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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传承

圣日风波很快传遍了大陆的每个角落,修罗界这个挥之不去的梦魇再次笼罩在人界,地狱界和天界的人民身上。

西斯的死达鲁的反应并不是那么激烈,反而可以说是很冷静,从容的应对着外面贵族王公和费尼克斯或真诚或虚伪的悼念。而是云仃的反应着实令人担心,似乎西斯的死带走的不光是他自己的生命还有云仃的灵魂。圣殿风波第二晚上凯瑟琳和达鲁在驿站的天台上见面时凯瑟琳字里行间流露出对云仃领主的担忧。

“让云仃大人这样吧,悲伤完了就好了,死了的就是死了,活着的还要继承理想活下去。”达鲁听完凯瑟琳的担忧后淡淡的说。

达鲁没有理会凯瑟琳不可置信的目光继续喃喃的说着:“我的父亲是个白痴,整天不正经的笑着,常常做一些白痴的事情,但是我知道他很疼爱我,虽然我们相见没有几个月,他真正把我当做一个儿子来疼爱。教我骑士精神却根本说不出什么是骑士精神,却在最后时刻用生命去证明了骑士的精神;是的,在我眼里,这个有些白痴说不出骑士精神为何物的父亲当之无愧是天界的第一圣骑士。”达鲁说着抬头仰望着星空继续沉浸在回忆中。

“达鲁。”凯瑟琳从达鲁的眼中读出了他深沉彻骨的悲伤,虽然没有掉过一滴眼泪,但是他的悲伤却深入骨髓。

达鲁却微笑着说:“这也许就是成长吧!父亲,我开始越来越像你,不久之后我将是另外一个你,继续守护你想守护的。”更多的像是是自言自语的呢喃。

“凯瑟琳,和我一起回云城吧!”达鲁端目凝视着凯瑟琳的眼睛,很突然的笑着说。

“云仃大人很需要人照顾啊!”透过达鲁的瞳孔凯瑟琳就想要爽快的答应,只是想到濒临崩溃的云仃只能犹豫的说。

“那就等见了云仃大人再说吧!”受到拒绝的达鲁没有半分情绪只是淡淡的笑着。

凯瑟琳终于明白达鲁最大的改变是什么了,是那个笑脸,似乎没有半分负面情绪的笑容;凯瑟琳印象中的达鲁一直是沉默寡言带着些许害羞的漂亮男孩,但是现在这个漂亮的男孩仿佛在长大,而本应是十分温柔的笑容,在她的眼里却隐约透露着心酸。

三天的安息礼过去后,西斯死后第四天,达鲁奉费尼克斯的命令去议会旁听大殿议事;圣城议会位于圣殿建筑群中,相距却有点远,因此没有受到破坏,日常的议事程序也是得以正常进行。达鲁去的很早,整个议会没有一个人,以圣洁的白色为基调的议会没有圣殿那样宽敞,尽管没有人,但是达鲁还是能感觉到莫名的庄严气氛。陆续的各位贵族王公慢慢的颠着啤酒肚或者打着饱到来;庄重严肃的议会瞬间有一种很滑稽的气氛,达鲁笑着和他们寒暄着,心里想他们究竟是来议事还是来消化的。

费尼克斯的到来拉开了会议的帷幕:“相信大家和我一样为西斯的死感到悲伤,但是今天我们还是要选出新的云城领主和推荐出西月家新的家主。”

议会顿时热闹起来,云城这种重城的领主的位置各人都心知肚明,而西月家更是天界仅次于王族的家族,一时之间各人各怀鬼胎,各种意见纷纷提了出来,有的荒谬绝伦有的野心昭然若揭;达鲁连听的兴趣都没有,在一边安静的站着,对于今天会议的内容和结果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预解;费尼克斯沉默着听取着下面各种形形**的意见。

“大家听我说吧。”费尼克斯的声音似乎有些累,脸上的表情也说明着这点,下面瞬间又回复了安静。“我已经有了决议,达鲁西月继承西斯法罗西月的一切职位和爵位并成为西月家的新任家主,并单授达鲁西月‘骑士’荣誉称号!”心里想着果然不出所料的达鲁西月虔诚的跪谢费尼克斯。在场的众人听到这个消息沸腾了,怎么想也想不到费尼克斯会将西斯的一切原封不动的给了达鲁,顿时不满的声音充满了整个议会。

