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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我爷的抗日故事(一)

我的爷爷,他参加过著名的中条山战役,此次战役虽然我方军队失败了,但是此战打出了陕西愣娃的气势和勇气。

战争期间他任机枪排排长,带领机枪排的战士们英勇杀敌,消灭了一次次敌人的进攻。

可惜的是他和战友们的抗战故事仅仅在我爸爸、我、我哥等几个人的口口中流传,适逢今天是“九·一八事变”九十周年,为了纪念像我爷爷一样为了中华民族的存亡而英勇战斗的英雄们,他们许多人倒在了残酷的战争中,许多人都没有被记录,那么今天我写下这个就是要纪念他们,我们能有今天的美好生活,是他们用血肉长城打下来的,我们不敢遗忘历史,我们不能忘却那段被尘封的记忆。

从小我就听我大(陕西人称爸爸为:大,爸爸的弟弟称为:大大)说你爷参加过“中条山战役”,他是机枪连的机枪手排长,那次战役打下来整个连队就剩下他一个了,那场战斗打的惨那,光你爷爷用机枪就打死了二十多个日本鬼子,到了战争后期大撤退的时候,陕西兵都是旱鸭子都不会游泳,光是黄河水就淹死了好多人,你爷爷说,他也不会游泳,那时就是凭着一口气愣是踩着水横渡了黄河从山西逃到了陕西这边。

我家的老屋子是在村子的最里头倒数第二家,坐东朝西,围墙是个土胚墙,中间是大门,顶部有个小门房,用来挡雨。

门是原木颜色,外面有敲门用的铁栓子,里面有两道关门用的门栓,门高两米有余。

这道门见证了我家的辉煌与落魄,见证了二爷爷的离家出走,见证了爷爷的第一次出门参加红军,见证了爷爷二次出门打鬼子,也见证了妈妈嫁到这里来,见证了哥哥的诞生,后来有见证了家道的中落。

我爷有弟兄三个,弟兄三个都长的高大威猛,老大念过书,听爸爸说,大爷爷在年轻时在到贤镇的布庄当掌柜的。

大爷爷身高应该在180以上,头戴瓜皮帽,上着短衫,下穿长袍,看起来干净利落,一看都是一个精明能干的人。他年轻时挣了不少钱,每次回来都是用大口袋装着钱,一口袋一口袋的往回拿。

二爷爷身高应该在190以上(我身高185,听村里见过他的老人讲,我二爷比我还高半头),关于他的传说更清晰一些。

关于他的个子高有好几个故事,且听我慢慢道来。

故事一:我老屋的大门很高,但是,二爷爷每次进门他都得弯腰,因此保守估计他身高在190以上,我老(lao,四声)婆(陕西人把太奶奶称为“老(lao,四声)婆”,太爷爷称为:老(lao,四声)爷)经常说你长这么高干啥去呀,人家三尺布做一件衣裳,你就得六尺布。

故事二:陕西人爱听秦腔戏,听戏是那个年代为数不多的大型娱乐节目,所以每次有唱大戏的,我二爷爷也会跟着去看,不过每次他不是站在最后面就是站在边上,有一次他到场比较早,他就在前排找了个有利位置,盘着腿坐了下来。

农村唱大戏是有戏台子的,但是下面只是一片空地,没有座位的,有的人看戏会自己带椅子来,不过大多都是空手来,找个地方坐着或者站着。

在我小时候那会在隔壁寨子村大队部还偶尔有大戏演出,应该是最接近以前的那种唱戏场景了,现在都看不到了,一个是戏班越来越少了,再一个是爱看戏的人没那么多了,其他的娱乐活动更多了,等等,不多说了。

那天的戏唱的特别好,他看的津津有味,正听着热闹的时候,忽然后面有人喊,前面那个人,你坐下看戏么,你在前头把我后面的人都给挡住了,喊了半天,我二爷愣是没听见,还看的津津有味,旁边的人拉了我二爷的袖子说,后面有人叫你呢,二爷扭头一看,那人再说了一遍:你坐下看戏行不,我在后头看戏都被你挡住了。

听到这,我二爷哈哈大笑说,我没有站着,我就是坐着看戏呢,不信你看,这时他猛的站起身来,旁边坐着的人的头才挨到他的膝盖上面一点。(这个是真事,村里的老人们都亲历过。有点像周星驰《功夫》中的桥段)

后面的人一看这人这么高,全场的人都向这边看过来。我的妈呀,这个人这么高的,是巨人吗?这一下子全场的人都不看戏了,目光都盯着我二爷看,这下好了,唱戏的人好尴尬,观众不看戏,光看那个大个子了,我二爷也好尴尬,你们这些人不好好看戏,看我干啥,我脸上又没有长花花。

这个人指指点点,那个人好奇的跑过来到我二爷身边比一下身高,发现才到我二爷的前胸下面,那个人来比身高,才到二爷的勃勃(陕西人把肚脐叫做:勃勃(bobo,二声))那里。

这一来二去的大家都知道了,小堡子有个简大个子,腿长六尺六,坐着看戏都挡住后面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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