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倒挂别人窗户外边都成流行趋势了吗?”我没有理来人,转头向着关坤。
谁知这小子一脸的狗腿相,热情地招呼着:“汝汝姐,快来,快来坐。”
“真乖。”奂汝揉了下关坤的狗头,便很自得地在我旁边坐下,开始嗑瓜子。
“奂汝!”我怒气冲天。
“干嘛呀,干嘛呀,不让人来了?”奂汝十分大惊小怪。
“你这家伙,是谁说好了我如果能从秘境里活着出来就请我去全京城最贵的一品居吃饭来着?”
“这……”奂汝挠了挠头。
“是谁呢?”关坤乐得附和。
“哎,好了好了,这次说好了,我们一起去多摘点树叶就去吃饭怎么样?不光吃饭我请你们姐弟俩到拍卖场玩!”
果然如此,我摸了摸并不存在的胡须。
而关坤哪壶不开提哪壶道:“汝汝姐,为什么不是现在呀?”
奂汝窘迫道:“哎呀,你这小子问那么多干什么?我这不是没钱了嘛。”
“嗯——”我拉长了腔调,“所以想去多偷点树叶出来卖,我晓得的,汝汝姐姐可是已经黑段三级了呢,可是用不着这树叶突破了。”我摸了摸关坤的脑袋,“不要提你汝汝姐的伤心事了,她可是因为找了新男朋友,被她老爹拍卖场场主收了月俸呢。”
奂汝登时拍桌而起,掌中一条紫玉鞭瞬间成形,黑段三级的实力瞬间倾泻而出,“好啊,关坤关筹,你们两姐弟竟敢拿我寻开心。”
“提速阵,放。”我抓起了关坤立刻跑路。
当然,经过了不懈的努力之后,我们第二天清晨前往皇宫盗宝的大军中多了一个扎着脏辫的泼辣少女,掌中一虎虎生风的鞭子预示着她名额的由来。
“站住,何人擅闯宫门。”两个士兵拦住了我们三人的去路。
“看清楚了吗?误了皇后待见有你们好看。”我十分装腔拿势。
“暮小公子,请。”二人惶恐撤退。
我带着两个侍从大摇大摆地入了宫门。
“嘿,姐,这变形药水功效如何?”关坤偷了腥的猫似的,一脸的做了恶作剧的表情。
“是是是,多亏我们家关坤趁着喝酒从暮小公子身上顺走了他老子的令牌,又偷了爹的令牌,让你姐易容成他的样子。”奂汝抢了我的话,我向她吐了吐舌头。
为什么变身药水只有一瓶,却是我喝了呢?
哎,谁叫我这草包之名如雷贯耳呢?那位皇宫里的尔瑜公主跟念叨驸马一样一天念叨十万八千遍,我要是能悄无声息地混进皇宫,母鸡都能打鸣了。
我和关坤披上了父母的情侣版隐身衣,我往奂汝身上套了个刚学的隐身阵,并且用提速阵给我们三人提速,隐身阵法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我在心里给自己比了个大拇指,道,我和奂汝真是最佳损友。
像这种神树必定会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守护好,外人寻找起来肯定有些麻烦,但是我们队伍里有个百事通奂汝。
心中有地图的她引领我们轻车熟路地避开了皇宫大量暗卫之所在,来到了皇后的寝宫。
是的,你没有看错,是皇后的寝宫,而皇后,在众嫔妃前来请安之前竟然还要云雨一番,而那对象不是皇上。
“这么劲爆,白日宣淫,这皇后,有两把刷子。”从来不嫌事大的奂汝边津津有味地观赏,边与我们进行精神力传音。
我借助阵法之力堵住了关坤的七窍。将他的那句“姐,他们在干什么”置若罔闻。
眼见着离皇后早会的时间越来越接近,但她却丝毫没有起身的打算,我问向奂汝“怎么办”并向我们三个身上施加了三个小型的避毒阵,因为距离最近的奂汝脸上出现的红晕实在有些诡异。
“这还不简单,看我的。”说着,奂汝发动了他黑段三级的实力,长鞭宛如有灵性一般,钩住了皇后的肚兜,扫到了门外的树上。
我很配合地向窗外扔了一枚石子。
果然,窗上的二人一惊,开始慌忙起身。
总算是……
结束了。
与此同时,远远便听见莺莺燕燕往这边走了,一句句姐妹问好的话隔着屏障便能听到火药味十足。
早已穿戴整齐道貌岸然的皇后尚不知已经被奂汝恶搞地身败名裂,施施然地转到屏风之前。
便听到有人惊呼,“你们瞧,那棵楠树上挂着的是什么?”
一旁有人搭话,“哎呀,好像是件红色的衣服。”
“金丝绘制的龙凤呈祥图案,看那样子,是……肚兜?”有人一语点破。
“肚……”几人掩嘴惊呼。
正在我拱到皇后床底下小心翼翼地拆卸空间传送装置,并且修改代码的时候,奂汝则负手一旁,为我们播报最新剧情,我一把拉了她和关坤,通过空间传送急速下坠。
时间有限啊,姐妹们。
“皇后的寝宫之下就是皇室禁地,里面藏着梧桐树,但是应该是老一辈强者在里面蹲守,我们只要绕过他们,不要惊动他们,去悄悄拿了叶子就走。”在传送的时空逆流中,奂汝如是说道。
我知道,虽然奂汝颇多恶趣味,但是在刚才暴露皇后丑事的多此一举也非无用,用皇后之事掩盖这里发生的波动,能为我们赢取更多的时间。只不过,皇宫老一辈的强者……
不等我多想,我们三人已经落到了另一处天地,春江水暖,鸳飞小榭,古朴雅致的小桥旁各种灵草茁壮成长,而我的精神力,很快便锁定了这一方天地的中心,那棵顶着金灿灿叶子的参天巨树。
我们都知道来这里的目的,奂汝与关坤都没有去采摘这里价值不菲的灵草。
“加速阵,起。”我们三人飞快地向着中心靠近。
行至眼前,那些仿若镌刻在梧桐叶上的精美纹路刚刚映入眼帘时,我揪住了奂汝与关坤,眼前第一层是一道侦察阵法,碰上必然会引起警觉。
可是,天不遂人愿,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小小黄段与黑段,一个零级蝼蚁,也敢来盗取皇室宝物?”一声怒喝传来,我与关坤身上的隐身斗篷被吸取到了来人的手里,奂汝身上的隐身阵法也应声而碎。
头发花白,面色威严,瞬息间便来到我们的眼前。
“怎么会?”我讪讪道,“前辈,我与两位好友自小便听着您英勇无敌的故事长大,久久仰慕您的风采,惟愿有生之年能够有幸拜会您。”我拉着关坤与奂汝恭恭敬敬地弯腰行礼。
“小子,只是拜会,又为何一直试图瓦解我皇室神树的守护阵法?”
突然,我的脑海一阵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