“我已经决定了,都不必再说什么了,我有点累,没什么事都退下吧。”费尼克斯淡淡的说。

费尼克斯的这个决议在天界也掀起了轩然大波,年仅十七,未及弱冠之年的达鲁成为史上最年轻的领主与西月家的家主,达鲁也因此在众人眼中笼罩着传奇的色彩,也成为了权贵们争先巴结的对象;在一分钟之前还在为了自己的利益做打算的权贵们瞬间变脸和达鲁拉起关系来;这就是现实啊,达鲁心想,如果不是费尼克斯这个命令自己恐怕就要过回以前混混般的日子了。令达鲁奇怪的是这样的会议竟然没有见到城务笛文的与会,在询问之下才知道原来笛文陪同公主芙落游玩去了。真是个优差啊,平步青云的好方法,达鲁笑着走回驿站。而在众多权贵眼里,达鲁更是平步青云的典范,着实令所有人费解费尼克斯的决议。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达鲁却感觉到孤独,无论是谁死了,地球还是那样在转,人民还是满足于安定的生活;上层社会的事情与他们无关。匆忙吃过午饭,达鲁去云仃的房间探望,云仃情绪已经没有那么激烈,但是整个人却缺少了应有的活力;达鲁看见云仃的时候云仃只是那样呆呆的坐着,全然不理会达鲁的到来,一边的凯瑟琳和达鲁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云仃大人。”达鲁行礼。而云仃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就继续着她的发呆工作。

这样可不行啊,达鲁想,他还有正事要和她商量,这样的状态叫他怎么说,看来西斯的死对于云仃的打击来的比想象的要大。西斯的日记中对于云仃所言也甚少,仿佛是刻意避开,偶尔提及的只言片语中包含着负疚。

房间中的气氛就这样停顿下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云仃还是在发呆,凯瑟琳担忧却说不上什么,达鲁静静的站着也不说话。

“云仃大人,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带凯瑟琳回云城。”达鲁酝酿了一会打破了沉默:“当然如果。。。。”

“达鲁。”云仃打断了达鲁的话转过头来说,眼睛直直的盯着达鲁,似乎想要看到他的内心一样,注视良久云仃低低的说:“我看人一直都不准,但是西斯相信的我也会相信;凯瑟琳他们本来就是西斯为你培养的你的体系;只是没想到现在就要亮出来了。”说到这里她又想起西斯,语气有些哽咽却强行压抑着继续说:“你不说我也会让凯瑟琳随你去云城的,稍后罗宾他们我也会送去你那里的。”

云仃并不老相反由于充足的运动和良好的生活使三十多岁的她看起来透着英姿飒爽的美丽。此刻的她却仿佛老了十岁,令一边的达鲁和凯瑟琳都感到心疼。

“云仃大人,你这样我怎么能离开呢?”凯瑟琳还是不放心云仃现在的状态。

“有什么不能离开的呢?”云仃对着凯瑟琳挤出一个笑容:“达鲁你应该继承了西斯的一切了吧!那就好,西斯无法完成的梦就由你来完成吧。”

达鲁拉了拉还想坚持的凯瑟琳,坚定的回答:“一定。”说完拉着凯瑟琳行礼告退。哀莫大于心死,这种在书本上看见的词句浮现在达鲁脑海中,对于一个心如死灰的人说什么又有什么意义呢?

“等等达鲁。”在达鲁走到门口的时候云仃叫住了他,从贴身的马甲中抽出一份卷轴说:“这个也交给你吧。”

达鲁接过略微泛黄的卷轴,看样子是一幅地图,只是其中标注的数字和文字却是达鲁不认识的:“这是?”

“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云仃隐讳的言辞。

就这样,达鲁带着他的战利品——凯瑟琳准备回云城,云仃心死般的悲伤和隐讳的言语令达鲁为之心酸和疑惑,西斯的梦大概还可以猜测出来,但是那个古怪的卷轴却没有一点头绪。达鲁不免对凯瑟琳抱怨说云仃领主的脑子似乎悲伤过分坏掉了,也许这个古怪的卷轴只是云仃家族的族谱而已;得到的却是凯瑟琳拳头的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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