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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登楼

朝会上首府曹德与中书令刘龄陶联名推荐侍中令祁宣为此次春闱的主官四位皇子其中三位不敢有意见唯有皇帝最小的儿子姜宇说道:“父皇此举是否合乎礼制。”

三位皇子见姜宇说此话都在心中暗笑殊不知陛下表面微怒心里却有些高兴严厉的问道:“姜宇那你认为谁当主官合适。”

“按照制度理应由礼部侍郎主持本次春闱。”姜宇义正言辞的说道。

礼部侍郎唐孔心中暗骂今天真是出门没看黄历竟摊上如此祸事,姜立说道:“礼部侍郎你的想法呢?”

唐孔向右挪了一步说道:“微臣也认为此次春闱侍中令比下官更适合担任主官。”

姜宇却说道:“那你适不适合礼部侍郎?”一句话就将唐孔的退路堵死。

姜立说道:“姜宇此话不错,既然你能放弃此次春闱的主官是否也能放弃礼部侍郎一职?”

唐孔也算是急中生智说道:“陛下,四殿下,微臣的意思是侍中令更适合此位置。”

姜宇听到此话轻笑一声,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这样的官场继续说道:“那么侍郎大人是认为以后春闱主官该交由门下省来主持了?”

这下唐孔是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只能低头不发一言。

姜立见此说道:“此次春闱主官为门下省侍中令祁宣副官由礼部侍郎唐孔与吏部侍郎彭裕昌担任,以后春闱主官由朕钦定。”

“陛下圣明。”文武百官一齐说道。

退朝后门下省侍中令祁宣颤颤巍巍的走下遇到,官轿早已等候多时,一名管事将其扶上轿子,祁宣有气无力的说道:“这两个王八蛋是真不打算让我闲着啊!”

回到门下省祁宣躺在床上,首府曹德与中书省刘龄陶却不约而同的来此拜访,门下省的官员见此二人一一行礼,两人来到屋内看着躺在穿上的祁宣说道:“祁老好。”

祁宣有气无力的说道:“不好,有俩王八蛋没事找事还能有好?”

两人笑笑刘龄陶说道:“祁老不出两日您的名声可又将在整座天下传开,天子赐礼数皆免,王总管亲自扶您入座可谓是前无古人后应该也无来者了。”

祁宣说道:“还不是拜你俩所赐?”

曹德问道:“祁老也不想将一身本事带到墓里吧,此时是您留下传人的最好时机。”

祁宣自然明白曹德所言,刘龄陶又问道:“祁老认为下任侍中令的人选是谁?”

祁宣看向两人笑了笑说道:“你俩心中不有数吗?”

两人相视笑了笑,此人不在门下省更不在朝堂之中。

祁宣见两人笑了说道:“我此次挑选传人你二人不许让其步入朝堂。”

两人点点头,他们明白祁老是何用意,祁老见此闭上眼睛二人也知趣,从房间中走了出去。

两人看着门下省叹了口气,他们知道祁老最多还能挺两年,门下省终究是要变天了,祁家也快要衰败了。

姜立在御书房中叹了一声,他并没有能接替祁宣的人选。

姜宇回到自己宫中,袁青山正在书房看书,姜宇看到鞠躬说道:“老师。”

袁青山知道姜宇想说什么摆摆手说道:“你做的并没错,而且很好。”

“可是我能从父皇的做法上看出他是想姜主官让与祁老的,而我却让父皇从新更改礼制。”姜宇说道。

“此礼制与昭乐大业相比何为重?”袁青山问道。

“自然是昭乐大业为重。”姜宇答道。

“你不说此事,就会让百官认为只要是首府与中书令施压就可以无视,未来谁还会遵守这种礼制。”袁青山说道。

“那父皇还是将此礼制改动了。”姜宇说道。

“那是陛下的恩泽,之前为何要如此恩宠祁老?就是为此事做铺垫,陛下是想说如果百官皆能像祁老那般陛下也能为他们改变一些礼制,可天下又有几人能像祁老那般呢?我不能,曹首府与中书令刘龄陶也不能,当然就算没有此事陛下也会善待为昭乐尽心尽力六十余年的老人。”袁青山说道。

“弟子明白了。”姜宇说道。

袁青山却说道:“还是不想要那个位置。”

姜宇挠了挠头说道:“师父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想的,我不知道那个位置对我来说是好是坏。”

