安排到客厅喝茶,另外,武正医馆的洪正青医师,到了酒庄门口,不过,见到蒙医师的轿子停外面,没下马没留言,直接走了。

他俩来干什么?没交情啊!只县衙见了一面,连眼神都没对碰一下。

伍家有自己的医馆,里里外外上百的医护,服务于城堡和封地几万治下百姓,外面医学界没什么交往啊!但作为伍家女婿,酒庄的名义管理者,来者是客,有必要见一面。

医者不在士农工商之列,但地位超然,受人尊崇,谁都不敢保证一生安康。

“哎呀!蒙医师!刚刚王某一直在洗牢狱的煞气,慢待了,不好意思,请坐。”

进入客厅门,王一便打起了哈哈,蒙恬束看上去白白净净,眼神炯炯,大约五十岁。

蒙恬束客气地说道:“王掌柜!蒙某冒昧来访,不介意吧!”

王一道:“哪里哪里!伍家旧贵,没什么人气,当然欢迎蒙医师这样的大家名流,常来坐坐,交流一下医学心得,或者置办些医疗资源。”

他这么说,是因为伍家已经开始提取高纯度乙醇,若顺利制出大量的碘,便有了碘酒,医用消毒早期重要帮手,能跟京都影响力最大的汉医堂合作,绝对双赢。

“哦?”医疗心得不可能随便交流,自家饭碗要捂牢,蒙恬束实在想不起伍家有什么医疗资源,要硬说有,只能是高度酒,“王掌柜的意思是,酒?”

说是也是,王一把自己的想法,包括医用酒精和碘酒的妙用,简明扼要陈述出来。

蒙恬束乃是医疗世家,很容易听出因果,不住的点头,他这次来,就是想问一下,王一未与尞三虎接触,怎么当场判断出是肠痈。

听了碘酒和乙醇后,瞬间释然,从相近的病情症状中做出准确判断,不单单是经验丰富就能做到,王一这么小,肯定有特殊的路子。

绝技之所以为绝,就是需要处于保密状态,就像自己的心得不方便交流一样。

一旦问出口,很可能触及对方底线,闹出龃龉来。

不过,最后得到大约半个月就能拿到碘酒的许诺,也算是不小的收获。

王一亲自把蒙医师送出门,立即回到小院中一间实验室里,检查各种试验器具。

测试了几样容器,精度有些强差人意,只有天平是按照图形的尺寸比例,砝码也马马虎虎,略显粗糙。

但玻璃的透明度非常可喜,估计天文望远镜和显微镜,也会有很大改观。

然而接下来不断的拜访,让他应接不暇,哥们未及弱冠啊!

去而复返的武正医馆洪正青,目的接近,王一从他脸上看得出,洪蒙在医道上相争多年,两人谁也不服谁,既然医馆沾了武,自然武道上略胜一筹,医道稍显逊色。

他没做久留,只表达了亲近之意,采办一批五粮琼。

半柱香时间不到,饕鬄酒店大掌柜范友奇求见,谈妥了数量不菲的新酿和米粮供应外,还定了并未出坛的陈酿五粮醇。

买米你应该去粮铺!不过,我喜欢这么直来直去,拿着金币冲过来的样子,尽管赚得一个铜板也得不到,娘子伍青衣是既得利益者啊!老丈人拿到实惠了。

临近傍晚,送走了杜梁酒庄杜掌柜,穿好了粗布麻衣的王一,正准备再出门,伍十二意外驾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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