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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

题记:每个人都有影子,没到傍晚又或是黑夜的长灯下,身后就会多了一个阴影,那就是人的影子……

阴暗潮湿的房间里,叶宁蜷缩在被窝里,浑身颤抖着,自从进到这里后,他每到夜里睡觉的时,总能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站在他的面前。这影子似人非人,拉长着身子,倒映在地上,面上却又一片模糊,叫人看不清楚它的模样。要是一道寻常的影子,叶宁本不该害怕,可那道影子却如同鬼魅一般,不时移动到他的身后,每当这时,叶宁就似乎感到有个轻微的重量搭在他的肩膀上,那股阴冷的寒气直刺后背,让他几乎感到窒息的恐惧。

叶宁给同窗的伙伴讲起这事儿,可每次听完后,大家都会哈哈一笑,纷纷骂他脑子有毛病,是呀,灯光下,每个人身后都会有影子,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叶宁从此开始,变得郁郁寡欢,心烦意躁,干什么也提不起精神,很快就病倒了,连吃了几天药都丝毫没有效果。

这天,叶宁躺在床上正恍惚间,只觉得的那股阴冷的气息再次扑面而来,似乎那道难缠的影子又在身边作祟。

“妈的,跟你拼了!”

他一发恨,只身站起,操起床边的小板凳狠狠地朝着影子砸去。然而,板凳穿空而过,影子瞬间消失不见。叶宁喘着气,红着眼,四下搜寻着影子都踪迹。忽然,身后熟悉的寒意席卷他的身子,肩上顿觉一沉,好像有什么东西趴在了他的背后。

叶宁猛然回头去,可身后什么都没有,待他转身,他依然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隐约有一串尖细略显嘈杂地声音竟好似贴在他耳边说着话一样,那声音熟悉却又陌生,仿佛来自于他的心底,久久环绕在他的周围。

借着窗外的月色,他低头往身下一瞧,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自己的身后竟附着另一道与他一般大小的人正张开双臂趴在他的背后。叶宁艰难地吞了口唾沫,伸手缓缓地摸了摸后背,可除了空气,什么也没摸到,他不死心地再次摸了摸,又朝着地上看去,倒影中显示,他的手正好应该摸在那个人的头上,可实际上,自己却什么也没碰到。

刹那间,他的耳边再次传来的人的声音,这声音倒有了几分清晰,叶宁分明听到,这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哭泣声。

“莫非我这是见鬼了?”他恍然道。

依稀记得同窗的人曾讲过这样的事,人死后,鬼魂会留恋人间不愿离去,便会附着在自己最亲近的人身边。

这么一想,他顿时开始心慌起来,不敢再在原地逗留,使出浑身力气就要破门而出,可鬼使神差的,那道影子朝前一晃,居然挡在门前,他慢慢的走进那个影子,很慢的走了过去,突然,他终于看清楚了,那个影子是他的父亲,他狰狞着面孔,高高地举起来皮鞭,叶宁跪在地下,哭泣着祈求父亲不要再打他,然而,父亲置若罔闻,醉酒中依然怒吼着,用皮鞭抽打着他的身躯,他身上如火烧一般疼痛难忍,趴在地上大声挣扎求饶。

这番动静终于惊醒了其他人,众人一齐使劲这才将他摁倒在床上,须臾,叶宁便脑袋一歪,彻底晕死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他被人带了出去,在一间特殊的房间里,隔着围栏,有两个人正在等他。

“叶宁,把事情的经过再给我们将一遍吧?”其中一人严肃地问道。

尽管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问,叶宁很快调整好了心态,答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叶宁,今天我们来,是想问问你另一件事?”另一个人顿了顿,问道:“关于你父亲的。”

“父亲?”叶宁浑身仿佛被蝎子蛰了一样难受,他微微颤抖了几下,复杂的目光稍纵即逝,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早死了。”叶宁淡淡地答道。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对方,又问了些无关紧要的内容,叶宁全都一一作答,看他自信满满甚至有些得意的样子,哪还有昨晚的狼狈。

叶宁被带走后,两个问话的人这才露出一丝倦意,其中一个愤恨地说道:“这家伙够狡猾的,滴水不漏。”

另一人落寞地叹息道:“后天就要到期了,咱们也没折了。”

“就这么放过他?”

