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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回程的雪

次日费尼克斯的命令正式的下来了,命令达鲁要迅速回到云城接手一切,不日出发。

对此达鲁并没有任何的意见,令他头疼的是众多贵族权贵们别出心裁的为他举办的“欢送宴”,地点在圣城有名的“红雪”高级会所。

“达鲁啊,哥哥虚长你几岁,以后我们多多联络感情啊!”一个胖子酒过三巡红着脸拍着达鲁的肩头喷着酒气;达鲁笑笑,到现在连胖子的名字都叫不出,联络感情,搞笑。

“达鲁啊,不,应该叫达鲁领主了!早先我就说过你有为嘛,果然不出我所料,废话我不多说了,以后周转不灵的话知会兄弟我一声,一定为你办妥。”一个瘦子挤过人群搂着达鲁说。达鲁笑,认的出是天界的财务总长潘衍,六十多的人了,儿子都比我大,真是个老兄弟。

“达鲁大人啊,记得我们店哦,以后帮我们多多宣传哦,我们在云城也是有分店的啊,看中哪个MM不要不好意思哦,告诉姐姐我一声,立刻调去云城伺候大人你。”这次说话的是“红雪”的老板娘。达鲁笑,有没有搞错,那里都开始下垂了,还是姐姐。幸亏没有把凯瑟琳带来,不然死定了。

宴会从下午一直开到半夜,在一片祥和欢乐的气氛中结束,达鲁凭白的多出了N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在众多各怀目的参加宴会的人心中以为达鲁也成了他们“革命”路上的好伙伴;达鲁那谦逊亲和的笑容给人的感觉真是很好,苦闷的只是达鲁,笑的脸部抽筋的他一路带着那样谦逊亲和的笑容回到驿站中。

达鲁回来后并没有直接回去睡觉,独自来到天台,让夜半的凉风吹去酒精带来的不清醒感,他似乎又想起了西斯那白痴般的教学,西斯日记中关于自己的描述,西斯最后诀别的笑容,西斯的梦;心头涌动着悲怆和温暖。知道自己要走的路还有多长多艰巨,但是既然是西斯的梦,那就可以了。“父亲,我最想做的自己就是继续你未完的梦。”

纵观西斯的日记,关于选择自己似乎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没有一点的怀疑和犹豫,达鲁一直存在的疑问丝毫没有得到解答,反而铺上了更重的迷雾;那个在天界似乎是禁忌,从没有在场合听过的潞夜公主,云仃,西斯与邪鬼兄弟的过去,还有那个古怪的卷轴,事情似乎变的很复杂。

西斯的日记本是一本很小却很厚像字典一样的本子,西斯从什么时候开始写日记不得而知,本子的前面一半被撕去了,而达鲁看到的版本是从天历789年一月一日开始的;不知道西斯是因为什么原因而销毁了前半生的记录。然而就是在后半本里西斯的语言也如其人一样极其不正经,记述了一些无聊的事情或者用意识流的文笔记录一些隐讳的事情。达鲁看过三遍,达鲁最后只能陈词总结这本日记是西斯和他开的最后一个玩笑。

唯一可以值得诉说事就是西斯在圣殿前一个月在该天日记中结尾处写下:也许该来的还要来,十五年的时光能带来一个什么样的他呢?而我是应该怎么做呢?看上去就像梦呓一样的语句达鲁却从感觉到西斯似乎知道了很快会发生点什么一样,懂了却又等于没懂,西斯根本没留下一点线索。

达鲁凝神思索中,背后突然一暖,转头却是凯瑟琳在不知不觉中站在自己的背后,无声的为自己披上一件大衣。

“大姐头,你还没睡啊!”达鲁笑着说。

“还好,听人说你去喝酒的,竟然还认的出是我。”凯瑟琳没好气的说。

黑暗中的达鲁看不清表情,突然他一把把凯瑟琳抱在怀里温柔的笑说:“老婆,以后换我来照顾你吧。”

“什么?你叫我什么?”凯瑟琳惊的挣脱了达鲁的怀抱。

达鲁像是被吓了一跳,黑夜中两只眼睛闪烁着无辜的光芒看向凯瑟琳,傻笑着说:“我说什么啊?”

“你别想赖啊,我都听见了。”凯瑟琳气鼓鼓的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没醉。”

达鲁尴尬的笑着挠着头发说:“那知道就知道嘛,这么大反应吓我啊!”

凯瑟琳得意一把抱住达鲁说:“老公,我说过照顾你就会一直照顾你。”

“恩,我知道了!但是那个老婆啊,你能不能放开我,你是不是想闷死我啊!”达鲁面红耳赤的喘气。

离开圣城的日子又是一个雪天,达鲁默默的看着车帘外依旧纷纷的雪花,心里涌现的感觉说不明道不清。只能再默默的合上车帘翻开西斯的日记,也许这样的气氛应该追忆吧。

无意中在日记的背面一页上达鲁突然发现西斯留下的一段话:达鲁,当你有幸看到这段话时我一定已经死了!(我相信你还不够能力从活着的我这里得到这本日记)不要觉得悲伤,这就是我的命运。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事情想要知道,我也没办法回答,因为我死了!只能依靠你自己去追寻一切的真实!武技和魔法要努力继续学习,强大的力量是最根本的生存之道。还有别一天到晚板着脸好象谁都欠你金币一样,多笑笑才好,不然以后你怎么追女孩啊。最后说一句,你继承了我所有的一切吧,请接受我这个父亲最后能给你的礼物吧!孩子,祝你好运,希望你永远不会听见这段话,请相信我是想永远陪在你身边的。”达鲁又好气又好笑的看完了这段话,西斯的绝笔看上去还是他一贯不正经的风格,但是达鲁可以感觉西斯那忐忑的情绪。

整个车队冒雪行进着,没有一丝声音,这支由西斯直统的亲卫军队都沉浸在悲伤中。行进的速度却比以往还要快。星夜赶路才用了一天半的时间,云城熟悉的轮廓出现在达鲁的眼前。达鲁抓着胸前从不离身的星辰项链自言自语的说:“一起做一场好戏吧。”从重回云城的那一刻起,达鲁已经从心里封死了自己所有的退路。

西斯用生命为达鲁铺设出了一条路,看上去金光闪烁却凶险万分荆棘满布的路,而从这一刻起,一个传奇开始了。

圣城费尼克斯的书房里,塔尔胆战心惊的站在费尼克斯身边,他也知道自己的情报失职令这次的圣日变的一团糟糕。

“塔尔,秘密联系人界圣魔国主和地狱王,抽调兵马随时准备攻打修罗界,该死的,当年的我还是太仁慈了吧,这帮可恶的混蛋早就应该灭族。””费尼克斯冷冷的说。

“明白了陛下,只是我们对修罗界王族的真正实力可能存在估计错误,现在宣战时机也许并不成熟。”塔尔小心翼翼的说。

“废物,我每年拨给你那么多的经费命你重点搜集修罗界的情报,你一无所成现在还敢对我的意见指手画脚,如果你有点用这次我也不会差点陷于死地之中。”费尼克斯咆哮着大叫:“天界再也没有那么忠心的西斯和那么强大的圣骑士。”

“我该死,是我没用,不能为陛下分忧。”塔尔惶恐的跪在地上不停的叩着头。

费尼克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马上平静下来,淡淡的对塔尔说道:“下去吧,就照我说的办。”

塔尔退下后,费尼克斯一个人把弄着座边的权杖,表情无限的留恋中夹杂着些许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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