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吃完干粮接着赶路,徐越说道:“来了。”裴温说道:“黄卢带着四个孩子先走。”黄卢点点头带着孩子们走了,李怀念三人转身等候不一会听到马蹄声传来,是几号号人在这狭窄的山路上停住,大当家的喊道:“就是你们几人杀了我三弟?”
“就那几个败类杀了就杀了。”徐越说道。
大当家听到此话说道:“弟兄们给我宰了这几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为三当家的报仇。”说着一名手提大锤的汉子直接向三人杀去喊道:“接我一锤。”徐越一剑将其斩落下马,就在这期间剩下三十几名弟兄也赶到了。
大当家的见此境况直接下令道:“弟兄们一起上。”说完大当家一马当先,裴温手持一笔心中默念道龙凤翎今日用你杀这帮山匪算是为民除害,一笔断生死笔尖一股书生气流露而出,李怀念拳架一起一股拳意从上到下爆发开来,三人面对四十人丝毫不慌,徐越说道:“拔剑术。”
这是东越特有的拔剑手法以快为主拔剑的瞬间能直接出剑,徐越拔剑的瞬间身边多了两具尸体,徐越顺势马匹见主人落马而亡受惊直接在人堆中横冲直撞,不少山匪都被马匹撞飞了出去。
李怀念的对敌经验还是有所欠缺被大当家一刀砍在背上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流出,李怀念被这一刀砍的直接倒在地上,就当大当家要了解怀念的瞬间,徐越飞剑出去裴温一笔点出,可根本来不及远处一老头说了句就这么死太可惜了说完大当家胸口被贯穿却不流一丝血迹笔直倒下。
剩下的山匪见此情况立马四散而逃,徐越裴温并未追击而是直接跑到怀念身边,李怀念此时脸色惨败看到徐越与裴温眼神中露出一股歉意,徐越大怒说道:“裴温你先给怀念包扎我去屠了山寨。”不等裴温叫他直接向山寨杀去,裴温拿自己的衣服给李怀念包扎好将其背起向黄卢等人走去,怀念疼的满头大汗却没有喊叫一声慢慢在背上睡去。
老剑神看到这种情况喃喃道:“功夫不到家活该受伤。”
徐越一人杀向山寨,山匪们见此情况四散而逃,徐越那会给他们机会直接用气御剑,将其一一穿胸而过屠完山寨走进大厅看见三娘说道:“你自尽吧。”
三娘向徐越施了个万福,然后从怀中拿出一柄匕首割喉自尽,徐越看到三娘倒在地上的尸体说道:“我知道你不是坏人,可千不该万不该算计我们更害的怀念身负重伤,所以你该死。”说完一把火烧了山寨转身而去。
裴温看见远处升起大火叹了口气,不用想也知道三娘死了,不管她是不是好人在徐越眼里都该死,远处等候的黄卢等人看着裴温背着怀念而归跑了过去四个孩子也一样,尤其是李春熙看到李怀念这个样子瞬间哭了出来,裴温说道:“把行囊中的金疮药给我。”黄卢立马去拿,裴温把怀念放在地上背朝天重新包扎了一下,顺便又拿了件衣服穿上。
一行人在原地休整等着徐越归来,李春熙流着泪看着李怀念苍白的练顿时心疼不已,一旁的祁宏胜看着李春熙的样子也很心疼,白景臣来到春熙旁边说道:“春熙别哭了眼睛要是哭肿的话怀念师兄起来会很伤心的。”
李春熙说道:“我也知道,可是就是忍不住。”这一刻情不知所起五字在白景臣心中浮现。
徐越回来看到怀念爬在地上,上前将将其背起说道:“接着走吧。”前方有座村庄夹在两山之间,村庄规模不大有将近十来户人家,傍晚徐越等人来到村庄裴温找了个人家敲了敲院门,里面传来年迈声音问道:“是小娟回来了吗?”
