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沈子牧离开青花阁后,帐中水姑娘恼羞成怒,破口大骂,地下坐着的公子哥无不差异。
要说纸书上写了什么导致如此情况,且听我慢慢道来。
白纸上几行小诗如下:青花台上青楼女,自视清高莲花座,众星捧月成闹场,岂是人间无良女?
意思言简意赅,再看反面几句大白话文:闲着没事多接几个客,别老是掉人家胃口,莲花女。
丫鬟小兰以及稍上年纪的女子一同来到帐前,看了纸上所写,也是怒上于色。
“这人怎么如此颠倒黑白,毁人清白?”
“对啊,胭脂姐姐守身如玉,世人皆知,分明就是故意羞辱人,不行,要找他回来理论。”
再看水胭脂先由愤怒再到恢复平静不过几息之间,她自小家道中落,被迫卖入青楼为妓,受尽苦楚,习得一身本领,她自然明白别人会用别样的目光看自己,只是被如此玷污,不免一时接受不了。
“萍姐,收拾一下,回柏纳州。”
“小姐,这小子如此放肆,岂能就这样放过他。”
“回去吧,不过一介信口开河的白衣,何必在意呢。”
萍姐跟小兰自然不会不听从水胭脂,于是在所有人的注目下离去,只留下这些不能如愿的公子哥,底下也都是骂声,言尽于此,不在话下。
沈子牧打道回府,一路上欣赏美景,买了一些有的没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要说有趣的事情也有一件,就是沈子牧经过一个杂货摊位的时候,元宵突然跳出来,揪着沈子牧的头发,示意他停下来。
沈子牧按下元宵,走到摊位前,其杂物不尽其数,日常用品,习武用笔,笔墨纸砚,还有一些说不上来的东西。
并没有发现什么新奇的东西,元宵却跳到一个朽木上,舔了起来。
“这位公子,这是作甚?”
“是在不好意思,这猫有病,管不了,想必这木头也脏了,不如卖给我吧,你也不吃亏。”
“好说,只要十块灵石。”
“什么一块破木头,你要十块灵石,你怎么不去抢。”
“今日你买也要买,不买也要买,你家的猫脏了我的货物,你就要赔偿,不然我就到将军府去告你。”
“将军府?沈达的?”
“大胆,竟敢直呼沈将军名讳,理应掌嘴。”
“得得,别整这一套,怕你了,给你。”得了物超所值的利润,老板乐呵呵的给了沈子牧那块朽木。
沈子牧拿起木头,提溜着元宵就走了。
路上沈子牧看看木头,看看元宵,心里想,要不把元宵买了,把亏的钱挣回来?
回到将军府,把木头揣在怀里,没有过多的端详。
刚进城门,门口士兵说道“将军寻你,速去。”沈子牧便来到将军阁,看到沈达正在和一人交谈甚欢,远远观望,没有上前。
两人对聊了几句后,感觉到了沈子牧,便唤到跟前。
沈子牧看着这位新鲜的人物,观其衣着应是华贵之人,眉宇间透着一股帝王气息。
“小子,这位是明后帝国的四皇子,过来见过.”
“皇亲贵胄?第一次见到活的,你好,小生沈子牧,见过四皇子。”
“刚才就听沈叔说找了一个不着调的徒弟,想必一定是你吧。”
“没想到能被四皇子惦念,十分有幸。”两人似乎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像一对久别重逢的挚友,有说不完的话。
在聊了许久之后,沈达欣慰的点了点头说道“好了,你们年轻人有的是时间慢慢聊,先说说你那受伤的神识现在如何?”
“还是那样,没有丝毫感觉。”
“神识受损极难修复,不过,我皇室的宫廷内有一位大能,应该可以医治,只是现在不知其踪迹,一时不能寻的到。”
“多谢南宫兄挂念,都是命中之数,只怪自己不小心,一切随缘吧。”
“沈兄能如此豁达自然是好,不过久病不医终究不是办法,我听人说九首拍卖分行,在此举会,沈兄可以去看一看,或许能有收获。”
“早有耳闻,不过要一月有余,自是不急。”
“好,到时我与沈兄同去,或能尽些绵薄之力。”
“如此甚好,只是南宫兄身为皇子,怎有如此闲暇工夫?”
“说来惭愧,父皇命我游历四方,一切国事由我大哥和二姐协助处理,我也难得清闲。”
“原来如此,南宫兄可有在此期间遇到什么新鲜事?”
“那自然不少,沈兄有兴趣。”
“咱俩找个地方喝两杯,坐下聊?”
“天下酒楼不错,地方也清净。”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这令沈达这位长者很无奈就这样被晾在一边,听了好久后,两人不等他说话就作揖离开。
沈达那停在欲言又止的样子,很尴尬,最后苦涩的摇了摇好头,叹了一口气感叹道自己老了。
且说沈子牧与南宫焱饮酒到深夜放归,期间聊的是热火朝天,就差拜把子了。要不是酒家看两人身份不一般,又年纪尚小不敢再让他们多饮,指不定要到什么时候呢。
回到早已准备好的住房,沈子牧虽然酒醉但还是没有睡意,翻到屋檐上,看着明月半遮,星辰忽隐忽现,觉得很对不起敏儿。
说实在的沈子牧起初很怀疑这个不知有多少年月的剑灵会有怎样的威胁,一直无意识的提防着,现在想想真是可笑。
“敏儿,你何时可以在与我共同冒险?”
“喵~”
“知道了,我有元宵呢,不孤单。”
“喵~”天空乌云逐渐消散,明月润琅起来,月光洒在身上,竹叶的身影摇摆不定,一天就这样即将过去,明天又会怎样,只能说且行且珍惜。