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沈子牧被打入墙内,似是没了气息,也不知那几名黑衣人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这么不经打,去看看还有气没气。”那为首的黑衣人说道。随后一名随从就上前观看。这刚走了没几步,只见沈子牧周身围绕着黑气,那黑气像一条小龙一样在沈子牧的身上游走,那龙的样子与弱水崖上进入沈子牧身体的黑龙大致相似。
那黑衣人冒胆上前,走到沈子牧身前,欲伸手试其鼻息,刚有动作,就见就沈子牧身上一道黑气化作的光波朝自己袭来。躲避不暇,重重的打在身上,倒飞出去也将其余几名黑衣随从带着一起飞,然后擦着地面滚了好几圈,就没了动静。
两人打头的黑衣人也后退几步,站稳身体抬头看时,只见沈子牧已经站在跟前,眼睛外窜黑火,整个人的神情就像入了魔一般。
那黑衣人受了惊吓,条件反射的想沈子牧打出一拳,沈子牧也不躲闪,一拳挨在身上,不动分毫。
之后沈子牧神来一脚将那人一脚踩在地下,青石的地板龟裂开来。黑衣人口吐鲜血。沈子牧疯狂的踩,约莫十几脚后,另一名黑衣人掏出匕首想沈子牧刺来。
沈子牧抓住他的手腕就将他摔在地下,又来一轮踩蟑螂大法。
第一名黑衣人见情况不对,从怀里掏出一块水晶,打碎后出现一个传送门,逃也似地就要往里钻,沈子牧飞身跟上,一起进了去。
在玻璃甬道般的地方又对那人拳打脚踢,可谓是拳拳到肉,每一拳打在身上就是一口血。
在尽头,一片青草茂盛,两个人掉了下去,都晕了过去。
另一边,元宵吊着南宫皇子到了将军府。沈达见南宫皇子身负多处伤痕,不用说也知道是什么情况。自己只身一人便往摆卖行那边飞,留下王副将照顾南宫皇子。
沈达是加大了马力,身边的白云尾随其后,在天空上形成一道龙卷云。到达目的地后,只发现一地狼藉和几具尸体。
镜头一转,山顶上,沈子牧睁开了双眸,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清晨的露水,视线模糊不清,双手无力的摸索着身边的事物。
手指所触之处是一具硬梆梆的尸体,在触碰到的一瞬间,沈子牧下意识的反弹起来。看到的正是那名为首的黑衣人,不过现在已经没了气息,成了死人。
沈子牧长吁了一口气,上前摸索了一通。别说这家伙油水还真不少,一个打不开的空间袋,一个钱袋,少说有几千万上品灵石,还有一本心法,其余的财物不尽其数。最令沈子牧注意的是一块紫色的令牌,正面是一只蛟龙,背面写的是冲字一等,看来是其所属杀手联盟的令牌。沈子牧都是统统收入囊中,随后调息许久,就顺着山道下山了。
另一边,将军阁,沈达坐于案牍之前,下面首座是南宫皇子。只见南宫皇子脸色还带有些许惨白,加之心急如焚,就像患了什么不治之症一般。
“沈叔,小沈可是被那群人掳走了,如果是还请尽快出兵解救。”沈达没有吭声,双手结印,一幅影像出现在大厅之中。
影像是沈子牧与那群黑衣人打斗的场景,影像到沈子牧被打到墙体后,就突然黑了荧幕。
“这是为何?”南宫皇子皱着眉头问道。
“具体原因,现在尚未可知,不过以现在的情况看,加上你描述的,那小子八成是脱了困。”
“可是,虽然只有五具尸体,却没有领头的那两个,怎知道小沈脱了困。”
“一个刚入真神境的低阶的人,如何将同为真神境的五人全部杀死?”
“但......”南宫皇子还想继续反驳,却被沈达挥手打断。”
“贤侄,我知道你的担忧,但你放心,那混小子是我徒弟,我自不会放任不管。血刃吃了豹子胆敢动我的人,看来是我最近太安生了!”
“沈叔可有计划了?”沈达听到此话不屑的哼了一声。
“目的很简单,捣毁所有查到的据点,果断地,不留余力的。”
南宫皇子听到这话来劲了,马上站起来说道:“好,沈叔,我这就回去找我父亲协商出兵。”
“不,这是我的家事,不用别人插手,再者你南宫世家守卫边境,抵御蛮族,不可随意出动。”
“哎,可惜我还年幼 ,不能掌权。”
“贤侄无需长吁短叹,以后你不想当,那座龙椅也不会放过你,现在安心养伤,下去吧。”
南宫皇子听闻此言离开了。
在南宫皇子出门之后,沈达从黑暗处招了招手,四名黑衣护卫像鬼影一样出现在沈达面前,单膝跪在那里,毫无气息。
“召集五队天谕铁骑,命其放下所有任务,五日内全部到齐。”
“受令!”四名护卫瞬间消失于无形。沈达在其离开后整整衣衫,负手立在门前,深邃的眼睛里不知想着什么。
日出西山,沈子牧下山后,背着太阳行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远远见到几处炊烟在茂密的森林中袅袅升起,几只鸟雁懒散的飞过,炊烟留恋的跟着它们。
沈子牧顺着炊烟走着,临了入目的是一座用木桩搭起来的极其简陋的门楼,往里看就只有孤零零的十多户茅草屋。
一位村姑正在大水,半老徐娘的年纪跟风姿,根本不出现在这等简陋破败之地。沈子牧上前询问其所在位置。
“这位婶婶,请问这里是何地呢?”大婶听到声音抬起头来,见沈子牧年纪尚小,衣衫破碎还沾有血污,一副落魄的样子,又低下头来继续打水,似乎并没有感到什么惊奇。
“你现在在无宝山脚下,俺们村叫无奈村。”
“是哪座洲呢?”
“百纳州。”听到这话沈子牧傻了眼,这可是跨州啊,怎么可能?沈子牧努力的思索脑中的记忆,只可惜并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