裴温说道:“婶婶我们是要出冀州的行人,路过此地能否借宿一晚。”开门的是个老妇人满头白发住个拐杖颤颤悠悠的,裴温见到开门的婶婶说道:“婶婶,能否让我们住宿一晚,我们可以给钱的。”
老妇人慢慢说道:“那倒是不用,进来吧。”李春熙上去扶着老妇人回到院中裴温等人在后面跟上,一行人跟随着老妇人来到客厅,老妇人在李春熙的搀扶下说道:“我们村人少地方也小我这屋一共就三间房,小姑娘可以跟我睡,另一间你看看谁睡在这。”
“大娘,不是还有一间吗?”徐越背着怀念问道,徐越这么一问老妇人才注意到徐越身上还背着一个小伙子,连忙问道:“这小伙子怎么了。”
“背山匪砍伤了。”徐越说道,大娘一听说道那你俩就住另一间吧,剩下一间是小娟的你们不能住。”
徐越背上的怀念已经醒了默默的听着他们的谈话,并没有插嘴,裴温说道:“谢谢婶婶了,我们去别家问问。”说着裴温将要换洗的药递给春熙说道:“照顾好你怀念师兄。”对老夫神又说了句谢谢然后带着黄卢和三名弟子就去别家了。
老妇人间裴温等人走后对李春熙温柔说道:“你们吃饭了吗?锅里还有些馒头不嫌弃就吃了吧。”李春熙点点头说道谢谢奶奶就去锅里捡馒头正好三个,小姑娘将馒头端了过来,徐越也将怀念放在凳子上,不小心让怀念的背碰到靠椅,瞬间疼的怀念是龇牙咧嘴,小姑娘看到这一幕顿时气道:“徐越叔叔你能不能小心点。”
徐越莫名其妙回头一看连忙笑道:“不好意思啊怀念。”李怀念摇了摇头表示没事,三人在凳子上啃着馒头,老妇人一看说道:“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了,厨房里还有一点咸菜小姑娘也拿过来吧。”李春熙又到厨房把咸菜拿了出来三人吃着馒头就咸菜。
李春熙问道:“奶奶你嘴里的小娟是你的女儿吗?”老奶奶点点头脸上说不出高兴还是难过的讲道:“小娟的命苦啊,当年这个村子还算是富裕,挨家挨户都能自给自足,不是我自卖自夸小娟是村里数一数二的漂亮闺女,当时我们村的小伙都排着队追她呢,她找了个老实人家的孩子就嫁了,两人过的很恩爱还有了个孩子,可惜不知从哪来了一群山匪就在你们经过的那座山上,他们来村庄烧杀抢掠,当时我们两家的钱都给他们了,他们还不罢休要抢我女儿小娟,小娟当时一直哭她丈夫看不下去了奋起反抗,山匪将小娟的丈夫、父亲、老丈人都杀了包括那刚出生的孩子,刚出生啊,山匪将一切都毁了,小娟当时哭着喊着求着那些山匪不要赶尽杀绝愿意去当那压寨夫人,这才留了我们两家老太婆一条烂命,男人是一个家的天,我和小娟的婆婆当时想着一死了之,小娟哭着对我们说道我俩是她活下去的信念,就这样我俩就在这世上苟延残喘,偶尔小娟会回来一趟给我们两家的老太婆都留些钱,也会让山匪不再对这个村庄造成杀戮,虽然过的很贫穷但也不至于说死人。”
三人手中的馒头早已吃完认真听着老妇人的讲述,怀念心中说不出的难受,春熙眼角流出泪水,徐越不知道再想些什么,李春熙问道:“奶奶小娟婶婶一般都啥前回来啊。”
老妇人说道:“这几天就该回来了,她跟我说在山脚下开了间客栈经营的还算不错,应该是客栈人比较多比较忙吧。”说到着老妇人露出了笑脸,那家老人不希望自己孩子好呢。
徐越、春熙、怀念三人听到此话心中震惊不已,李春熙说道:“我们住过那间客栈,原来那就是小娟婶婶啊,她做的饭菜可好吃了。”
老妇人笑道:“是嘛。”
李春熙点了点头,老妇人感觉很开心为她的女儿小娟感到骄傲,谁能在经历这么多后还能站出来保护村庄的人民能够好好生活呢,她女儿小娟就能。
老妇人打了个哈气说道:“夜深了,我得去睡了你们随意,小姑娘晚上直接来我屋睡就行不用怕打扰到我。”
小姑娘点点头,李春熙将咸菜放回原位,然后回到怀念身边将他扶起准备送会念回屋,徐越本想搭把手,被小姑娘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瞪了一下,心中顿时感到悲哀不就是让李怀念碰了一下嘛,想到三娘也就是小娟徐越心中说不出的难受可能是他十年里最难受的一次了,他想着自己让三娘自尽的场景,也许自己真的错了?