“你要是真想当太子的话,就不会在殿上说出那番话,不过你记住是非曲直心中要有数。”袁青山点点头说道。

“师父弟子记住了。”姜宇说道。

“练剑去吧。”袁青山说道。

姜宇点头后说道:“师父,晚上读书读不好时能不能别打我手板了,我握剑都握不好了。”

“你好好读书自然就不会挨手板。”袁青山说道。

姜宇叹了一身转身去到院中,袁青山罕见的露出一丝笑容。从习剑后姜宇的每天都是上朝回来后袁青山带其练剑晚上教他读书。

御书房中姜立说道:“叫小康子来给朕揉揉肩吧。”

“诺。”王总管毁了一句就叫房门外的小康子进来给陛下揉肩。

小康子慢慢揉着肩,姜立说道:“小康子你这捏的不错,跟你师父差不多了。”

小康子连忙柔声说道:“都是师父教的好。”

姜立看着手中的奏折嘴里说道:“你呀跟你师父一样心巧嘴乖差不多能出师了。”

“陛下小奴跟师父还差着远呢。”小康子说道。

姜立笑了笑,他平常看累的时候就爱打趣自己身边的小太监从他们身上能看出人性,尤其是当一个人残疾时人性是会扭曲的。

姜立将手中奏折合上说道:“去好久没去丽妃宫中了今日就在丽妃宫中用膳。”

王总管立刻喊道:“摆驾永和宫。”

丽妃就是姜宇的母亲温柔贤惠从不耍心机,因此在后宫嫔妃中是比较靠后的,此时正在做糕点,当王总管要派人吩咐丽妃接驾时,姜立却摆了摆手说道:“不用麻烦了。”

就这样姜立不声不响的进入永和宫,宫女们看见陛下来了连忙下跪迎接,陛下摆摆手示意不用,慢慢走进厅堂中,丽妃正在专心制作着糕点并没注意,姜立将手搭载丽妃肩上,丽妃吓了一跳,转身一看是陛下连忙起身屈膝行礼,姜立将其扶住说道:“爱妃不必客气。”

“陛下看奏折累了吧,臣妾给你按按身体吧。”丽妃说道。

姜立听到丽妃这么说立刻向屋内走去,丽妃跟在后面,姜立趴在床上,丽妃在一旁按摩。

“丽妃有没有怪朕总不来你宫中啊!”姜立问道。

“抱怨总是有的,可陛下日理万机,我们做妃子的理应理解陛下。”丽妃说道。

“真懂事,今日就在你这用午膳吧,朕也好好陪陪你。”姜立说道。

丽妃露出笑容很高兴,姜立扭头正好看到这一幕说道:“真好看,正如朕第一次见你一般。”

“陛下才是一如当年,臣妾早已没有过去的姿容。”丽妃说道。

姜立坐起将丽妃抱在怀中说道:“我们都老了,可是你在我眼中与当年一般无二。”

丽妃将头枕在姜立的肩上,姜立说道:“姜宇那混小子最近来看你了吗?”

“一周能来两三次。”丽妃柔声说道。

“这小子今天竟然敢在朝堂上公然与曹德和刘龄陶作对,还坑了礼部一把。”姜立笑着说道。

“宇儿他才回京城不久,也不知朝廷上的事因此莽撞还请陛下多照顾照顾。”丽妃将枕在姜立肩上的头抬起来看向姜立说道。

“宇儿也是朕的孩子,自然会好好调教。”姜立笑着说道。

“陛下应该饿了吧,我叫人准备午膳。”丽妃说道。

“好”姜立说道。

南疆十万大山中一个矮小的身影默默跟着剑主,剑侍只是感觉背后发凉却察觉不出任何事情,剑主一言不发只是向前走着。

裴温等人来到冀州南边的城镇,此城名为蓟南城出此城后穿过浑南平原就能到达丽州,裴温好客栈说道:“今日就在此客栈休息,明日就要出北燕了,明日我与徐越、黄卢、怀念一辆马车,春熙、景臣、泽翰、宏晟与风老一辆马车。”

李春熙说道:“老师我们明白了,能不能吃饭啊!我都饿了。”这一上午都在与李怀念写字早就饿了。

裴温叹了口气:“走吧,吃饭去。”