“不然呢?”

叶宁自然听不到两人间的对话,此刻的他,高昂着头,像一个胜者稳稳地踏着稳健的步法,从容地走着,只是脚上时不时传来叮叮当当的敲击音,那是脚上拴着的一根铁链。

他叫叶宁,是一名嫌疑人,准确的说,他涉嫌谋杀多人,包括自己的妻子和妻子的情夫。从他进看守所到现在,已经快一个月了,而警方却始终没有找到被害人的尸首,没有尸首就不能认定他有犯罪行为,而几乎所有的证据,全都指向他,他有充分的动机,也有多个证人反应听到了屋内传来激烈的打斗声,随后他的妻子和妻子的情人如同人间蒸发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关键证据缺失让警方束手无策,他们不放过一丝机会,将他的房子翻了个底儿朝天,又试图通过审讯让他说出藏尸的地点,然而这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劳的,再过两天,他将离开看守所,重获自由,而这桩没有尸首的案件终将成为悬案,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点。

叶宁感到周身一阵轻松,他困顿地躺在床上,很快进入了梦乡。梦中,他又看到了妻子,还是当初天真难慢的青春气息,她朝自己招了招手,微笑着要他过去。叶宁狞笑着,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皮鞭扑了上去,肆意地对她抽打起来,听着她凄厉的惨叫,让叶宁血脉膨胀,前所未有的满足。还未等他高兴太久,画面急转直下,他感到身子被针扎一样难受,那正在抽打的人变成了父亲,而他则蜷缩在地上,不停地告饶惨叫。父亲握着酒瓶子,一边打还一边恶狠狠地骂道:“你和那个女人长的一样,都不是好东西,女人不是好东西,没人是好东西!”

这时,一个穿着白袍,长发遮眼的女人冲了过来,叶宁本能地想要躲开,可不知怎么的,身子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好像被人绑住了一样,对,是他的父亲,他被父亲绑在木头椅子上动弹不得。那女人双脚也不沾地,就这么直勾勾地飘了过来。

“啊!”

叶宁从睡梦中醒来,一屁股从床上坐了起来,额头上的冷汗早已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用手背擦了擦汗水,这才发现自己全身早已被汗水侵湿。

四周静悄悄的,监仓内的人正此起彼伏地打着呼噜,叶宁赶紧趴回到床上,用被子蒙住脑袋,想要再次睡去。

忽然,一阵阴风吹来,尽管叶宁浑身上下正冒着汗水,但他却分明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耳旁,有一个细微的女声仿佛贴住他的耳朵说道:“别睡啊,快来陪陪我吧。”

叶宁一个激灵坐起身来,哪有什么声音,除了偶尔有人喃喃自语的梦话,周围全是男人,根本就没有女人。

他又看到了那道影子,就这么在他弯弯曲曲地站在他的面前,不,具体说来,有两个影子,它们交织在一起,正肆无忌惮地做着那羞人的事。

叶宁怒火中烧,头脑一热,脱口而出道:“你们这对狗男女,去你妈的,老子要让你们永世不得超生。”

等看守监仓到警卫发现动静赶来查看时,只见众人拉不住的叶宁赫然举起房内的板凳,冲着墙壁一阵猛砸,那面水泥墙被他砸的尘土飞扬,不时有碎石划破他的面颊,叶宁却依旧不管不顾,他状若疯虎,嘶吼着喊道:“你以为你们躲到墙里,老子就没办法了吗,老子要砸烂你们的影子!”

灯光下,叶宁身影映在墙上,伴随着咚咚咚的不规则敲击声,是那么的张牙舞爪。

二天后,警方在叶宁居住的房间内再次进行了搜查,在卧室的墙壁里,发现了一对尸体,那是他的妻子和妻子的情人,两具尸体被一条皮带恨恨勒住脖子,两个人就这么睁大着眼睛,吐出舌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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