李怀念还不知三娘已经自尽趴在床上,李春熙给怀念换着药满脸通红,李怀念说道:“原来客栈掌柜的人这么好啊,面对那么悲惨的生活,还能帮助别人。”
李春熙听到这话:“眼睛一下子红了起来,她不知道自己该去怪谁,他很想去怪徐越叔叔,但是不能怨徐越叔叔做的没错,可小娟婶婶不该死啊。”
李怀念转头看着李春熙通红的眼睛连忙说道:“春熙怎么了,咋要哭了。”说着做了个鬼脸原本怀念是不会做的,这是跟徐越大哥学的。
春熙看着怀念哥做的鬼脸说道:“你做的真丑。”怀念被这话怼的有些郁闷,他感觉自己应该比徐越大哥帅一些啊。
李春熙流着泪对怀念小声说道:“怀念哥,小娟婶婶已经死了”李春熙不敢大声说,她怕老奶奶听到会伤心难过,会挺不住。
李怀念顿时疑惑道:“怎么会。”
“怀念哥,你受伤后徐越叔一时气不过把山寨屠了,三娘算计了我们才让你受伤,这是裴先生说的,他说是三娘去报的信才引来那圈山匪的,他说三娘想借刀杀人。”李春熙说道,都说的这么清楚了怀念怎还能不明白,药换完了春熙也回到老妇人那屋,徐越坐在怀念身旁拿起酒囊喝了一口,李怀念脸色还是苍白却用双臂支撑着自己坐了起来。
徐越看着自己坐起的怀念将酒囊递了过去说道:“这酒囊里的酒是客栈中的米酒,来一口?”
李怀念不知道自己是否该接下酒囊心中有些矛盾,就当徐越准备将酒囊收回去的那一刻怀念将酒囊拿了过来猛灌一口,剧烈的咳嗽使他的后背痛了起来可却毫不在意,肉身上的疼痛敌不过心中的疼痛,两人坐在床边久久不言。
裴温等人住在别家,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把泥土扬在了白景臣、祁宏胜、龙泽翰三人的鞋上,白景臣看着鞋上泥土并没有生气而是问道:“小朋友,怎么了?”
“我这是给你个教训,哪有孩子不过节就穿布鞋的也不怕穿坏了。”孩子老气横秋的说道。
白景臣低头一看孩子正光着脚呢,白景臣说道:“你们这都不穿鞋嘛?”
孩子虽然穷但不自卑说道:“我们这一般都过节或者有重要的事情才会穿鞋,不然穿坏了太可惜了。”
看着孩子在院中有着石头的土地上行走,白景臣心中不禁感慨怀念师兄说道对,我们生在山上人家的子弟怎能懂山下人的苦。
祁宏胜、龙泽翰两人再跟孩子讲着外面的故事,孩子听的入迷仿佛自己就是在外面经历这些故事,白景臣一旁听着觉得这俩师弟真是跟师父一模一样真能侃,裴温要是知道自己在徒弟心目中是这样估计该执行师规了。
裴温向这家汉子询问着村庄的情况,汉子有些挂不住脸说道:“我们这村庄能够生活还得多亏小娟,一村庄的人要靠一个女人才能生存真是丢脸。”两人聊着聊着裴温也知道了整个村庄的情况喝三娘也就是小娟的情况,说到小娟他们一家人对其都是感激,裴温心中也有些难受这群山匪该死可三娘真的算山匪?
裴温与这一家人聊完也坐在院中,望着天空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有心事的时候总喜欢望着天空,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师兄总喜欢这样吧,他们师兄弟七个都喜欢模仿大师兄姬遇安,久而久之也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姬遇安在私塾屋顶望着天空想着怀念我本想帮你留下马壮可如今看起来可能不大,你在外面过的如何外面跟你想象的一样吗,不管一不一样我希望你能守住本心,因为你是我唯一承认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