一行人走向蓟南城最大的酒楼花满月,小二看到裴温和其四个弟子的时候脸上洋溢着笑意,看着这几人一观整齐腰腹处挂有玉佩一看就不是平常人家可看到身后那徐越黄卢老剑神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小二对裴温五人说道:“五位客官楼上请。”

徐越听道这话不乐意了说道:“我们一起的。”

小二看了眼裴温说道:“客官我没那意思我的意思是没有那么大的桌子,我们得拼一下。”

徐越也不与他计较小二连忙将几位请上楼,然后摆着桌椅。

看着小二麻溜的动作黄卢心中想着真不愧是大酒楼,小二都这么能干,小二将桌椅摆放整齐后各位入座,小二笑着说道:“各位客官要吃点什么,我们这可是冀州数一数二的酒楼,要不要我给诸位推荐推荐。”

“不用了,把你们酒楼的招牌都来一份,主食米饭就好。”李春熙说道。

小二看一眼李春熙由看了看裴温,他知道裴温说话才算数。

裴温点点头小二笑着说道:“好嘞。”

“各位这是我们的第一道菜也是招牌之一蓟南烧鸡,它以形色美观、鲜嫩味美、外表晶亮、卤色褐红、肉香味厚、爽口不腻而扬名在我们整个冀州乃至西凉也算是一道特色,还有这是羊羔肉也是招牌之一,羊羔因为体大肉鲜嫩,肥美而不膻,滋补效用极佳所以一直很受欢迎。”小二将一道道菜端上来并介绍道。

等菜都上齐了小二笑着推荐到:“诸位要不要尝尝我们花满月酒楼的花酒啊。”

“你们酒楼还经营那个?”徐越说道。

小二听到徐越这么说也是笑道:“客官您想那去了,我们这是用百花酿制的酒,被称为花酒我们花满月的花也是来自于这个酒名,您要是想喝那种花酒我可以给您推荐推荐别的地方。”

徐越听到这话说道:“咱也不是那种人,倒是你说的花酒给我们来两坛尝尝。”

小二听到这话也是笑笑说道:“好嘞。”

两坛酒拿了上来未开封就能闻到百花的香气,徐越挥挥手示意小二可以下去了,小二说道:“那我就先下去了,您们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喊我。”说完小二转身下楼。

徐越把酒坛打开花香扑面而来,徐越很懂事的给老剑神先满上,随后将黄卢、裴温、李怀念三人也满上最后将自己的酒碗倒满。

老剑神抿了一口说道:“以花入酒酿成醉美啊。”

裴温说道:“风老不止是剑道大家还是鉴酒行家啊!”

老剑神听到此话说道:“棋麓书院拍马屁的功夫也是一绝啊!”

裴温笑言道:“风老乃人中龙凤,可不许说自己是马。”大家听到此话都笑了出来。

两坛酒不一会酒喝光了,李春熙吃的更是满嘴流油吃的时候还含糊不清说着:“这羊肉太好吃了。”

李怀念看着李春熙这样说道:“慢慢吃没人跟你抢。”

李春熙将羊肉咽了下去指着白景臣、龙泽翰和祁宏胜说道:“你看看他们三。”

祁宏胜听到这话立马放下筷子说道:“我吃饱了。”

白景臣与龙泽翰并不给李春熙面子,他们自从有马车后很少吃的这么好了,两人还是狼吞虎咽着,李春熙看着两人接着哼了一声继续吃了起来。

老剑神等人只此了几口菜,却慢慢细品着花酒,裴温说道:“徐越你能品出这酒是用什么花酿的吗?”

徐越暗骂读书人每一个好东西这是想把自己那份给骗出来啊,而且徐越也不能不回答否则那不就是默认了吗?这酒要是品不出来老剑神又该说自己喝酒浪费了。

看这酒的色泽偏粉红又想想什么花是粉红色的心中筛选了一下说道:“桃花酒,这是用桃花酿的。”徐越赌了了一把。

“有长进,能品出是什么酿的了。”老剑神说道。

徐越听到这话暗自欣喜说道:“老剑神在身旁教导要是还没长进的话还活着干嘛。”

老剑神对这小小的马屁并不在意,徐越见此转身看向裴温说道:“我看你这酒跟我的味道好像不太一样,我尝尝。”说着直接将裴温的酒碗拿了过来一口饮掉。

裴温见此本想把徐越的酒碗拿来可是哪有徐越手快啊直接将自己的碗也拿起一口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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