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大部分的快穿玄幻,上演娘亲离世,父亲偏心,姊妹相欺的悲情戏码,关筹的新家庭温馨无比。
说是爷娘闻女来,出郭相扶将;小弟闻姊来,磨刀霍霍向猪羊。真是一点也不过分。一向云游的母亲在得知女儿试炼结束后提前回了家,小弟更是亲手做了一桌宴席,为母亲和我洗尘。
正在一家人热热闹闹觥筹交错之时,一阵锣鼓喧腾,还让人惊疑又置办了什么新节目,只见一群不速之客夺门而入,泪洒当场。
问之,则言是我在试炼过程中用晴布兽伤了他们,来这求赔偿了。然而他们不知道母亲已经回来,以为家中只有那个好拿捏的父亲,只要来这哭上一鼻子,便可以得到大笔赔偿。
好家伙,恶人先告状,碰瓷碰到家里来了,既然如此,我的眼泪便像喷泉般毫不吝啬,声泪俱下并且添油加醋地控诉对方的追杀过程,并且大方地将手腕处在逃跑过程中被树枝剐蹭的伤痕袒露给众人看。
母亲大怒,绿段三级的威压登时笼罩了全场,“是谁伤了吾儿,追杀?”母亲挑眉冷笑,环视四周。
原本气势汹汹的众人在触及那目光后立刻噤若寒蝉。
我边放声嚎啕,边在心里窃喜,老娘威武。
上门碰瓷的反而成了卖力讨好的,“小孩子嘛,本家之中,也有为了玩具大打出手的时候,都是玩闹,国师大人,您看令女与犬子都无大碍,不妨此事我们就这样算了。”
“算了?敢动我月华的女儿,站着进来横着出去。”说着威压加重,一些小辈的嘴角已经隐隐有血丝出现,大人们的额头也滚下豆大的汗珠。
父亲拉了拉母亲的衣袖,小声说道:“同朝为官,成为众矢之的总归不太好。”
最终在父亲的极力劝说和大人们的连声赔罪之下,以大人们每人出血本予以赔偿而作罢。
娘亲就是娘亲。
是最宽宏大量的娘亲。
反正我没有灵根,那些大补灵药全归了弟弟当糖豆吃,那些典籍我倒是想回去翻翻。
刚才的一切,不过插曲一段,几人还是很快地坐下吃饭。
娘亲每每看着我感概一声消瘦许多,满含心疼的热泪,疯狂为我布菜,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儿、烧子鹅、卤煮咸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什锦苏盘、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罐儿野鸡、罐儿鹌鹑、卤什锦、卤子鹅、卤虾、烩虾、炝虾仁儿、山鸡、兔脯、菜蟒、银鱼、清蒸哈什蚂、烩鸭腰儿、烩鸭条儿、清拌鸭丝儿、黄心管儿……
好了,我不说接下来的,大家也知道了。
但目光转向另一边,随着母亲风卷残云般将饭菜置于我之餐碟,父亲和弟弟的停著呆滞便成了极好的背景板,时不时由于母亲的挑肥拣瘦将不好的部分留给二人而让人知晓这其实非静止画面。
一顿饭吃出了女尊男卑的深明大义。
这一次填充我饕餮巨胃的终于不再是日复一日的方便面,我真是满足又激动,也无心指责娘亲的行为不当,毕竟娘亲一直都是这样。
随即娘亲掏出了一本阵法百科给我,上面写满了各种阵法图的代码,我看着这在异世再亲切不过的小册子,感动地热泪盈眶,我说什么来着,我可是挂王。
娘亲以为我自尊心受损,毕竟在这武力为尊的世界我只能走些旁门左道学些奇技淫巧,总归还是很难过的,于是抱着我的头痛苦,责怪自己没有好好生产,再后来,弟弟也加入了我们的行列,而父亲要恪守一家之主的风度,只是负手站在那里,久不作声。
于是,真的是很洗尘啊。
我默默地护住了娘亲送给我的阵法图谱。
暂得赦免后,我回到了自己的小屋,看着图谱上各式各样阵法的代码,以晴布兽为媒介开始了复刻,经过我改良的传送阵已经能够辐射一千公里内的任意地点实现空间穿梭但是仍然需要蓄力很久,速度加持的阵法已经能够让我提速5%,简单的聚灵阵能够让我修炼速度加快1%,恢复阵能让阵法内灵兽或修者的灵力回复20%,但这些属实鸡肋的很,演练完这些,晴布兽已经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睡死过去,这对于尚处于幼生期的它的精神力实在是消耗巨大。
不行,得尽快找到让晴布兽升级的法宝才好。
“谁?”我向窗外飞射了一枚石子。
“哐当。”倒挂在我窗户外的某人惊慌失措的直线坠落,捂着脑袋走了进来。
一脸委屈,“姐,我才刚到门口就被你发现了。”
我一把揪住关坤的耳朵,“你小子,自己撞到娘亲为我设置的防御阵法上,还问我为什么发现了,说,有什么阴谋诡计!”
“没没没,姐,你快放开我,我都多大了,你还揪我耳朵。”关坤一面跳脚,一边紧紧地护着耳朵,但是却十分心照不宣地没有使用灵力震开我的手。
前世,我也有一个像他这样皮的弟弟。
往事在脑海中回溯,我缓缓放开了我的手。
“说吧,又闯什么祸了,贼头鼠脑的。”
“我能闯什么祸,姐,你就不能盼你弟点好。”关坤揉了揉耳朵,才放出了自己的实力,是黄段九级,“姐,我到了黄段瓶颈,听说皇宫里有棵千年梧桐树,说是神兽凤凰在上面筑过巢的,能摘得一片叶子服下,定能助我突破。”
“真的?”我将信将疑。
“嗯嗯。”关坤点头点得信誓旦旦。
“那梧桐叶对灵兽的提升可有好处?”
关坤点头,“本就曾是凤凰的居所,自然能对灵兽的修炼大有裨益。”
我看向关坤,电光火石之间,姐弟俩便心有灵犀,彼此露出了不谋而合的微笑。
“但是皇家人个个护东西护地跟葛朗台似的,我们去采集他们顶珍贵的梧桐叶,难度肯定不小。”
“姐,葛朗台是什么?一种灵器吗?”关坤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疑问。
一不小心穿帮了,我大师般挥挥手,“差不多,差不多。”
“这样,老坤,你先到父亲那里多拿点有用的灵宝,我去娘亲那里再拿点,我们准备好之后,明天早上就去皇宫。”
“早上?可是,不是一般盗贼都是晚上出没吗?”
我敲了敲关坤的脑袋,“说什么呢?傻弟弟,我们只是去借片树叶升级而已,哪里就成盗贼了,而且,你想,大清早的,是皇宫换班的时候,正是警卫松懈的时刻,况且那时候皇帝也出去上班了,皇后也要开始早茶话会了,哪会在意我们?”
关坤听完后立刻向我竖起了大拇指,“我姐不愧是我姐,声东击西,出其不备。”
我谦虚地一摆手,“好说,好说。”
室内突然闯进来风尘仆仆的美女子,进来就嚷道:“好啊,出去玩也不叫上我。”
她是谁?偷听了多少?我竟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