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牧努力的思索脑中的记忆片段,奈何想不起任何有价值的东西,索性干脆放弃得了。
“婶婶,这里有点灵石,您收下,带着村子出去吧,寻一份安稳差事,做点小本买卖。”说完沈子牧将原来自己的钱袋递给了大婶。钱袋里大概有几万上品灵石,这够平常人家一辈子的生活费了。大婶起先推脱不要,最后在沈子牧软磨硬泡下无奈接受。大婶受了钱财询问沈子牧姓名。
“我乃无名。”沈子牧并不想让其挂念,便就无宝,无奈,取无名二字。
“孩子到大婶家里,换一套干净的衣服,大婶还煲的粥还热乎,不嫌弃也吃几碗吧。”
沈子牧由大婶引到自家屋内,洗漱完之后,换了一套素衣,别说还挺合适,坐在木桌前,大婶端来热粥,沈子牧起身接过,之后又陆续上了几个农家菜,味道是没的说的。
期间沈子牧与大婶聊些家常,得知其丈夫在她大儿子五岁那年就因上山打猎不行坠落悬崖去世了。自己把三个孩子拉扯大,两两男一女,女儿最小。
儿子外出谋生,女儿下落不明,留下大婶自己一人还留守在这里,孤苦伶仃。
“大婶,现在手里有钱了,写一封书信唤回两位哥哥,一家人做点生意,也勉强富裕度日。”
“是啊,做父母的对不起孩子,轻轻的年纪就被打发出去自己谋生,做母亲的揪心啊。”大婶一不小心开了话匣,泪水也止不住的盈出眼眶,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入夜,大娘收拾出儿子住的草屋让沈子牧今晚在这里过夜。沈子牧向大婶要了一张路线图,吃完饭铺在桌子上,仔细的端详起来。此图是以前过路的散仙留下来的,但是也记载的十分详细。
沈子牧现在所处的无宝山,是在百纳州与王州的结界处附近,是三不管地带,所谓三不管就是百王两州及峒铭州都对其不管。自古交界处都是烽火不止,但这里因为形式的特殊,便很幸运的相安无事。
沈子牧抛开脑中的胡思乱想,在地图上标记了一座里这里最近的主城,那里应该有传送阵,到时候再想办法回去就好。做完明天的起行的准备,沈子牧便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第二天清晨沈子牧告别大婶向目的地出发,步行半个时辰左右,便出了无宝山地界。
林间小道,稀薄的阳光穿过油绿的绿叶,沈子牧踩在满是光斑的路上,很是平静悠扬。
一路无事,晌午时分便到达主城,硕大的城门楼子上,一块石匾上刻着青丝城。这名起的倒是很让沈子牧动容,想必这也将会是一个很有故事的城池。。
说走就走,迈着豪迈的步伐就进了一家酒楼,推开门的一瞬间,沈子牧瞬间就蔫了。满屋都是彪头大汉,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像饥饿的野狼一般,现在这群野狼正用那一对对犀利的眼睛看着沈子牧呢。而子牧也不觉的咽了咽口水,灰溜溜的走到靠窗的位子上坐下。在此期间,那些人的目光从没有离开过沈子牧,直到店小二上前打圆的说道:“客官们,我听人说北城武家在津门下摆了擂台,招收门客,各位何不酒饱饭足后去凑凑热闹呢。”
果不其然,这群大汉的注意力瞬间转移了,与各自的伴友议论起来。同时这令沈子牧松了口气,毕竟自己身为一个男人,却被另一群同样为男人的汉子看着,总觉得不太舒服。店小二这时转过身来,奔向沈子牧,搭在肩上的白抹布很自然的抽下,擦拭起桌面来。
沈子牧先二话不说掏出一把灵石递于小二,小二也不推脱直接收下,不然显得矫情了。
“公子是外地人吧,看着眼生得很啊。”
“对啊,过来做些生意上事情。”一听这话店小二笑了起来,沈子牧不明所以,便起了好奇心,于是便问道:“,你这店小二,莫不成是笑话我年纪轻,不像个做生意的?”
“公子切莫动怒,咱不是笑话公子,只是公子有所不知,我们青丝城只好武斗竞赛,至于生意早被几方大势力垄断了,所以公子打谎也要先了解情况不是?”店小二说完笑吟吟的看着沈子牧,看的沈子牧臊得慌,自己竟然被一个店小二看穿了,还是太年轻啊。
“小二哥果然什么都瞒不住您,不如这样你配些酒肉来,你为我坐一会向导如何?”
“公子赏我脸,我肯定要兜着,这是菜单,请公子过目。”沈子牧也不含糊,大大小小十多道硬菜,还要了两坛上好的女儿红,毕竟沈子牧现在也是有钱人了,所以一点不担心会像以前一样被赶出来,遭一顿毒打。待所有酒菜上齐,为其斟满一杯酒茶,便开席了。
沈子牧与店小二碰杯后一饮而尽,再为其斟满。
“公子想知道那些事情呢?”
“哈哈哈,小二哥不用着急,你也忙了一天了,先吃些酒肉填饱肚子再说也不迟。”
另一边,梨花园里,梨花已成残败之意,神奇的是与其他地域的梨花不同,此花不蔫,不黄,完整的落下,便瞬间腐朽与泥土之中。
此时的白家大小姐白襄儿正在梨花园里舞剑,剑带戾气,所经之处梨花各自飘落,一副美颜带有娇怒。练剑自然要静心,以便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只可惜这丫头俨然不是为了练剑才来的梨花园。
这不,一招不慎,手中御剑脱手飞了出去,钉在了树上,气的白襄儿直在原地跺脚。
“臭爹爹,坏爹爹,凭什么不要我去找那混蛋,哼,等娘亲回来,我告娘去。”嘴里不停的发怨语,一边还一屁股坐在青石地砖上,盘着腿拄着腮,撅着个嘴,十分不开心的样子。
“哼,不让我去,我偏去,而且我还要自己一个人去,就算寻遍九州,我也要找到他,他还欠我一条命呢。”
说干就干,白襄儿此刻来了精神,回到寝室,收拾好行囊,临出门前还把一副被褥圈起来放在另一层被子下面,装扮成她正在休息的假象。然后留了一纸书信,偷摸的从当时送别沈子牧的梨花园后园溜了出去。一出门,白襄儿撒欢的一路不停,生怕白居士突然从身边出现,把她抓回去。
其实白襄儿的想法并不多多余,因为此刻白居士与紫老正在高处不动声色的紧盯着她呢。
“我怎么生了这么个傻闺女,跟那小子有过什么接触,就敢偷摸去找他,简直不把我这个爹放在眼里,那小子最好死了,敢拐跑我的女儿,不然我要他好看,你说对不对老丈人。”白居士说完看向紫老,只见紫老一副不可描述的表情看着白居士,其中有愤怒,有嘲讽,有幸灾乐祸。
“当年好像也有个混小子,也是硬生生的把我的宝贝闺女给拐跑了,你说这个混小子现在还健在吗?”
白居士听到自己的老丈人说这话,嘴角抽了抽。“咳咳,肯定活得好好的啊,毕竟您老人家肚量似海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